三人在屏風後聽的明白,原是這青龍門旗下有著鏢局的事務,這兩天在武昌的青龍鏢局受人所托押一件東西上南坤山。


    來人是一個五十歲年紀,看起來氣度威猛,高高瘦瘦,相貌清臒之人,是青龍鏢局的總鏢頭,名叫賴忠良。見他神色之中透著慌張,頗是為難的神情,時不時見他說一聲如何是好?想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隻聽賴忠良道:“前兩日一白衣儒生前來寄了一個大木箱子,箱子被封條封好,上了鎖,說是要送往南坤山的賀禮,必須要詹真人生日那天送到。”接鏢當時,隻覺得那人為可能有要緊事,不能親自前往賀壽,便接了單子。


    不過那人臨走之時說:“這可是個非常緊要的東西,若是有什麽閃失,定要你青龍鏢局所有人的性命…”


    當時以為送個貨物有多難?又見他出手爽快,五百兩銀子作為報酬,於是當場承諾:“詹真人生辰那日必然送到…”


    可這箱子還未在青龍鏢局的倉庫過完一夜,第二日便失去了蹤跡,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劉慧君問道:“可知道那是什麽樣的賀禮?”


    賴忠良搖了搖頭道:“不知…曾也問過,那人卻說這是詹真人後人之物…”


    “後人之物?”


    聽言劉慧君和屏風後的三人盡皆一愣,據他們所知,詹真人從小習得童子功,到如今依舊童子之身,哪裏會有什麽後人?莫非是詹真人家族之中一些旁係的後人?


    想著就覺得奇怪,當下又問不明白,劉慧君便問那東西是如何丟的?


    賴鏢頭也是懵懵懂懂的,說是倉庫已經安排了七八個好手看管,怎的鎖入倉庫的大箱子會不翼而飛?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棘手,那寄鏢之人說過,若是此物有所閃失,必會要他青龍鏢局所有人性命,雖不知道那寄鏢人有無這等實力,但失了這物件,那人便有理由殺人。賴忠良想著這東西是寄給詹真人的賀禮,便上山來一問。與其說是來問,不如說是來求援,都知道南坤五俠行走江湖,路道正直,自己整個鏢局可能會有大難,若是有他們援手,說不定能脫劫難。


    劉慧君知道賴忠良心思,當下道:“這裏麵事情蹊蹺的很,需得查探一番,不過師尊壽辰將至,不便再下山去?”此時劉慧君想了個法子,說道:“你可記得那大箱子模樣?”


    賴忠良道:“記得。”


    劉慧君道:“那就好辦…”


    賴鏢頭聽言大喜,隻聽劉慧君湊在他耳邊說著如何如何。聽完之後賴忠良滿心歡喜,當即對著劉慧君大拜道:“多謝劉大俠救命之恩,再下無以為報,還請受我一拜…”


    劉慧君連忙托起他的手道:“賴鏢頭年長於我,這一拜可是受不起啊…”


    賴鏢頭道:“受的起,怎的受不起?這一次若是安然渡過,以後南坤山若是有用著我青龍鏢局的地方,隻管提,我青龍鏢局願效犬馬之勞。”


    劉慧君不是迂腐之人,見賴忠良執意要拜,便讓他拜,而後差小童送他下山。


    大廳事了,情景需要被激發,盧小魚從屏風後奔將出來拜倒在地,叫道:“大哥,可想煞小弟了…”柳慧君是謙恭有禮之士,雖對同門師弟,又是久別重逢,心情雖是激動,但卻已然保持禮儀,一同拜倒,說道:“五弟,你終於迴來了…”兩人被陳洛英和郭培兆扶起,郭培兆說:“大哥,你剛和那賴鏢頭說了些什麽?他竟然這樣拜你?”


    本來與盧小魚先見不應該聊其他的,但由於眾人適才在屏風後聽的著實好奇,不由便問了出來。


    劉慧君皺眉道:“你們剛才都在屏風後?”


    郭培兆沒心沒肺的道了句:“是啊…”


    其實陳洛英和盧小魚都好奇,不過心中早有猜測,但具體是否如他們所猜測那般,還需劉慧君親自說來。


    見大家都露出好奇之色,劉慧君道:“也罷,便告訴你們…”三人此時分開坐下,隻聽劉慧君道:“我隻叫他做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送來便是…到時候跟師尊說清楚就好。”


    盧小魚和陳洛英相視一笑,心道:“果然如他們所料。”


    那郭培兆大笑了聲:“大師兄真是個老好人,你就不怕是那賴鏢頭見那箱子裏東西貴重,便想了這法子呢?”


    劉慧君本來就想到過這一層,心想那箱子在嚴格看管之下卻能不翼而飛,這裏麵肯定有蹊蹺,不過卻沒時間去驗證賴鏢頭所言真假,隻好信他所言。


    盧小魚道:“不過是分賀禮,若是能消除一場劫難,那也是值得的…”


    陳洛英拍了拍郭培兆的肩膀道:“四弟啊,你多向五弟學習,看人家的胸懷?可不像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郭培兆笑道:“是啊,是啊,師尊不是說過嗎?說人品心性五弟都是這弟子幾人中最好的。”


    盧小魚被他說的臉紅,連忙道:“四哥,你不要再打趣我了…”


    這一夜四人聊到幾乎天明,覺得困頓便各自迴了房去,盧小魚迴到屋時,見謝雨婷臉色依舊蒼白,他爬上床去,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你好些了嗎?”謝雨婷“嗯”了聲,說道:“好多了…”


    說是好多了,其實卻依舊頭痛,不過心中掛念著不久前的事情,便問了起來,道:“我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盧小魚於是將這夜發生的事情都和謝雨婷說了一遍,包括那賴鏢頭之事。


    聽到這裏謝雨婷身體一震,說道:“那賴鏢頭說那人是一個白衣儒生?”


    盧小魚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怎麽了?”


    謝雨婷當下便道:“震陽他義父,也是白衣儒生…”


    盧小魚身體一震,隱隱覺得這裏麵似乎又和他們有關。


    謝雨婷又道:“那人說,那大箱子裏麵之物是詹真人後人之物?”


    盧小魚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謝雨婷歎了口氣,說道:“希望我腦袋裏隨意的亂想不是真的!”


    盧小魚皺眉道:“你亂想什麽?”


    謝雨婷道:“按道理來說,小魚哥你也算的上詹真人的後人啊!”


    聽到這裏,盧小魚身體一震,激動道:“你是說?”


    謝雨婷道:“亂想的,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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