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樣想,但盧小魚卻當著大家麵說道:“茫茫大海之中要找到那樣一個小島無異於大海撈針,你們找不到也很正常。況且你們隻找了不足月餘,哪裏能找的到?”


    那林先生聽言冷笑道:“我看你們就是在胡說,根本就沒這個島,是不是?”


    盧小魚心想:“沒錯,你猜對了…”但實際上他卻擺出一副嚴厲之色,說道:“我盧小魚向來不說謊,事實已經告訴你們,你們不相信,我也不辦法。”


    此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看樣子是太清宮的一位弟子,隻聽她道:“那李正在一月之前到處殺人,每每殺人都會在牆上留下‘殺人者,奪命書生李正是也’,這如何解釋?”


    盧小魚道:“是有高人陷害…”


    那女子聞言露出一絲輕笑,這看上去像是在嘲諷,隻聽她說:“剛才在外麵,聽見兩位所言,處處袒護那奪命書生,想來他是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陳洛英抬起手來道:“在下從未見過奪命書生李正,也未收過他什麽好處!”他這麽一說,其他的人都看向了盧小魚,見狀盧小魚也不想再做解釋,因為他知道解釋也白搭,幹脆道:“信不信由你們,在江湖之中,哪裏有人行兇之後還到處顯擺的?在牆上寫什麽血字?告訴別人你殺了人?這很顯然是有人刻意栽贓。”


    盧小魚心想:“這些前來質問的人其實心裏都明白,不過都是想圖謀李正的屠龍寶刀而已,所以都一個個看破不說破。可為何太清宮之人此時發言?難不成她們那也有事發生?”盧小魚剛這麽想,那女子便道:“我派宮主的弟弟,前些日子被那李正殺了,那李正行兇之時,恰好碰上了七拳門的無崖子前輩,前輩想要阻止可已經晚了,那李正與無崖子前輩交手不到三合便奪路逃走。他雖沒在牆上寫下“殺人者,奪命書生李正是也的字樣,但卻被無崖子前輩撞了個正著,無崖子前輩曾見過李正的麵容,因此當場認出…”


    聽言盧小魚身體一震,他和陳洛英相視一眼,兩人眼神裏都透著驚愕之色,盧小魚道:“無崖子前輩今日可來了?是否可以當麵相問?”


    太清宮之人道:“那日無崖子前輩雖與李正交手不到三合,但這三合之間兇險至極,兩人比拚內力,皆是受了些內傷,無崖子前輩因此並未前來。”


    無崖子乃是江湖之中的泰山北鬥,他作為老一輩之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若是他說那人是李正,那麽沒有人會懷疑。


    “說吧,告訴我們奪命書生李正在哪?隻要說出,我等決計不會再來為難!”隻聽那鐵筆判官林先生道。


    盧小魚見說不得清楚,當下隻好道:“此事多說無益,還待我稟明了師尊,讓他老人家示下。”


    那林先生道:“這可由不得你了…陳二俠受了傷,就你盧五俠一人,怕你不是我們這麽多人的敵手!”他這話說的很明白,意思就是說今日若是不給個交代,那就別想走了。說完,便從懷裏取出一對判官筆來。


    盧小魚心中一凜,心道這家夥是要動手啊?記得當年聽大師兄說起過光明神教的鐵筆判官,說他的招式和點穴手法與中土大不相同,大抵是取陰柔毒辣之性,招式滑溜狠惡。


    那林先生動手之前,再道:“還請盧五俠告知那李正的下落!”


    盧小魚道:“該說的都說了…”


    林先生道:“盧五俠武藝了得,自量也留不住你,但陳二俠身上有傷,尊夫人又病臥在床,趁此良機,我隻有乘人之危,將二位留下。”盧小魚隻覺他好生無恥,這般光明正大的將“乘人之危”四字說出?冷笑了一聲,道:“好啊,即是如此,我到要瞧瞧你怎樣個乘人之危?”此時多說無益,他既然想動手,便將他逼退先,挫一挫這些人的風頭。於是身形一起,手中握著一把烏木劍,說道:“這南坤山下,你來者是客,請進招吧!”


    林先生雙筆互擊,錚的一聲,右筆虛點,左筆尚未點出,身子已經到了盧小魚左側。當下跟著三筆遞出,盧小魚左右閃避,勉力招架,心道:“不可與他近身相搏…”林先生雙筆飛舞,招招向著盧小魚要害而去,盧小魚門戶守的極是嚴密,凝神細看對方的招數,見他出招輕靈,筆上頗有韌力,所擊穴道偏向下三路和背心。不過這些手法招數,看似繁複,卻大有理路可尋,暗想:“來來迴迴就這些套路,雖是狠辣,卻並不足畏。”盧小魚摸清楚了他的招式,烏木劍上下揮動,其實裝模作樣,隻需護住相關要害,其他便不用理會。


    那林先生精神愈長,大聲吆喝,一招招落下看似威風凜凜,不過在盧小魚眼裏卻覺得:“這半吊子功夫,也來南坤山下撒野?這鐵筆判官是不是有些弱?還是說自己變強了?”忽然間盧小魚驀地裏刺出一劍,隻聽“嗤”的一聲,點中林先生右腿上的風市穴。林先生“啊”的一聲,右退跪地。緊接著盧小魚右腿鞭出,直接將林先生踢開了去,隻聽“砰”的一聲,撞在那柱子之上,若不是收了些腳力,那柱子便要被撞斷了。


    那林先生一口鮮血吐出,眼神之中滿是兇惡之光,看起來頗為憤怒,對此盧小魚避而不見,大聲道:“還有誰?”


    那與林先生同來的還有幾人,隻見一衣著豔麗的婦人舉起雙刀,說道:“神教之人都給我上…”


    盧小魚道:“好啊,以多欺少!”


    那女子道:“我們可不講究單打獨鬥那一套,倘若南坤派人多,也可以倚多勝少啊。”


    盧小魚這時才真正體驗到林先生所說“乘人之危”是什麽滋味,當下迴顧了一眼陳洛英,他此刻身受重傷,不得動手,隻見他眼睛看著自己,露出好生為難之色,盧小魚隻好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安心,不會有事,也不必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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