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清剛借口處理問題,再調查了晴天一次!因為剛有人看見楊晴天開著衛有蝕的車!


    所以,這次查的是她和衛有蝕的關係。


    隻是,查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白社長,您剛說玄月小築?”


    晴天端著茶,神態自若,可心裏敲打著小鼓,因為白文清剛才的話,明顯是在自報家門,這麽看來,白社長應該也查過她的底。


    白文清溫婉一笑:“哦,是剛才秘書小孫說在車庫看到衛有蝕的車,我就心裏嘀咕啊,這個小活獸,居然還親自過來了?就在辦公室那邊等了好一會兒,結果沒見人上來,經過提醒,才知道是你開過來的。”


    不愧是做新聞媒體的,白文清的話裏有話,既表明她知道她和衛有蝕的關係,又暗戳戳提醒她,這件事還有衛有蝕的幫襯。


    晴天心裏暗歎又欠了衛有蝕人情,麵上還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原來是這樣。”


    白文清微笑,“我和我愛人雖然結婚不久,但對這個侄子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般啊他說什麽,我們就辦什麽。就連今日之事他也……”


    說道這裏,白文清仿佛說漏嘴了一樣,抿唇一笑:“嗨、我說這些做什麽,你喝茶!這個茶也是他送來的!”


    話裏話外,雖然沒直接說清,可晴天和白思音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白思音雖然是白家的人,可白家的勢力多,且分散,很多時候辦起事兒來,還不如同學朋友來的方便。


    這次她還想呢,白姨怎麽會這樣輕易答應了,原來隻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想得明白,可白思音仍舊癟嘴,故意撒嬌道:“晴天,你可不許不記得人家對你的好哦,這件事我和小姨也是出了很多力的哦!”


    擱昨天,是否把這個人情賣給衛有蝕無所謂。


    但現在,白思音可必須得給顧韶非做打算!


    白文清隻當白思音在耍小性子,嗬嗬一笑:“是是是,你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崽子,都不知來家裏坐坐!”白文清寵溺地白了思音一眼,順著她的話說,隻字不再提衛有蝕。


    都是聰明人,點到為止。


    晴天也不多留,站起來道謝:“不管怎麽說,有幸得到白社長的幫助,打勝這場翻身仗,還是要謝謝您!”


    晴天望著白文清,眼底一片真誠。


    “客氣什麽,我們不過順水推舟,都是你的獨立自強使你堅不可摧。”


    白文清微笑看著眼前討喜的人兒,忍不住的拉住她的手。


    可晴天隻覺的她笑裏藏刀還有其它的目的,說不定和衛有蝕有關。


    可貿然把手抽出來也不好,就在這時“叮咚”的一聲,晴天手機的鈴音響了。


    她趕緊收迴手,拿出手機,等看到上麵的信息,頓時苦笑。


    “又欠我一次。”


    她離白文清近,白文清看了一眼,麵色平靜,並無不妥,眼底卻滿都是欣喜,看來她這步棋是走對了,不過她佯裝沒看到扭頭和白思音嘮嗑去了。


    晴天趕忙編輯了一條信息迴過去:“老規矩,今晚您說了算!”


    發完,她扁了扁嘴,果然那句話說的沒錯——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沒想到的是信息秒迴了過來——


    “改日,兩頓。”


    發完消息的衛有蝕,看向桌子上一遝剛遞上來的資料,雙唇緊抿,目光沉沉……


    晴天這邊卻是一頭霧水,心裏將衛有蝕狠狠腹誹了幾句土匪就和白思音離開。


    從報社出來後,白思音看到那輛輝騰就皺緊了眉:“姐們兒。不得不說,這裏麵肯定是有衛有蝕的情分在。我小姨辦事兒從沒這麽利索過……”


    晴天晃了晃手機:“我知道,衛有蝕給我發了消息。但我還是感謝你的。”


    晴天沒打算瞞著白思音,但話聽在思音的耳朵裏,她立刻警醒,“你的意思是,他主動向你邀功請賞?”


    “算是吧。”晴天無奈地搖頭,“真是想躲都躲不掉,反而……欠的越來越多!”


    隻希望,改日隻是單純的吃飯。


    “走吧!”


    晴天先上了車,白思音卻是按耐不住了,她趕緊從通訊錄裏翻出了顧韶非的聯係方式,將事情大概編輯了信息發過去,並提醒他小心這個有心竊花的盜賊!


    顧韶非收到消息時,人並沒時間看手機。


    他自從迴去後,就對百樂搜和速達物流的收購進行了種種談判和簽約。


    這兩件事都不是小事,需要他親自拿捏掌控,足足到天都快黑了,顧韶非才終於得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閉目、養神、想晴天,接著“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是蕭恩——


    “先生,您要的東西。”


    蕭恩說著,將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


    顧韶非這才睜眼,方才惺忪的眼眸瞬間冷厲,他坐直身子,利落打開。


    說巧不巧,一張照片從裏麵掉了出來:


    一個女人,正一臉**地向個糟老頭激情索吻!


    顧韶非盯著照片中的女人,眼裏的冷厲與厭惡,清晰可見。


    蕭恩詢問,“先生,這兩個人,要不要動?”


    顧韶非把照片放了迴去,按在一旁:“不必。這是我給晴天的禮物。由她親手來處理,才更好。”


    蕭恩點頭,識趣地退了出去。


    顧韶非才拿起手機,因為之氣將手機靜了音,不少的消息,一一點開處理到最後,才看到白思音發來的內容,原本冷峻的麵色登時像蒙了一層霜。


    又是衛有蝕!


    顧韶非幾乎沒什麽猶豫的撥通晴天的電話——


    “叔,您好,找我有什麽事嗎?”


    電話裏的聲音謹慎,小心,卻不失甜美。


    令顧韶非皺起的眉,忽然散開,好像再難過的日子,聽到她的聲音也會變得美好起來。


    語氣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是有事找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唔……能先透露下是什麽事嗎?”


    晴天有些猶豫。


    “不能。”顧韶非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商量的餘地:“地點。”


    “私音club。”


    晴天說完,看了看不遠處的白思音,還是報出了地點。


    “我很快到。”


    電話掛斷後,晴天看著白思音,感覺……有點煩躁不安。


    他今天說喜歡白思音,幹嘛不打電話給白思音?


    “怎麽了?”


    白思音看過來時,晴天趕緊甩甩腦袋,“沒事,就是……顧韶非要過來,你的……小情人。”


    說起這個,晴天心裏其實有點不舒服,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不是和池禦風……算了,沒事,我……我去衛生間!”


    支支吾吾的說完,她就躲起來,白思音一向看的都是虎虎生風的女戰士晴天,冷不丁看她這樣子,差點笑出聲。


    不過,顧韶非要來,那她的計劃正好也可以和顧韶非說一說!


    顧韶非出門時,似乎看到了顧庭。


    不過他著急離開,並沒有搭理,左右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醜罷了。


    小醜卻並不覺得自己醜!


    顧庭渾渾噩噩的從醫院出來後,被冷風一颼,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先坐在廣場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思來想去的琢磨,如何能將楊晴天置於死地!直到他想出來,也已經天黑,算算時間,剛好是下班時間,顧庭直奔著公司就來了。


    一進顧韶鬆的辦公室,左右看了沒人,顧庭就直接筆直地跪了下來!


    顧韶鬆這兩天,不知是不是顧韶非刻意打壓的緣故,總之,日子過得十分艱難,眼看兒子來了,老腿突然一顫……


    “怎麽了兒子?”


    “爸!兒子求您!”


    顧庭說著就趴了下去,咚咚磕起了頭。


    這是他的計謀之一,苦肉計。


    哪有不疼兒子的爹,隻要他表現得足夠慘烈,他爸一定能為他出頭!


    哪知,他剛開口說了一句:“這次一定要置楊晴天那個賤人與死地……”


    “啪”的一個脆生的耳光,打得他頭腦發懵,耳鳴陣陣。


    “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了?我可沒忘!那可是你小叔的女人!!後麵,還有衛有蝕給她撐腰!你還不知悔改!”


    顧韶鬆指著他這智商無下限的蠢兒,血氣逆行。


    “你是非得把我們一家逼死?”


    他現在覺得,他老婆說的沒錯,這兒子除了死讀書外,真的太蠢。


    有一瞬間,他都不想要了。


    顧庭被打的委屈極了,他一手捂著臉,一手撐著地,忿恨不已地叫嚷:“那就任由她這樣嗎?她真洗白,得了勢!我們一家該沒有地位,依舊沒有地位!!更別說她和我有仇!!她如果真進了顧家,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爸,爸你聽我說,我真的有辦法!她現在同時腳踏兩隻船,我們隻要拍到她和衛有蝕或者她和顧韶非,傳遞給對方,那我們就能坐收漁網之利!他們必然也會拋棄她,那時候,捏死她不就……”


    話沒說完,顧庭的眼睛已經發亮,乎他說的都變成了真的一樣,顧韶鬆也晃了晃神,兒子說的沒錯,這件事任由發酵的話,是對他們沒什麽好處,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插手這樣做了……顧韶鬆總覺得心裏惴惴不安,好像還忘了什麽事似得。


    顧庭見狀卻知道事情有緩,趕忙跪著上前抱住了他爹的大腿:“爸!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我是不會害你的!”


    顧韶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反駁的理由,語氣也緩了緩:“你先起來,這件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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