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眼珠這迴事畢竟比較嚴肅,怎麽說都不是隨隨便便塞進去就能用的。徐睿雖說無比緊張,有時候感應不到覡燾還會大唿小叫喊救命,但是有覡燾在,他還是比較安心的。


    因為爆炸的原因,他們所處的空間一片寂寥,到處都是殘渣碎片,附近的一些小行星不是被炸成了碎塊就是被餘波四向推開。因此覡燾不得不帶著徐睿不斷前行,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供落腳的地方,來給徐睿做換眼手術。


    沒了飛船的覡燾也隻能掏出飛劍載著徐睿飛行,到了覡燾這一境界,隻要不是急著趕路,正常速度是可以一直維持下去的。但是對於覡燾而言這無疑非常無聊。


    所以,一路的尋“球”之旅也就成了覡燾的拾荒之旅。咦,這裏有塊鬆紋石,喔,那裏有段魔皇草根。偶爾還會突然出現在徐睿身邊嚇唬他取樂。


    徐睿也很無奈總感覺身前的覡燾一下消失一下出現。有時候因為覡燾消失就不免有些心焦,但又會因為他突然出現又嚇得他心慌。宇宙如此廣闊,覡帶一走就完全沒有痕跡,這就逼得他開發跟有效的探測和聯係手段。


    話說混沌域相比較而言是能量最為雜亂的地方,能夠傳導聲音的介質也比較豐富,是最容易達到宇宙喊話的區域。不過在星空中,一般修士最常用的還是神識傳音,或者發散式的神識交流網。


    徐睿也是很靈性得把這招化為了一個探測技能。他將網格狀的靈識線變得細如牛毛,使之在觸碰障礙物時邊輕鬆斷裂。同時,這個探測網也會隨著他靈識的增長而不斷擴張探測的範圍。但凡出現靈識線的勾勒,便可描繪出那人的移動軌跡。


    而解決如何遠距離溝通,就不得不說徐睿的發明了——神識bb機。他分割一部分神識攜帶精神力附著在覡燾身上,神識如同智能芯片,負責處理信息,精神力便是電量。操作是便由自己發出一道精神力自己發出的神識團。神識團作用便是接收和處理信息的最重要“配件”。


    這招除了信息溝通經過精神力傳導有些延遲外,其他諸如溝通距離、語音清晰度之類的表現都極為強悍。徐睿也是極為驕傲地給兩個技能取名為“神識探測網”和“神識尋唿機。”


    神識感覺西南方飛來一個人影,在距離自己500米時開始變換位置到自己的正後方,然後接近。


    “徐睿!”


    “哎。”這次完全沒有被嚇到,隨著他吧神識之線加粗加密,甚至能完美的現在此時覡燾的輪廓。


    “嗯?沒意思。”竟然沒發現了,覡燾嘟噥道。


    “咳,老夫隻是想說,地方我找好了,你可以換眼珠了。”覡燾換了種口氣說道。


    飛劍在覡燾的操控下極速向一顆黑矮星靠近。徐睿神識一探,竟然是一顆密度大得嚇人的奇特星體,他的神識竟然都探不進去,並且還在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死氣。


    “老頭,這個星球怎麽感覺那麽詭異啊?”


    “這可是老頭子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嘿嘿,在沒有比這裏催生你的眼睛更好的了。”覡燾顯得很興奮。


    到了黑矮星地標,覡燾掐指算了半天,最終找了一個方向飛了許久。直到徐睿都感覺兩人飛過了半個星球才停下來,神識一探,前方竟然有一顆發散著生命氣息的小草。


    “終於讓老夫找到了,死中求生,這可是這個死亡星球的第一株生命。我們就在這裏做手術吧。”覡燾當即放下了徐睿,飛快地刻畫起了陣紋。


    “先來一個這個五行聚靈陣,再畫一個八門金鎖陣…”磨磨唧唧畫了小半天,覡燾才搞定。隻見陣成之時,一種古怪的力量把這個小空間封鎖了一般,氣息難以外泄,同時四周不斷有靈氣夾雜著死氣湧來,片刻之後陣內竟然有種靈氣液化的趨勢。


    “徐小子,我們將就著來,還是讓鬼穀子前輩來的話,分分鍾給上百八十個仙陣。”


    徐睿解開了眼前的紗布,露出兩個瘮人的黑窟窿。沒辦法,覡燾說眼珠都熟了,再不處理可能就要長蟲了。徐睿也感覺那種情況惡心,就摳出來丟給了覡燾,自己則拿了塊布蒙上。唯一慶幸的是,一對眼珠子已經熟透了,摳出來的時候倒是完全不疼。


    覡燾滋養了一下徐睿眼部的視覺神經和血管肌肉等基礎設施,隨即讓徐睿掏出黑白兩珠進行煉化。


    這大概是徐睿第一次嚐試煉化這種高級配件,盤腿坐在地上不斷用老頭教的溫養術不停地刷,同時不斷用神識去貼合頻率。


    兩天後,徐睿竟然成功了,他能夠清晰地感到手中的兩顆寶珠竟產生了一絲玄妙的連接感,如同原本就是身上長出來的一般。


    “時機到了,徐小子,躺下。”覡燾從空間戒指裏推出了一張單人的小木床擱在了地上。


    徐睿聞言躺好,接著就感覺兩顆冰涼的圓球被塞進了自己的眼眶裏。


    覡燾也是神情輕鬆,畢竟修煉之人修煉瞳術或者更換特殊眼球算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徐睿靜靜地躺著,隻感覺一道道讓他舒服異常的氣息,在覡燾的操控下分別開始修複眼內的神經。


    在覡燾保證的兩個時辰中眼部血管和神經全部安好,徐睿隻感覺到眼眶中一癢,筋膜皮肉很快邊將兩顆眼珠包裹了起來。


    此時,覡燾大袖一揮,一陣詭異的風刮過,隻見小草上的生氣緩緩地融進了白色的眼眸中,而濃鬱的死氣則狂野地湧進了黑色的眼眸中。


    徐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裏麵一份為二,左側是對應白瞳的生機世界,長滿奇花異草的美景;右側是對應黑瞳的死亡世界,布滿了無數生靈的屍骸。


    隨著幻想的消失,最後一絲氣體進入眼眸之中,隻見兩個小珠子精光一閃,隨後各種神奇內斂在內,竟變成了一對正常的雙眼。


    “徐小子,你的生死兩儀瞳可算是完成了,記得迴去之後到饕餮館請客啊。”


    “那必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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