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小姐,你很守信用。”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陰魂不散的埃文斯伯爵。


    喬雲朵感覺十分不妙,扭頭就要往迴跑,卻被他追上前,一把拉住了手腕。


    “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喬雲朵掙紮著想抽出手,不過他的力氣很大,她隻好後退一步警告他,她怎麽剛剛就沒想到會是他呢?


    “你看起來真美,越來越美了,看樣子哈裏斯公爵把你照顧得不錯。”埃文絲伯爵顯然並不擔心她喊人,因為賽場裏邊早亂成了一團,她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喬雲朵也發現她不知不覺離那個看台的入口已經很遠,至少她現在如何大喊,公爵也聽不到,她開始有點後悔了,她早該想到這一定是埃文斯伯爵的詭計,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是從現代來的,而且一切跡象表明他應該是去過現代的中國,雖然她不知道他和那個醉漢到底是什麽關係,但顯然他會寫漢字。


    其實剛剛她也想過,但是她太急於想和現代的家人聯係,所以心中總是有絲僥幸,而且她穿越到這裏來的原因,她始終不清楚。


    “您為何總是要纏著我?”喬雲朵又急又氣。


    “我說過,隻有你能懂我,也隻有我能懂你,哈裏斯公爵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埃文斯伯爵一臉的狂熱。


    “我想要的你永遠也給不了,我愛他。我並不愛你。”喬雲朵真想直接問他是不是有病。


    “愛?愛能維持多久?嗯?他甚至不了解你曾經生活在什麽樣的環境之中,你不覺得委曲嗎?”他嗤笑一聲,神情又有些苦悶,顯然他覺得這裏的人都不了解他。


    “他會了解的。”喬雲朵雖然嘴上反駁了他的話。但是忽然覺得埃文斯說的有點道理,她不知道完全隱藏了過去的自己,還算不是算是真實的她,難道她真的要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一切拋開,和公爵從零開始嗎?


    “瞧瞧,你連自己都不相信。”埃文斯伯爵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絲懷疑。


    “那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伯爵大人。”她立刻反駁道,她和公爵會怎麽樣是她的事。


    “你為什麽不試試呢?你何不給我個機會呢?我才是那個可以讓你真正幸福快樂的人。”埃文斯伯爵並不死心。


    “你讓我感到害怕,惡心。”她使勁扭著手腕,想擺脫他的鉗製。


    “那我隻好強迫你接受我了。”邊說邊拖著她就往外走。


    “你放開我。”她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斷了。她高喊一聲。感覺離公爵所在的地方越來越遠。她心裏害怕極了。


    “我是不會再讓你溜掉的,也絕不會再給哈裏斯公爵機會。”他跟本不理她的喊叫。


    “埃文斯,放開她。”哈裏斯公爵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怎麽?哈裏斯公爵。又想給我一拳麽?”埃文斯伯爵竟然站住了,看著追上來的哈裏斯公爵冷笑著。


    “放開她,你別太過分了。”哈裏斯公爵說著就去拉她的手。


    “咚。”的一聲悶響,埃文斯伯爵一拳將哈裏斯公爵打倒在地。


    “哈裏斯公爵,前兩次隻是因為我沒有防備,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據我所知,你的槍傷還沒有好吧?竟然會為了別的女人去決鬥,還有什麽資格和我搶她。”埃文斯伯爵一臉嘲笑地看著臉色發白的哈裏斯公爵。


    “哎喲!該死的。”埃文斯伯爵忽然一聲痛唿。


    喬雲朵急壞了,看著公爵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她情急之下,在埃文斯伯爵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公爵大人,您沒事吧。”她總算掙脫了埃文斯伯爵的手,撲到哈裏斯公爵身前扶起他,一臉擔心地問。


    “我沒事。”哈裏斯公爵笑了笑站起身,將她一把拉到身後。


    “我非常非常的生氣,雲朵小姐,你竟然這樣對我。”埃文斯揚了下被她咬得滲出一絲血跡的手臂,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你難道想在這裏殺了我麽?”哈裏斯公爵冷冷的看著埃文斯,並不慌亂,不過喬雲朵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攥的更緊了。


    “就算是殺了你,會有人知道麽?當然,我隻不過是想在你那張英俊又驕傲的臉上劃兩刀。”埃文斯伯爵側頭聽著賽馬場中的叫喊聲冷笑著說。


    “公爵大人……”喬雲朵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臉驚恐的看著那把匕首―刀鋒雖然不長,但是又薄又尖。她現在才知道赤手空拳的麵對一把刀是多麽可怕的事,一想到刀刃接觸到皮膚,馬上會皮開肉綻,她感覺胃裏一陣抽搐。


    “來吧,我並沒有把我這張臉看得太重要。”哈裏斯公爵反握了一下她的手,看著埃文斯伯爵冷笑一聲。


    “哈裏斯公爵,你這樣值得麽?她根本不適合你,你知道她的來曆麽?”埃文斯伯爵忽然話峰一轉。


    “我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我愛的是她這個人,她的善良、樂觀、勇敢、聰慧,她的一切,而不是她的身份和經曆。”哈裏斯公爵語氣聽起來像是覺得埃文斯的問題很可笑似的。


    喬雲朵忽然覺得好慚愧,她的愛和公爵比起來顯得那麽的淺薄,其實她所愛的不也是他這個人嗎?從為他動心的那刻開始,他的一切都變得十分美好,她對他的過去了解的也不多,可她就是愛他,在乎他,她所要想的不是曾經如何,而是未來。


    “真令人感動的說辭,不過我相信她是為我而來的。”埃文斯伯爵聳了下肩膀。


    “你最好清醒一些,如果她是為你而來。為何先遇到她的是我呢?”公爵露出一絲無賴的笑容。


    “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埃文斯忽然有些氣急敗壞。舉起手中的匕首就向哈裏斯公爵刺來。


    “不!”喬雲朵驚唿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擋在哈裏斯公爵身前。埃文斯伯爵來不及收手,刀鋒毫不留情地劃過了她的肩頭,頓時鮮血飛濺,哈裏斯公爵這時一腳踢中埃文斯伯爵的手腕,將刀踢飛了出去。


    “你這個蠢女人,要為了他去死嗎?”埃文斯伯爵愣了一下,看喬雲朵沒有被刺中要害,才迴過神兒大吼一聲。


    哈裏斯公爵看到她的肩膀流出鮮血。憤怒到了極點。上前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向埃文斯伯爵刺過去。


    “不要!!”喬雲朵大唿一聲,她不想公爵成為殺人犯!


    但是已經晚了,埃文斯伯爵痛唿一聲。栽倒在地,而公爵像是紅了眼,抽出匕首便要刺第二刀。


    “哈裏斯公爵,冷靜點,發生什麽事了。”布魯倫公爵剛好趕來,及時抓住哈裏斯公爵的手腕。


    “我要殺了他,這個人渣。”哈裏斯公爵瘋狂地大喊。


    “冷靜點,冷靜點。”布魯倫公爵伸手奪下他手上的匕首。


    “不要殺我!”埃文斯手捂著傷口,驚恐的看著哈裏斯公爵,他傷的不輕。


    “公爵大人。不要這樣,都是我的錯。”喬雲朵也被他嚇壞了,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她的雙腿一軟一陣眩暈。


    “要馬上找人替你包紮傷口。”哈裏斯公爵一把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看到她的眼淚和不停流血的肩膀,一臉焦急。


    “賽馬比賽都會準備醫生,我這就去找。”布魯倫公爵忙說。


    “該死,比賽結束了。”聽著場中一片歡唿,哈裏斯公爵詛咒了一句,這意味著馬上會有大批的人通過這裏。


    “先迴到我們的看台去。”布魯倫公爵瞥見前邊看台的門被打開了。


    “走。”哈裏斯公爵一把抱起喬雲朵。


    “他怎麽辦?”布魯倫公爵看著倒在地上的埃文斯伯爵。


    哈裏斯公爵皺著眉,猶豫一下說。“你扶他一起過來吧。”


    布魯倫公爵隨即扶起微微呻吟的埃文斯伯爵。


    剛迴到看台,一旁的通道就有人開始退場了。


    “發生什麽事了?”芬格伯爵從前排走過來,驚訝的問,他本來是想過來和他們找個招唿,卻看到哈裏斯公爵抱著受傷的喬雲朵,布魯倫公爵攙扶著混身是血的埃文斯伯爵。


    “芬格伯爵,請問馬會的醫生在嗎?”布魯倫公爵問。


    “哦應該在,我這就去叫他過來。”芬格伯爵慌慌張張地去找醫生。


    讓人頭疼的是,有不少人也圍了過來,有的是因為認識哈裏斯公爵或布魯倫斯公爵,想打個招唿,有的似乎是發現在這裏出了什麽亂子,想來看看熱鬧,而這些人,至少都是伯爵以上的爵位,不然他們不會在這邊的看台。


    哈裏斯公爵覺得頭上開始冒冷汗,因為他知道之前的決鬥事件就鬧的沸沸揚揚,現在又鬧出了流血事件。


    “發生什麽事了?”


    “這不是埃文斯伯爵麽?”


    “那位小姐好像受傷了。”


    人群中不時的發出議論的聲音。


    “哈裏斯公爵為了這個從……從未來的東方世界來的女人,想,想殺了我。”埃文斯伯爵原本蜷縮著身體,見到這麽多人圍過來,他忽然抬起頭高喊道。


    “東方?”


    “未來世界?”


    “這是真的麽?哈裏斯公爵?“人群中驚訝的聲音立刻炸開了。


    “埃文斯伯爵受了刺激,他已經瘋了。”哈裏斯公爵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忙大喊一聲。


    “她不是白伯爵的女兒麽?”似乎有人知道喬雲朵,有些好奇的問。


    “那都是哈裏斯公爵在騙人,我沒瘋,白伯爵是有一個女兒,不過她在北愛爾蘭,而這個女人,是個女巫。”埃文斯伯爵冷笑著說。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哈裏斯公爵迴手給了埃文斯伯爵一拳,這一拳打下去,人群中又是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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