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我想的婆媳之間的矛盾,而是更加可怕的後宮大亂鬥。而這個三夫人婉君也是夠厲害的,仗著自己是天賜之人受寵愛,又是出軌又是欺淩姐妹!


    看安雨那副沉浸在陰影裏無法自拔的模樣,不難猜出這種惡劣的行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偶然,而是長久欺壓所導致的後遺症!


    胡杏兒別提有多心疼,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攤了攤手,意思是我也沒轍,這事可是曆峰的家事,主謀又是一個等級不低的天賜惡女人,即便是我冒然出手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好結果。


    這邊事剛起,那邊事又生,引我們來找安雨的貼身女仆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開口就是:“不好了!”


    “十九夫人,二少爺曆友正往這邊趕來,像是知道了杏兒姐來了!”胡杏兒和那女仆也相熟,平日裏對她不薄,都當自家姐妹。


    “什麽!”安雨聽了趕忙抹幹眼淚,催促道:“杏兒你快帶楊名離開,阿友一直在為你拒絕他的求愛之事耿耿於懷,尤其是在聽聞你和一個奴身同房後更是氣的不行!你快……”


    話才說到一半,門口就傳來了陰測測的迴應:“晚了!十九娘還是開門迎客吧,不然又該換一扇新門了!”


    安雨聽了臉上湧起一陣屈辱以及苦澀,抱歉地看了我和胡杏兒一眼,命女仆打開房門。


    胡杏兒秀眉微蹙,緊緊地牽住我的手,手心暖意傳遞。我在心裏冷笑,暗中喚出無眼夢魘來,倒要領教領教曆峰家這位少爺的厲害,幹不過你老子難道還幹不過你個小兔崽子嘛!


    那曆友走進來,模樣差他老爹十萬八千裏,隻略有幾分小帥,卻也被那雙兇惡的眼睛給毀的一幹二淨。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十九娘房間裏!”曆友一眼便盯上了我,直接找茬兒,你想聽聽他後麵會如何犬吠嗎?反正我是不想,廢話不多說,下令如幽靈漂浮著的無眼夢魘發動攻擊,還特意提醒拿捏一下尺度,以免強烈的精神折磨會把這個凡人二世祖給逼瘋!


    “阿友,他是杏兒的男人,你……”安雨的話再次沒能說完,無眼夢魘就已經印入了曆友的雙眼之中,使得他立刻抱頭跪地,一邊如妖魔纏身一般身體抽搐,一邊痛哭流涕,哀求道:“娘,娘!兒子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放過我,求求您饒過我吧!”


    “阿友,阿友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十九娘,枝兒,快去叫三夫人,就說她兒子害了惡疾!”安雨在一旁幹著急,手足無措之下,隻能遣女仆枝兒去請曆友他娘親,三夫人過來!


    “糟了!”我暗叫一聲不妙,出手太毛糙,竟然由著性子,也沒問清這曆友的身份,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那個天賜之人三夫人婉君的兒子,這下可有點難收場!


    我一邊惱悔自己沒有聽進郭先生的教導,三思而後行,一邊收迴了無眼夢魘,而曆友卻已經被嚇昏過去,胡杏兒知道是我弄的鬼,也是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地看著我。


    現在如果我們開溜的話,不僅會自認嫌疑,而且還會連累的安雨遭殃,事實上安雨早已嚇懵了,雙眼無神,嘴裏一直喊著:“怎麽辦!怎麽辦!”由此可見那三夫人是有多兇殘,竟能讓人如此的聞風喪膽!


    不一會兒,這裏便圍滿了幾圈人,那兩個正巧在那兒掌罰一位夫人的悍婦第一時間注意到這邊,遠遠地便看見曆友魔怔後火速趕到了現場,開啟嘴炮,對著無辜又無助的安雨一頓威脅咆哮!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光說還嫌不夠,竟然抬手欲打,氣的胡杏兒忍不住站出來厲聲喝道:“你敢動一下試試,我必讓曆伯伯將你逐出曆家!”


    那婦人見是胡杏兒出頭,立馬腦袋一縮,別說繼續動手,就連吱聲都不敢了,她的同伴一樣如此。


    身為胡藥師的女兒,即便是三夫人也不敢直接把她怎麽樣,更何況隻是她的兩個狗腿子。


    第二波來的是老熟人虎九,以前我眼中的高手,如今我要殺他卻已是易如反掌(職業的優勢可以彌補一定的等級差距),不組織狩獵時,他還是留在曆家幹著護衛的老本行,過來隻瞟了我一眼,眼神極度複雜,有妒忌也有感慨!


    “曆友他這是怎麽了?是誰打暈他的?”虎九缺了一臂,卻依舊高高淩駕於普通人之上,輕蔑的目光一如既往地令我心生厭惡!


    “虎九,有誰這麽大膽子敢在村長家對他的兒子動手?是他自己突發疾病,胡言亂語後倒地昏迷的,這裏的人都能作證!”許是被先前的惡婦氣出了怒火,胡杏兒也拿出她大小姐的脾氣,言語犀利道。


    虎九也不費口舌爭辯,徑直蹲下身子查看起曆友的情況,翻眼皮,張牙口,用僅有的左手運起天賜之力感應曆友身上是否存在著什麽傷勢,最後推斷道:“全身沒有任何內外傷,瞳孔放大,應該是過度驚嚇導致的昏迷,奇怪?”


    這樣的結論使得虎九自己也心生惑然,好端端地怎麽會在自己家裏被嚇昏呢?而且還唯獨他一人,難道是撞見到鬼了不成?


    “把他抬起來送到三夫人那裏去!”虎九想不出個所以然,便對幾名手下吩咐道,兩名手下剛將曆友扶起來,第三波人姍姍來遲,還伴隨著一個妖媚的嗓音。


    “讓我來看看,我的阿友到底怎麽了,是遺傳了他爹的臭毛病嗎!”


    “原來是她!”眾星拱月的人一出現,我就認出,她正是我第一次被許乖帶進曆家時偷看過的那個風騷的女人,就是不穿內衣涼嗖嗖的那個,沒想到她就是三夫人婉君,也是昨晚花叢“遊戲”的女人!


    婉君生的出色,保養的更好,兒子都這麽大了臉上卻一點皺紋都不起,光滑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紅唇耀眼,柳眉勾人,分外白皙的脖頸往下是一具近乎完美的尤物身體,緊身薄紗衣盡顯女人的前凸後翹,魔鬼身材,簡直就是極品老女人!


    隻見婉君柔荑在昏睡的曆友麵前一晃,就跟施魔法一樣,不僅把包括我在內所有男性火熱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而且不一會兒便將曆友給喚醒。


    “阿友,你這是怎麽迴事?”婉君問這話時連看都不看兒子一眼,竟然衝虎九拋起媚眼來,顯示出她對於親生兒子的非常不重視以及她是有多麽的風流成性,也難怪曆友在夢魘裏會夢見他的這位娘親。


    那曆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睜開眼看到婉君時嚇的雙腿一軟,虧得身邊有人架著他。


    “娘,您,您怎麽出屋了!這外頭天寒地凍的,您要是受涼可就不好了!”可憐的曆友來不及管自己是什麽狀況,對著婉君便是一頓噓寒問暖,奉承之色不像個兒子,倒更像是個奴才!


    婉君睨了曆友一眼,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他的頭上,然後再將他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嘴邊冷聲道:“既然知道自己多事,還不快點告訴娘,你為何在此地給我丟人現眼!”


    “娘,我隻是夜裏沒注意好休息,才會頭暈倒地,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擾叨您了,您還是趕緊迴屋休息吧!”曆友瞧見這架勢,那敢如實交代自己是白日生夢魘,而且對象還正是婉君,隻得隨便編了個謊,早早讓婉君息怒才是。


    我聽了此言,也是頓鬆一口氣,想著這下總不會怪罪到我和安雨頭上了吧。誰曾想一個不注意,婉君的目光就直接越過眾人,同我對視,我分明看見她的眼底有一絲疑惑和一縷殺意一閃而過。


    婉君走到我身邊,大家關注的焦點也隨之轉移了過來,隻見她瓊鼻一抽,竟然變態地嗅起我身上的味道,如此不良行為簡直快要把周圍人的眼睛給驚掉!


    “你的氣味似曾相識,好像昨夜出現在了我的夢中!”這句聽上去本應是極其曖昧的話,到了我耳朵裏,再配上婉君嘴角那抹邪笑卻是大大變味,我當即明白了她有所意指。


    沒想到,這個女人長了個狗鼻子,昨夜合歡激情間還能把我的氣味給記下,那麽許乖也應該暴露了,如此說來,在她心裏就已經可以確定,許乖的失蹤,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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