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看了看劉戰手中的方肉,心頭大震:他、他、他年紀輕輕怎麽會這門手藝!這可是老夫花了十餘年才練成的一門絕活啊!


    見左慈愣在那裏,表情僵硬,劉戰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左先生,你的動作還是太慢了。要不要本相再給左先生表演一次?”


    左慈臉色一黯,屈膝跪倒在地,連連擺手:“額……不用了,不用了,老夫……鄙人不敢欺瞞丞相,鄙人隻是……隻是想討口飯吃,還請丞相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鄙人這一次。”


    “嗬嗬……”劉戰嘴角掛上一絲淺笑,悠悠道,“這樣吧,本相心地善良,也不忍心治你的罪,你隻需把你手裏的絕活獻上,本相就可以留下你,不然的話——本相有時候也不是那麽善良的,你懂的。”


    絕活?


    左慈聽心中一喜,心念急轉,開媽思索有什麽可以獻上的絕活。


    過了好大一會兒,左慈眼中閃起一道亮光:“老夫……哦,不,屬下曾在一山洞中得到一本房中術秘籍,願獻給丞相。”


    嗯?還真有?劉戰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隨便問問的,沒想到左慈還真有這玩意兒,當即微微一笑:“那你有沒有練過?”


    “屬下練成了,特別的好!可以一次十個,可以……總之,丞相練成就知道它的妙處了。”


    左慈說著從懷裏掏出一片竹簡交到劉戰手裏。


    “嗯,本相暫且信你一次。還有沒有別的了,你要是敢隱瞞,本相可不輕易放過你。”


    “額……還有還有,屬下還會煉丹,略懂奇門遁甲,還有就是剛才那一手了。”


    劉戰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這些本相不需要。”


    “屬下真的就這些壓箱底的手段了,沒有其他的了。”


    劉戰拿出幾塊金子,往桌子上一放,麵色一肅:“這些金子你拿去,置辦一處房產,隨時聽候本相差遣。”


    左慈起身上前拿過金子,朝劉戰深深一躬:“屬下謝主公收留,定當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好了,效不效勞的,主要還是看你的表現。記住,不可在洛陽、潁川兩地行騙,若是被本相發現了,定斬不饒。”


    “屬下不敢,不敢。”


    左慈一躬到底,滿臉真誠。


    “下去吧,本相還有要事需處理。”劉戰朝左慈一擺手,說道。


    “屬下告退。”


    左慈深施一禮,退了出去。


    ……


    處理完左慈這個小插曲,劉戰騎著那匹黑馬往皇宮而去。


    耽誤了一會兒,估計現在百官已經到等候有一會兒了。


    來到宮中,劉戰越過交頭接耳的百官,抬腳往王階之上走。


    劉戰一到,殿裏很快安靜了下來,百官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劉戰。他們並不知道劉戰召集大家上朝,是為了什麽事。


    劉戰於王階之上站定,掃視了一圈殿下百官,見眾人靜了下來,他抬手示意,朗聲道:“諸位,今日朝會主要是要解決朝中人手不夠的問題。


    本相從潁川為朝廷招攬了一批賢士,可填補空缺。


    對此,諸位可有高見哪?”


    百官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劉戰這是要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可他們又不好說什麽。


    有的人怕說多了招惹禍端;有的人覺得丞相安排一批自己的人在朝中做事並沒有什麽,曆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有的人卻心有不滿,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起來;大部人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全都悶著頭不說話,暗中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


    劉戰撇了撇嘴,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本相就認為你們默認了。公達,宣讀丞相命書。”


    “是!主公。”


    候在一旁的荀攸緩緩拿起案幾上的絹布,大聲宣讀了起來……


    待相書宣讀完畢,劉戰說道:“以上這些人,全都在聽雨軒處理朝中事務,以後,諸位還是將奏報送到聽雨軒,明白嗎?”


    “我等謹遵丞相號令。”


    殿下的眾人安靜片刻,齊聲應道。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反對,那些心中不滿的幾個人也就不敢竄出來找事了。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諸位可有事要陳奏?”


    劉戰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丞相大人,下官有一事要奏。”袁逢橫跨一步,拱手道。


    “袁大人,請講。”


    劉戰抬手一揮,說道。


    “現如今國庫空虛,各州郡上交朝廷賦稅連年減少,今年更甚,甚至有的州郡上表說,無錢糧可交。此事,關乎大漢國祚,還請丞相大人拿個主意。”


    “嗯?這些人這麽快就等不及了嗎……是哪些州郡州不願上交賦稅的?”


    劉戰麵色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


    “益州、荊州、渤海、南陽等地都有上表,原由不一,卻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朝廷免除三年的賦稅。”


    “嗯,劉焉、劉表二人身為漢室宗親,卻不為天下作表率,當真令人心寒哪。袁大人,據本相所知,渤海、南陽二郡被兩位袁家公子占領了,此事,袁大人怎麽看哪?”


    劉戰點了點頭,看著袁逢說道。劉戰現在要做的隻是想維持住現狀,並不想大刀闊斧地整治各州郡及朝中的官員。在他看來,各州郡招募私兵,均有不同程度的異心,現在劉辯不知所蹤,若強行推行劉戰心中謀劃的新政,必然招致各州郡的反對。這是劉戰不願看到的,他隻想趕緊找迴劉辯,讓一切都迴到原來的軌跡上去。


    嗯……董卓已經死了,要是想讓事情的發展全都迴到原有的軌跡上,似乎也不太可能。


    能迴去多少算多少吧……


    劉戰心裏這樣想著,隻見袁逢拱手一禮:“逆子行大逆不道之事,但憑丞相處治。”


    “哈哈……好,袁大人公而無私,不愧為肱骨之臣,諸位要向袁大人學習啊。此事全權交由袁大人處置,如有人不聽令者,本相將派人把他們抓到洛陽處置。”


    劉戰朗聲一笑,說道。


    袁逢沒想到劉戰把皮球又踢了迴來,當下心中一緊,低頭沉思。袁逢就是那不滿劉戰安置這麽多潁川士了在朝廷任職的其中一個,他本來想把這棘手的事情扔給劉戰,讓劉戰碰一個軟釘子。袁逢沒想到的是,劉戰竟然不動聲色地就把皮球踢了迴來。令人氣憤的是,劉戰又給他戴了一頂高帽子,


    劉戰見袁逢不說話,笑容一斂,正色道:“莫非本相錯看了袁大人?”


    “……”袁逢一時不知如何應答,隻得硬著頭皮答道:“下官遵命。”


    “嗯,這就對了,袁大人好好努力哦,本相看好你。對了,袁大人如果需要人手,朝中官員各任由袁大人抽調。”


    劉戰見袁逢接下了,他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丞相大人。”


    袁逢拱手一禮,心中卻非常苦惱。


    ……


    安置完洛陽的事,劉戰便迴到了潁川,在潁川小住了一些日子後,便帶著貂蟬、蓮兒迴到了聽雨軒。蔡琰懷有身孕,不能長來迴奔波,劉戰就讓她留在了潁川,並讓郭欣留下來陪著蔡琰,郭欣是月影衛的副統領,她留在王府,不但能陪蔡琰,還能好好帶領月影衛保護王府內院的安全。由於步雲在洛陽,劉戰就讓蓮兒跟著去洛陽了,一來呢可以讓她們兄妹二人能經常見麵,二來呢,洛陽的月影衛也需要一名統領帶領她們執行任務,郭欣留在了潁川,蓮兒自然要去洛陽了。


    至於為什麽帶上貂蟬,這個……不便明說,不過……大家都懂的,是吧。


    一轉眼的工夫,到了公元190年。


    盡管劉戰派出了所有能動用的探子,卻仍然沒有劉辯的消息,仿佛他從這個世上憑空消失了一樣。


    從劉戰擔任丞相以來,天下還算太平,各地沒有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各州郡與朝廷也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一切顯得那麽的平靜,好像劉辯不出現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劉戰知道,表現的平靜,說明不了什麽,並不代表那些要跳出來稱霸一方的家夥們會安心臣服。他們隻不過是暫時蟄伏而已,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等待一個合適的由頭。


    正如劉戰擔心的那樣,還是出事了。


    這一天,袁紹傳檄天下,公然舉兵反對劉戰,還煞有介事地弄了個《討劉書》,把劉戰罵得體無完膚。


    袁紹一起,各州郡紛紛起兵響應,居然組成了十八路人馬討伐劉戰:


    第一路,南陽太守袁術;


    第二路,冀州刺史韓馥;


    第三路,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路,兗州刺史劉岱;


    第五路,河內郡太守王匡;


    第六路,陳留太守張邈;


    第七路,東郡太守喬瑁;


    第八路,山陽太守袁遺;


    第九路,濟北相鮑信;


    第十路,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路,廣陵太守張超;


    第十二路,徐州刺史陶謙;


    第十三路,西涼太守馬騰;


    第十四路,北平太守公孫瓚;


    第十五路,上黨太守張楊;


    第十六路,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


    第十七路,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字本初;


    第十八路,典軍校尉曹操。


    諸路軍馬,多少不等,有三萬者,有一二萬者,各領文官武將,奔洛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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