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我當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那賤人被你養在外麵,我都忍了,我又為何忍不了這三個月,那賤人不斷挑釁我都忍了。


    而且你是一個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嘛,自私又薄情,你別想忙著否認。


    當初對趙柔是多麽迫不及待啊,拋下新婚的妻子就去提親,結果被人趕出來。


    哈哈哈哈!”


    李璐說得話像刀子一樣,插進柳文的心裏。


    柳文又惱又怒,“給我閉嘴,賤婦!”


    然後反手就是一巴掌,聲音大到連外麵的丫鬟都能聽見。


    柳靜想衝進去,可被丫鬟們攔住了。


    李璐頭發變得更加散亂,還有幾支釵子掉了下來。


    她捂著嘴,嘴角開始滲出血來。


    “隻會打女人的蠢貨,後來還不是喜新厭舊,忘了趙柔,所以我才敢對她下手。


    知道我為什麽放過柳明那孩子嘛?


    因為他不僅恨著我,想找我報仇,同時他也恨著你,恨著他的父親你。


    所以我才放任他不斷長大,然後等著看你們父子相殘。


    哈哈哈哈,你這個父親到現在好像也沒見過他幾次吧,他的心你已經捂不熱了。


    你最優秀的兒子卻恨著你,真是諷刺啊。


    有時候,連我都會羨慕趙柔那個已經死去的人,居然生出這麽優秀的兒子來。”


    柳文的手揮在半空中,想打下去,卻又下不了手,原來他在她的心裏是這麽一個人。


    “你倒是繼續打啊,你這郡守的位子還是我爹爹照顧你的,而你就是個隻會打女人的廢物!”


    最後一句話,李璐完全是吼出來的。


    怒氣衝衝的開始隻會是不歡而散。


    柳文現在需要冷靜,思考這次是誰在背後挑事。


    他帶著人離開了,沒有再理會半跪在地上,披頭散發的李璐。


    當柳文離開了,丫鬟嬤嬤們才敢進屋。


    “還不扶我起來!”


    丫鬟們趕緊把人扶到椅子上,不敢懈怠。


    “錢婆?”


    “迴小姐,老奴在。”


    一個白瘦的老婆子,立即走出來,把頭放得低低的,不敢直視,以免惹怒了李璐。


    “錢婆,你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你辦事我放心。


    這次我給你安排四個健婦,然後再從前院支給你十個家丁,然後把事情查清楚,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


    總之,這幾耳光我不能白挨。


    其他人先退下去,靜兒留下來陪陪我。”


    眾人便散了,又各忙各的。


    屋裏李璐抱著女兒,然後不斷的對她說:“靜兒,為娘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說完,還有眼淚在流出。


    “娘,我給你擦眼淚,不要不高興了嘛。”


    李璐聽到女兒對自己的安慰,這才破涕為笑,連說好。


    而另一邊的案發現場,帶著人把院子裏所有的丫鬟嬤嬤都看管起來。


    然後吩咐其中一個家丁,讓他悄悄的去請仵作看一下月胰娘的屍身。


    再挨個詢問,月姨娘倒地之前在幹什麽,可有什麽異常。


    都說是在喝粥,沒有異常。


    原來月姨娘有午睡後起來喝粥的習慣。


    錢婆又問粥在哪裏,還有剩?


    也都說還有,並指了月姨娘倒地的地方,在那地上還有些白粥。


    錢婆吩咐身旁一倆個健婦到後廚拿幾隻活雞來。


    雞拿來了,然後喂食地上的白粥,不一會兒,倆隻雞都倒地不起,死狀和月姨娘相似。


    錢婆已經確定是下毒了,又問是誰端的粥,這粥都經過誰的手。


    而看到是粥出了問題,有一個穿黃裙的丫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當錢婆問是誰的時候,眾人也都指向了她。


    錢婆一招手,就有倆個健婦衝過去,粗暴的把她從被看管的人群中拖了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叫孫香,不是我下的毒,我都跟了主子好幾年,而且主子一直待我很好,我怎麽會下毒。”


    錢婆又吩咐兩個家丁,把後廚今天下午煮的粥拿來,並把負責煮粥的人也押來。


    “這是你煮的粥?”


    “是的,是專門給月姨娘準備的。”


    又找來活雞喂食,結果雞沒有死,反而吃得很高興。


    源頭沒有問題,所以出問題的是…


    “來人,給我好好打,看來不打她一頓,是不會說實話。”


    三個健婦心領神會,兩個人押著,一個人動手。


    打了好一會兒,叫聲也越發的淒慘。


    讓人聽了,也會於心不忍。


    同院的丫鬟想去解救她,但奈何有家丁在一旁鎮壓。


    “說吧,你有什麽是還沒有說的。”


    “對了,在我拿著食盒迴來的路上,在一段很少人去的長廊時,有一個十多歲的丫鬟突然暈倒在我麵前,當時我慌了神,怎麽搖她也不醒,然後放下東西去找人來幫忙。


    結果我再迴來時,隻剩下食盒留在原地,人卻不見了,找來幫忙的人說我拿在他尋開心。”


    “你怎麽確定是丫鬟,為什麽剛才不說,有誰能證明。”


    “因為她穿的是普通丫鬟的製式衣服,而且身上還有一股長時間勞作的汗味,所以當時我想應該是累暈了,有人能證明。”


    人群中有一個人出聲,說當時她的確找人幫忙,可去的時候沒人,以為他拿我們尋開心。


    “人帶到你麵前,你應該認得出來吧。”


    “婆婆,我一定能認出來,我敢保證。”


    隨後,整個柳府十多歲的丫鬟都集中在一起。


    “心姐姐,原來你也來了。”


    在我好好練字的時候,有人來院子裏說要把十多歲的丫鬟集中在一起,雖然我才十歲,但也在範圍之內。


    王婆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看到心姐姐也在,所以走過去打聲招唿。


    李管事吼了一嗓子,“都給我靜靜,給我挨個排好。”


    雖然不情願,還是照做了,不過我站在心姐姐前麵。


    然後兩個健婦押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到我們麵前,不知道是在我們當中尋找誰。


    看著她找了半天,旁邊的站著白瘦婆婆不耐煩了,“找到了沒有”。


    “敢問婆婆,這是所有十歲以上的丫鬟。”


    “是的,連剛進府的也到了這裏,而且連八九歲的也有。


    意思是,你沒有找到,還是故意拖延時間想做什麽?”


    然後示意我們可以散了。


    府裏出了事,所以我老老實實的跟著王婆迴去。


    錢婆冷眼看著之前就被看押的人,冷漠的說:“看來,你們當中有人說了謊。


    你們是月姨娘從外麵帶進府的人,可能是不懂府裏的規矩,但是我會讓你們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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