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影衛的闖進,李雄成洶洶浴火涼了半截,轉迴身眉頭微皺,望著身後影衛道:“慌什麽?”


    李雄成踱步走到中間廂堂中,背負雙手,緊盯著影衛。


    “家主,從…”


    李雄成伸手出了噤聲,撇頭深深看了眼背後的床上躺著女兒以及毫無動靜的暗處。


    “難不成自己想多了?”低聲呢喃,李雄成對著影衛隨意揮了揮手道:“邊走邊說…”


    “家主,中山府東北出現些許輕騎人馬…”


    李雄成踱步向前走,影衛拿捏著前者的情緒,趕忙說道:“這麽說如我所料?”


    “誰的人馬,可有尋來消息?”李雄成微眯著眼睛,停下腳步沉聲問道。


    “夜色太黑,看不清…”


    李雄成聞言露出不難之色,低沉的雙眼,使得影衛頭皮發麻,趕緊跪扶在地。


    過去良久,微微一聲歎息。


    李雄成搖頭道:“罷了,立即派人去追,探查一下到底是哪一隊人馬”


    “喏…”


    此刻的王風雲盡數將王家的騎兵家底全部抽了出來,萬馬奔騰聲勢太過浩大。


    王風雲將萬馬攜帶五日幹糧,帶好采購兌換的銀錢,分成百人小隊,每個小長都有王家子弟擔任。


    這也是牛文特意囑咐如此行事,如今的王家可以說是完全綁在了牛文身上。


    每個王家子弟身上都有匯合的方向以及地點。


    就連王風雲都不知道所有王家萬人輕騎會去何處並不清楚,對於牛文的做法自己無可厚非,沒有一點怨言是不可能的,但好在牛文把握有度,平常也不會太過幹涉王家內部。


    牛文此時死盯著渾天堂的三府之地,尤其是臨近江州交接的山城。


    山城並不是一座城池,而是兩州行商走馬,逐漸匯集而成的村鎮,鎮外沒有高城利牆,隻有簡單的村中柵欄林立。


    這種大鎮不立城牆,對於山賊馬盜來說,可謂是嬌豔欲滴的美人,不上道一波那真是對不起老天爺給的發財機會。


    讓周遭百姓詫異的事兒,自從一次山賊之事後,就再也沒見過這些匪氣流氓之輩。


    恰逢此時,渾天堂放出話來,聲稱今後不會再出現強盜之事兒,都被清繳幹淨了,諸位大可安心。


    所謂是雪中送炭,山城百姓感激不已,匪氣流氓之輩,要麽搶奪財務,要麽見色起意,所以事情發生後,許多妻離子散,屍橫遍野眾多。


    至於在山城周圍的山賊馬盜之輩,自然都被當時渾天堂的堂主收羅走了。


    畢竟還是這些人還隻是小群數目,不成大患,山村野夫首領,被渾天堂的說客三言兩語盡皆騙下山,接下來的事情對於這些人就好辦許多,能殺的盡皆不留,稍微有點用的就統統留下。


    發展以至今日,渾天堂可以說是兵強馬壯,覬覦羅睺堂和乾元堂已久,但一切勢力再過龐大,也無法抵擋的過暗地裏麵隱隱聯手的二方勢力。


    牛文的打算便是如此,既然渾天堂將所有的身家壓在了北方,索性就在中間來個釜底抽薪,對於四堂來說,聯合畢竟是一時之快,並無長久的利益,更別提渾天堂以及羅睺堂是以勢壓人。


    王家的萬人輕騎可謂是此戰殺伐的重要一環,若是事成將北方的來人盡數趕往迴去。


    此時的牛文依舊身在稍微破舊的村屋內,聚精會神望著麵前的汾州東北的局勢。


    牛文多披上麻衣長衫,端著燭台,小心翼翼護著燭火的微弱火苗,圍繞著李家三府之地,圍繞著一圈查看。


    “主公,你找我們?”


    牛文聞言緩緩起身,輕輕活動一下蹲麻的雙腿,望著房齡和杜晦道:“坐吧,無須拘謹...”


    房齡二人便使然坐下,捧著長案前已經放好的暖壺茶杯,杜晦當先拱手問道:“主公...”


    杜晦話未說完,牛文打斷道:“李家宛若肉中釘,這個釘子不拔出來,如鯁在喉,就這個事情,請二位有什麽好的辦法沒...”


    杜晦麵漏沉重,這方麵並非自己所長,望向房齡,隻見後者低頭沉思。


    牛文和杜晦見狀也不吭聲打擾,索性站在汾州圖麵前小聲交談交換著想法和意見。


    按照牛文的盤算,汾州本就沒有如此麻煩,若非身後郎國根基動搖,牛文可不會抽身而迴穩定局麵,再加上方彤的身死,此時哪有時間心情悲傷,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即便感情深厚,時間總會消磨一切。


    “按照這麽說”杜晦低聲道:“李家確實參與其中了,郎國突然的內亂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


    牛文點頭,李家這份大禮可真是不小,一麵騎著牆角,另一麵在暗地裏麵使壞。


    “將郎國頂在前麵,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牛文內心猶豫還有這悔恨,悔恨自然將郎國推向了非口浪尖,至於猶豫便是青羅殿的隱秘逐漸明了,與其繼續隱藏處處透漏著被動,倒不如正大光明擺上陽謀來的巴適些。


    “主公,在下認為:隱與擅者,止於謀者,所以不必糾結於郎國,或許改變一下關注方向,將更多的目光吸引在王家身上,不是更好些?”


    杜晦諄諄善誘,勸導著牛文此刻的心境,經曆大起大落依舊如此處之泰然,就換位自己而言是遠遠做不到的。


    牛文聽聞後,抿著嘴點了點頭,感激望了眼杜晦,自己無意間透漏些許負麵情緒,看來是最近太過疲累了。


    這時候,房齡站起身,智珠在握一般說道:“主公,眼下的這個釘子在下有方法了”


    “說來聽聽...”牛文虛引著杜晦坐下,而自己也做主位上。


    房齡飲口茶,潤潤嗓子,聲音堪堪二人聽見,說道:“李家家主李雄成倒是梟雄,肯定不甘心久居人下,如此便可利用這點,讓他親眼見到北邊四堂瓦解,便會頃刻之間倒在我們這邊”


    牛文點了點頭,也沒插嘴,微皺眉思考著可能性。


    “最近李家可不安分,尤其是李家的公子李鴛龍”房齡嘲諷笑嗤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想獨自起事兒,若非沒有李家的根基,他可不是條龍,恐怕是條蟲”。


    杜晦聽罷後,微點對著牛文拱手道:“可行性還是有的,既然李鴛龍竟有如此野心,我等推潑助瀾,加把火讓其者下定決心一把除掉這個釘子”


    牛文閃爍著眼中殺意,這個仇可以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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