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方丈前往西方,朕以為,不妥。”


    原來先前渡雲為皇帝講完經後,便提出了讓方丈千雀前往西方一事。


    千雀願去往西天求佛問道,似乎是這位方丈幾十年便令前天下人皆知的念想。


    如今幾十年過去,寒清寺有佛根的小輩頻出,是時候圓了方丈以往的願望了。


    可是,皇帝不許!


    “渡雲以為,讓師傅此去西方,一來,可促進我泱泱年朝與鄰國的友好往來,二可帶動商品貿易。”


    大師神色清冷,說出來的話……卻令明眸驚訝。


    想為國家外交做貢獻的渡雲,這思想覺悟,沒誰了。


    這真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和尚麽?


    這年頭,怎麽連和尚也懂這些了?


    但,她又隱隱覺得,渡雲開口說這話,意圖其實隻是簡單地想讓千雀離開京都去往西方。


    大師雙手闔十,眉眼間是悉數的禪意,“渡雲去,也是一樣的。”


    他會為師傅講述西邊風光,會為年朝帶迴鄰國文化,會取得他們最前衛的經書。


    但皇帝卻又拂袖,他慍怒道,“你是整個年朝最具慧根的禪師,不留在京都為朕講經,卻想去往西方?”


    這在他眼裏,好像就是一種背叛。


    渡雲話裏話外,都是去西方去西方。


    怎麽,他年朝比不得西方?


    “陛下息怒,臣女以為,大師這一切都是為了您著想。渡雲大師去西方,最終受益的,是您。”


    明眸雖然想不明白渡雲為什非要揪著去西方不放。


    但是,同為早死命格,她幫他就對了。


    皇帝大怒的容顏又平緩了下來,“朕請你來,是為講經,也是為了驅一驅宮中邪物,上次縱火一案,雖已查清,但朕心底總有不安。你若走了,朕請誰來驅邪?”


    渡雲垂下頭,闔十的手與頭貼得近了些。


    明眸低頭看著手背,就剛剛渡雲與帝王談話間,太醫已經換下一塊血布了。


    從她手上扯下來的血布,被裝入了一個金色小盆。


    她覺得,有哪裏怪怪地。


    好像……太醫給她處理傷痕時,手上用的勁兒也不小。


    像是要將她的血逼出來一樣。


    太醫將新布纏到明眸手上後,又取出了一個小白瓶,“明小姐,這白玉粉,隨時擦著些。”


    明眸點點頭接了過來。


    不過,縱火一案便查明了麽?


    那……雲氏如何了?


    既沒有消息傳出來說是雲氏縱火,亦沒有要將雲氏放迴明府的風聲。


    她蹙起眉,一邊抬起手腕,裝作在看手背一樣。


    “朕會遣人送明小姐迴府。”


    皇帝打量著明眸。


    讓七子長涼主動請旨訂婚的女子……


    不妨先讓七子與她訂下婚約。


    他向來了解自己的七子,麵上無情無欲,但,一旦用起心來,那便會全心全意投入。


    長涼小時候,有一隻很喜歡的鳥兒,隻是…長涼也因此而荒廢學業。


    於是他狠了心樹立起帝王威嚴,在某日長涼逗鳥兒時當場將其射殺。


    一箭,鳥兒便倒在血泊中。。


    也是這一箭,傅長涼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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