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荷包,都是經了其餘男人手的。


    放在她身邊不好。


    明眸勾著頭,“那…那送你。”


    他又從腰際抽出了一個藍色荷包,上麵用紅絲線勾出了一朵扶桑花兒。花瓣歪歪扭扭地勾在布料上,上頭還穿著白色長繩以便攜帶。


    少女捏著手中彎月玉佩,不知道他悉悉索索還想做些什麽。


    下一瞬,傅長涼修長的指再次抵在她的腰際。


    他微挑起她腰際那條細長腰帶,另一隻手勾著荷包的白繩。


    少年立於黑夜,麵龐上輕灑著將軍府側門的微黃燈光。


    卷而長的睫毛在那雙細長桃花眼打下細微陰翳。


    他將他為數不多的耐心用於將荷包綁至她的腰帶的這事上。


    明眸有點緊張。


    藏在厚重袖角下的指尖打著顫。


    他怎麽可以,這麽溫柔,這麽撩。


    對一個非親非故、隻見過幾麵、還怕他怕得打顫的女人,他都可以這樣溫柔。


    那,那等他見到女主明初落以後呢?


    他會不會像原書一樣,把他畢生柔情都加注在女主身上?


    明眸搖搖頭,她得努力攻略他才行。


    最好不要有那樣的一天。


    萬一他喜歡上女主,又不跟她成親了怎麽辦?


    傅長涼係了好一會兒,站直了身滿意地打量著少女腰際的藍色荷包。


    扶桑很適合她。


    明豔、動人。


    隻見白繩子繞在少女的腰帶上,荷包輕輕垂落。


    她含蓄垂眸,“謝殿下。”


    一隻手鬼使陰差碰上了藍色荷包,她神色認真地道:“牡丹花好看。”


    明眸不知道這是什麽花兒,但她知道,男二在自家小花園裏種了一片杜丹。


    所以,她料定了這是牡丹。


    隻不過,男二上哪兒找的荷包,這花案,也太醜了。


    傅長涼抿唇,桃花眼垂下又抬起。


    小騙人精,當著他的麵說好看。


    卻連扶桑也沒認出來。


    別是因為怕他,才刻意這樣討好他。


    但,她的討好,他勉強受用了。


    少年嘴角扯開了一絲笑,臉頰微微向上抬起。


    無一不昭示他的好心情。


    明眸抬眸凝著他,聲音軟軟地,“你迴,早些休息。”


    不體貼的準未婚妻不是好姑娘。


    傅長涼矜冷地點點頭。


    又在將軍府側門站了會兒,待少女轉身進門看不見身影後方才離去。


    明眸扯著荷包迴了含心閣。


    明安柔早在屋前等她好一會兒了,她生怕小丫頭在宮裏出事了,她往後便無顏再去九泉下見她兄長。


    姑侄倆談了好一會兒,明眸這才迴了寢殿。


    寢殿裏,燃著好聞的艾草熏香。


    連璧正安安靜靜候著。


    見明眸來了,她端了盆熱水過去。


    無意瞥見少女腰際那隻不像樣的荷包,她愣了愣。


    這不是好幾月前她主子繡了好久才繡好的麽?還是找她學的呢。


    連璧懂了,原來主子老早就打上姑娘主意了。


    在那個夜黑風高的夜前就打上姑娘的主意了。


    隻是,這姑娘以前人在江南,主子上哪兒去遇見她?


    想了會兒,想不出來,她搖搖頭,也許是她想太多。


    可能,主子真的隻是閑著想試試女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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