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十幾年前便不用大薊了,也曾傳令軍中大夫不得給兒子使用含大薊的藥粉。更是傳令全府不得使用大薊,包括府上影衛同樣不能用大薊。所以,絕無可能是兒子讓落兒過敏的。”


    他神色凜然,語氣間一片浩然正氣。


    聽完他這話,明老太皺起眉,次子的性格,別人可能不熟悉,但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死要麵子,就是她次子的一大缺點。


    人活在世,誰不想爭點臉皮?但明安風對於臉麵卻太過於執著了。


    當初未征得她同意就先將他長兄明安書除名於明家、除名於族譜。


    這事,她沒忘。


    隻是當時權衡一係列利弊,她最終選擇沉默。


    那是在通敵叛國前,最孝順、最優秀的兒子啊……


    她狠了心,也順了明安風的意思,將明初清送往江南外祖家。


    但現在?


    她信小姑娘沒有壞心,這孩子,她護定了!


    “母親,兒子隻想搜查一下初清的屋子,若搜不到,她便是無罪。若初清無罪,兒子便將以前大哥大嫂住的屋子整理好讓初清搬進去。”


    在他未說這番話前,明眸覺得明安風如原書描述那般正直,但現在,她便覺得他有些過於執著迂腐了。


    而明安風的字裏行間,也隻給了明眸兩種可能性——搜到即有罪,搜不到,則無罪。


    明眸抬頭道,“若二叔執意想查,初清不怕,初清來京都後,沒碰過大薊。若真在屋子裏搜出了大薊,初清也想看看,是誰想至堂妹於不利,是誰想陷害初清。但,若初清無罪,將初清父母居住過的屋子直接給初清,不勞煩二叔再費心思幫初清清理。”


    三言兩語、字字句句,都在力證自己的清白。


    “清兒這孩子啊,就是太善了,對誰都和和氣氣地。”


    明老太歎了口氣,心疼於小姑娘的命途多舛,卻又欣慰於小姑娘的軟綿性子。


    大將軍凝了眼老太太,冷著臉,隨後拂袖往外走去。


    一行人跟著到了明眸閨房。


    侍衛粗魯踢開闔得緊緊的門,隨後門上掛的鎖抖了一抖。


    一列侍衛便板著臉往房裏去。


    而明眸站在長廊邊,平和得麵不改色。


    不久,侍衛捧著藍色布包匆匆來報,布包大敞,露出曬幹的大薊。


    “稟告將軍,床底下,有一大包草藥。”


    明眸聽著侍衛來報,心底了然。


    耳邊還夾著琳兒的咳嗽聲。


    老大夫拿起草藥,放在筆尖一聞,清亮的眸子繞著場上劃了一圈,“稟將軍,此物即是大薊。”


    “初清,這,不是二叔冤枉你。一大包大薊出現在你房中隱蔽之處,而整個院子,除你之外,無人會有大薊。二叔給你解釋的機會。”


    大將軍挑起粗濃的眉,儼然一片浩然正氣。


    沉默許久的雲氏再度開口,神色比長廊外的大雪更寒涼。


    “明初清,你為何要害落兒?”


    “這事兒,擺明了有人陷害清兒,你要想定了清兒的罪,老身第一個不許。”


    明老太堅定地護著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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