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微微一笑,表示明白了。林淼感謝溫從文的慷慨,她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玩意放在茶幾上:“溫台長,聽媽媽說你的女兒非常喜歡收集世界名牌的立體標誌,這個的標誌送給你的女兒。”


    溫從文喜出望外:“真是太謝謝你了,林淼!洋洋找這個真的找了很久。”溫從文把林淼送到樓下,他明白,林淼是自己想約鄧曉,他就不拍這個馬屁了。


    鄧曉接到林淼的電話時,一點也不意外。昨天溫從文的那番話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溫從文告訴她:“鄧曉,怎麽說你也陪我睡過幾次,所以我也不為難你,但你不要給我們電視台找事。江老二是什麽人你應該清楚,你的利用別到頭來把你一巴掌又打迴原型。現在索妮妮是莊大同的心頭好,能忍的你都要忍下來。你要搞搞清楚,現在是李局長(季然是省檔案局的局長)打的電話。”


    看到青春無敵的林淼悠然地坐在咖啡廳的窗邊上,林淼那能滴出水來的樣子讓許多經過的路人都把目光灑向林淼。看到她,林淼點點頭:“想要點什麽?這裏的果汁還不錯。”


    鄧曉看著氣定神閑的林淼,憤然說道:“我什麽都沒有說!”


    林淼‘撲哧’一笑:“美女,以你的心計你還需要說什麽?你是否太低估我的智商了?還是你太高估你自己?”


    鄧曉氣憤難耐:“別人的想法我無法控製!”然後從包裏拿出香煙,優雅的點上,姿態很美。把一個完美的知性女性演繹得淋漓盡致,舉手投足都頗具典範。林淼想,這個女人可以美一輩子。


    林淼聳聳肩膀:“當然,366人當中,肯定有兩人的生日是同一天的。所以我老公和我才不會在意,畢竟這個概率不算低,是嗎?”


    “那你還找我幹嘛?你們江家也真是了不起,還找到我的台長。”


    林淼拍拍桌子:“喂、喂,美女,你要搞搞清爽,不是江家有什麽了不起,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跟江家沒有半毛錢關係。鄧曉,到這時候你還想給我耍心眼!你真會跟自己臉上貼金,是你的行為讓人誤會你與我老公有什麽瓜葛。你的對手後台硬你搞不定那是你鄧曉計不如人,但你不能把我老公扯進來!”


    被看穿的鄧曉死死盯著林淼,一言不發。


    林淼看著依然不忿的鄧曉,對她說:“同在一個舞台上,有的人是帝王,有的人是臣子,有的人是將軍,士兵或仆人和其他等等,他們彼此的不同隻不過是外在的不同而已,但各種角色內層核心的實在性確是相同的,大家都是可憐的演員,對自己的命運充滿著渴望與焦慮。”


    鄧曉低著頭:“林淼,你知道嗎?我妒忌你妒忌得快要發瘋了。鋼子知道是我告訴了黎美嫻以後,把他送給我的車都拿走了,直接送給了他的新歡我們台裏的瞿霞,我沒有辦法才……”鄧曉哽咽住了。林淼默默地給她遞了一張紙巾,鄧曉這演技著實不怎麽樣。


    “鄧曉,知道你為什麽會到今天嗎?因為你從來沒有擺正過自己的位置。人的麵孔要比人的嘴巴說出來的東西更多,更有趣,因為嘴巴說出的隻是人的思想,而麵孔說出的是思想的本質。”鄧曉疑惑地看著林淼。


    林淼歎了一口氣,這些女人除了算計自己男人身邊的女人們,一個個大腦都隻有跳蚤那麽大。


    “人一生要做的兩件事就是防患於未然和豁達大度。前者是為了使他避免遭受痛苦和損失,後者是為了避免紛爭和衝突。而你,這兩件事情都沒學會。”


    鄧曉低下頭,現在她才開始有點明白自己與林淼那是有差距的。


    “叔本華說金錢是抽象的快樂,可是對於我林淼來說,金錢是實實在在的快樂。你看,我比你鄧曉要俗氣得多。但我知道自己是誰,在幹什麽!一個人照鏡子時,永遠不會以陌生人的眼光來審視自己,他的自我意識隻會不停地低聲提醒自己,我看到的不是另一個自我,而是我的自我。”


    “我想黎美嫻在會所碰到我這件事情也是你做的吧?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肯定沒有你們這些人想象的愚蠢。我不說並不表示我不知道,而是不關我事。風格是心靈的外觀。智者,總是享受著自己的生命,享受著自己的閑暇時間,而那些愚不可耐的人總是害怕空閑,害怕空閑帶給自己的無聊,所以總是給自己找些低級趣味的遊戲,給自己一點暫時的快感。而你的快感,就是傷害你前任金主身邊與你同樣身份的人。在你們這些人裏,充分體現了達爾文的‘物競天擇’的偉大理論的正確性。”林淼笑著看著鄧曉。


    鄧曉哭著說:“請你不要告訴阿仁。”


    林淼‘撲哧’一笑,拍拍桌子:“喂、喂、喂,美女,這裏沒有看戲的人,你是否不要在演戲了?你累不累?每天算計到牙齒。還有,你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欲望過於劇烈和強烈就不再僅僅是對自己存在的肯定,相反會進而否定或取消別人的生存。你知道自己不是陳雪的對手,應宣你更加夠不著,所以你隻能傷害你的同類,拜高踩低,你可真夠卑鄙的。”


    鄧曉羞紅了臉。可是在林淼看來,鄧曉做戲的痕跡實在是太濃了。林淼搖搖頭:“人隻有按照自然所啟錄的經驗來生活。可是你完全違背了這一原則,所謂昨日因今日果。不是別人要你亡,是你自己把你自己一步步逼到懸崖邊上,然後被索妮妮與瞿霞一腳給踢了下去,誰也救不了你。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很肯定自己讀的書比你多,農夫與蛇的故事我三歲的時候就能夠理解其故事的含義。”


    看著鄧曉緊握的拳頭:“林淼,我也看過很多書,我懂的東西不會比你林淼少,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世上的每一朵玫瑰花都是有刺的,如果因為怕紮手,就此舍之,那麽你永遠也不能得到玫瑰芬芳。”林淼毫不在意:“是,你說的是不錯,但你別忘了,前提是你的行為是否違背常倫?是否對他人造成了傷害?是否惡意損害別人的利益?做學問是目的不是手段。”


    林淼告訴鄧曉,原來答應送給她的房子就不收迴來了。林淼一把拿過鄧曉手上的煙給掐在煙灰缸裏,對著鄧曉,把聲音提高:“鄧曉,我實話告訴你,這套房子的處理方式我是違背了公公、婆婆的意願的。因為此刻房子並沒有交付到你的手上,拿迴來也是應當應分的。爸爸、媽媽這樣做也是對的,並無不妥。但我為了我老公的信譽,就不跟你計較那麽多了。以免將來落人口實,說我老公言而無信。但是我警告你,你從此不能在找任何借口與我老公牽扯在一起,如果你再繼續破壞我老公與江家的名譽,我絕不放過你!明白嗎?”


    林淼突然提高聲音:“迴答我!聽清楚沒有?!”


    鄧曉看著像變了一個人的林淼,慌張地迴答:“明、明白……”


    “大聲一點!”


    “明白了。”鄧曉趴在桌上開始嚎啕大哭。


    “小美女,夠兇的。”林淼愕然,迴頭一看,可不是她那妖魅的老公就坐在她後麵的沙發上,正咧著嘴對著她笑。


    林淼即刻斷電:“你什麽時候來的?!”


    莫斯鬱悶地迴答:“我們早來了,阿仁看到我坐在這就說如果你來這裏,肯定是坐這個位置,而且一定不會看到我們。淼淼,你老公真沒說錯你,你的眼睛果真長在額頭頂上。”


    林淼:“……”汗!


    莫斯對著江修仁與林淼:“淼淼,現在我才發現,這世上隻有一個江修仁來配合你……”


    林淼的腦袋‘嗡’的一下,如雷灌頂……


    林淼又用自己的老招數,跳到老公的懷裏,兩隻腳環在江修仁的腰上,手摟住江修仁的脖子,就像一個樹袋熊。林淼無視他人的注視:“我的帥帥老公,我想你……”然後重重吻了上去……


    莫斯氣惱地說:“跟你們這兩個天底下最肉麻的人呆在一起,是我的失策。”莫斯速速撤退。


    可是某天大家在一起陪著江南與季然看電視的時候,正好是鄧曉的節目,沒想到她依然沒有被換掉。季然八卦地說:“聽說這個女人認識了廣電部的某個實權領導。”林淼與江南麵麵相覷,而江修仁則哈哈大笑:“這是鄧曉幹的事!”


    林淼實在忍不住了:“她,她,她這一生到底還要多少男人才算個頭?”江南與季然看著林淼:“……”江修仁依然選擇哈哈大笑。


    林淼對江南說:“爸爸,生命的幸福與困厄,不在於降臨的事情本身是苦是樂,而要視我們如何麵對這些事情,我們感受性的強度如何。人是什麽?他本身所具有的一些特質是什麽?用二個字來說,就是人格。持久不變的並不是財富而是人的品格。名譽是表現在外的良心,良心是隱藏在內的名譽。”


    江南點點頭,欣慰地笑了。那天晚上,江家變成了嘉年華會。江南與妻子被小輩們鼓動跳了很久他們那個時代的交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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