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過後,林淼開始了她的職業生涯,她被分配在外事辦的三科,專門是負責全市公派人員出國的資料收集、辦理。這讓她幾乎每天都要看到成城。外事辦的人都知道她是黃穎的女兒,也知道黃穎也許要做副市長了,都不為難她,知道她年紀小,也都樂得把她當小孩。


    當林淼接到趙鋼電話的時候,她愣住了。沒想到這個趙鋼來真的,原來自己已經成為他與江修仁搶奪的獵物。


    趙鋼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一口標準的京腔京韻讓林淼聽得很舒服:“怎麽,趙大公子,有什麽好事想起我了?或者說比賽已經開始?”


    趙鋼非常磁性的聲音傳來:“林淼,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獵物。今天炮旅有演習,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類似的演習很多年都沒有搞過了,機會難得。有些當了5年的炮兵複員迴家都沒有真正經曆過這類演習。”


    林淼頓了一下,高興地說:“我要去!”


    林淼剛一上車,趙鋼的司機,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夥子大聲說道:“嫂子好!”林淼一陣惡寒:“別呀,小帥哥。你這不是害我被你們領導的真龍天女追殺嗎?我叫林淼。”趙鋼哈哈大笑。


    看到車子停在cd門口,林淼疑惑地說:“來這幹嘛?”


    趙鋼摸摸林淼的頭:“林淼,別多心。我給你訂了一套今年cd的軍裝款式。去換上吧。”林淼看著趙鋼的眼睛,一動不動:“趙鋼,別告訴我你想追我。”趙鋼給林淼打開車門,笑眯眯地說:“去吧,小米在等著你。”


    小米看到林淼,她的臉色有點不自然。林淼看到店裏的小姐好像都不是很自然,她疑惑地問:“小米,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呀?”


    小米搖搖頭:“淼淼,這是趙先生給你訂的。”林淼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以為江修仁輸了,贏的是趙鋼。林淼也不解釋,她換上衣服。


    “哇!林小姐穿真是好看極了。”那些小姐異口同聲說到。


    衣服是軍綠色的,林淼穿起來的確很‘潮’。趙鋼很有心,還給配上了鞋子與帽子。林淼走出店裏的時候,引來路人頻頻駐足觀看。林淼自己也很滿意這套衣服的效果,夠潮、夠時尚。


    趙鋼看著林淼款款走過來,林淼的確很出眾,難怪現在江老二都不怎麽出來玩了。就是玩也總是把林淼帶在身邊。中秋的事情傳開以後,圈子的議論很多,可是那些人很奇怪,為什麽反而兩個當事人卻保持緘默?其實他和江修仁都很清楚,這是林淼在挑事呢。


    趙鋼比林淼正好大一輪,潮人林淼跟在他身後進到營區,整個營區都炸開了。人人都找機會來看看他們尚未婚配的軍隊鑽石王老五趙副師長的時尚達人女朋友林淼同誌。


    林淼沒想到趙鋼居然是個師長,而且是負責軍事技術的副師長。這讓林淼睜大雙眼,張大小嘴巴:“就你這兵痞樣,還是負責技術的?”


    趙鋼把可愛的林淼圈在懷裏,吻了上去:“真甜……”當林淼反應過來想要掙紮的時候,趙鋼放開林淼,看著林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十分生氣的樣子。他笑著篤定地說:“林淼,我猜你現在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林淼墊起腳尖,兩隻手用力捏住趙鋼的臉:“我不是你們倆的獵物!你要搞搞清爽!”


    趙鋼哈哈大笑。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那些探究的目光,收斂笑容,無力說到:“林淼,我喜歡你,或者說我愛你。不要問我為什麽,因為我自己已經問過自己很多遍了。我,沒有答案。我知道,你不喜歡江修仁,但你也不見得有多喜歡我。其實我想說,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我希望能成為你的丈夫。”


    林淼明白,趙鋼的這番話絕不是假話,或者說是為了打擊江修仁得到自己的一種伎倆。她知道趙鋼是真誠的。他對林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林淼的立場,他從沒有江修仁那種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醜惡嘴臉。林淼走到趙鋼的身後,低著頭:“對不起。”


    趙鋼搖搖頭:“林淼,你沒有對不起誰。你就是你。其實我很高興我在你心裏的排名在江修仁之前。”


    林淼再一次睜大雙眼,難到這個也是學心理學的?趙鋼迴頭看著林淼傻掉的樣子,他笑著把林淼攬在懷裏:“林淼,揣測對方的想法是我的職業技能。”


    “難怪你們倆鬥了那麽久都沒有分出勝負。現在我明白了,不是你穿了江修仁的舊鞋,而是江修仁穿了你的舊鞋。”


    趙鋼又吻了上去:“林淼,你真的很聰明……”


    林淼坐在咖啡廳看著外麵的秋雨,還不到到傍晚,可天都已經暗了下來。路人的行人腳步匆忙,似乎每個人都很疲憊,大概都感染了讓人傷感的天氣。


    林淼想到趙鋼,昨天兩人談了很多,也談到了彼此。林淼沒有勇氣去承受這樣離開江修仁與趙鋼在一起的後果,別說是考慮家人,就是自己的這一關都過不去。她沒有喜歡趙鋼到可以不顧一切的程度,她看得很清楚,即使與趙鋼能成功,彼此也不會幸福。一個省委書記的兒子的禁臠成為省長公子的妻子,一想到這,林淼自己先一陣惡寒。林淼自嘲的想,自己生性涼薄,自私自利。看來江修仁還說對了,自己就是個小白眼狼,怎麽養都養不熟。


    看著越來越密的秋雨,林淼輕聲吟誦著: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


    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問秋屏移淚燭。


    淚燭搖搖爇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


    誰家秋院無風人,何處秋窗無雨聲?


    羅衾不耐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


    連宵脈脈複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


    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


    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濕。


    她暗暗思量,原來林黛玉當時的心情並不是一種無病呻吟的宣泄,而是人性的其中一種追求。現在的林淼能理解林黛玉了,雖然自己已經擁有了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最好的物質的享受,最帥、最有身份的男人圍著自己,虛榮心得到充分滿足,可是此刻的自己依然不見得有多開心。曹翁的偉大就是他從靈魂深處發出對人性勾勒的呐喊,他準確把握住人性裏永不滿足的精神脈絡。


    黎美嫻打斷了林淼的沉思:“我可以坐下嗎?”


    林淼有點意外:“你在跟我說話嗎?”在一看,似乎有點臉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黎美嫻看到林淼茫然的樣子,她氣憤坐下:“林淼,你不要裝了。我不信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林淼‘撲哧’一笑,她想起是在哪見過這個女人了。她聳聳肩膀:“別以為自己真的多能,你不說這句話我還真想不起你誰。”


    “你!”


    “什麽你呀,我的。我警告過你別出現在我麵前,你找不著我。有本事你找你男人去,找我幹嘛?我想說找你老公,可是又害怕應宣和陳雪抓破你的臉。”林淼一針見血地說道。


    “哼!別以為你做了什麽別人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你昨天跟趙鋼的醜事,你等著吧,阿仁不會放過你的!”


    林淼緊張地說:“你的阿仁知道了嗎?”


    黎美嫻看著驚慌失措的林淼,得意洋洋地迴答:“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我早跟你說過,你鬥不過我的。阿仁遲早還會是我的。”


    林淼氣定神閑地撥通江修仁的電話並開啟揚聲器:“喂,你最忠實的部下黎美嫻副總裁要找你爆料。”林淼把電話遞給黎美嫻:“接通了,你可以開始說了。”


    黎美嫻還不相信,她以為是林淼的什麽花招,她疑惑地把電話放在耳邊,揚聲器裏清晰地傳出江修仁的聲音:“淼淼,什麽爆料?你在哪?”


    黎美嫻嚇得電話差點掉了。她做夢都沒想到林淼竟敢撥通江修仁的電話,現在的她真是騎虎難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沒聽到說話聲,江修仁這才明白黎美嫻真的在聽電話。他沉聲說到:“阿嫻,你又在搞什麽花樣?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你是誰?”林淼看著黎美嫻,‘咯咯’地笑了起來:“說呀,黎副總裁,你怎麽不說了。”


    林淼的電話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看向她們。黎美嫻精致的妝容依然無法掩蓋她扭曲的臉。


    “阿嫻,再有下一次,我希望看到你的辭職報告。”江修仁掛斷了電話。


    ‘哈哈’,林淼放聲大笑,她十分不厚道的大聲說:“黎副總裁,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臉是自己去丟的,麵子是別人給的。看來你學藝不精,還是迴去在練練再出來顯吧。想想你還能到哪去找這樣一份工作?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滾!”林淼收斂笑容,厲聲說道。一杯喝剩的咖啡潑向黎美嫻的臉,咖啡順著她的臉‘啪嗒’、‘啪嗒’地流下來。狼狽的黎美嫻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很多人都是認識她的,她也認識很多人。她現在懵了,不知道該從哪裏找迴自己的場子。看到沒有黎美嫻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林淼惱怒說道:“滾!難道你真想等著你一廂情願的那個妖魅男人來收拾你這個總搞花樣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老女人嗎?”


    離她們最近一桌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跟林淼說:“美女,我真服你了,說話都不帶標點符號的。”另一個立刻接上:“而且語句十分的通順,這是最難得。美女,你真文化!哈哈!”周圍人全都笑了起來。


    黎美嫻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原來,她在江修仁的心裏什麽都不是,她一直被江修仁利用著給他江家賣命。


    天氣越來越冷,中午下班的時候,林淼隻好迴家換衣服。剛迴到家裏,看到父母嚴肅地坐在那裏,林淼心裏‘咯噔’了一下。


    “林淼,過來坐,媽媽有事問你。”


    “你跟江伯伯的小兒子是什麽關係?”明顯黃穎在壓住自己的火氣。


    “媽媽,發生了什麽事情?”‘嗡’的一下,林淼想,終於還是來了。她定了定神,鎮靜地問道。


    “現在我在問你?!”黃穎的聲音明顯升高。林智拉住自己的妻子:“別這樣,剛剛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無論怎樣,都不跟姑娘生氣。隻是把事情弄清楚就行。”


    “媽媽,你隻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才能告訴你我們什麽關係。”


    林智的頭疼了,林淼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她不想說的事,打死也不會說。“姑娘,從小我和你們的媽媽都很信任你們。也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從不幹出格的事。所以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因為我們是你的父母。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的孩子,你可以信任我們,爸爸、媽媽會為你遮擋一切風雨。”


    “爸爸,媽媽,我希望你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來,老婆,你別說,讓我說。”林智攔住妻子,不讓她開口。“是這樣的,今天你江伯伯的愛人季然阿姨特意找了你媽媽,告訴她,如果不能讓你離開她的兒子,你媽媽提副市長這個事情就算沒有了。”


    林淼‘騰’地站起來:“媽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可以交給我來處理。沒有人可以讓我們一家人難堪!我現在可以說的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的兒子,也從來沒有願意過。”


    林淼說完,哭著衝了出去,林智與黃穎害怕了。林智把電話打到江修仁那裏:“阿仁嗎?我是林智。”


    江修仁高興地說:“林叔叔,您好。找我有事嗎?”


    “有事。剛才林淼跑出去了,恐怕是去找你的。因為你媽媽今天找了林淼的媽媽,讓林淼離開你。”


    江修仁頓了一下:“對不起,林叔叔。您放心,這個事情我會給您和黃阿姨一個交代的。我現在先去找淼淼,我們迴頭再說。找到她,我給您電話。”


    看到江修仁,林淼上去就是一巴掌,而且就在江修仁的辦公室。林淼終於明白什麽叫欲哭無淚,她悲憤地說:“江修仁,現在你再也沒有威脅我的籌碼,告訴你的母親,我從來不屑攀爬你江家的枝頭,現在我還告訴你,我到底有多討厭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刻都沒有!你給我的,都是我應得的。因為這是你強迫我跟你在一起的代價!我媽媽今天受到的侮辱,我發誓,隻要我和林鑫還有一口氣,就不會這樣算了,除非我們兩個都死了!我媽媽不是不稀罕這個副市長,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女兒的尊嚴被你母親如此踐踏!欲己踱人,別把事情做絕了!”


    莫非反應過來以後,趕緊讓大家撤退,他親自守著門口。


    說完,林淼不再理會,又衝了出去。江修仁立刻衝上去,抱住林淼:“淼淼,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本來我想等你有了孩子以後,才把你帶迴家,可是你遲遲沒有懷孕。今天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跟你爸爸說了,一定會給你們一家一個交代的。”


    “交代?”林淼的肺又炸了:“哼!什麽交代能彌補我媽媽受到的傷害!?有些傷害可以補贖但無法洗刷。當應宣告訴我她是你未婚妻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她,我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她能成功。你知道的,我從不撒謊。現在請你告訴應宣,這次我還是希望她成功。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都是自己尊如菩薩他人似如糞土,警告你周圍的人,別在讓他們出現我和我家人的麵前!我要是瘋起來,死了我才會認輸的!”林淼奮力推開江修仁,可是江修仁怎麽會讓她去推開呢?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你真讓我惡心。知道我為什麽要逃去美國嗎?因為我聽到你跟江修文在廁所的談話!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離開你!可是你把我抓了迴來,卻又如此踐踏我與我家人的尊嚴!你比你那些女人更令我憎恨!我不知道我林淼的身上到底有什麽你非要我不可的理由?你說出來,我改還不成嗎?!”林淼哭著說道。


    江修仁一隻手死死抱住林淼,一隻手拿出電話:“應宣,我是阿仁。你不該把心眼動到我媽媽那裏,如果我不能如願的娶淼淼,我發誓,誰也救不了你。我是怎樣的人,其實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為你早已經把我琢磨透了。”


    應宣終於崩潰,她在電話裏大哭:“阿仁,你不能這樣對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林淼根本不愛你!”


    “應宣,你聽好了,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江修仁在電話裏大聲吼道。


    林淼懵了,她沒想到江修仁居然可以做到這樣,她無法分辨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江修仁?那天江修仁與他哥哥的談話依然曆曆在目……林淼走了,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她無法分辨江修仁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他被江修仁拉著離開,都是警察,當然能了解這種比較狗血的橋段。人人裝作努力工作的樣子,眼睛緊緊盯著門口,害怕錯過任何一幕經典鏡頭。


    林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江修仁家的門口。


    看到兒子把一個年輕女孩帶迴家,季然知道這是林淼,雖然有8年沒有見過林淼,但還是能認出來。江修仁看了一眼媽媽:“媽媽,現在我不想跟你說話,我的脾氣你知道,不要讓事情惡化,否則你會更難堪。”


    林淼困惑地看著江修仁,今天江修仁的表現讓林淼覺得那天聽到他與江修文的談話是否真的發生過?此刻這個男人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母親,眼裏的兇光讓自己的母親都打了一個寒戰。她不明白這個江修仁為什麽非她林淼不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讓江修仁如此著迷。林淼不認為除了江修仁還有人會比他對自己更好,這樣的寵愛自己。計良都沒做到。計良隻愛自己,但他無法理解自己對成城的感情,所以他對成城隻是敷衍,可江修仁卻是真心地看顧成城。


    江修仁把林淼帶到房間,他告訴林淼:“這裏是我房間,你呆在這裏。我要去跟爸爸談談。這裏的東西你隨便看,我也很久沒迴來了,我對你沒有秘密。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叫人幫你熏香,你先休息。”林淼點點頭。


    江南看到兒子:“你媽媽在房間裏哭。”


    “爸爸,現在我管不了她,本來我想時機成熟以後,才跟你談的。可是應宣太有心計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媽媽好,讓她不要被別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明白到底怎樣才是為我江家好。”


    江南點點頭:“其實說實話,應家的姑娘我也沒看上。鬼心眼是挺多的。”


    “爸爸,我們不是世家,你隻是政客,黨的高級官員,如此而已。所謂鐵的衙門流水的官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隻能賺我們該賺的那部分錢,分得我們該分得的那部分利益。如果我娶了應宣,就會破壞平衡,所有人都會防著我們江家。一個不滿意的就是宋家。我們的手絕不能伸得太長,為什麽應伯伯總是鼓動應宣的心思,因為他知道,隻要我們兩家聯姻,你就會失去信任,他們會覺得你是野心家。而最大的好處隻能是他應書記得到,因為他很有可能取代你這個江書記進入中央序列。”


    江南如雷灌頂,季然一直在門口偷聽,聽到這裏,她推門進來,愧疚地說:“兒子……”


    江修仁看了一眼媽媽,說到:“很多人都說妹妹能夠嫁到宋家,是我們江家也是妹妹的奇跡,能夠嫁進這樣的世家豪門。現在我告訴你們真實的原因,那是出於他宋家的需要,他宋家需要一個有能力、有官聲的代言人來對抗周家。現在很明顯,應書記也看到了這一點,他想取代你自己坐上這個位置。為什麽宋飛琅這個目空一切的大公子如此給我麵子,跟我稱兄道弟?因為他知道我完全了解這裏麵的內情!”


    “阿仁,沒想到你看得這麽透徹,我這個做父親都沒有想到。”


    “爸爸,你是當局者迷。因為你已經被你周圍的一切蒙蔽了雙眼,你上位太久了,體製決定了你周圍都是捧你的人。而應書記才剛上來,所以他沒有失去判斷。很多人都說我把單立車擺在那裏是要看陳柯的笑話,這隻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什麽是組織原則,我們的國情決定了我們要遵循的原則,我們不是規則的製定者,隻是實施者。破壞遊戲規則的人隻能被這個社會無情的淘汰掉。”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愛淼淼,我隻會娶她,隻有她有資格孕育我的孩子。”


    季然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她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小兒子一向心機陰沉,他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今天的一番話讓季然與江南選擇接受。隻要兒子自己高興,他能擺平林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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