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雲身為一個見光死的臥底,卻站在了聯合二軍最顯眼的舞台上,他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燈下黑,周興雲這明擺著我就是燈!由我來照亮大家!


    維夙遙看到在敵軍中散發出萬丈光芒的周興雲,三個字……心好累。


    她可太擔心周興雲,太害怕周興雲出事了。


    “夙遙你聽我說,為夫今天這一拳,看似打在涅盤老祖身上,實則卻是打在了聯合二軍的軍心上!雖說這麽做確實很魯莽,但效果非同凡響!這不僅著眼於眼前,還著眼於未來!”周興雲伶牙俐齒的解釋道,今天十三國精銳師團的將士,都目睹他神勇無敵的英姿,改天雙方在戰場上對立,聯合二軍的將士看到他,絕必會嚇得丟盔棄甲!


    “我們隻希望你不要太拚。”維夙遙突然發現天宮鳶說過的話,其實蠻有道理,周興雲經常會為了她們,不顧一切的衝過頭,讓自己陷入困境。


    “我知道了,如果我犯傻,夙遙你們就把我拽迴來哈。”周興雲脖子一歪,笑嘻嘻的把頭靠在維夙遙肩上。他之所以敢亂來,正是因為維夙遙等女太可靠。


    現在也是如此,十三國聯合二軍若是洞察到他的身份,周興雲等人即可立馬突圍。


    有維夙遙等女護著他,聯合二軍的臭魚爛蝦,根本不值一提。


    把話說迴來,今天周興雲給聯合二軍整了個大活,他施展弑神解印,擊敗了聖蠍大皇朝的古今強者,是否有人開始懷疑他的身份呢?


    就算沒有人懷疑周興雲的身份,各國領隊見識到他驚世駭俗的實力後,肯定會想方設法,調查清楚周興雲的底細。


    涅盤老祖返迴聖蠍軍的營地後,第一時間並非運功療傷,而是命令赫拉赫大將軍,立馬派人去居車國調查周興雲,他們必須將周興雲族譜上涉及到的人,統統都查個底朝天。


    他們這麽做不為別的,就為周興雲乃天下第一武人。


    任何與之相關的人和事,任何可以成為動搖周興雲的把柄,對各國而言都是價值千金的情報。


    涅盤老祖剛交代完瑣事,便迴到自己的公幄,開始打坐療傷。


    今天涅盤老祖敗給了周興雲,但他心底並沒有敗北的實感,此時在他心底蔓延的滋味,更多的是憋屈和不甘。


    涅盤老祖承認周興雲很強,但他卻覺得自己輸得很冤,因為他並非在全盛的狀態下和周興雲交手。


    涅盤老祖不單止身受嚴重的內傷,他和周興雲交手前,還跟熊大將軍鏖戰了一番。


    涅盤老祖在羞辱熊大將軍的時候,看似非常輕鬆,實際由於內傷的緣故,他其實很不好受。每次提氣,涅盤老祖都覺得五髒六腑隱隱作痛……


    涅盤老祖和周興雲交手之前,體內真氣就紊亂不堪,所以他才在十迴合內,敗給了周興雲。


    涅盤老祖一邊思考,一邊運功療傷,就在他神識逐漸入定的時候,公幄外卻突然響起雜亂聲,似乎有人來見他。


    “涅盤老祖正在療傷,請兩位迴去吧。”


    “我們有急事,必須立刻覲見涅盤老祖。”


    “真的很抱歉,涅盤老祖交代過我們,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就算是南軒國的皇女殿下和大祁王朝的王世子殿下,我們也不能讓你們打擾涅盤老祖療傷。請兩位大人諒解……”


    正當聖蠍軍的將士,極力阻止外人進入公幄,打擾涅盤老祖療傷時,涅盤老祖的聲音卻傳了出來:“讓他們進來吧。”


    涅盤老祖很好奇,南軒國的長皇女和大祁王朝的王世子,理應都了解他的傷情,此時他倆急不可待的求見,恐怕真有至關重要的急事。


    時間稍微往後退一點,聚集在聖蠍軍訓練場的各國將士散去後,南軒國的長皇女、端木靜女,神色凝重的望著空曠的訓練場,遲遲沒有離開。


    周興雲與涅盤老祖的戰鬥,讓她不由自主的迴想起一個人,那個在四海英傑武道大會的表演賽上,力壓群雄的鎮北騎大元帥。


    正當端木靜女若有所思,她耳邊忽地響起了一個聲音……


    各國領隊紛紛返迴自己的營地,忙於將今天聯合二軍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上級知曉。南軒國的長皇女,卻跟在大祁王朝的王世子身邊,隨他去了大祁王朝將士的駐紮營。


    起初王世子很高興,誤以為南軒國的長皇女對他芳心暗許,所以才隨他去大祁王朝的營地做客。


    然而,當兩人獨處的時候,端木靜女卻十分嚴肅的向他提問,周興雲與涅盤老祖交手,散發出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時,他是否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端木靜女如此一問,王世子頓時就陷入沉思……


    “四海英傑武道大會的表演賽,王世子應該也在遠處目睹了全程。在表演賽最後一刻,場上的鎮北騎大元帥使出一招十方俱滅,當時他散發出一股吞噬天地的戾氣,是否與今日我們感受到的威壓如出一轍?”


    “確實很像。”王世子默默地迴憶,臉上逐漸顯出詫異的神采。


    中原皇室舉辦四海英傑武道大會,在表演賽的時候,他們都在遠處觀望。


    當表演賽進行到最後,鎮北騎大元帥確實使出了一招毀天滅地的槍法,他將所有參加表演賽的武者,一擊掃出場外。


    由於當時外國使節的觀戰台,距離武場較遠,所以他們沒有直麵感受到那股氣勢。


    但是,鎮北騎大元帥使出絕招,那仿佛讓世間萬物毀於一旦,異常不祥的氣息,確實和他們今天感受到的威壓,有著很多驚人的相似之處。


    “以下是我的猜測。”端木靜女忐忑不安的說道:“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鎮北騎大元帥也是天儀之境的武者。二是……居車國的什長,就是鎮北騎大元帥。”


    “不,那怎麽會……”王世子焦慮地來迴踱步,不可想象搖頭否定:“姑且不論鎮北騎大元帥是否天儀武者,如果居車國的什長就是鎮北騎大元帥,那豈不是說……”


    “我也不信居車國會背叛了十三國同盟,所以我才來向你求證。畢竟隻憑一時的感覺,我無法斷定他是不是北境王。或許是我多慮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們不能自欺欺人!我認為皇女殿下的直覺沒有錯,經你提醒之後,那……確實很像北境王。不僅是他本人,就連他身邊的美人,也與北境王的女人一樣,個個天姿國色。”


    原本持否定態度的王世子,突然認同了端木靜女的猜測。


    之前王世子不認同端木靜女的原因,是他害怕察覺真相,不願麵對現實罷了。


    然而,王世子心中明白,這時候他逃避問題,問題遲早會主動找上門來,等到那個時候,十三國同盟恐怕就無力迴天了。


    “難道王世子也認為,居車國的什長,就是鎮北騎大元帥?”端木靜女隻是懷疑,她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周興雲的身份。


    “是的。盡管我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我的直覺和你一樣,居車國背叛了我們。”王世子仔細地迴想,不由發現居車國的舉措,從雷門道戰役開始,就處處充滿可疑。


    “可我並不認為居車國的什長,就是鎮北騎大元帥,我更趨向於第一種猜測。”端木靜女很理性的分析道,身份尊貴的北境王,沒道理鋌而走險,跑來十三國的聯合二軍。


    再則是,居車國什長真要是北境王,他豈會明目張膽的出風頭?


    北境王潛入聯合二軍,理應低調行事,不引起各方人馬注意。


    然而,居車國什長卻在十三國精銳師團的會師大會上,明火執仗的耀武揚威,一腳踹飛聖蠍軍的武將。今天更是在眾目睽睽下,打了涅盤老祖一頓,彰顯他天下無雙的實力。


    這顯然很不符合常理……


    因此,端木靜女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也就是鎮北騎大元帥說不定是天儀武者,亦或者說……他距離天儀之境,隻差臨門一腳。


    “有沒有一種可能,居車國從一開始,就背叛了我們。”王世子並沒有解讀端木靜女的分析,他從居車國的角度出發,研判整個局勢。


    簡而言之,王世子先不管居車國的什長,是不是鎮北騎大元帥,他著重判斷居車國有沒有勾結中原勢力。


    如果他推敲合理,居車國真勾結了中原勢力,那麽……居車國什長的身份,大概率就有問題。


    “何以見得?”端木靜女不知道王世子從何得出上述結論。


    要知道,居車國遠征軍在入侵中原南境期間,可謂十分兇殘,比奇王子壓根沒有約束麾下將士,放任他們無惡不作。


    居車國若與中原勢力勾結,比奇殿下就不會縱容居車國士兵,百無禁忌的屠戮中原百姓。


    十三國同盟之中,隻有他們南軒國的將士相對人道,盡可能不傷害平民百姓。


    “各國派出古今強者爭奪雷門道,唯獨居車國的道神老君失約。從那個時候開始,居車國或許就背叛了我們。”王世子詢問道:“你還記得那時候的比奇王子,是怎麽解釋的嗎?他說居車國遠征軍遭遇到一批中原武者,需要道神老君幫忙鎮壓,因此耽誤了些時間。”


    “當時我們聽了都不以為然,可現在迴想起來,皇女殿下不覺得很怪嗎?”王世子停頓了幾秒,捋了捋思路接著說:“居車國有三大悍將,卻還需要道神老君出手鎮壓,足以說明和他們交手的那一批中原武者武功強悍。”


    “但是比奇殿下不是說了,那些頑強抵抗的中原武者,已經被道神老君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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