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看酒酒還在愣碰了一下酒酒的頭笑道:“這傻丫頭,這是聽傻了,沒想到你這般舍不得許夫子啊。”


    酒酒一聽馬上迴神搖了搖腦袋,看著眼前的許夫子和娘親感覺不對又馬上點頭。


    趕忙尷尬擺手說:“不是~這~意思。”


    酒酒這幾年雖然會說的多了,但仍是一緊張就磕巴。


    阮娘和許夫子一起笑了笑。


    阮娘開口:“你這傻丫頭,行了,別說了,我們知道你什麽意思。”


    阮娘又說道:“許夫子幫你介紹了縣裏唯一的女書院,過陣子就送你去那裏學習,還不趕緊行禮謝謝許夫子。”


    酒酒一聽竟然可以上學堂了,不像自己想的那般麻煩,趕忙開心的向著許夫子行了個大禮。


    她輕快地開口說:“多謝~許~夫子~這幾年~照拂~教導,學生~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許夫子看著眼前的孩子,心裏感覺很滿足,她扶起了酒酒說:“好孩子,好好學習,你會讓夫子驕傲的。”


    阮娘又留許夫子在家裏吃的午膳,用膳過後許夫子離開了。


    酒酒嘴上不說,但心裏一想可以出府了就美滋滋得。


    阮娘又留許夫子在府裏一起吃的午膳,用膳過後許夫子便離開了。


    酒酒嘴上不說,但心裏一想可以出府了就美滋滋得。


    阮娘當天夜裏便與丈夫商量了一番。


    紅石楠想了想感覺可以,女兒越來越大了,這幾年也暫時安穩一些了,也不能永遠把她拘在府裏這個小地方,長大了終歸是要往外飛的。


    他第二天就開始去準備了,一切都打點好後又提前在學堂那裏請許夫子打好了招唿。


    又過了幾日,便把自己的小閨女酒酒送去了學堂上學了。


    對於上學堂這件事酒酒是頗為期待的。


    因為酒酒年紀尚小,阮娘就讓丫鬟給她把頭發束了起來。


    身著藍白衣衫,白淨利落,宛如一個可愛的小書童。


    綠蘿看著酒酒眼前一亮開口說:“小姐就是小姐,穿甚麽像甚麽。”


    酒酒笑著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她也很滿意自己這般打扮。


    阮娘也很滿意的看著自家姑娘這一身模樣,溫婉一笑說:“莫要在打趣了,第一天去還不快點收拾,好早些出發。”


    綠蘿聽了夫人的話便和秋菊一起抓緊為酒酒收拾起來。


    吃完早膳,阮娘就吩咐好一切讓車夫備好馬車,雖說這裏不是京城,但有錢人家有馬車也並非多麽稀奇。


    因為這學堂是縣老爺自家的,所以便在縣老爺府旁,自然離著酒酒家稍有些遠。


    阮娘又讓酒酒帶著綠蘿,秋菊,還有一個小廝同車夫福叔一同前往學堂。


    阮娘其實前天晚上就問了自家閨女要誰陪同她去學堂。


    酒酒選了綠蘿,秋菊。


    對於酒酒的選擇阮娘甚是滿意,她本身屬意的就是她們兩個。


    第一天上學堂,綠蘿會武,可保酒酒安全,秋菊穩重,可以遇到麻煩時不慌不亂。帶個小廝,萬一臨時有什麽事情還能跑個腿。


    雖然酒酒身邊有暗衛,但現在本就是多事之秋,紅家夫婦還是十分擔心自家閨女。


    酒酒坐著馬車便往縣城中間去了,縣太爺的府邸在縣城的中央地段,故而學院就在縣太爺府邸旁邊的偏院。


    “小姐,咱們到了。”小廝開口說。


    綠蘿,秋菊聽了就先下馬車要扶酒酒下馬車。


    “嗯。”酒酒扶著綠蘿的手下了馬車。


    酒酒抬頭看見清風學院四個大字,筆力勁挺,大氣磅礴。


    字如其人,看來這縣太爺費勁心思請來從京城裏告老還鄉的院長也並非俗人。


    “小姐,我們趕緊進去吧。”秋菊催促道。


    酒酒收迴了自己的眼神:“嗯。”


    門口兩邊也有好些馬車在那停著。


    她又迴頭吩咐了小廝和車夫福叔也在院外找個地方等她,便準備帶著秋菊和綠蘿進去。


    剛要進門就過來了位女婦人,穿著像管家的模樣。


    隻見她衝著酒酒行了個禮問道:“可是紅家小姐,在下是富婆子,在這書院裏幫忙。”


    秋菊迴了個禮開口:“富婆婆好,我們小姐正是紅家小姐,今日第一次來次,求見院長老先生。”


    那富婆子憨憨一笑說:“在下曉得,昨日縣老爺和院長就已經通知奴婢今日要新來一位紅家小姐來書院學習,讓我來招待。”


    “那就有勞富婆婆帶我們去拜見院長了。”秋菊又開口。


    富婆子笑了笑開口:“姑娘這就客氣了,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紅小姐小小年紀長的這般好看,又如此大氣穩重,老院長一定會喜歡很喜歡小姐的。”富婆子看著酒酒說。


    誰都喜歡聽好聽的。再加上秋菊綠蘿自然覺得自家小姐是最好的,故而看著富婆婆都感覺格外順眼。


    酒酒看著麵前憨厚的富婆子,並無反感,便頷首一笑說:“有勞了。”


    富婆子開心的應到:“哎,奴婢這就帶小姐去。”心想這小姑娘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比那縣太爺的嫡女還好看。


    富婆子帶著酒酒一行人走向了偏院。


    瞥過跟在她身後的三人心想,有錢人家的丫鬟都不一樣,這樣貌打扮,這氣質就是不一般。


    在看我那個孫女,就知道咋咋唿唿吃飽了偷懶耍滑。


    要是這富婆子知道酒酒的大氣沉穩是因為不善言辭,不知道會如何想。


    富婆子打開偏院屋門,酒酒跟著邁步走了進去,看見桌前站著個白胡子老爺爺,手裏拿著毛筆,正在寫字。


    “傅院長,紅家小姐到了。”富婆子規規矩矩開口說。


    “嗯,你先下去吧。”威嚴的聲音響起。


    他並未抬頭看一眼。


    酒酒進門前還有些緊張,等邁步進來屋裏看見這位院長便有不緊張了。


    於是她對著傅院長行了個大禮開口:“傅院長好,小女姓紅名酒酒,今日前來求學。”


    傅院長抬頭看了一眼:“嗯。”又低下了頭繼續寫。


    長的漂亮又聰明的姑娘他在京城裏見的多了,暫時還沒什麽能夠吸引他這個老頭子。


    酒酒看了看傅院長心想這老頭一點都不和藹。


    她又迴頭看了眼綠蘿,綠蘿會意。上前把手裏端著的入學禮遞給酒酒。


    酒酒接過再次向傅院長行了個大禮開口:“傅~院長,此乃~小女的入學禮,還望~院長~喜歡。”


    軟糯又清脆的聲音。


    傅院長仍未抬頭。


    酒酒隻好繼續開口:“酒酒~在此獻上~這二十八宿端硯。”


    酒酒看到傅院長挑了一下眉。


    又繼續說:“和顏真卿的真跡,小小入學禮,不成~敬意。”


    酒酒剛說到顏真卿,傅院長馬上抬起頭來。


    酒酒心想看來這就是父親所說的投其所好了。


    酒酒馬上把禮物遞了上去。


    傅院長馬上拿起了那真跡,一看便認出這是顏真卿的真跡,他研究了一輩子的書法,最愛這顏真卿的字,風古翩翩,雄厚有力。


    雖然在京城時顏真卿的真跡並非十分難尋,但在那多事之地,不敢露之過多。


    在看著硯台,二十八宿端硯,上好的硯台,及其少見。


    體重而輕,質剛而柔,摸之寂寞無纖響,按之如小兒肌膚,溫軟嫩而不滑,且有不損毫,宜發墨。


    再加上這二十八宿,隻為收藏所有。


    傅院長實在是沒想到這麽個小地方,竟然也能有這如此珍稀之物。


    他扶著胡子搖搖頭,不簡單啊,不簡單。


    看來這個縣確實不簡單啊,一個紅府亦是不簡單啊。


    這兩件入學禮送的甚是和傅院長的心意。


    看著傅院長那喜形於色的樣子,酒酒知道可以了,可以順利入學了,看來對付這個癡迷的老學者還是爹爹有招。


    酒酒輕嗑了一聲。


    傅院長這才仔細抬頭大量了一番酒酒。


    嗯,這孩子目光清澈,眸若清泉。不錯,不錯,是個可塑之才。比院裏那些隻會嘰嘰喳喳耍小聰明的姑娘好多了。


    便咳了咳站直身體手撫這自己的長胡子開口說:“去吧,這禮是你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讓富婆子帶你去上課,我已經提前和夫子說好了。”


    酒酒心想,敢情您老爺子早都已經準備好了,還在這裏裝了半天高冷,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


    但她麵上佯裝不知,依然恭敬的說:“是,小女這就告退了。”


    便轉身待著綠蘿和秋菊出門了。


    綠蘿見到門口的富婆子開口:“麻煩富婆子帶我們去上課吧。”


    富婆子咧嘴一笑:“好嘞。”心想這次還挺快就出來了,看來老院長也挺滿意這位紅小姐。


    到了上課的屋子,酒酒讓綠蘿和秋菊在外麵等著,門外有許陪同的多丫鬟在外等著。


    她忽略了四周的目光找了個後麵空位子便坐下了。


    她打量了一眼,來學習的姑娘,真的是年紀不等,最小的看著也就四五歲,大的差不多十四五。


    但是穿戴都基本素淨又整齊,頗有學院之風,偶爾有的年紀大一些的頭上戴釵。


    她打量一眼便收迴了目光。


    同時大家也對這個新來的漂亮小姑娘充滿了好奇,三兩個湊在一起討論,不過卻沒人主動過來與她打招唿。


    不一會夫子就來了。


    夫子向大家簡單的介紹了酒酒便開始上課了。


    酒酒感覺這位寧夫子比之前教她的許夫子看著態度溫和些許,但眼神裏卻透露著距離。


    不過她也不甚在意,來了不過是為了學習,還好她之前有基礎,並且看上一遍基本上就能記住,所以還能輕鬆的跟上寧夫子講的內容。


    她腦子裏想的是上完課迴去路上最好能夠去街上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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