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二章襲占徐州機場(二)


    聽完趙勇剛報告的情況後,李淩風和王同生當即製定作戰計劃,決定在徐州城裏日軍飛行員常去的高級慰安所“山下合作社”動手,製造事端,以憲兵維護秩序的名義,將馬頭山機場、駱駝山機場前去接受慰安的飛行員和警衛部隊一網打盡,然後偽裝他們返迴機場,控製機場後消滅日軍機場鐵絲網以內的警衛部隊,聯係馮達飛,將兩個機場的飛機和彈藥全部運迴去。


    隻要八路軍的飛機有了彈藥,就可以支援特種大隊作戰,待打退機場外圍警衛部隊和增援日軍的進攻後,撤迴大店。


    具體任務分配是李淩風率領由特戰第二中隊、狙擊第二中隊組成的第一特戰編隊攻擊馬頭山機場,王同生率領由特戰第三中隊、狙擊第三中隊組成的特戰第二編隊攻擊駱駝山機場。至於在徐州城的行動,兩個狙擊中隊不需要參與,由李淩風率領兩個特戰中隊的兩個小隊前去執行就足夠了。王同生帶著兩個狙擊中隊和兩個特戰中隊的其它小隊在城外接應,待李淩風他們得手後在城外匯合,再分頭行動。


    日軍飛行員和普通陸軍官兵不同,普通陸軍士兵去慰安所的時間是上午10點到下午5點,軍官是中午1點到晚上9點,而飛行員去慰安所的時間隻能是晚上,因為隻有晚上他們才沒有作戰任務。


    11月7日晚上7點,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位於徐州永康路的山下合作社迎來了一前一後兩隊日軍飛行員,他們的隨行警衛部隊在門外警戒等候。


    這山下合作社是日軍在徐州設立的高級慰安所。說他高級,是因為這裏的裝修都是日式風格,飛行員們到了這裏,不但可以接受慰安,還可以享受日本料理和日本茶道,品嚐咖啡,接受慰安的時間也沒有陸軍官兵的30分鍾時間限製,可以盡情地享受一番,以便於他們徹底放鬆,盡快恢複精力,好投入次日的戰鬥。


    栗源太郎是日軍第三飛行團駐駱駝山機場的一個轟炸機中隊長,今年23歲。按說,以他的資曆是不應該當中隊長的。沒辦法,由於華北方麵軍航空兵屢次遭受八路軍的沉重打擊,損失太重,不得不從飛行學校不斷補充。栗源太郎比其他人運氣好,那些他上學時都務必仰望崇拜的王牌飛行員們基本上都死光光了,他卻僥幸活了下來,自然就晉升中隊長了。


    今天白天,栗源太郎帶著他的中隊執行了兩次任務。第一次是轟炸鄭州附近鞏縣的中**隊陣地,這次任務完成的很順利,沒有一架中國戰鬥機攔截,守軍地麵火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栗源太郎指揮他的航空兵們把炸彈全部扔光,把守軍陣地炸的煙塵四起。返程的時候遇到一群逃難的老百姓,栗源太郎帶著編隊一按機頭就俯衝了下去,對著逃難的老百姓就開火了。直到把那群老百姓打的死傷遍地,栗源太郎才意猶未盡地帶著編隊返航。第二次是前去武漢轟炸,這一次就不幸運了,他們遇到了一個中國空軍的戰鬥機中隊,雖然護航的戰鬥機拚命攔截,但栗源太郎的轟炸機中隊還是被中國空軍擊落了兩架戰機,他自己的座機也負了傷,搖搖晃晃飛迴了駱駝山機場。


    栗源太郎迴到機場後想想都後怕,幸虧中國空軍那架戰鬥機被隨後趕到的護航戰鬥機給纏住了,否則的話,會一直咬著自己不放的,那樣恐怕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日軍很奇怪,陸軍中的狂熱分子們天天喊著要用自己的屍骸填滿大海河流,誓死為天皇效忠,海軍、航空兵中的技術兵種的人相對比較怕死,大部分人沒有那種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犧牲精神。特別是經過八路軍連續襲擊後,個別調到華北方麵軍航空集團的飛行員不但少了一點那種愚忠,而且每次登機前都會偷偷地撫摸著媽媽給的護身符,心裏默默禱告一番。栗源太郎也不例外,他能活到現在純粹是運氣,以他犯下的罪惡,早就該下地獄去了。


    後怕不已的栗源太郎,一心想到慰安所裏發泄一番。於是,就帶著自己中隊的飛行員、領航員、投彈手、射手上了專用卡車,隨著和他有同樣想法的其它中隊的飛行員,來到了徐州城的山下合作社,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不料,他們來的遲了,馬頭山機場第一飛行團的家夥們先到了,他們隻能喝人家的洗腳水了。


    坐在鬆山合作社大廳裏,栗源太郎覺得自己今天算是倒黴到家了,差一點丟掉性命不說,來接受慰安還要排在第一飛行團那些家夥的後麵,簡直是窩囊透頂。因此,喝了一杯咖啡後,他就要了一瓶清酒,要求老板安排藝伎表演。


    栗源太郎的這個要求,得到了跟著他來的隊友們的唿應,大廳裏等時就是一片亂糟糟的咋唿聲。


    藝伎上場了,共是四個人,穿著和服,拿著作為道具的扇子,在音樂中開始起舞。


    栗源太郎暫時忘記了怕字,喝著咖啡,欣賞著表演,漸漸地有點陶醉了。


    這個時候,一個似乎是喝醉了的家夥,拿著一瓶清酒、歪歪扭扭地闖上了藝伎表演的小舞台,一把摟著一個藝伎的脖子,就要強行灌酒。


    變故突生,幾個藝伎嚇得哇哇直叫,一下子就逃散了。


    正在音樂和舞蹈中陶醉的栗源太郎,耳朵裏突然沒有了音樂,覺得非常難受,就象接受慰安時到了**卻疲軟了一樣,非常難受。睜眼一看,見是一個軍官喝醉了酒,正摟著一個藝伎灌酒,破壞了藝伎表演。


    這下,栗源太郎一天來的驚懼一下子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放下咖啡杯,罵了聲巴嘎,就起身衝上前去,拉著那個軍官揚手就打。不料那喝醉的軍官心不糊塗,竟然舍棄懷裏的藝伎,和栗源太郎兩個撕扯起來。


    旁邊的鬼子軍官、飛行員都圍了過來,指著看著哈哈大笑,那樣子就象看耍猴。


    不知道怎麽迴事,身強力壯的栗源太郎竟然不敵那喝醉的軍官,慢慢地就被摔倒在地。那喝醉的軍官騎在栗源太郎的身上,邊打邊吆喝起來:“第三飛行團的家夥,藝伎是我們第一飛行團的,慰安的權利也是我們第一飛行團的,你這頭豬,你這頭愚蠢的豬,隻配去當下等人。”


    雖然是醉話,但也非常刺耳,剛才還在看熱鬧的第三飛行團的飛行員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喊了聲:“上啊,打啊”!那些與栗源太郎同來的第三飛行團的家夥們就撲了上來,對著醉漢就打開了。


    又是一聲驚叫傳來:“第三飛行團的人打第一飛行團了,弟兄們上啊!”坐在大廳裏等候排隊接受慰安的第一飛行團的家夥們也挽袖子掄拳,撲上去幹開了。


    這就是打群架,部隊裏經常發生的事。老兵們都知道,打贏了臉上有光,打輸了抬不起頭,自然打的非常賣力了。一時間,鬆下合作社的大廳裏木凳、桌子全被掀翻,咖啡杯、茶碗全成了武器,連正在裏麵接受慰安的第一飛行團的飛行員和領航員、投彈手、射擊手也被驚動了,提溜著褲子跑過來參戰了,把個鬆下合作社大廳變成了操場。到後來,鬆下合作社的大廳顯然地方太小,戰場也就擴大到了院子裏、房間裏。總之,鬆下合作社到處都是打架的好地方。


    這麽大的動靜,在鬆下合作社外麵等候的隨行警衛部隊想不被驚動都不成,生怕自己的人吃虧,也都急衝衝地衝了進來。開始是想製止,後來拉著拉著就拉開了偏架,再後來就變成了撕扯、叫罵,再再後來自然就是直接誒上手了。


    好在部隊上打群架有個潛規則,那就是打歸打,不能動槍。要不然,這些小鬼子一定會擦槍走火,死傷一片。


    也不知道是誰打了小報告,發生在鬆山合作社裏的醜劇竟然驚動了憲兵。一隊憲兵帶著一隊執勤的士兵衝進了鬆山合作社,吹響了尖利的哨子。


    日軍中的憲兵是代表天皇執行軍法的,有至高的權威。哨子一響,正打得起勁的雙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停了手,有點茫然地看著那一臉冷峻的帶隊的憲兵大尉。


    見製止了士兵鬥毆,那憲兵大尉嘴裏罵著巴嘎,手也不停,不停地咒罵著、煽著耳光,向院子中間走去。被打的日軍第一飛行團、第二飛行團的飛行員和警衛士兵誰都不敢吭聲,捂著臉自覺地讓路。


    那憲兵大尉走到院子中間站定後,馬上就命令憲兵們讓打群架的、不知羞恥的家夥們報出部隊番號,然後把他們分開站隊。


    這些打架的日軍飛行員、士兵都知道違犯了軍紀,落到憲兵手裏,一定沒有好果子吃,早已後悔得要死。這一分開站隊,就知道接下來憲兵就要動手執行軍紀了,隻是不知道會怎麽處罰。


    果然,憲兵們開始動手了,未帶傷的都被捆了起來,輕傷的幾個人綁成一串,說是要把他們押到憲兵隊去進行審訊,然後根據過錯大小確定怎麽處罰。


    這個時候,最先挑起事端的栗源太郎清醒了,捂著腫的老高老高的臉,向憲兵大尉報告說,這隻是一場誤會引起的小麻煩,請大尉閣下考慮考慮,是不是可以不去憲兵隊了,迴機場接受各部隊處罰就行了。要知道這些飛行員們明日一早可能還有重要作戰任務,關到憲兵隊後,勢必會影響休息,明日就無法駕機出戰去為天皇陛下效力了。


    那憲兵大尉不為所動,說是大日本帝國陸軍紀律嚴明,軍法森嚴,這些飛行員、士兵膽敢違犯軍法打群架,是給天皇陛下和陸軍抹黑,不殺一儆百的話,如何能夠服眾?然後就下令把那些惹禍的家夥們分開帶進房間裏進行審問,務必弄清楚籍貫、年齡、學曆、番號、軍銜和打架的原因,找出元兇巨惡,將其繩之以法。


    可能是覺得山下合作社裏的慰安婦、藝伎和老板礙事,那憲兵大尉又下令把這些人也關起來,等審問完打架士兵後再審問她們。


    下完命令,憲兵大尉正眼都不瞧一下這群犯事的飛行員和士兵,喊執勤士兵搬來一把椅子、一張小桌子,拿來一壺咖啡,也不怕夜裏寒氣重,就坐在院子裏滋滋潤潤地喝開了。


    一個憲兵擠到大尉跟前嘀咕了幾句,還比劃了個手勢,大尉搖搖頭,意思是先審問,問清楚了再說。


    栗源太郎本來覺得這沒有什麽,隻是打打架而已,又沒有重傷號,更沒有出人命,這幫憲兵純粹是吹毛求疵、狐假虎威。加上他最先動手,也傷的最狠,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疼的不得了,就呆在一邊低著頭一聲不吭。他心裏有數,雖然憲兵大尉是執行軍紀的,地位高,但他是航空兵少佐中隊長,同來的好幾個都是少佐,第一飛行團帶隊的軍官還是中佐,憲兵又能拿他們怎麽樣?有本事明日一早讓這些憲兵們駕機上天,摔死他們!


    因此,栗源太郎和那些航空兵軍官們就不理會這些憲兵,雖然雙手被綁了起來,他們還是保持著大日本帝**官的高傲,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反正憲兵們先審問的是隨行的警衛士兵,還沒有審問他們,他們也用不著主動送上門去。


    憲兵的審問在緩慢地進行,被叫進去的小鬼子稍有反抗,就會招來一頓喝罵和劈裏啪啦的耳光。這是憲兵打的,那些負責押送的執勤士兵就更不客氣了,動輒就掄起槍托照著打架士兵的後背、屁股猛打,一點都不顧忌戰友之情。等到那些士兵出來,不是臉腫的象豬頭一樣,就是屁股腫得象饅頭一樣,一個個不是捂著臉都是捂著屁股,呲牙咧嘴的亂叫喚。


    就這還是那些沒受傷的士兵,受傷的就更慘了,好像經過憲兵們簡單審問過後傷口上撒了鹽一樣,大有傷情加重的樣子。


    這還不算完,審問過的士兵出來後照樣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地上就象一條死狗一樣。用那些執勤士兵的話說,就是要讓他們長長記性,知道知道什麽是天皇陛下製定的軍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憲兵的審問還在慢條斯理的進行。


    栗源太郎站的兩腿發麻,心裏詛咒這幫憲兵簡直是一群冷血動物,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天皇陛下空中驕子的感受。


    兩隻腳交替活動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快到夜裏12點了,不知道這幫家夥到底要這樣搞到什麽時候,再不想辦法的話,不等這幫家夥把自己弄到憲兵隊,恐怕自己的雙手就會因為長時間血液不流通而出問題的。真要是那樣,自己的結局可就慘了。


    一提憲兵隊,栗源太郎忽然就想起了開始時候憲兵大尉惡狠狠地表情和那句殺一儆百的話,看樣子這幫憲兵操心不善啊!初審就這麽嚴厲,到了憲兵隊恐怕就得剝層皮了!這場群架可是自己最先動手引起的,要是讓這群憲兵查處了真相,他們會不會不通知第三飛行團就對自己下手呢?


    栗源太郎覺得胸口涼颼颼的,似乎有顆子彈馬上就要鑽進來了。但是又沒辦法,雙手被綁著,想揉揉胸口都無法實現。原來人失去了自由就是這樣啊!


    內心無比著急的栗源太郎再不猶豫,強忍著兩條腿的麻木,趕緊去求第一飛行團帶隊的中佐,兩個人嘀咕了半天,竟然一拍即合,形成了共識:絕對不能去憲兵隊!


    栗源太郎和第一飛行團的中佐一起去懇求憲兵大尉,意思是這些飛行員、領航員、投彈手、射擊手今天全部參加了空戰,戰友中有玉碎的,心情都不好,來接受慰安是為了恢複狀態,好更好地為天皇陛下效力。今晚的事純粹是誤會,給大尉閣下添麻煩了,實在對不起。現在他們都已經認識到了錯誤,真心悔過,願意迴本部隊接受處罰。如果大尉閣下不相信,可以直接給機場長官打電話,予以證實。


    那憲兵大尉一臉不屑,說是部下如此踐踏軍紀,說明兩個機場的航空兵指揮官是如何不重視軍紀,他沒有興趣給這樣的指揮官通話,要打電話也是他們去打。不去憲兵隊是絕對不行的,難道航空兵就可以藐視天皇陛下製定的軍法麽?


    栗源太郎和第一飛行團的中佐也不嫌丟人,再三懇求,說是去了憲兵隊不要緊,影響明天作戰問題就大了。武漢、鄭州方向的部隊正眼巴巴地等著戰機飛臨戰場上空,掩護他們發起衝鋒呢!


    可能真的是可能是考慮到了航空兵支援作戰的重要性,也可能是覺得飛行員確實是天皇的驕子、陸軍的寶貝。憲兵大尉的口氣變了,說是不去憲兵隊也可以,但第一飛行團、第三飛行團的軍紀必須整肅,憲兵要親自押這些違犯軍紀的家夥們迴機場,監督執行軍紀。


    大尉閣下等於是給這些違紀軍官士兵指出了一條活路。


    喜出望外的栗源太郎和第一飛行團的中佐慌忙跑到鬆山合作社的電話旁,爭搶著打開了電話。嘰裏呱啦一通鳥語,拿著電話又是立正又是敬禮又是打自己耳光。折騰了半天,兩個人就欣喜地向憲兵大尉閣下報告,指揮官請求大尉閣下將違紀飛行員、士兵送迴機場處理,否則,指揮官要向第一一四師團司令部、第十二軍司令部、華北方麵軍司令部報告,明日航空兵無法起飛配合作戰。


    憲兵大尉這次倒也爽快,答應了栗源太郎他們的請求。不過,軍紀不能廢,軍法不可侮,大尉閣下在下令結束審訊的同時,還是命令隨行的憲兵和執勤士兵把違紀飛行員、士兵捆起來,塞進車裏,讓執勤士兵上車看押,自己帶著憲兵乘車在後麵跟著,浩浩蕩蕩地向徐州城外開去。


    當然,車隊出了徐州城後,稍微停了一下,因為幾個憲兵內急。就是小小的一泡尿,讓憲兵押送的車隊又擴大了許多。然後就兵分兩路,分頭向馬頭山機場、駱駝山機場飛奔而去。


    李淩風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隻是想著在鬆山合作社把這些飛行員和隨行警衛士兵幹掉,然後偽裝他們混進機場。等到真的把小鬼子的飛行員抓住後,李淩風腦子就活了,決定先審問審問看看情況再說,反正時間還早,一進入機場就可能發生戰鬥,這個時候馮達飛不可能起飛趕到這裏,而日軍卻可以隨時增援,搞不好隻能把飛機場給炸了。沒有想到後來這些日軍飛行員支持不住,開始配合,李淩風靈機一動,就修改了作戰計劃,暫時留下這些日軍飛行員和警衛士兵的狗命,還是他們的司機開車帶路,光明正大的進機場,連怕被機場門口哨兵識破的擔心都省了。


    和王同生在徐州城外匯合後,兩個人稍一嘀咕,就覺得機會千載難逢,隻要進了機場,就開始行動,控製機場,然後馬上發報讓馮達飛他們駕駛飛機趕過來。這一次要把馬頭山機場、駱駝山機場搬個底朝天,讓小鬼子哭去吧。


    駐馬頭山機場的是華北方麵軍航空集團中元盛孝少將第一飛行團的飛行第90戰隊,下轄三個中隊,即一個重型轟炸機中隊,一個戰鬥機中隊,一個偵察機中隊。


    實際上,第一飛行團早就應該撤銷番號了,八路軍航空隊第一次從太原起飛大規模偷襲華北日軍機場的時候,這個飛行團早就死光光了。但日軍就是如此的不要臉,為了掩蓋慘敗的事實,在華北方麵軍臨時航空兵團司令官德川好敏中將剖腹謝罪後,竟然編造謊言,說他們的第一、第三飛行團、**第21飛行隊都還在執行任務,沒有被八路軍全殲,從而保留了第一飛行團、第三飛行團、**第21飛行隊的建製。但是這個時候的第一飛行團從飛機到飛行員、地勤人員都已經換了幾茬了。


    飛行第90戰隊隊長森玉德光大佐是從關東軍調來的,這家夥曆史上死在了抗聯小分隊的地麵火力中。


    這天晚上,森玉德光大佐在打發飛行員們去慰安所尋歡作樂後,坐下來記日記。


    在日記中,森玉德光大佐寫到:“今天,重型轟炸機中隊在武漢上空被擊落兩架飛機,機組人員下落不明。估計被地麵部隊營救的幾率比較小,看來,又得向華北方麵軍航空集團申請補充了。好在轟炸機的犧牲得到了迴報,我們的護航戰鬥機中隊和中國空軍戰鬥機激戰中取得了戰果,擊落擊傷捉過空軍戰機兩架,等於不輸不贏。”


    本來還想接著再寫,但思來想去覺得沒有什麽可寫了。天天都是戰鬥,傷亡越來越大,飛行員們換了一茬又一茬,想想都讓人心疼。


    森玉德光大佐想不明白,明明支那事變開戰之初就消滅了中國空軍的主力,控製了戰場製空權,結果有其它國家支援中國人作戰,不但給飛機、彈藥,還直接派誌願兵參戰,讓中國空軍死灰複燃。現在空戰越來越激烈,對戰機、飛行員的需求越來越大,長此下去,大日本帝國會被拖垮的。


    一想起補充飛機飛行員,森玉德光大佐就想起了令所有日軍航空兵都切齒痛恨的八路軍航空隊。這支航空隊純粹是一支流氓部隊,最善於偷襲,給大日本陸軍航空兵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森玉德光大佐覺得八路軍航空隊就象中國古代傳說中的不死神鳥,命大的很。上次寺內壽一大將調集大規模機群偷襲陝西八路軍機場,拍迴來的照片清清楚楚的,土八路的戰機都被消滅了,結果前段時間這支八路軍航空隊又出現了,不但偷襲了商丘、開封、安陽前進機場,還炸沉了龍驤號航母編隊,震動全世界。現在,這支不死神鳥航空隊又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自己偵查中隊天天搜尋,竟然找不到半點蹤跡。


    想到這裏,森玉德光大佐就又提筆在日記中寫道:“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土八路不死神鳥航空隊,把他們撕的粉碎,讓我能夠安安心心睡個好覺。”


    寫完,森玉德光大佐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才合上日記本,洗洗睡了。


    睡到12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森玉德光吵醒了。抓起電話一聽,森玉德光就火冒三丈,把打電話的中佐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罵完後仔細一想,這幫家夥無事生分,竟然打群架,而且又被憲兵逮了個正著,簡直是巴嘎透頂!


    森玉德光本來還想打電話給第一飛行團團長中元盛孝少將或一一四師團司令部,請他們命令憲兵把飛行員們放出來。後來轉念一想,這些憲兵隸屬於華北方麵軍憲兵司令部,不會買中元盛孝和一一四師團司令部的帳的。有心想給華北方麵軍航空集團司令官木下敏中將發電報,又丟不起那人。想來想去,森玉德光隻好同意了中佐的請求,同意讓憲兵押送那幫犯事的家夥迴機場來。


    接完電話,森玉德光再無睡意,就穿衣起床,來到機場樓下,等候憲兵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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