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下肚,餐廳裏的氣氛就熱鬧起來。


    劉一民拉著羅榮桓、蔡中給幹部們輪流敬酒。敬到曾照跟前時,劉一民笑著說:“曾工,不,應該叫你曾廠長了,現在環境有了,技術工人也有一點了,設備可以在西安搜集到一點,下一步就看你的了。來,我敬你三杯,希望你為我們的紅色軍工事業建立功勳。”


    曾照連說不敢當,但還是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喝完,一臉通紅,看著劉一民說:“軍團長,你剛才叫我什麽?”


    劉一民說:“我叫你曾廠長啊!”


    曾照不好意思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升官了?當兵工廠廠長了?”


    劉一民肯定地說:“是,我準備提議你做我們紅七軍團西安兵工廠的廠長。等將來總部到達後,我還要建議總部任命你為我們紅軍兵工廠廠長。你現在就著手籌劃,把需要的設備、材料、人員、經費列出來,報給後勤司令部吳征同誌。我會抽出時間,專門研究兵工廠的問題。我想,我們要建一座全國最先進的兵工廠,能生產各類大炮、槍支、炮彈、子彈。保證全軍武器裝備統一型號,彈藥統一供應。徹底結束我們紅軍缺槍少彈的曆史。你可以寫信邀請你在美國留學的同學和漢陽兵工廠的同事,讓他們到我們這裏來,待遇從優。能幫助采購設備的更好!”


    曾照拿起酒瓶嗵嗵嗵倒了三滿杯,端起來就喝。喝完對劉一民說了句“我現在就去寫”,扭頭就跑了。


    劉一民搖搖頭,說了句:“這家夥,年夜晚也不吃了。”


    蔡中說:“叫你一煽動,鬼都坐不住,何況曾照!”


    敬到倪華跟前的時候,劉一民問她給父母打電報祝福新年沒有,不料一句話就讓平時儀態萬方的倪華眼睛蒙上了一層薄霧。劉一民慌忙就走,生怕自己再說不對了,讓這小姑娘當場哭起來。


    其實。一大廳人中間。倪華地心情是最複雜了。本來是去成都看自家地醫院。結果被紅軍請去搶救重傷員。這一去。竟然讓那雙黑寶石一般地眸子給吸引住了。結果醫院給了紅軍。自己也舍不棄地跟了過來。


    夜裏躺在**地時候。倪華常常迴憶劉一民蘇醒時他們兩個人目光相對地那一瞬間。倪華心裏知道。當時自己給他地印象絕對和他給自己地印象一樣。可是。等他傷好後。竟然象變了個人一樣。基本都是忙著打仗行軍。很少再理自己。到了廣元。他總算是想起來找自己了。還陪著夜遊皇澤寺。題地詩也被自己要過來拿走了。女兒家地心思表露地那麽直接。想起來都害羞。誰知道一迴到軍團部。他就趕自己迴上海。這男人怎麽就這麽無情呢?他那麽聰明。會不知道自己地心思?是裝傻呢還是看不上自己啊?


    他也太吸引人。身邊地幾個女戰士個頂個地優秀。要不是他太忙。警衛又多。估計光是這幾個女戰士都把他包圍了。說來也真奇怪。別說他對自己不上心。就是和他最熟悉地唐星櫻。也沒見他有什麽表示。說不清他是無情還是濫情。


    算算時間。離去美國地日期越來越近了。不能在這裏無休止地等下去了。可是自己一走。恐怕這些日子地擔心、牽掛都會成為過眼雲煙。說定等自己讀完學位迴來地時候。他都成了別人孩子地父親了。想找個機會單獨和他認真談談。挑明了說。他又那麽忙。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又是一個人在此。連個牽線說合地人都沒有。唉。要是他是一個普通人就好了。沒有那麽多人和自己搶。不過。話又說迴來。他要是個普通人。恐怕自己早就走了。哪裏還會象現在這樣。在這裏守著月亮盼月亮啊!


    看著一桌桌敬酒、談笑風生地劉一民。愁思百結地倪華不由癡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眼角滾出地兩滴淚。落在一桌醫護人員眼裏。人人心裏都是一聲輕歎。默默地吃飯喝酒。氣氛有點沉悶。與其他桌形成了鮮明對照。


    劉一民敬酒地時候是有講究地。先敬地是曾照和倪華這些高級技術人才。然後才和軍團各部門地同誌們敬酒。


    敬到後勤司令部的時候,吳征率先站起來,喝了酒,表態道:“請軍團長放心,我們後勤處的同誌們一定努力工作,爭取明年讓全軍團吃喝不愁。”


    劉一民說:“打仗就是打後勤,警衛師的時候,已經實現了馱馬化,現在部隊擴大了,馱馬的缺口也大了。明年後勤上的工作重點有三點,一是讓全軍團騾馬化,個別部隊要機械化,切實提高部隊的機動能力。二是軍工建設要讓台階,力爭建成軍工廠,能夠生產子彈、炮彈,到後年統一全軍武器型號。三是組織部隊屯墾,辦養殖場,力爭到後年實現全軍團糧食和肉類自給自足,不給老百姓增加負擔。完成這三件任務,我給你們慶功。”


    說的後勤司令部的幹部們人人都是神情激動,大聲喊好,滿杯喝酒。


    喝完了,劉一民轉身就要走,吳征知道唐星櫻對劉一民一往深情,有心幫她,就攔住劉一民和羅榮桓、蔡中說:“軍團長、政委,我們後勤幹部可不光是能搞後勤,打仗也是英雄。我們的唐星櫻同誌參加紅軍以來,已經兩次俘虜


    部隊軍官,立下了大功。我請求軍團長和我們地唐獨喝個酒,算是長對後勤幹部的鼓勵!”


    劉一民一聽,爽朗地說:“好,和我們地女英雄喝個酒,祝唐星櫻同誌明年再立新功!”


    兩個人喝完後,唐星櫻放下酒杯,剛要坐下,蔡中就說:“我也和唐星櫻同誌喝個酒,祝福小唐年年有進步。”


    羅榮桓接著說:“小唐不錯,我也喝個酒,希望我們的女英雄保持奮鬥精神,多立功。”


    連續三杯酒,喝的唐星櫻感覺有點暈暈乎乎。吳征高興的連說:“好,小唐不虧是我們後勤處的幹部,能戰鬥,來,趕緊吃口菜。”


    敬到政治部地時候,劉一民對蔡中說:“下一步要抓幹部教育,抓部隊思想整頓,現在新戰士多,工作量大,政治部還要加強。你們的文工團搞起來沒有?什麽時候拉出來到部隊演出啊?”


    蔡中說:“前一階段在成都招了些人,計劃在西安再招點,爭取盡快拉起來。”


    劉一民說:“西安是大城市,宣傳很重要,政治部要辦一份報紙、辦一個電台,對外宣傳我們地政策。等紅軍總部到後,電台可以移交給紅軍總部,報紙就留下,作為我們七軍團的軍團報。也就是說,對外宣傳抓三個一,一個電台、一個報社、一個文工團。對內政治思想教育也要抓三個一,辦一個政工幹部培訓班,在全軍開展一次大訴苦活動,搞一次全軍團範圍地大掃盲運動,讓戰士們都能簡單地識字算賬。搞成功後,總結經驗,在整個紅軍推廣。其中的掃盲運動,要在全根據地推廣。”


    說完以後,劉一民和羅榮桓就走了。蔡中也要走,趙小曼說:“蔡主任,我想給你敬個酒,祝你工作順利,心情愉快,明年給我們找個好嫂子。”


    蔡中腦子一轉,想起來剛才吳征攔著劉一民讓他和唐星櫻碰酒了,而自己沒有讓劉一民和這丫頭單獨碰杯,這丫頭八成是為這小事不開心,小女孩就是心眼多。


    蔡中剛要端起酒杯喝,就聽一邊地晶晶站起來說:“我也想敬長一杯,祝長身體健康、工作順利,有空的時候多指導批評我們的工作。要是長太忙,我們可以在你空閑的時候多匯報,免得影響工作!”


    蔡中索性不走了,坐下來,慢慢地喝酒、吃飯。看看幹部們都看著他不動筷子,蔡中就說:“人生是要講究緣分的,我們聚在一起鬧革命就是緣分。有些事情不是領導可以決定的,是要靠自己努力的,隻要你努力工作,我都支持。問題是就象我們七軍團打仗一樣,現在三個主力師、三個獨立師,還有直屬部隊,二十多個團,將來可能還會更多,都想當主攻,那就要看哪個團更出色、先攻上山頭了。誰先把戰旗插上山頂,勝利就是誰的。”


    晶晶說:“長地意思是隻要勝利,根本不管是哪個團先攻上山頂?”


    蔡中又品了口酒,慢悠悠地說:“大部隊打仗,曆來如此。有的時候,主攻部隊遇挫,助攻、佯攻或迂迴部隊就上去了。”


    餃子端上來了,劉一民張口一吃,咯噔一下,把牙[&l;了一下,一看,原來是餃子裏包了個製錢。


    羅榮桓說:“我們的風俗,過年的時候吃到製錢,說明一年無病無災、吉祥如意。”


    劉一民想,這絕對不是炊事員包的,一定是有心人包的,而且交待好,專門端到了自己麵前。就問羅榮桓下午都誰去包餃子了。


    羅榮桓笑笑:“人很多,連我和老蔡、吳征都去了。你隻管吃就是了。”


    吃著吃著又是一個,吃到最後一看,劉一民竟然吃到了八個製錢。


    這下連羅榮桓都笑了,忙說:“我隻包了一個,可能老蔡和吳征也包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也好,同誌們都盼著軍團長別再出意外,領著大家打勝仗呢?”


    劉一民心裏沉甸甸的,這裏麵一定有那幾個丫頭的傑作,可以理解。政委和蔡中、吳征地情意那可純粹是戰友情了。雖然穿越以後再也見不到父母了,但是有這些並肩戰鬥的戰友,也算是幸福到家了。


    劉一民沉聲說道:“請政委和同誌們放心,我不會再遇險的。明年我們將會取得更大的成果,小日本可能就要哭了。”


    羅榮桓問:“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的一個保證吧?”


    劉一民點點頭:“是。”


    羅榮桓馬上笑逐顏開,倒上兩杯酒,說道:“來,咱們兩個喝一個!”


    吃完飯,離開餐廳的時候,陳同和淩昆攔住了劉一民。淩昆說:“報告軍團長,我們兩個想單獨給你匯報點事。”


    劉一民急著迴去撰寫他的根據地建設建議,就說:“什麽事,過罷年再說行麽?”


    淩昆看了看陳同,然後說:“現在醫院的思想政治工作不好做,大家認為軍團長那個對戰地醫院不重視。”


    劉一民一聽,提意見了,就笑著說:“這話從何說起啊?”


    淩昆又看了看陳同,陳同才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倪院長掉淚了,我們兩個不好勸解。


    她很聽你的話,我們想請你見見她,你們兩個


    談。有些事情別人是無法插言地!”


    劉一民的眼睛在陳同和淩昆地臉上掃來掃去,兩個人也不懼怕,昂站著,一動不動。


    劉一民心道,看來自己不經意間惹了一身債,以後得把這些女同誌打地遠遠地,要不然,時間長了,會害人害己的。


    想想倪華真的是該走了,再晚的話,會影響她地學業的。這丫頭也真不容易,那麽優秀一個姑娘,換了別人恐怕早就燒香磕頭了,偏偏遇上地是自己這個穿越,心裏對和這個時代的姑娘談情說愛有抵觸,讓她傷心不已。算了,見見吧,勸她先迴美國去,等自己想好了再說吧。


    劉一民對陳同和淩昆說:“晚上我還有任務,明天上午9點後,你們讓她到我辦公室來。”


    陳同和淩昆馬上聲音就充滿了喜悅,忙立正敬禮,跑去告訴倪華了。


    迴到辦公時候,劉一民一想,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在忙,忘了問問,國民黨地陝西省主席邵力子跑了沒有,如果沒有跑,就會被管起來,那可是個文化政治名人,完全可以充當國共談判的中間人。


    叫來胡底,要他立即查詢邵力子地下落。


    時間不長,胡底就報告,邵力子在火車站被11師抓獲,現關在特戰隊的俘虜營裏。


    劉一民忙起身到隔壁辦公室和羅榮桓商量,去把邵力子請來。


    羅榮桓思考了一下說:“邵力子早年是員,後脫黨。他是我們紅軍抓到的最大的國民政府的官員了,放他出來,要有中央批準才行。不過,你說的讓他充當國共談判中間人的想法很好,這個人官聲不錯,平生沒有大惡。我建議馬上向中央報告,請中央批準。”


    劉一民差點說出,邵力子後來也投向了革命。就催促羅榮桓趕緊給中央聯係,畢竟邵力子50多了,在俘虜營裏管久了不好。


    聽到七軍團抓獲邵力子的消息,非常高興,正為蔣介石不理會我黨談判聲明愁,七軍團就為中央找了個架橋人。幾個中央領導一商量,馬上複電,同意釋放邵力子,要求他向南京轉達我黨談判意願,盡力促成兩黨和平談判。如果邵力子不同意溝通兩黨聯係,則不能釋放,將來用他來交換我黨被俘高級領導。


    接到電報,劉一民本來想親自去請邵力子,想了想,這事還是讓羅政委負責處理。以他的水平一定能辦好。什麽事情都是自己辦,時間長了,會把這我軍未來地政治元帥的棱角磨光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劉一民想定了,就要求羅榮桓全權處理此事,需要配合的話,他靜聽吩咐。


    羅榮桓一聽,就知道劉一民是怕自己在七軍團不能放手工作,這麽大的事情,竟委托自己一個人全權處理,分明是在給自己搭台子。就說:“好,我具體辦。不過主意是你出的,大局還得你來定奪。你忙吧,我現在就去請他。”


    此時,在南京的委員長官邸裏,也正在吃年夜飯。不過,紅軍占領西安的消息通過電台已經傳到了南京,餐桌旁的幾個人臉上都是一臉憂慮,沒有一點守歲的喜慶氣象。


    陪蔣介石夫婦吃年夜飯地是從四川飛迴來的陳誠夫婦和蔣介石地老同學張群夫婦。還有賀國光和楊永泰二人。


    吃完飯,到客廳坐下,蔣介石這才開口,讓大家議論一下當前的時局。


    楊永泰見沒有人說話,就說:“委座,這紅匪過了湘江之後猶如神助,不但沒有出現我們預想中的崩潰局麵,反而越來越強大。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情報,紅匪在通道擊敗湘軍後,隻讓何健贖迴了部分軍官和傷員,精壯俘虜都收編進部隊,一個都不放。到了鎮遠擊敗薛嶽部後,隻迴來了兩個師長,那麽多訓練有素的士兵都加入了紅軍。不用說,胡宗南部一定也是這樣。照這樣下去,這仗就沒法打了,打來打去,等於是我們訓練的士兵在和我們打。”


    楊永泰一開頭,賀國光也言了:“今天上午,紅匪在西安召開了記布會,電台已經報道了。我注意到,紅匪劉一民為了恐嚇各路追剿軍,有意泄露了他地戰績和軍事實力。據他說,他是在廣西參加紅軍的,湘江之戰時,他地部隊隻有1來人,我估計是收編的湘江邊地打散了建製的紅匪。他說打了白崇禧和何健,部隊擴大到了2000多人,這也印證了桂軍24師主力被殲地情報,打何健三個師時,他就是用的這2000多人的一個團。


    打完何健,部隊就升格成師了,以一個師對薛嶽的九個師,打完就進四川,擴編成紅七軍團,現在又打了我們的第一師,占了西安。從這些情況可以看出,紅匪湘江之後之所以越來越強,主要是這支部隊的戰績太大,鼓舞了士氣,補充了武器彈藥和兵員。加上新補充的兵員大部分是訓練有素的精銳,省去了新兵訓練地環節,所以才越戰越強。”


    陳誠看了看蔣介石的臉色,見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就說:“薛嶽部幾個師雖然在貴州得到了補充,但戰鬥力明顯下降,隻有後來調去的湯恩伯等部,還沒有接敵,戰鬥力還保持著原來的水平。現在川軍除了劉湘部,其他如鄧錫候二十八軍、田


    十九軍,都成了驚弓之鳥。隻要紅匪動攻擊,往到敵人就跑。張副總司令的幾萬東北軍,縮在萬縣不出頭。這樣的話,四川有一戰之力的,隻有我們中央軍和劉湘211軍了。這兩天,紅匪有對劉湘部王陵基部隊展開攻擊的跡象,要是王陵基垮了,劉湘必然會命令部隊縮迴重慶方向固守,我軍有成孤軍地風險。”


    蔣介石問了句:“楊虎城在哪裏?”


    楊永泰迴答:“紅匪劉一民說,楊虎城部退到了陝南的安康,主力損失了一個旅。紅匪還說,他之所以能退到安康,是紅匪看在他和十七路軍紀律較好、對陝西有貢獻的份上,才放他走的,不然他走不了。”


    張群搖搖頭:“這楊虎城可以忽略不計了,此人一向對有好感,逃時,明知道紅匪進了漢中,不去救漢中,也不向川軍方向靠攏,打的主意就是坐山觀虎鬥,誰贏了投靠誰。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和紅匪談判的。”


    蔣介石陰森森地說:“這麽說,陝西除了安康,就都是的天下了?”


    幾個人都不說話,客廳裏很靜。


    蔣介石見大家都不說話,惱得直想罵娘,想起今天是除夕,這幾個人與自己情分非淺,忍了忍,冷冷地說道:“剿匪剿匪,剿來剿去,把紅匪剿成了幾十萬人馬。而我軍卻損兵折將,連黃埔開始革命創建的第一師也沒有了。令人痛心啊!”


    楊永泰始終認為自己是謀僚身份,所以說話沒有那麽多顧忌。就接著蔣介石的話說:“委座,當務之急,是要防止紅匪西進甘肅和東進河南。陝西,暫時是顧不上了。各路軍閥都被嚇破了膽,沒有人會主動去進攻紅匪。再這樣下去,就成了我們中央軍一家和紅匪作戰了。到時候不說戰鬥勝負、損失大小,單是兵力抽走後留下的腹地空虛,想想就叫人害怕。一些不安分地家夥,會不會借機生事,我看很難說。”


    賀國光見楊永泰的話,蔣介石似乎聽了進去,就說:“這次貴州四川作戰,我們中央軍損失7萬多人,特別是第一師出事,對軍心震動很大。現在部隊和紅匪作戰,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地紅匪,手榴彈都是草繩的,現在他們可是拿著精銳的機槍大炮和我們打。據薛嶽部迴來的一個師長說,紅匪劉一民部善於集中使用火力,動輒就是一、二百挺重機槍同時掃射,不要說是人了,就是塊鋼板,都會被打碎的。部隊遇上後,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陳誠見幾個人說來說去,都是勸委座停戰地意思,怕委座不高興,就大著膽子說:“中央軍精銳還是有剿滅紅匪的能力地,隻要委座下令,可以調集大軍從潼關和綿陽同時起攻擊,光複陝西!不過,萬萬不能兵力單薄,現有兵力與紅匪相比,沒有任何優勢,會被紅匪各個擊破的。”


    蔣介石聽大家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停戰兩個字,就氣地直想笑。不過他也明白,短期內,拿陝西是沒有辦法的。就說:“大家議議怎麽確保甘肅、寧夏不失和部署豫西防務吧!”


    張群見蔣介石不再提進剿,就知道他已經有所鬆動。就說:“甘肅是守不住地,朱紹良手下沒有正規部隊,有的就是一些雜牌甘軍和青馬的部隊。如果紅匪在陝西站穩腳跟,很快就會攻占甘肅,打開西進通道,與蘇聯取得聯係,得到援助。


    要是那樣的話,危險就大了。我的意思,建議政府與紅匪談判,就讓他們在陝西,不得向甘肅進軍。讓我沒有時間向甘肅調派部隊。不過,得快點談判,晚了的話,就來不及了。特別是紅匪的這個劉一民,極度好戰,而且非常高明,每一招都打在戰略節點上。他不會放過搶占甘肅的機會的。”


    蔣介石聽張群說到了他最擔心的地方,就說:“嶽軍說的有點道理,大家圍繞這個議題,好好議議。”


    受到老同學鼓勵的張群,接著說道:“再說,日軍在華北蠢蠢欲動,不得不防。所以,我建議盡快談。隻要願意接受委座領導,放棄他們過去的主張,就可以談。”


    楊永泰說:“我聽了電台廣播的劉一民的話,感覺這個人很有意思,他的很多說法都很新穎,我們連想都沒想過。他甚至說,共黨的土地政策可以參照國民政府的減租減息來執行。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他還說,要是戴笠去東北暗殺日本人,他就把戴笠看作民族英雄,甚至可以跑到南京來請戴笠喝酒。總而言之,我感覺這個劉一民不簡單,沒有我們熟悉的人那麽偏激,好像說話還比較公平。另外,他提出的在陝西展經濟、建設抗日根據地、歡迎工商業去陝西投資、邀請大學搬遷到陝西等等,都很新穎,完全是一個很高明的戰略家的思維。”


    蔣介石聽過以後,要楊永泰搞一份詳細的電台錄音稿出來,他要認真看看。


    各位書友大大,晚上好,山人感謝大家的票票!我們能不能衝到前十呢?山人很期待!投出你的月票,讓紅星進入前十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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