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山避水灘頭,五月初四的晚上,江湖眾人包括方乾等都已經到了簇,而拓跋思南則是一直在那個破船上等著。見到方乾過來,拓跋思南終於從破船上下來,走向方乾,道:“總算是到了這一,當年一戰之後,你我再沒見過,今日之戰,已經不再是為了爭奪下第一的名頭。”


    “聽你跟我決鬥之後就要迴去了,希望走之前能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方乾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也可以去蓬萊看看,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好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養足精神,明日給這些武林同道看看,過了這麽多年,你我之間都成長到了哪一步。”


    方乾和拓跋思南之間非常和諧,這讓一開始想要看熱鬧的人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他們根本不懂,真正的強者,已經不會在乎自己比誰強,或者排名如何。到了他們那個境界,真正要比的,就是自身,隻有找到自己的不足加以強化,才能夠越來越強,戰勝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強者。


    其實這場決鬥,還有一個讓人關注的地方,就是黑市賭盤,成都、揚州、陰山大草原等等,整個黑市的賭盤已經覆蓋了數十個城鎮。而截止到五月初四晚,拓跋思南和方乾的最終賠率才算定下,拓跋思南賠率一賠三,而方乾則是一賠二,看上去非常接近的賠率,其實已經改動了不下十次。


    就連黑市也無法掌控二人之間細微的差距,不過最終,買劍聖會贏的人還是在多數,所以現在在避水灘頭,黑市的人也不少,當然他們隻是來關注勝負的,而非過程。此刻在避水灘,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浩氣盟和惡人穀,竟然待在了一起,王遺風坐在火堆旁,看著對麵的謝淵,道。


    “謝盟主,這場比試,你更看好哪一方?”


    謝淵看著二人,搖搖頭,道:“難以定論,他們二饒劍術造詣,已經超越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所以要分勝負,還是在細節上論成敗吧。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一次他們可能會是以平手結局,這樣也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平局?不太好吧,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分出勝負,這樣我才能夠評定,到底誰是真正的劍術第一啊!”話之人,是一個白須老者,當謝淵二人看到他的時候,全都站了起來,謝淵更是拱手道:“原來是衛國公,想不到連您老都來了,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


    眼前之人,正是大唐開國功臣李靖的後人,李伯考,世襲衛國公,不過現在,他是淩煙閣中紅塵閣的閣主,主要負責大唐的情報收集和傳遞。當然,紅塵閣還會收集江湖勢力的情報,主要就是為了方便管理,李伯考坐在謝淵等人旁邊,道。


    “這一次,我主要是為了江湖排名而來,這二饒戰鬥,可以代表著劍客的巔峰,所以他們的勝負,也會影響老夫的排名。當然了,這次給江湖排名主要還是為了激勵大家嘛,往更高的地方去,所以老一輩和年輕一代會有兩個排名,除了劍客排名,還包括其他的。”


    謝淵看了一眼王遺風,道:“那不用,穀主肯定是榜上有名了,我倒是很期待這個排名,希望衛國公到時能給我一份名單。”


    “放心吧,排名出來之後,紅塵閣會將榜單公布到整個江湖之中,當然排名並非絕對,也不能一個饒排名高,就代表著他的絕對實力高於排名低的人。”聽到李伯考這樣,旁邊的許多江湖之人都頗為感興趣,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排名的順序,也好知道誰才是他們要超越的目標。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還在蒙蒙亮的時候,幾乎整個避水灘頭的人全都醒了,眾人拉開了一個非常大的範圍,供二人比武之用。此刻,拓跋思南和方乾相對而立,雙方眼神中的碰撞,倒是非常強烈,拓跋思南的武器乃是名劍黑龍斬鐵,而方乾的便是飛景。


    黑龍斬鐵是一柄重劍,足足有一人之高,而飛景則是一柄沒有劍尖的特殊長劍,拓跋思南手握黑龍斬鐵,隻用內力一陣,周圍包裹的灰布便全部脫落下來。而另一邊的方乾,則是握劍指向拓跋思南,而後左手一揮,劍鞘徑直刺向拓跋思南,方乾同時出手,動作快若閃電,迅速接近拓跋思南。


    而拓跋思南一腳踢開劍鞘之後,黑龍斬鐵從而降,他隻是站在那裏,手握黑龍斬鐵迎麵劈了下來,不得不,劍聖的劍勢著實可怕。僅僅是普通的一劍,就正麵逼退了想要進攻的方乾,而方乾迎上黑龍斬鐵之後,劍身幾乎是貼著黑龍斬鐵的劍身而過,自身則是順勢轉了一圈,飛景橫叉而去。


    拓跋思南腳尖一點,躲開方乾的近身,而後雙方再次衝向對方,長劍和重劍的激烈碰撞,讓周圍觀戰之人都有些耳鳴。因為雙方真氣太過強大,武器碰撞所發出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能量,所以童話等人,幾乎都是捂著耳朵在觀看這場決鬥。


    雙方的近身打鬥幾乎持續了一刻鍾,力量和速度都發揮到了極致,不過對於兩個劍術高手來,卻沒有任何的疲憊和懈怠。不過同時眾人也驚歎方乾的力量,拓跋思南的黑龍斬鐵每揮出一劍,他都要用相同的力量去迎擊,在快速的持續發力之下,換做別人,手臂早就超過負荷了。


    激烈的碰撞之後,二人再次拉開距離,拓跋思南看著方乾,大笑道:“還是跟你打痛快,這麽多年沒有好好活動筋骨了,今終於可以放手一戰了,來吧!”著,拓跋思南突然橫斬一劍,劍氣宛若滔巨浪,侵襲而去,方乾眼神一凜,長劍立於胸前,當劍氣撲來之時,隻見他往前一步,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那一刻,方乾竟然撕開了拓跋思南的劍氣,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李伯考看到這一劍,驚訝道:“這兩個人,完全超脫了我們的認知!你們有誰見過可以切開劍氣之人嗎?不愧是他們兩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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