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雁門大雪常年不消,在長城及雁門關內,永遠都有一批身穿黑色盔甲之人,他們是雁門關的守衛者,同時也守衛著大唐第一道屏障。此時,在雁門關官道上,一行人正朝著雁門關大營走去,為首的,便是一位黑甲將軍及紅袍公公。


    那位黑甲將軍,看上去總是一張笑臉,走起路來英姿颯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而此人,便是玄甲軍先鋒營統領宋森雪,素有“笑麵閻羅”之稱,是玄甲軍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宋森雪看著旁邊的大內總管,道:“李公公,不知您如此風風火火的前來北地,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朝廷有什麽重要的指示嗎?”


    “宋將軍應該知道規矩,咱家隻是奉命行事,沒見到薛元帥,這聖旨是誰都不能看的,還是快些趕路吧。”宋森雪迴頭看了一眼隨行的侍衛,的確是李亨的親衛隊,他也就不能再多言了。


    自從李隆基跑到馬嵬驛之後,宮裏的事大多數都是李亨在管,當然,這隻是外人以為的,現在李亨空有儲君頭銜,卻無實權,根本鬥不過楊國忠和高力士,隻能忍辱負重。


    冒著大雪,一行人走進了玄甲軍大營,李公公走進薛值大帳便高聲道:“玄甲軍大元帥,薛值接旨!”


    隨著薛值等人跪下之後,李公公接著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北地外境,奚人部落想要進犯大唐,契丹人更是虎視眈眈。著薛值為掃北大元帥,剿滅奚人部落,另外,命範陽節度使安祿山為監軍,負責押運糧草和策應玄甲軍,欽此!薛元帥,接旨吧!”


    宋森雪等人聽著聖旨所宣,剛要說什麽,卻被薛值攔住了,接過聖旨之後,李公公便直接離開了大營。宋森雪急忙道:“元帥,區區奚人部落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安祿山憑什麽為監軍?若是把糧草交給安祿山,我們怎麽辦,太子糊塗了嗎!”


    “放肆!太子怎麽說也是一國儲君,將來說不定就是帝王,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太子既然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我們照做便是。”薛值雖然說了宋森雪,但他自己也是無法理解這道聖旨。


    旁邊的王不空看著聖旨,道:“國璽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這內容嘛...太子不會下這樣的聖旨,或許有人從中作梗。誰都知道安祿山和楊貴妃的關係,這樣安排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不得不防,元帥,軍師不在,不能貿然出兵,小心有詐!”


    薛值歎了口氣:“軍師去苗疆多久了?還有忘情,他們怎麽還沒迴來?”


    宋森雪算了算,道:“軍師離開差不多十五天了,至於燕帥,之前聽說她就在太原一帶,要不要寫信召他們迴來?”


    “把忘情召迴來吧,軍師就算了,他處理完會迴來的,各部都迴去準備一下,奚人部落也不是輕易就對付的,還是要重視一些。”


    其他人走後,薛值看著風夜北留下的防守部署,喃喃道:“希望不要出事才好,軍師...”自從風夜北離開後,薛值就一直心事重重,邊關有外敵侵入,而皇帝,在聽說有叛軍和戰事之後,就聽信楊國忠和楊貴妃的讒言,離開了長安,跑去了馬嵬驛,現在內憂外患,玄甲軍就是最尷尬的地步。


    天策府在應對其他叛軍,而且他們要鎮守各地,不可能抽出太多兵力幫助玄甲軍,現在,他們隻能靠自己。眼下的奚人部落,就是他們的勁敵,若是在雁門關戰鬥,玄甲軍會同時麵臨奚人部落和契丹人,所以和奚人部落的戰爭,必須在雁門關外,如果要離開雁門關,就必須讓燕忘情迴來鎮守家裏。


    薛值在思考戰爭策略之時,突然外麵傳來聲音:“元帥,安祿山將軍派人來了。”薛值皺了皺眉頭,李公公剛走,安祿山的人就來了,看來這真的不是巧合,但薛值明知如此,也不能拒人在外。


    安祿山派來的是他的副將那達托,也是胡人,見到薛值後,那達托右手放在胸前對其鞠了一躬,道:“見過薛元帥,我奉安將軍的命令,前來向薛元帥請求下發輸運糧草的手令,還請薛元帥盡快交給安將軍。”


    薛值看了他一眼,道:“你們也太心急了,陛下的旨意剛到你們就來了,看來安將軍的消息很靈通嘛,不過按照規矩,輸運糧草的手令隻有在大軍出發前三天才能交給糧草官,現在還太早了,你先迴去吧。”


    “不行,若是薛元帥不肯給我手令,我就隻能一直等著,這是安將軍的命令,違抗軍令,我就活不成了。”


    薛值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怕違抗安祿山的軍令,難道就不怕違抗我的軍令?我說不給就是不給,有本事你讓安祿山親自來跟我要,我告訴你,玄甲軍的規矩,任誰都不能破,陛下來了也沒用!”


    玄甲軍軍規嚴明,而且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們的糧草都由元帥親信看守,想要獲取糧草,都必須有元帥的手令。而且糧草在大軍出發前三天再交給糧草官,也是李隆基年輕時候親自立的規矩,薛值手中更是有打王鞭,若有人不服玄甲軍令,可先斬後奏。


    見到薛值發火,那達托急忙跪下:“元帥息怒,末將隻是奉命行事,如果沒有手令,確實很難交差。”


    “王和尚,過來!”薛值讓守衛將王不空叫到大帳後,薛值帶著怒意,道:“和尚,你陪他迴去,跟安祿山說清楚玄甲軍的規矩,現在跟我要輸運糧草的手令,是不是符合規矩,另外,你再幫我問問,他安祿山的手下,是不是可以對我薛值無禮!”


    王不空瞥了一眼那達托,道:“明白了,我這就去。走吧,還跪著惹人生氣幹嘛呢?”王不空一把抓起那達托,他這才發現,那達托已經嚇得腿軟了。他以為有著聖旨就可以無視薛值的官階,但他似乎有些不大理解玄甲軍,敢和薛值如此態度的人,還真沒幾個。從劍網三開始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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