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伯槿捂著自己的鼻子,鼻血直流,“你……你竟敢當著皇兄的麵打本王……皇兄,你就這般放任不管嗎?”


    這模樣,像極了被打的孩子在向家長告狀。


    莘九淵頭都沒抬,揉著郝仁打他的那隻手,“朕上次便與你說得很清楚了,真以為你該認清現實了,這世上出了母後與朕,妃兒便是第三個能揍你的人。”


    “皇兄——”


    “若不是方才妃兒攔著朕,你以為還能站在這與朕爭執?”


    “……”


    莘伯槿忍住心中的屈辱,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迴歸正題。


    “皇兄,你要帶誰去臣弟管不著,這欽差大人臣弟是當定了。”


    “在你來之前,朕已將欽差大人的人選公布,你若想去,可自行與福德路商議。”


    莘九淵原本是打算讓莘伯槿當這欽差大臣,可郝仁之前的一句話,讓他轉了念。


    與其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不如讓他獨自坐鎮朝堂,既能震懾群臣,又能加以鍛煉,還能處理各種事務,一舉三得。


    以福德路擔任欽差大人一職,既少去群臣對人選的紛爭,又能讓自己低調出行,在出巡途中更為安全。


    “皇兄,你寧願帶一個奴才也不願帶著我?”


    莘伯槿開始懷疑自己的莘九淵心中的地位了。


    “啪!”


    “不好意思,沒忍住。”


    郝仁甩了甩自己的手,這一巴掌是真的忍不住。


    “奴才怎麽了?沒有這麽忠心的奴才,你以為你的皇兄能在宮中安穩度日?”


    “還是說,八王爺看不慣福德路,願意自己來伺候皇上起居?”


    “自古至今,宦官勾結亂黨謀朝篡位之人不在少數,八王爺以為有個值得信任的屬下,是件輕而易舉之事?”


    郝仁走到莘伯槿身邊,耳語道,“想必正是你的偏見,才會視人命如草芥。”


    說起來郝仁還是不懂,莘伯槿若是真有偏見,怎會殺了她這個正牌嫡女,去喜歡一個庶出養女。


    其中真正原因,她還得好好查上一查。


    “妃兒,你與他說了什麽?”


    莘九淵將郝仁抱離莘伯槿,渾身都散發著酸意,有什麽話是他不能聽的?


    “沒什麽,教他不要狗眼看人低罷了。”


    “郝仁,本王定不會放過你,皇兄,臣弟告退!”


    莘伯槿憤然離開,眼中殺意難以掩藏。


    “皇上,臣妾不會壞事了吧?”


    “不會,八弟公私分明,他再如何不喜歡你,也不會誤了國事。”


    莘九淵心中甚喜,八弟若是能對妃兒徹底斷情,自是皆大歡喜。


    兩人皆未將莘伯槿的威脅放在心上,一心準備著出宮事宜。


    ……


    官道上,一輛馬車四匹黑馬在奔馳。


    騎在四匹黑馬上的分別是春雲、夏草、秋意、冬暖。


    馬車上,福德路和青芽坐在外頭,裏麵坐著莘九淵和郝仁。


    “皇上,您……”


    “嗯?”


    “哦!忘了,相公~”


    郝仁有心作亂,莘九淵完全無法招架,這嬌媚入骨的聲音,直接讓莘九淵起了生理反應。


    “你還是叫朕……叫我申公子吧。”


    雖然他很想聽妃兒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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