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時如果沒有側身將自己暴露出來的話,影一或許能夠堅持到上官錦趕過去,一念之間的動作,,卻使得後麵生了這麽多事!


    白文蘿迴想起當日的情景,沉默了好一會,才將自己當時的思慮道了出來。


    在準備去書院講課前,她就已將書院裏頭的主要學生記住了,幾大家族的子弟自然是她重點注意的對象。所以那日到書院門口後,眼見那三個朝她走過來的學生時,她認出那幾人中,一個是西家的小少爺,一個是一開始就報名進書院的學生,隻有一個瞧著有些麵生,隻不過她當時並未在意,,隻當是新進學的學生,也可能因為身份普通,所以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


    卻不想接下來會生那樣的事,於是在恭親王突襲而來的那一瞬,她心裏閃過千百個念頭。那個偷襲她的學生必是恭親王的人假扮的,她殺了不怕,過後隻要查明身份就不會鬧出什麽事來。但是另外那兩位卻是不同,目前能進書院學習的學生,他們身後都是在古雅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家族,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位是西家的子弟。


    她早之前就知道,西家對於大景的事情,一直就保持中立的態度。即便有幾次受了恭親王的鼓動,但一直都留有餘地。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西家的主要產業在古雅的北麵,而眼下上官錦的大部分實力卻都分布在古雅的南麵。所以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若因為此事挑起西家對大景的仇恨,是極為不妥的,到時上官錦也對難免會顧此失彼。


    所以在那當時,如果西家的小少爺死在了書院門口,就算此事是由恭親王起,但若西家因此刁難,上官錦這邊必是脫不開關係。還有書院這邊,同樣會受到負麵的影響,如果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以後還有誰願意報名進來。


    故而,在那一瞬,她隻好錯開身,將自己暴露出來。


    謀算幾乎成了她的一種本能,不過是刹那,就已考慮到了方方麵麵,並同時作出了取舍。


    她知道對方不會殺自己,因為射到馬車上的那些箭,她當時就看出了蹊蹺。


    隻是,恭親王的實力出乎她的意料,更未想到的是,自己竟已懷上了身孕。。。。。。


    聽她說完,上官錦一時有些怔然,愣愣地看著她,久久無言。他一直就知道的,她對人的好,是融入骨血,不計代價,毫無保留!從見她一麵開始就知道了,後來,後來一直就希望,她能將這份心思用在自己身上。而今,她確實是將這份心思用在他身上了,可他卻差點因此失去她!


    白文蘿並不知道上官錦此時心裏的想法,見他遲遲不語,以為是在責怪自己擅自決定,使得後來生出這麽多事。


    “你莫要氣惱,我當時也是沒辦法,為了避免以後會有更大的麻煩,隻有這麽做。”白文蘿說著就放下筷子,接著道:”其實眼下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麵轉,西家這次過來致謝,應該也是對你示好的意思,如此你的手便能順利伸到那邊去。當兩大家族都倒戈後,又沒了恭親王的挑撥,巴家就不在話下了。”


    “我不是生氣,隻是。。。。。。”上官錦搖了搖頭,心裏隱隱作痛,她怎麽到現在都沒想到自己。


    “既然不生氣,那就吃飯吧,這個。。。。。。”白文蘿瞧了他一眼,見他真不是生氣的意思,便輕輕笑了一笑,隻是她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就捂住嘴,隨即就偏過頭轉過身。上官錦嚇一跳,他還從未見她孕吐過,一時間有些慌,下意識地就起身去扶住她,卻沒想要先找痰盂。而白文蘿此時怕會忍不住吐到他身上,便拚命要推開他。候在外頭的木香聽到了動靜,忙走進來一看,隨即就將旁邊的痰盂遞到白文蘿跟前。


    她吐的時候,身子微微弓起,眉頭緊蹙,一手扶著胸口,一手緊緊的撰著,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緊繃著。上官錦在一旁看著,幫不上忙,使不上力,心裏幹著急,隻能機械地輕拍著她的背,嘴裏不停地哄著,卻到底他都說了些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將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後,漱了口,感覺好多了,卻整個人都軟了下去。靠在椅背上,一動都不想動,瞧著眼前的飯菜,一時也吃不下去了,連聞著那味道都覺得不舒服。上官錦便讓木香將飯菜都撤了,然後將椅子挪到她旁邊,握著她的手,幫她擦著額上的薄汗,滿是心疼的問道:“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他通曉醫理,知道女人懷孕期間不容易,特別是她現在這種情況,更是不易。故而,知道和親眼見到,在心裏上有很大的衝擊,完全是兩迴事!


    “沒事,我就坐著歇一會便好了。”白文蘿搖了搖頭,又虛弱地一笑,“不好意思,要不你去外間吃飯吧。”


    “說什麽傻話。”他托著她的手,“你就算沒胃口,等一會覺得好點後,多少還是吃一些。”


    白文蘿點了點頭,然後就靠到他肩上,靜默了一會才問道:“解藥的事,真的沒有問題?”


    “真的,等再過兩天,曲元能下床後就開始配藥了。”上官錦拍了拍她的手,接著道:“再過半月,我這身上的毒就算解盡了,別擔心,伸手將她摟到懷裏,緊緊的。


    似乎是自從上次,親眼見到白文蘿孕吐後,上官錦才終於有了點真實感。之前他除了擔心,一直就有種做夢的感覺,他沒有想過孩子會是怎樣,也沒有想過是男是女,隻是知道她懷孕了,他得小心了,就這麽簡單。


    而今,他心裏開始有了期待,這是他和她的孩子,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會長得像誰?他在她小腹上輕輕撫摸著,兩眼有些癡癡地看著她的睡顏,滿足,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又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了,白文蘿還未全醒,就感覺在小腹上有些異樣,慢慢睜開眼,果真看到他正盯著自己看,眼睛有些直,甚至有點傻氣。”


    “你醒了。。。。。。”她輕笑了笑,就將手覆在他手背上。


    “什麽時候能大一點?”見她醒了,他的手有才在她小腹上慢慢動了起來,然後一臉認真地自言自語,頗有點等不及的意思。


    “。。。。。。”白文蘿無語地看著他,幾乎每天早上,他都會問這句話,這都問了一個半月了,竟還不嫌煩!


    “已經滿三個月,估計再過不久就能稍微鼓起來了吧。”白文蘿說著就打了個嗬欠,然後就撥了撥他的手,側過身子換了個姿勢,打算閉上眼睛繼續睡。一個月前,他身上的毒已除盡,她擱在心裏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了下去。所以這一個月來,刀子不但孕吐都少了,連睡覺也睡得踏實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稍有點動靜,就能從夢中驚醒!


    上官錦因她這個側身的動作,加上她又撥了一下他的手,使得他的手掌從她小腹那一下子滑到她的臀上去!軟軟滑溜的絲質褻褲,下麵是。。。。。。上官錦僵硬地將手抬起,鼻間纏繞不去的,全是她的味道,用力握了握手,才慢慢收迴手。


    感覺到他的唿吸似乎變得有些沉了,白文蘿又睜開眼,手無意地往他腰下一搭,而他正好要起身,於是,她的手就搭到他的胯下去了!


    他頓時悶哼一聲,似呻吟一般。白文蘿隨即睜大了眼,眼睛往下一看,搭在他胯下的手遲疑了一下,就要縮迴,他卻抓住了。她不動了,任由他抓著,然後抬起眼,就見他麵上帶著許些隱忍的神色。上官錦與她對視了好一會,然後就閉了閉眼,籲了口氣,才啞聲說道:“好好休息,我先起床。”


    他說著就要拿開她的手,卻不想她卻是用力握了一下,力道巧得讓他差點忍不住又呻吟出聲。


    “一會再起吧。”她往他身邊移了移,貼著他低聲說道,同時,她的手還從他手中滑了出來,隨即又鑽了進去,再無衣物的阻隔,親密無間的握住。


    “文蘿,你。。。。。。”他低歎,許久,沒這麽舒服過了。


    “噓,別說話。”她的唇在他耳邊輕聲嗬氣,她的手操控著他極樂的源頭。


    許久,他遂悶哼一聲,接下來就是沉重的喘息,好一會,才迴過神,將她撈到懷裏緊緊抱住。


    “什麽時候走?”白文蘿在他懷裏待了好一會,忽然就問了一句。上官錦手臂微僵,她又說道:“我聽說,這段時間你為了防止恭親王自殺,一直給他用軟骨散。前幾日我問了曲元,聽說那個藥,用得久了,人會廢掉。你這已經拖一個半月了,撇開恭親王不說,皇上那邊,你再拖下去的話,迴去就不好看了。”


    他不語,隻是抱著她,白文蘿歎了口氣,接著道:“我如今頭三個月已過去,算是過了危險期,而且又有曲元時時過來把脈,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早去早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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