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信,你下午有空嗎?”朝戎和雲信並肩走,側頭問道。


    “下午無事,長纓可是有事找我幫我?”雲信問。


    “我確實是有事想找人幫忙,我想找人幫我釀酒。”朝戎說道。


    繼朝戎的廚藝後,雲信再次受到了驚嚇,他覺得就是她說她會飛她都能接受。雲信問:“長纓,你什麽時候學的釀酒?”


    “夢裏。”朝戎笑眯眯地說了句,蹦躂著往竹院跑。


    若說世界上能有什麽事情使朝戎開心,首當其衝的就是釀酒。


    雲信看著她的背影,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無奈地搖頭。


    十七少年無聲歎氣,緩步進了竹院……


    朝戎把籠子裏的九隻雞仔安頓在雞舍,放了兩個飯盆裝米和水,就轉身進了廚房。


    廚房。灶上的大鍋裏浮著兩根短竹竿,鍋中水半滿。


    雲信正在洗糯米,朝戎過去幫忙:“我隻是叫你等會兒幫我搬酒缸,你怎麽跑這幫我洗糯米來了。”


    “反正也閑著沒事。”雲信抬眸看了她眼,微微笑道,卻在低頭的瞬間目光凝滯,唰地抓住朝戎要往水盆裏伸的手,“長纓,你手上有傷,還是別沾水的好。”


    朝戎一愣,掃了眼疤脫得差不多的傷口。


    原是左手手臂的傷口因袖子擼得太高而露了出來,被雲信發現。


    朝戎不以為意:“快好了,沒事。”


    但,雲信依舊扣著她的手腕不放,溫聲勸說:“長纓,聽話。”


    “唉……”朝戎歎息,不情不願地縮迴手,“小傷而已,你還真把我當成瓷器了。”


    雲信搓著糯米:“你要真是瓷器,早就因為頑劣不知碎了多少次了。”


    “可我就是個鐵罐頭,一罐下去一聲響的那種!”朝戎搖頭晃腦道,到灶前看水燒開沒有。


    雲信洗完糯米,朝戎把它倒進飯甑,蓋上蓋子,架在竹竿上隔水蒸。


    趁蒸米的空檔,雲信和朝戎一起把酒缸挨個清洗幹淨,搬了幾個用布擦幹了的進廚房,其他的留在外麵晾曬。


    半個時辰過去,朝戎將蒸好的糯米起鍋放涼,倒水添酒曲拌勻後,裝進了缸。隨即,雲信幫她把封好的酒缸都搬下了地窖。


    朝戎本想與他一起卻被拒絕,隻能跟在他後麵暗自讚歎他的驚人臂力……


    朝陽西走,竹院的二人總算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坐在木台邊休息。


    “雲信,今天多謝你了。”朝戎手撐在身後,兩腿晃蕩。


    “跟我就不要這麽客氣了。”雲信一腿曲起踩在木台邊緣,一腿放下,側頭看著朝戎說道。


    朝戎對上他的眸子,粲然一笑,轉過頭去:“也是,咱倆誰跟誰啊。”


    “長纓,你真的打算以後就靠賣酒為生了嗎?”雲信問。


    “我除了釀酒好像也沒什麽會的。”朝戎自嘲了句,目光落在院中的梅樹間,“隻可惜,阿娘種的梅花謝了。”


    “梅花總會再綻放。”雲信凝視著朝戎的側臉,如是說道。


    長纓變了,雖不知為何,但她不再像以前的長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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