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


    陳雲已經變迴了青衣飄飄模樣。


    他伸手一提,將水中偌大的棕熊一下子攝起,重重扔在了場地上。


    噗,自新和尚化作的棕熊狠狠摔倒在地上,激起地上的塵土四處飛揚。


    趙弘殷、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人本來正跪在地上膜拜著陳雲。


    突然間看到一隻大棕熊摔在一旁。


    哪怕他們知曉此熊是自新和尚所變,依舊全嚇得戰戰兢兢。


    陳雲感應得到眾人驚恐,他一邊雙手負在背後禦風飄浮而去,一邊用言語寬慰眾人道:“諸位莫怕,這妖僧被我封鎖住法力動彈不得,沒本事再傷你們分毫。”


    趙弘殷連忙磕頭道:“感謝仙人斬妖除魔。”


    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人皆跪在那邊磕頭。


    陳雲對凡人態度很好,笑容滿麵的點了點頭,“爾等無需多禮,起來吧。”


    趙弘殷、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數十個人,這才小心翼翼站起。


    此時,武行德趕緊上前行禮,“晚輩武行德,見過陳先生。”


    陳雲擺擺手道:“不用多禮。”


    武行德恭敬問道:“敢問先生,這幾個妖魔鬼怪如何處置?”


    一聽到這個問題。


    四個妖魔鬼怪全都望過來。


    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斥著求生的欲望。


    陳雲眯著眼睛望向自新和尚,“此妖僧與貧道賭命,如今輸了,當遵諾言。”


    自新和尚嚇得渾身哆嗦,再次開聲苦苦哀求道:“陳先生,饒命,饒命啊!貧道苦修數百年,還望你念我修為不易,饒我一條性命啊。”


    陳雲望著他冷笑一聲,“當真以為貧道想殺人?你這妖僧誤入歧途還不自知,貧道令你一死,乃是在救你小命!”


    啊?


    讓自新和尚死,怎麽還變成在救其命了?


    趙弘殷、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人聽得有點懵。


    莫說他們,哪怕武行德這個修行者都不明白,一臉疑惑朝著陳雲臉上望去。


    自新和尚自己似乎也不明白。


    他大驚道:“何出此言?”


    陳雲反問道:“你當初上山采藥,是否遇到白眉神僧?”


    自新和尚忙道:“正是。”


    陳雲再問,“你與我說說當日情形。”


    自新和尚知曉此刻生死存亡,不敢有任何隱瞞,如實說道:“那一日我上山采藥,誤入一神秘洞穴,起初洞內漆黑一片,但逐漸趨明,行走約莫數裏,發現洞旁另一個小洞,溪流清澈見底。水流拐角處,狂風凜冽,鬆樹枝葉搖曳,而大鬆樹之下則有一座草庵,一位白眉長發的僧侶正專心地打坐,身邊放著磬器及燃燈之具,貧道輕輕敲擊磬器,擾亂了僧侶的修行,後那白眉神僧給我吃了幾攸山泉和山果,又傳了一門大法,從此再也沒有見過。”


    這麽一聽,好像沒什麽特別的。


    趙弘殷、杜氏和武行德等人更加納悶了。


    陳雲三問,“你當真隻記得那麽多了?”


    自新和尚連忙再迴憶了一下,連忙說道:“那一晚,白眉神僧讓我住在他的草庵中,我還擔心他沒地方住,誰曾想,其不知為何端坐在樹杈上念誦起法華經,我剛聽得入神的時候,白眉神僧的念經聲卻變成了罵聲,還是大聲嗬斥那種,他說,伱們這群扁毛畜生,為何要來害人嚇人,趕緊迴你們的深山老林去,沒有他允許不準再出來。”


    眾人一聽,紛紛不由對視。


    陳雲道:“哪怕再沒地方住,他為何端坐到樹杈上?還讓什麽扁毛畜生不要出來嚇唬人?尤其是那句,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再出來,你難道這麽多年沒察覺不對?”


    自新和尚猛然醒悟,“陳先生,你之意?”


    陳雲微微頷首,“沒錯,那白眉神僧乃扁毛畜生成精也,他化作白眉和尚模樣,傳你妖魔之功,蒙蔽了你心智,使得你這些年多行不義,如今貧道以丹炁鎮壓住你體內的妖魔之炁,你這才得以變得清醒,否則你依舊渾渾噩噩。”


    自新和尚這才明白他為什麽一個佛教中人,為何這些年私底下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次還要來奪仙人轉世殘存的一點仙炁。


    他頓時間痛哭流淚道:“貧道誤入歧途不自知,未曾想犯下如此罪孽,怪不得陳先生說令我死,是在救我也,謝謝,謝謝陳先生指點迷津。”


    陳雲嗯了一嗓子,“如此,你可放心去了?”


    自新和尚變得一臉坦然,微笑道:“請陳先生出手,送我赴黃泉。”


    陳雲輕輕一揮袖子。


    下一刻,棕熊便不再動彈,且慢慢變迴了人形。


    見狀,武行德不由心中感歎陳先生目光如炬,連自新和尚怎麽被妖魔當成傀儡都能算得到。


    這自新和尚被妖魔操控,日夜禍害世間凡人。


    而後,凡人的精血,又被那妖魔吸食練魔功。


    可以這麽說,自新和尚已經犯下滔天罪孽。


    如今得以及時醒悟,興許還能有機會轉世重生。


    可能要花幾輩子洗刷罪孽,但最起碼不會魂飛魄散。


    若是自新和尚再助紂為虐下去呢?


    屆時妖魔利用完了,將對方吞食幹淨都是小事。


    就怕自新和尚罪孽沉重到無法洗刷。


    那時候,定然會被佛教地府判滅形之罪,會魂飛魄散的!


    趙弘殷、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人倒是不知道這麽多。


    不過他們能夠看得出來,這位陳仙人的確擁有神鬼莫測的大法,否則不可能連自新和尚遭遇到什麽都能料到。


    陳雲沒有管這群人反應,目光再次落到孔末身上。


    孔末嚇得渾身都在顫抖,“陳先生,陳先生,我是人,不是妖魔,不是妖魔。”


    陳雲目光平靜望著他,“你雖然是人,但修煉的卻是魔功,乃魔頭,隻是你目前罪不至死,以後會有人收拾你,貧道先廢了你的魔功,然後你盡快離開這裏,膽敢多留片刻,貧道定然召喚天雷轟你頂門,令你,永世不得超生!”


    說著,他再次一揮袖子。


    那本來青年模樣的孔末,瞬間變得老態龍鍾。


    盡管被廢了修為使得孔末臉色蒼白無色,可是他僥幸留的一條性命,哪還敢多說什麽啊?


    孔末站起身來長長作揖道:“謝陳先生饒命。”


    說完,他跌跌撞撞走了。


    武行德頗為好奇問道:“先生,這孔末不是孔府主人麽,怎麽他也是修煉魔功邪修?”


    趙弘殷、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人連忙豎起耳朵,想聽聽怎麽迴事。


    陳雲提著袖子沉吟片刻道:“孔末這廝原名叫做劉末,早年乃一乞索兒,後孔府主人孔光嗣可憐,收其為仆,賜姓孔,誰曾想,這孔末奸猾無比,覬覦孔氏一族家產和榮光,故而暗中修煉魔功,將孔家一脈幾乎殺得斷絕,唯有一幼子幸免於難。”


    趙弘殷聽到孔末如此不當人子,當時勃然大怒道:“此子鳩占鵲巢,乃十惡不赦之兇徒也,仙人,你為何放他走?”


    陳雲目光深邃道:“時也,命也,他還沒到死的時候,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此子應當死在孔家後人手裏,貧道不能違抗天命越俎代庖。”


    武行德聽到這句話內心激蕩不已。


    他早就知道陳雲修為高深。


    可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位陳先生,竟然修為高超到已經在感悟天道運行的高深境界了啊!


    杜氏、趙匡濟和王管事等人也全都聽懂了,知道仙人有仙人的道理。


    陳雲又把目光落到胡媚娘身上,“你這小妖,膽敢禍亂人間,貧道隻好送你歸西了!”


    胡媚娘急了,連忙大叫道:“陳先生饒小妖一命,小妖願意聽命於你!”


    陳雲和這種純粹的妖精沒什麽好講的,本來想痛下殺手。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改變了主意。


    陳雲微微頷首道:“仙道貴生,我念你修行不易,且饒你一命,不過你得信守諾言,若是有朝一日貧道要你辦事,你須得盡力而為。”


    胡媚娘沒想到陳雲真的肯饒她一命,喜出望外道:“謝謝陳先生饒命,日後,小妖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雲屈指彈了一道丹炁進入對方身體之內,“貧道打了一道符咒,你日後不得為禍世間,否則定然會立刻暴斃而亡。”


    胡媚娘再次磕頭感謝道:“謝謝陳先生,媚娘定然不敢再作亂。”


    武行德、趙弘殷和杜氏等人,不知道陳雲為何饒了胡媚娘。


    不過他們知道高人行事不敢多問,索性誰都沒開口。


    陳雲沒有讓胡媚娘離開這,待會他還有事情要問。


    他朝著諸葛殷望過去。


    諸葛殷看到胡媚娘求饒成功了。


    以為隻要態度好也能保得一條性命。


    他趕緊求饒道:“陳先生,饒命,我乃人,並且,隻要先生饒我一命,日後定然供你驅使。”


    陳雲輕笑一聲,“你壞事做盡,饒不得!”


    諸葛殷臉上表情一下子凝滯住,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陳雲連孔末這種人渣,以及胡媚娘這種妖魔都可以饒一條性命,卻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隻可惜諸葛殷永遠不會知道具體的原因了。


    陳雲在說完之後,直接催動掌心雷,將對方打了個形神俱滅。


    要是對付一般人,他肯定不會這麽狠。


    隻是這諸葛殷假借鬼神的名義禍亂,害死了成千上萬百姓。


    陳雲怎麽可能饒了他?


    片刻之間,陳雲誅殺兩魔,廢了一邪修修為,又降服了一個狐狸精。


    趙匡濟看的暗暗羨慕,心說大丈夫生當如此。


    趙弘殷和王管事等人則是皆感歎陳仙大法驚人。


    唯獨杜氏小心翼翼問道:“敢問陳仙人,你是我夢中送子神人嗎?”


    啊?


    這位陳仙人就是杜氏夢中的送子神人?


    趙弘殷、王管事等人一怔,不敢置信望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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