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清冷的聲音傳來，裴庭沿聲望去，一眼認出漂浮在半空中身穿盔甲的二人，正是前麵大戰變異喪屍蟒蛇的雌雄大俠！
而且，他沒認錯的話，前麵在焦土平原上看到的人就是剛才說話的這位，竟是個女神！
“偶像！”裴庭驚喜的說道，“我前麵在大疆庇護所附近見到你，我就是跟著你來的，隻不過後來跟丟了，在焦土平原上迷了路，誤打誤撞看到了這邊有人為建築，被吸引了過來，沒想到正好看到你們大戰變異喪屍蟒蛇，那戰鬥實在太精彩了！你們真是炫炸天了！”
林清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被跟蹤了。
當時她確實是放鬆了警惕沒有偽裝，但發現車隊後，她幾乎立馬避開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
林清的掃了眼盤旋在上空的那架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無人機。
不愧是調查組的人。
不過，她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一旦她上報申請，新庇護所的位置也會公布。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林清問。
裴庭於是將自己的證件遞了上去。
果然她猜對了。
“你是調查組的人？”林清將證件遞給時中君，讓他證實一下。
裴庭一副純澈的模樣，“嗯呐，上頭收到舉報，大疆庇護所被邪教組織控製，於是派了我們過來調查。”
但他話音剛落，就被身旁的老魚扯了扯衣袖，仿佛覺得自家少爺實在太老實了。一見麵就自報家門也就算了，還老實巴交的將自己的任務交代出來。
他們可是來調查邪教的。
這又是在大疆庇護所附近，萬一這些人是邪教的人怎麽辦？
裴庭似乎看出老魚的擔心，於是低聲安慰道，“放心吧，他們肯定不會是邪教的人，邪教的人現在正忙著搶囤人頭，一般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活動，怎麽可能會在這山卡拉的地方打變異喪屍蟒蛇？”
老魚點點頭，“少爺威武，分析的很有道理。”
裴庭一臉驕傲，“你看他們在這修建新庇護所，十有八九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出來的！”
老魚立馬狗腿的豎起了大拇指。
裴庭得意的勾起了嘴角，“你不看看我是誰？你少爺我粉的偶像什麽時候看錯過人？就連大伯家剛認迴來的那朵白蓮，每個人都被她騙了，隻有我一看她就不是什麽好貨，果然吧！”
聽著二人越扯越遠，林清心裏就覺得離譜。
她給時中君遞了一個眼神，這貨真是調查組的人？
與裴庭二人超大聲的悄悄話不同，時中君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核查過了，這人不僅是調查組的人，而且還是裴家人，裴念南的親弟弟。”
林清詫異，裴念南的親弟弟，那他剛才說的大伯不就是裴振晏？
所以，那朵剛認迴來的白蓮，指的必然就是林舒了。
難怪她剛剛還覺得裴庭這名字聽著耳熟。
這不就是原書中，女主認爹後，一直跟女主作對，裴念南的頭號馬仔，反派炮灰哥嗎。
看來按照原書劇情和時間線，女主已經迴到裴家。
而作為炮灰的原主，就是在女主認親之後死的。
作為對照組，女主認親逆襲這樣的大場麵，炮灰原主肯定有重要戲份。所以認親宴上，一向自命“老娘最美”的原主就因為打扮精致，並且借著醉酒想要撲倒裴言澈表白，結果就被當眾打臉羞辱。身後為了證明自己不比林舒差，原主一怒之下也加入了清理變異喪屍的任務小隊。結果任務中因為太矯情做作被團隊拋棄，死在了變異喪屍手裏。
林清思緒稍微有些走神。
一瞬間，腦海裏仿佛浮現出原主上一世死前的慘烈畫麵。
心口傳來了陣陣揪痛。
當然，原主的死也怨不了誰，畢竟是自己作死的。
索性，這一世林清穿書後果斷斷舍離，沒有留在林家和海城庇護所。不然她得憋屈死。
但奇怪的是，這哥怎麽也不在海城庇護所，女主身邊走劇情？莫名奇妙跑大疆來幹什麽？
林清想了想，原書中好像也沒提到這些。
難道是炮灰隱藏劇情，所以書中沒有寫？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妖孽啊，她怎麽又和原書劇情的人物扯上關係了？
這段時間忙前忙後，她差點都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原書的炮灰宿命。
結果……
唉。
林清有種不祥的預感。
“咳。”時中君輕咳一聲，拉迴幾人的思緒。
裴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身再次望向林清，“小姐姐，你們這是新建的基地吧？你們在大疆庇護所附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大疆的事情？”
林清嗬嗬，這不是巧了？她就是實名舉報的那個人！
但她下意識就有些抗拒跟裴庭接觸，於是淡漠的嗯了一聲，指了指時中君，“我們就是從大疆逃出來的避難者，這位時先生就是跟嚴所長合作，查出聖徒的，你們如果想了解詳情，可以跟他聊聊。”
時中君轉頭看著林清，但林清沒有給他一個眼神，便借故還有事，跑了。
時中君失笑。
果然是個怕麻煩的人，跑的還真快。
既然調查組的人來了，林清看了眼時中君準備的申報材料，嗯，很好。
雖然她隻看了一眼，但直覺告訴她，這份材料做得十分完美。
密密麻麻幾百頁的材料，多麽的用心！
林清當即表示，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用改。
當然不是因為林清偷懶，實在是她太信任時中君了。
正好，剛迴到單兵作戰基地，陶山清便拿著平板一臉驚喜的走來。
“我剛用無人機再次掃描了礦洞，你們果然選了個好地方，這下麵不僅有礦，還有幾個天然岩洞，容納數萬人不在話下。隻要將裏麵的殘餘的喪屍動物清理幹淨，就能馬上動工！”陶山清說道。
林清一聽也是高興，“正好王浩他們發來消息，他們已經將隊伍裏的內奸清理幹淨，大部隊應該三天後就能到達。三天時間，能將基地的基本功能區搭建出來嗎？”
“如果還要挖洞就不行。現在下麵有天然的岩洞，我們直接在岩洞的基礎上進行加固改建即可。不過天然岩洞通常都是有輻射的，不適宜長住，所以裏裏外外都需要修建一層防護層，我知道材料問題，如果建築材料充足，三天沒有問題！”陶山清信誓旦旦。
因為挖洞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但是地質勘察估計都要幾天時間。
這也是陶山清驚喜的原因，至少縮小了百分之七十的工程量欸，他能不高興嗎。一想到三天後就能完工，他就能肆無忌憚的睡個天昏地暗，陶山清現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立馬就開工。
“建築材料我有，之前大疆庇護所修建剩了不少，全被我收進空間鈕。”時中君走了進來。
“那人？”林清隨口問了句。
“我已經將他打發了，他說忙完大疆的事，會再來拜訪。”說著，時中君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清一眼。
林清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應該是在裴庭那裏打聽到什麽消息，而且那消息和她有關？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於是二人默契的沒說什麽。
陶山清嘻嘻一笑，“實不相瞞，當初上頭派我去支援其他庇護所的基建項目時，負責清理最後多餘建材的工作的人就是我，現在這些材料都還堆放在我的空間鈕裏，沒來得及上交，如果新庇護所的注冊申請審批下來，或許你們可以再走一個申請。”
“新庇護所的注冊申請不用擔心，交給我來弄吧。”時中君淡淡的說。
“這真是太好了。”林清拍手笑道。
原本這點瑣事，他是不想管的。但看到林清在聽到他的話時，眼睛裏瞬間閃現出來的濃濃笑意，他便覺得無所謂了，她高興就好。
“差點忘了，你上頭有人！”陶山清意味深長的一笑。
時中君咳嗽一下，警告的看了陶山清一眼，然而陶山清似乎毫無覺察似的，一個勁的跟林清擠眉弄眼示意。
林清挑眉，“有貓膩？”
“嘻嘻。”陶山清笑的狡詐，“你不知道，上頭有兩個老頭子對咱家時寶寶虎視眈眈，為了搶他這個大寶貝，一個想要他當女婿，另一個則揚言其門下的……”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時中君咬牙切齒的打斷道，“陶、山、清，你很閑？”
陶山清一個閃身躲到林清身後，指著時中君說道，“你看，他急了，他急了！一向拽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似的，我說兩句就急了，這還不是心有鬼！清兒啊，你品，你細品！”
林清沒說話，就這麽揚著眉看著時中君。
“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記恨我早上讓他加班，以及跟我沒給他升級代碼，讓他多挖了一個月土……”時中君解釋道。
“嗬嗬，所以，你到底急什麽呢？”林清饒有趣味的問道。
“事是有這麽迴事！但我絕沒有那樣的想法，不然你看我怎麽會跑到鳥不拉屎的大疆庇護所來駐守？你品，你細品！”時中君說道。
林清“呔”的一聲，“瞧你急的，你這般著急解釋幹什麽？我是那麽無聊的人嗎？”
時中君：“……”
林清無語的望著兩人，“好了，別浪費時間，趕緊幹活吧。”
時中君是生怕林清誤會，但是林清現在表現出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好像又感覺挺憋屈的。
“你真不生氣？”他不死心的問。
林清一臉莫名，“不然呢，你想要我跟你大鬧一場嗎？誰還沒幾個前任呢，更何況像你這樣長得又帥，腦子又逆天的香餑餑，肯定招人喜歡啊。有人喜歡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關鍵是你喜歡我，不就得了？”
時中君：“……”
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他心裏還是有點憋。
“你們再不幹活，我就真的生氣了。”林清板著臉。
時中君無奈，眼神冷冷的掃過搞事情的陶山清，陶山清就覺得後背涼風陣陣，但是，他不後悔！
有生之年能看到時中君吃癟，著急哄人的樣子，哈哈，他做夢都得笑！
於是陶山清一副問心無愧的掏出珠子，打開數字沙盤。
林清看了山體的基本結構，說實話，她對設計一竅不通。
唯一能給意見的，就是關於功能區的設計，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落地？像海城庇護所之類的甲級、乙級庇護所都已經開始籌備重啟生產線，既然我們是從零新建的基地，是不是可以考慮長遠些，除了基礎的生活功能區，像種植區、各功能的生產區，在設計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預留出來。”
陶山清點點頭，“確實，畢竟我們總不能以後都隻依靠空投物資而活，這樣太被動了。”
時中君沉吟一聲，緩緩說道，“其實要實現恢複生產並不難，我們現在有異能者，有異能者的幫助，無論是種植、生產純淨水、各式生活用具、冷熱兵器，都不是問題。
例如隻要有一顆種子，經過木係異能者的催發，分分鍾種出一棵參天大樹，有了樹木，我們就能生產出來紙張，給木係異能者一塊木頭，他就能使用異能空手捏造出各種家具和各種木製品。”
林清聽懂了時中君的意思。
從另一個層麵來說，異能者就是最大的生產工具。
例如林清本人，隻要她樂意，她就能成為基地最大的純淨水生廠商。
陶山清要是不搞基建了，他也能成為陶瓷生廠商。
時中君擁有變異異能——冰係異能，他生產出來的冰塊不僅殺傷力強，而且融化速度極慢，他要是賣冰箱——真正冰雕的箱子，那還有電冰箱什麽事？
如果他們要改行，說實話，都不需要什麽另外規劃出來的生產車間，也不需要什麽生產機器，直接自己在家裏就能幹了。
“關鍵是以往的生產模式，都離不開電。我倒是可以設計一套供電係統，但是發電需要大量的能源，而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附近的煤礦。挖煤的人工成本也不低。”時中君說道。
林清沉吟一聲，她還是想的太膚淺了，經時中君一點撥，頓時茅塞頓開。“所以我們首先要考慮的是，接下來我們怎麽規劃人力？”
說白了，有異能者這高級生產力，幹嘛還要用原始生產力？
清冷的聲音傳來，裴庭沿聲望去，一眼認出漂浮在半空中身穿盔甲的二人，正是前麵大戰變異喪屍蟒蛇的雌雄大俠！
而且，他沒認錯的話，前麵在焦土平原上看到的人就是剛才說話的這位，竟是個女神！
“偶像！”裴庭驚喜的說道，“我前麵在大疆庇護所附近見到你，我就是跟著你來的，隻不過後來跟丟了，在焦土平原上迷了路，誤打誤撞看到了這邊有人為建築，被吸引了過來，沒想到正好看到你們大戰變異喪屍蟒蛇，那戰鬥實在太精彩了！你們真是炫炸天了！”
林清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被跟蹤了。
當時她確實是放鬆了警惕沒有偽裝，但發現車隊後，她幾乎立馬避開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
林清的掃了眼盤旋在上空的那架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無人機。
不愧是調查組的人。
不過，她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一旦她上報申請，新庇護所的位置也會公布。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林清問。
裴庭於是將自己的證件遞了上去。
果然她猜對了。
“你是調查組的人？”林清將證件遞給時中君，讓他證實一下。
裴庭一副純澈的模樣，“嗯呐，上頭收到舉報，大疆庇護所被邪教組織控製，於是派了我們過來調查。”
但他話音剛落，就被身旁的老魚扯了扯衣袖，仿佛覺得自家少爺實在太老實了。一見麵就自報家門也就算了，還老實巴交的將自己的任務交代出來。
他們可是來調查邪教的。
這又是在大疆庇護所附近，萬一這些人是邪教的人怎麽辦？
裴庭似乎看出老魚的擔心，於是低聲安慰道，“放心吧，他們肯定不會是邪教的人，邪教的人現在正忙著搶囤人頭，一般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活動，怎麽可能會在這山卡拉的地方打變異喪屍蟒蛇？”
老魚點點頭，“少爺威武，分析的很有道理。”
裴庭一臉驕傲，“你看他們在這修建新庇護所，十有八九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出來的！”
老魚立馬狗腿的豎起了大拇指。
裴庭得意的勾起了嘴角，“你不看看我是誰？你少爺我粉的偶像什麽時候看錯過人？就連大伯家剛認迴來的那朵白蓮，每個人都被她騙了，隻有我一看她就不是什麽好貨，果然吧！”
聽著二人越扯越遠，林清心裏就覺得離譜。
她給時中君遞了一個眼神，這貨真是調查組的人？
與裴庭二人超大聲的悄悄話不同，時中君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核查過了，這人不僅是調查組的人，而且還是裴家人，裴念南的親弟弟。”
林清詫異，裴念南的親弟弟，那他剛才說的大伯不就是裴振晏？
所以，那朵剛認迴來的白蓮，指的必然就是林舒了。
難怪她剛剛還覺得裴庭這名字聽著耳熟。
這不就是原書中，女主認爹後，一直跟女主作對，裴念南的頭號馬仔，反派炮灰哥嗎。
看來按照原書劇情和時間線，女主已經迴到裴家。
而作為炮灰的原主，就是在女主認親之後死的。
作為對照組，女主認親逆襲這樣的大場麵，炮灰原主肯定有重要戲份。所以認親宴上，一向自命“老娘最美”的原主就因為打扮精致，並且借著醉酒想要撲倒裴言澈表白，結果就被當眾打臉羞辱。身後為了證明自己不比林舒差，原主一怒之下也加入了清理變異喪屍的任務小隊。結果任務中因為太矯情做作被團隊拋棄，死在了變異喪屍手裏。
林清思緒稍微有些走神。
一瞬間，腦海裏仿佛浮現出原主上一世死前的慘烈畫麵。
心口傳來了陣陣揪痛。
當然，原主的死也怨不了誰，畢竟是自己作死的。
索性，這一世林清穿書後果斷斷舍離，沒有留在林家和海城庇護所。不然她得憋屈死。
但奇怪的是，這哥怎麽也不在海城庇護所，女主身邊走劇情？莫名奇妙跑大疆來幹什麽？
林清想了想，原書中好像也沒提到這些。
難道是炮灰隱藏劇情，所以書中沒有寫？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妖孽啊，她怎麽又和原書劇情的人物扯上關係了？
這段時間忙前忙後，她差點都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原書的炮灰宿命。
結果……
唉。
林清有種不祥的預感。
“咳。”時中君輕咳一聲，拉迴幾人的思緒。
裴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身再次望向林清，“小姐姐，你們這是新建的基地吧？你們在大疆庇護所附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大疆的事情？”
林清嗬嗬，這不是巧了？她就是實名舉報的那個人！
但她下意識就有些抗拒跟裴庭接觸，於是淡漠的嗯了一聲，指了指時中君，“我們就是從大疆逃出來的避難者，這位時先生就是跟嚴所長合作，查出聖徒的，你們如果想了解詳情，可以跟他聊聊。”
時中君轉頭看著林清，但林清沒有給他一個眼神，便借故還有事，跑了。
時中君失笑。
果然是個怕麻煩的人，跑的還真快。
既然調查組的人來了，林清看了眼時中君準備的申報材料，嗯，很好。
雖然她隻看了一眼，但直覺告訴她，這份材料做得十分完美。
密密麻麻幾百頁的材料，多麽的用心！
林清當即表示，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用改。
當然不是因為林清偷懶，實在是她太信任時中君了。
正好，剛迴到單兵作戰基地，陶山清便拿著平板一臉驚喜的走來。
“我剛用無人機再次掃描了礦洞，你們果然選了個好地方，這下麵不僅有礦，還有幾個天然岩洞，容納數萬人不在話下。隻要將裏麵的殘餘的喪屍動物清理幹淨，就能馬上動工！”陶山清說道。
林清一聽也是高興，“正好王浩他們發來消息，他們已經將隊伍裏的內奸清理幹淨，大部隊應該三天後就能到達。三天時間，能將基地的基本功能區搭建出來嗎？”
“如果還要挖洞就不行。現在下麵有天然的岩洞，我們直接在岩洞的基礎上進行加固改建即可。不過天然岩洞通常都是有輻射的，不適宜長住，所以裏裏外外都需要修建一層防護層，我知道材料問題，如果建築材料充足，三天沒有問題！”陶山清信誓旦旦。
因為挖洞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但是地質勘察估計都要幾天時間。
這也是陶山清驚喜的原因，至少縮小了百分之七十的工程量欸，他能不高興嗎。一想到三天後就能完工，他就能肆無忌憚的睡個天昏地暗，陶山清現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立馬就開工。
“建築材料我有，之前大疆庇護所修建剩了不少，全被我收進空間鈕。”時中君走了進來。
“那人？”林清隨口問了句。
“我已經將他打發了，他說忙完大疆的事，會再來拜訪。”說著，時中君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清一眼。
林清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應該是在裴庭那裏打聽到什麽消息，而且那消息和她有關？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於是二人默契的沒說什麽。
陶山清嘻嘻一笑，“實不相瞞，當初上頭派我去支援其他庇護所的基建項目時，負責清理最後多餘建材的工作的人就是我，現在這些材料都還堆放在我的空間鈕裏，沒來得及上交，如果新庇護所的注冊申請審批下來，或許你們可以再走一個申請。”
“新庇護所的注冊申請不用擔心，交給我來弄吧。”時中君淡淡的說。
“這真是太好了。”林清拍手笑道。
原本這點瑣事，他是不想管的。但看到林清在聽到他的話時，眼睛裏瞬間閃現出來的濃濃笑意，他便覺得無所謂了，她高興就好。
“差點忘了，你上頭有人！”陶山清意味深長的一笑。
時中君咳嗽一下，警告的看了陶山清一眼，然而陶山清似乎毫無覺察似的，一個勁的跟林清擠眉弄眼示意。
林清挑眉，“有貓膩？”
“嘻嘻。”陶山清笑的狡詐，“你不知道，上頭有兩個老頭子對咱家時寶寶虎視眈眈，為了搶他這個大寶貝，一個想要他當女婿，另一個則揚言其門下的……”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時中君咬牙切齒的打斷道，“陶、山、清，你很閑？”
陶山清一個閃身躲到林清身後，指著時中君說道，“你看，他急了，他急了！一向拽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似的，我說兩句就急了，這還不是心有鬼！清兒啊，你品，你細品！”
林清沒說話，就這麽揚著眉看著時中君。
“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記恨我早上讓他加班，以及跟我沒給他升級代碼，讓他多挖了一個月土……”時中君解釋道。
“嗬嗬，所以，你到底急什麽呢？”林清饒有趣味的問道。
“事是有這麽迴事！但我絕沒有那樣的想法，不然你看我怎麽會跑到鳥不拉屎的大疆庇護所來駐守？你品，你細品！”時中君說道。
林清“呔”的一聲，“瞧你急的，你這般著急解釋幹什麽？我是那麽無聊的人嗎？”
時中君：“……”
林清無語的望著兩人，“好了，別浪費時間，趕緊幹活吧。”
時中君是生怕林清誤會，但是林清現在表現出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好像又感覺挺憋屈的。
“你真不生氣？”他不死心的問。
林清一臉莫名，“不然呢，你想要我跟你大鬧一場嗎？誰還沒幾個前任呢，更何況像你這樣長得又帥，腦子又逆天的香餑餑，肯定招人喜歡啊。有人喜歡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關鍵是你喜歡我，不就得了？”
時中君：“……”
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他心裏還是有點憋。
“你們再不幹活，我就真的生氣了。”林清板著臉。
時中君無奈，眼神冷冷的掃過搞事情的陶山清，陶山清就覺得後背涼風陣陣，但是，他不後悔！
有生之年能看到時中君吃癟，著急哄人的樣子，哈哈，他做夢都得笑！
於是陶山清一副問心無愧的掏出珠子，打開數字沙盤。
林清看了山體的基本結構，說實話，她對設計一竅不通。
唯一能給意見的，就是關於功能區的設計，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落地？像海城庇護所之類的甲級、乙級庇護所都已經開始籌備重啟生產線，既然我們是從零新建的基地，是不是可以考慮長遠些，除了基礎的生活功能區，像種植區、各功能的生產區，在設計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預留出來。”
陶山清點點頭，“確實，畢竟我們總不能以後都隻依靠空投物資而活，這樣太被動了。”
時中君沉吟一聲，緩緩說道，“其實要實現恢複生產並不難，我們現在有異能者，有異能者的幫助，無論是種植、生產純淨水、各式生活用具、冷熱兵器，都不是問題。
例如隻要有一顆種子，經過木係異能者的催發，分分鍾種出一棵參天大樹，有了樹木，我們就能生產出來紙張，給木係異能者一塊木頭，他就能使用異能空手捏造出各種家具和各種木製品。”
林清聽懂了時中君的意思。
從另一個層麵來說，異能者就是最大的生產工具。
例如林清本人，隻要她樂意，她就能成為基地最大的純淨水生廠商。
陶山清要是不搞基建了，他也能成為陶瓷生廠商。
時中君擁有變異異能——冰係異能，他生產出來的冰塊不僅殺傷力強，而且融化速度極慢，他要是賣冰箱——真正冰雕的箱子，那還有電冰箱什麽事？
如果他們要改行，說實話，都不需要什麽另外規劃出來的生產車間，也不需要什麽生產機器，直接自己在家裏就能幹了。
“關鍵是以往的生產模式，都離不開電。我倒是可以設計一套供電係統，但是發電需要大量的能源，而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附近的煤礦。挖煤的人工成本也不低。”時中君說道。
林清沉吟一聲，她還是想的太膚淺了，經時中君一點撥，頓時茅塞頓開。“所以我們首先要考慮的是，接下來我們怎麽規劃人力？”
說白了，有異能者這高級生產力，幹嘛還要用原始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