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介老者是他的一個本家,對他從小就很照顧和關心,見他走到如今不要臉的地步,忍無可忍才罵他,而這一次沒有召集村裏人來收拾他,也是他的這個本家老者一力不讚成,那二位老者才放棄的。


    到了這裏,他的無理要求得不到滿足,等於是給他設了一個障礙,連他的本家都不給他麵子,以後,誰還會聽他的要求。


    所以他不再管是不是本家,也不管這個老者曾對他有過幫助,現在他的眼裏隻有錢,隻有威風,沒有親情,也沒有同村之情。


    聽老者罵他一陣後,他突然變態地歇斯底裏地吼道:


    “老家夥,你罵夠沒有?到底生活費給還是不給?不給,可別怪我不給你麵子,我將你的屋子踏平,你信不信?”


    這老者一聽他是如此的無理,頓時怒不可遏,指著二杆子的鼻子斥罵道:


    “畜生,你這畜生!竟敢說出這樣的話。”


    沒想到這二杆子竟然笑嘻嘻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個畜生。不管你如何說,今天的生活費不給,我可給你好看。”


    邊說,這李二杆子惡狠狠地朝屋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泡桐樹,一腳踢去,將泡桐樹齊根踢為兩段。


    “這小子有點蠻力,可沒有技巧。成不了氣候。”


    這時,在屋外坎下的一個白須飄飄的老者冷笑著說道。


    李二杆子迴頭一看,在屋外坎下站著兩個老者。


    一個紅須紅發,一個白須白發。這兩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陰虛和陽虛。


    他們又為可到了這裏呢?這二人在離此處有四十多裏的山崖下修煉。每隔一段時間,他們便相約出來,到幾個暗道路口,看看有無他人發現二人的蹤跡。


    雖然這小河村離他們修煉的地方並不是太遠,但二人平素和這村裏的人並沒有多少來往,更不要說打交道了。因此,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不認識二人。雙蛇也不屑和這裏的人交往。


    今天,雙蛇又出來查看他們的逃生暗道有無人發現,出來後,見還是像原來那樣,沒人發現,不過也發現了新的問題,這村裏的人有少數在往他們暗道洞口做打柴或打獵等事情,在這洞口就有被人砍過柴的痕跡,洞口之上就有幾根雜木被人砍倒,還有人在此地燒了一堆灰,可能是烤火用的。


    二人就在考慮一件事,能否在當地找一個人,替他們守護這個逃生的洞口,不讓他人靠近,更不準有人發現和破壞。


    當然,他們不會告訴這個洞口的準確方位,隻讓看護之人守護方圓幾裏的範圍,不讓他人靠近就行。


    沒人靠近,就談不上會有人來搞破壞。二人隨意走動走動,看有恰當的人就給他點錢,讓他在這範圍內看護。二人就來到了這裏,沒想到正好看到了李二杆子無理暴打他本家老者一幕。


    二人見這小子有一股狠勁,還有一身蠻勞力,更符合二人的性格和要求。雙蛇二人愛財如命,這小子也是隻要錢不要命,不要親人,不認感情。


    如果這小子能夠被降服,那讓他來守護這個洞口,不讓周圍的老百姓發現並破壞,是再好不過。


    陽虛比較衝動,行事沒有陰虛老練,所以此事就由陰虛來操作。他見李二杆子踢了那泡桐樹一腳,便有意想刺激一下這個楞頭小子,所以說了那句話。沒想到這楞頭小子還一下就聽到了。


    當二杆子聽到有人說他不過有點蠻力,沒有技巧,成不了氣候時,他哪裏壓得下心中的驕傲之火,立馬將矛頭對準白須老者陰虛,對老者冷笑道:


    “老頭子,你說我隻有蠻力,沒有技巧?成不了氣候?我看你的二兩老骨頭,是不想多敲兩年了,想早點入土了,要不要試試我這不成氣候沒有技巧的腿上功夫?”


    “小子,你這也叫功夫,是你沒出過門吧?這天下之大,你就隻有在村裏混的水平。”


    李二杆子一聽說他隻有在村裏混的水平,拳頭握到格格作響,恨不得一拳將老者打趴下。但不認識此人,他心裏邊拿不準能否吃得下這兩個老者,所以才沒上前動手。


    白須老者見沒有激將到二杆子,便說出更為刺耳的話:


    “哎,我還以為這小子有點個性,有什麽個性,就是一條沒出過門的看家狗。趴在我的腳邊叫,我也不會理他,將它一腳踢開。”


    旁邊那紅須老者這時也說話了:


    “我看也是一條狗,不信,我們上去看看他的表現。”


    二位老者邊說竟然走了上來,來到房前的院壩裏,在這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李二杆子是條狗,他再有涵養也控製不住,何況他就從沒有過涵養。


    二杆子見二人不僅說,還走到了院壩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著雙蛇二人說道:


    “兩個老雜毛,敢說我是條狗。你們不想活了?”


    “好臭,好臭。這是哪一條狗在放屁。你看看,是不是剛才踢樹木耍瘋那條狗?”


    陽虛邊用手在鼻子邊連連揮動,邊說道。


    這下,李二杆子徹底被激怒了,他向陽虛衝上去,抬腿就是一腳,朝陽虛的胸口踢去。旁邊的眾人全部“哇”一聲驚叫,膽小的嚇得閉上了眼睛。


    “媽呀!”


    “撲通。”一聲響,等膽小的睜開眼睛,心裏又是一驚,這踢人的摔出去一丈多遠,膽大的也覺得不可思議,剛才明明明是二杆子在踢人,幾乎沒看見那紅須老者有啥動作,就將二杆子踢飛了一丈多遠。


    陽虛將二杆子踢飛後,對著二杆子說道:


    “如何,小子。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沒有見識的家夥,還想在這樣小的地方混,真沒有見識。老大,我們走。”


    陽虛拍拍手,和陰虛一道走出院壩,在經過還摔躺在地上的李二杆子時,還特意曲膝彎腿做了一個踢腿的動作。


    這李二杆子開始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居然被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踢了個狗啃屎,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當然兩老者並不是要傷害他,隻是想收服並利用他,當然也不是雙蛇要替那老者出氣,教訓二杆子,就純粹是要利用二杆子而已。


    如要傷害二杆子,這時,躺在地上的二杆子就不是這樣的表情了。傷筋動骨,缺胳膊少腿就算輕的了。


    看兩位老頭似神仙下凡,李二杆子躺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這不是自己做夢都想要的師傅嗎,如能拜在兩位大師手下,以後要在社會中立足,還是在江湖中立萬,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見兩位老者一步步走遠,他一骨碌爬起來,便朝雙蛇追去。其實,也是雙蛇想利用他,以後讓他替他們看護那個逃生的洞口,才沒有施展輕功走人,如果雙蛇要少惹麻煩,這二杆子又怎能追上他們呢?


    二人假裝沒有看見二杆子跟了上來,繼續朝前走。待走到一個無人的山坡之上,雙蛇突然迴頭,嚇得二杆子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陽虛哈哈大笑:


    “小子,你跟在我們身後幹什麽?屁股還想踢一腳啊?”


    二杆子知道二位老者是高人,趁機雙膝一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口中“師傅,師傅”叫個不停。雙蛇知道二杆子被收服了,心中竊喜。陽虛假裝對陰虛說道:


    “老大,你看,要不要收這小子為徒?我們可沒有這麽多時間。”


    “請兩位師傅一定收下徒兒,讓徒兒做牛做馬,徒兒不敢說半個不字。”


    二杆子想拜二人為師,倒是一片真心。在地上頭磕得咚咚響。


    雙蛇微微一笑,陰虛對地上的二杆子說道:


    “小子,你先起來吧。”


    二杆子聽叫他起來,他聽人講,一般師傅叫起來,就表示不答應。如要叫師傅答應,則可以長跪不起,逼著師傅答應,這也是表達想拜師的誠心。於是他又咚咚咚磕了三下,口中說道:


    “師傅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不起來,想逼我二人收你為徒?小子,你想多了。”


    陽虛邊說右手輕輕向上一托,二杆子就感到好像有人在用力向上拉他,牽他起來一樣,人就不由自主了起來。這時,他打心眼裏更佩服雙蛇,更想拜二人為師了。


    他橫下一條心,再受罪也要拜二人為師,於是他又“咚”一聲跪倒在二人腳下。


    “年輕人,你先起來,想學點功夫是好事,不過,我看你的資質不夠,我們就算答應教你,你也學不到多少。


    這樣吧,我們答應教你一點基本的打架功夫,讓你在這個地方無人敢惹你。不過,我們也有一個條件。得看你能不能答應?”


    陰虛對跪在腳下的二杆子說道。


    第四五一章故意找茬


    跪在地上的二杆子仰起頭,急切地問道:


    “師傅,什麽條件,你說,我都答應。隻要你收我為徒。”


    “條件也簡單,隻要你不讓這裏的人到這一片山林裏出入,我們就可以教你幾招,讓你在這裏稱王。”


    陰虛指著眼前的一大片森林說道。陰虛和陽虛將他帶到了離洞口一裏多遠的地方,他們怕這人不靠譜,暴露了他們的逃生洞口所在。


    一旦這個秘密被外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在這裏,可以看見那個洞口,又遠離了那個洞口,所以二人將二杆子帶到此地。


    “沒問題,我答應。師傅,你們答應收我為徒了?”


    跪在地上的二杆子有些興奮。


    “真的想學?”


    “想學,真的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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