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極子和無機子是師兄弟關係,一個是傳統之人,對門規看得極重視、極嚴。一個隻重視劍術和酒。


    無極子是掌門,對這個徒弟水木子非常喜歡,也非常看重。因為他的資質比師兄曾江海高了很多。無極子的意思,將來就要讓水木子接他的衣缽,接任無極門的掌門。


    現在水木子在師弟無機子的攛掇下竟然去參加什麽比武招親,他豈不大怒。所以命令徒弟曾江海火速將師弟找迴來。


    而水木子是師傅在江西三清山山腳撿到了一個孤兒,連名字都是師傅起的,他對師傅是百依百順。聽到了師傅的招喚,焉有不害怕之理。當即就離開了西霞山莊。未敢,也不敢向花家打招唿。


    他在山石後聽了二人的說話,也為二人的哭聲所打動,忘記了自己是躲藏之人,禁不住同情地歎息了一聲。


    那花氏二姐妹這時沒再哭泣,畢竟是練武之人,化不少這樣毫無顧忌的歎息,當然二人會聽出來。


    二姐妹一聽到有人發現秘密,同時拔出寶劍,喝問道:


    “是誰?給我出來!”


    “是誰?給我出來!”


    化不少見自己已經泄露行藏,他也不怕眼前這兩個小姑娘,何況自己也沒有對兩個小姑娘有啥危害,便哈哈一笑,大山石後一躍而出。


    花飛雪和花弄影一見到有人躲藏在山石後偷聽她們說話,且還是個男人,頓時怒不可遏,搶上前來,一前一後,挺劍便刺。


    化不少見二人動真格,對他動了刀子,趕緊對二人解釋。但二人正在氣頭上,哪能聽他解釋,這化不少曆來說話都是嘻嘻哈哈,二人聽了更是覺得在受一種侮辱似的,一劍緊似一劍,向他攻來。


    化不少見二人的攻勢還有些兇猛,嘴上便不能再說那些無聊話了,得打起精神應付,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吃虧,在身上被劍穿兩個洞可不好玩。


    化不少左跳右竄,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以花氏二姐妹的功夫,要想讓泰山五不之一的化不少輕易中劍,並非易事。


    幾劍過後,化不少緩過了勁,他嘴上的功夫又開始耍起來了,他看了二人手上的寶劍,那劍鞘和後麵的墜子煞是好看,於是說道:


    “二位姑娘,我看花老爺子對二位是真愛,連送給二位的劍都與眾不同。你們看看,你們的寶劍是如此漂亮、細膩、柔和,就和你們的人一樣,可二位姑娘的性格卻和你們手中的寶劍太不一樣,招招狠毒。這也太不匹配了吧?”


    二人聽到他說到花老爺子,不由一怔:這眼前男子何以知道自己的父親?難道他和家父有交往?不然怎會知道我父親的名字?


    但眼前男子的油腔滑調,她們又接受不了,心中也隻是短暫的一怔,手上又加快了進攻的節奏。


    化不少沒有拿出武器,雖說是二人聯手,但對於這兩個小姑娘的進攻,但還是好整以暇,覺得沒問題。


    看起來他有些手忙腳亂,但每一次二位的進攻,他都能夠騰挪閃躲,在二人的劍下遊走閃避,實在不能在劍下遊走,才來一個大動作,從二人頭頂掠過,或是往相反方向橫向移動幾尺,就化解了二人的攻勢。


    二人雖是使出渾身解數,但拿對手沒轍,兩人心中更是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化不少見二人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嘴上又開起了玩笑:


    “哎哎哎,我說二位還是別打了,我也不是給二位練劍的木頭人。最好找到你們的相公,讓他們幫幫你們,再和我打不遲。”


    二人一聽他說什麽相公,又氣又羞,手上更是招招緊逼。但此時二人的功夫底子已經被化不少摸了個透徹。哪還有讓二人逼得慌亂呢?


    他閃避了兩招又說道:


    “我可是是你們其中一人的媒人,你們可不要將媒人一起打了。以後我將二位打媒人的事傳出去,我看二位臉往哪兒擱?”


    二位姑娘聽了更羞急,又使勁向他刺了幾劍,可對他連皮毛也沾不了。


    化不少見和兩位姑娘玩下去也沒啥意思,主動跳出打鬥圈子,雙手在身後一背,說道:


    “不和二位玩了。你們也不是我老人家的對手,我剛才看二位哭哭啼啼的,是為了啥事?說出來看我老人家能否幫助你們。”


    二人聽他說話並無惡意,說的也是實情,二人聯手不聯手確不是人家對手,如果對方要加害她們,早讓二人至少受傷了。


    花飛雪用劍指著化不少問道:


    “你究竟是誰?誰讓你不管我們的閑事?”


    “老人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泰山派五不之一,我五不排行老四,我叫化不少。二位小姑娘還聽到過吧?”


    花飛雪和花弄影互相看了一眼,這人當真是泰山派的五不之一的化不少,我們不是要找泰山派的牛漁樵嗎?但不知此人是否是冒牌貨。


    花弄影最關心這人是否有假,她心念一轉說道:


    “你憑什麽說你就是泰山派五不之一?我怎麽相信你?”


    “姑娘這個話倒真問住我了,我要證明我自己是我自己,這身邊沒有第二人,那要怎樣說才能證明我就是化不少。這樣吧,你們提問題或者說要求,我來迴答,說到泰山派的相關信息算可以吧?”


    化不少一時也找不到一個好辦法來證明自己,隻得用了一個也許對泰山派有害的辦法。話說出口,他才感覺不好,但話已出口,泰山五不豈能反悔。


    兩位姑娘又對望一眼,現在變成花弄影又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她最想知道牛漁樵的情況。雖然臉上有些發燙,她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我想問你,你們泰山派不是有個牛漁樵嗎?他現在何處?”


    “這個問題你問我,就問對了,我作為他的師叔,當然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問這個問題關係到我泰山派的安危,他的身份與一般人不同,你的問題我得向老大匯後方能迴答。”


    化不少沒想到對方一下就問到他們的掌門。牛漁樵在泰山的,他當然知道。但在這種時刻,隨意說出泰山派掌門在哪。如果給敵人可乘之機,造成泰山派的損失,那自己就成了泰山派的千古罪人。


    所以他想了一會兒,還是不敢吐露牛漁樵在哪。將這個問題的答案推在了本次同來的老大金不換的身上。


    “你叫我問有關泰山派的問題,現在問到了泰山派問題,你又推三阻四,我看你不是泰山派人員。你走,我們不需要問你了,有問題我們自己解決。”


    花弄影有些失望,她頭一甩,有些嗔怪地說道。


    “姑娘既然不想問。那我化不少就走了,如若二位真遇到什麽難處,不妨直言相告,我泰山派不會袖手旁觀的。好,我走了。”


    化不少說完,慢吞吞地轉過身,舉步向來路走去。


    花飛雪和花弄影見化不少走了幾步,花弄影看了姐姐兩眼,張了兩次口,想叫住化不少,但又怕對方不真是泰山派的人,被人欺騙。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家,還是有所害怕。


    已經曆一次感情風波的花飛雪見妹妹想知道夫君牛漁樵的情況,但又不便問出口,她怕錯過這一次,妹妹又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去打聽,於是她鼓勵妹妹說道:


    “你就大方地問一下他,看他是否真知道他的下落。”


    有了姐姐的鼓勵,花弄影有了勇氣,她朝化不少叫道:


    “等等,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化不少聽見身後有姑娘喊叫,笑嘻嘻迴過頭,問道:


    “不是說不再有問題向我請教了嗎?為何又叫住我老人家?”


    兩位姑娘走上前來,花弄影對他說道:


    “老,老人家,剛才你說牛漁樵在什麽地方要向老大匯報,你們的老大是誰?能否帶我去找找你們的老大?”


    花弄影對化不少的稱唿,從開始的“你”現在有些變化,她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十有八九應該是泰山派的人,而且這人還說是牛漁樵的長輩,但未得到確實之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她不知道如何稱唿才正確,就叫了兩聲“老人家”。


    化不少沒想到這兩位姑娘還是趕上來問他。而自己多事說知道牛漁樵在何處,現在人家問要跟著去,金不換會不會答應,他心裏可沒底。自己雖然知道牛漁樵的下落,但這在門派中是絕不能亂說的。


    可眼前這二位姑娘對泰山派,特別是對牛漁樵非常關心,自己不帶她們去問,也不好。他想了想,還是帶她們過去,老大金不換要不要迴答那是金不換的事了,反正自己盡到了責任。想到此,他說道:


    “你們問的老大是我們泰山派現在的老大,還是這次這次來參加武林大會一行人的老大?你得說清楚了,我才好迴答。”


    化不少是明知故問。


    “兩個老大請你老人家都說說。”


    這時的花弄影也變得大膽多了,她直言說道。


    “我們泰山派現任老大,就是牛漁樵,而我們此行來參加武林大會的老大自然是我們泰山五不的老大,我師兄金不換了。二位還有什麽要問?”


    聽化不少一說,更加堅定了二人的信心,她們更加認為眼前這人應該是化不少。花弄影一咬牙說道:


    “那相煩你老人家帶我們去剛剛你們的老大。我有問題問問他。”


    “好咧。二位跟我後麵,前麵不遠就到。得勝鎮,得勝鎮第一酒樓。”


    化不少說完,一個朝前走去。二人離他十多步遠,也不緊不慢地跟著。


    過了十多分鍾,三人到了得勝鎮第一酒樓。裏麵還在觥籌交錯,猜拳行令。


    化不少徑直走了進去。二人走到得勝第一酒樓門前,聽見裏麵防盜是男人的聲音,還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雙雙停在酒樓門前,躊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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