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雲叟和祁一言將李丹風送走後,在小太陽旅店裏商量假若情況如分析的怎樣辦,不如分析的怎樣辦。


    二人就唯獨沒分析他出事,不迴來怎樣辦。


    到了晚上,一等阿丹風沒迴來,二等李丹風也沒迴來。


    二人才意識到這事出問題了,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又一無所知。


    當晚,二人決定,第二天必須到這個高泉莊走一趟,哪怕是龍潭虎穴也要走一遭。


    “祁老弟,你說,是我們一齊去,還是一個人去為好?”


    “白盟主,我看隻能一人去。你想,兩人都去,如果出現萬一,那這個事就麻煩了,以後誰來完成?”


    白雲叟聽祁一言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那到底誰去好呢?


    “你看看誰去合適好些?”


    “我看我去好些。我去即使出事,還有白盟主在,有人帶領大家繼續完成後麵的事。”


    祁一言聽白雲叟說,馬上迴答道。


    白雲叟聽了祁一言的話,反而激起了他的鬥誌。


    他更覺得,自己身為這一支的盟主,如果不以身作則,那還有什麽資格當這個盟主呢,以後拿什麽來服人呢?


    “我看,我去才行。我年紀比你大,我比你有經驗,遭到什麽情況我的處理辦法總比你多。你比我年輕……”


    “不說了,白盟主,我去為好,雖說我年齡比你小,但我還是遇到過很多次特殊情況的,論經驗我也不差。”


    “我是盟主,你得聽我的,當盟主的,難道就是坐在家裏坐鎮指揮?我決定了,我去。你什麽都不說了。”


    “我去,果真出事,就由你來完成剩下的事。我們來商量如何才能打進這個村子。”


    二人各自坐在原位,悶聲不響地思考如何才能進這個高泉莊。


    “我看,最好還是兩人去,我有一套我的想法……”


    白雲叟以為祁一言又要說服他,讓他一個人進莊,手一揮,打斷了祁一言的發言:


    “你的主意肯定沒有我的好。我先說說我的想法。


    “明天,我打扮成一個江湖郎中,想辦法進去。


    “你也打扮成一個郎中,就在我們旅店旁邊這個長生藥店蹲守,如我能親自迴來,則不用說,不能迴來,我會想辦法開成藥方或其他方式,給你送信出來。到時,你見機行事。”


    第二天一早,白雲叟已經是一個江湖郎中的打扮,你看他:


    頭戴一頂瓜皮小帽,身穿一件到膝長衫,肩背一個四方藥箱,鼻梁上架一副黑色眼鏡,手拄一根龍頭拐杖。


    口中念念有詞,念的是古代醫書經典;手指推推有聲,推的是人間疑難雜症。


    白雲叟藥箱是在隔壁長生藥店借的,他說要到外麵采點草藥。


    他的藥箱裏切好的中藥有一些,草藥也有一點,是從長生藥店花錢買來的。


    說醫術,白雲叟到真有一點,雖然談不上高明。


    真要論醫術,他還比不上祁一言。不過,論口才,二人但是不相上下,或許白雲叟要高一些。


    他沒有繞道,直奔大路,去找走高泉莊的那條石子路。


    沒有好久,白雲叟來到了大路分叉到小路的地方,為了不露餡,他又反反複複檢查自己的上上下下,看有無破綻。


    確定沒有問題後,他口中念著常見的藥方和中藥名,一步步朝小路走去。


    剛走上小路,還沒走到那個攔馬樁,在那裏的武裝人員就對他吆喝起來:


    “哪裏來的?沒事就迴去,有事過來接受檢查。”


    白雲叟裝作沒有聽見,口中還是念他的藥方,拄著拐杖慢吞吞走了過去。


    一個公雞嗓喝道:


    “剛才沒聽見嗎?過來,接受檢查!”


    白雲叟還是慢吞吞走過去。


    人還未走近,一個端長槍的隔老遠將刺刀伸過來,從白雲叟的腋下一挑,將他的藥箱挑落在地。裏麵一些中藥和草藥散落出來。


    同時傳來一聲暴喝:


    “你什麽人,到這裏幹什麽?”


    “喲,是個賣藥的郎中。”


    沒等白雲叟迴答,另一人看到他的藥品說道。


    端刺刀的幹脆將白雲叟的藥箱再一挑,將藥箱翻了個底朝天。見沒有什麽可搜查的,也沒有什麽可吃、可用的。


    他用刺刀指著白雲叟說道:


    “趕緊把藥裝好,從那裏來迴到那裏去。”不過口氣緩和了許多。


    “我就是個赤腳醫生,走四方郎中,替人看病,上沒犯天條,下沒犯王法,為什麽不能來呢?”


    白雲叟邊撿拾藥物,邊觀察這裏的人說道。他見一個黑大個環抱雙手,一聲不吭地坐在窩棚裏,冷眼看著他們三人。


    “叫你走,你就走,有那麽多廢話。”公雞嗓在催他離開。


    白雲叟在急速思考,怎麽才能進去,看來盤查挺嚴的。他含含糊糊應道:


    “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


    他正把藥箱蓋合上,這時,一雙黑靴子踩在他的藥箱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


    “慢,有沒有治風濕的藥?”


    白雲叟抬頭一看,一個健壯得像一頭牯牛的黑大個如一堵牆一樣立在他的麵前。


    “有,有,大哥,不知你說的是熱風濕還是冷風濕……”


    “老子就問你有沒有治風濕病的藥,什麽熱風濕,冷風濕,我不懂,是我老娘的風濕,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們兩個看住點,我去去就來。”


    “是,是,李黑子隊長。快些迴來,這段時間老大經常下來檢查。”


    “老子不曉得?還用你說?”


    李黑子抓起白雲叟的藥箱,對白雲叟悶聲道:


    “跟我走!”


    人已甩開大步朝石子路上去了。


    白雲叟緊跟在他的後邊,朝小路走去。


    就在二人離開這個攔馬樁不久,劉豐帶了一個手下來到了窩棚。


    他看了一眼現場隻有兩個人,左手將剩下不多的幾根白頭發向後撓撓,兩隻眼睛像兩把利劍刺向二人,冷冷問道:


    “還有一人呢?到哪裏去了?”


    公雞嗓和長槍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說話。


    “我問,還有一個人呢?耳朵聾了?”


    劉豐的眼睛像要殺人。


    二人嚇得同時答道:


    “李黑子剛走。是……”


    “是什麽是?誰讓他走的?”


    公雞嗓說話的聲音比母雞還難聽:


    “他是隊長,他帶了一個郎中迴去給他的老娘看病。”


    “郎中,哪來的郎中?看什麽病?”


    “大路過來的郎中,我們也不認識。說是會治風濕病。還帶有藥箱。”


    “知道了。今天沒有其他人進莊吧?”


    “沒,沒有,莊主。”


    劉豐走出窩棚,招唿一同來的手下:


    “我們走,找李黑子去。”他走了幾步,又迴頭叮囑公雞嗓二人,“給我看好了,有什麽情況及時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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