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五娘也想到見好就收,她提出給解藥,行,但要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請說!”


    “你們和你們的徒弟必須給我們道歉。”


    伍天龍當場說道:


    “行。”


    廣陵子思考片刻,也說道:


    “行,不過我的三個徒弟,特別是其中的兩個徒弟,現在這個樣子,怎麽道歉呢?怕他們不能好好說話。”


    “那你們先道歉,他們恢複了,再道歉。”


    “好,就這樣,我想,大大有名的苗寨苗五娘不會反悔吧?”


    說完,廣陵子鬆開了寶劍,苗五娘也將鐵五指收了迴去。


    廣陵子將寶劍插迴劍鞘,,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臉側過一邊,雙拳一抱:


    “剛才多有得罪,請苗寨主不要計較。”


    伍天龍也雙手抱拳:


    “屬下多有得罪,我先代他們致歉,望苗寨主不要計較,給我們解藥。”


    “好,我迴去給你們找解藥。”


    “這,這,苗寨主,你還是叫你的手下送過來吧。”


    廣陵子有些不放心,怕苗五娘一去就不迴來。苗五娘也明白他的意思。


    “好,我不迴去,我叫手下人送來。這樣,你們該放心了吧。”


    這時,苗五娘才微微一笑。


    好不容易大家才見到了這個神秘寨主的笑容。


    苗五娘站在原地,雙指伸出嘴巴,打了兩個尖銳口哨。一會兒,在竹林方向出現幾個人影。


    “寨主,有何吩咐?”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竹林那邊響起。


    苗五娘雙手合成一個喇叭,罩在嘴巴上,對著竹林方向喊道:


    “二仙姑、三仙姑,將我兩個月前的洗臉水舀一小勺,在神龕上取一點香灰,和在一起。給我送過來。”


    “等等,你們不要搞錯了,用成一個月前存放的洗臉水,沒有用,反而起副作用。


    “動作快一點!這邊客人忙用。”


    “好的,寨主,我們就去辦。”


    七人一聽說用兩個月前的洗臉水,就懷疑這是苗五娘故意幹的。


    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信吧,要喝人家的洗臉水;不信吧,這個讓人無地自容的症狀又無法解除。


    廣陵子和伍天龍都在想,如果是讓自己喝,那中毒而死也算了,堅決不喝這娘兒們的洗臉水。


    其他幾個徒弟他們的想法不相同。保命要緊。沒喝人家的洗腳水、小便,就已經不錯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特別是張龍和趙虎更想得低賤,還沒喝過女人的洗臉水,這是美女的洗臉水,說不定味道還好。


    沒要多久,來了兩個女孩。


    這兩個女孩正是蜈蚣仙姑和青蛇仙姑。原來,寨主叫她們為二仙姑和三仙姑。不知這大仙姑到哪去了。


    走在前麵的女孩——蜈蚣仙姑手中端了一個盤子,她走到苗五娘麵前,低頭彎腰,將托盤舉過頭頂,送到苗五娘的麵前。


    後一個女孩——青蛇仙姑,站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住七人,可能是怕他們過來搶這盤子裏的藥丸吧。


    苗五娘左手將盤子中的藥丸抓起,折身,背對七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


    右手三個指頭從中取出一小點,放在左手心的藥丸裏,左手揉搓幾下。


    左手中的藥丸變成了幾小顆。苗五娘將布包收好,迴身說道:


    “這裏有五顆藥丸,他們每人一顆,拿去吧!一人一顆,不能多吃,多吃會中毒。”


    然後她將藥丸放在二仙姑手上的托盤裏。


    二仙姑端著托盤,走到廣陵子的麵前,廣陵子右手從中托盤中取出三顆,遞給了三個徒弟。


    他本來想多取兩顆,一是裏邊總共才五顆,苗五娘根本沒有準備多的。二來,聽了苗五娘後麵補充的話,她也不敢了。


    二仙姑又將托盤端到伍天龍麵前,伍天龍將兩顆藥丸一起拿掉。


    二人分別給徒弟服下。


    苗五娘看幾人都服了藥丸,她微微一笑,說道: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恢複正常,我也不要他們道歉了,今晚我不再留各位休息,各位一會兒請便。苗某先迴去了。我們走!”


    說完,三人腳步輕移,瞬間消失在竹林中。


    過了半盞茶時候,五個徒弟放了一連串響屁,然後嘴巴裏吐出來幾條蛔蟲,完全恢複了精神。


    “天龍兄,當初就是你推薦到這兒來問人,出現出了這麽大的問題,這筆賬怎麽算?”


    廣陵子見他的徒弟全部恢複了精神,想在天龍門這裏找占麵子迴去。


    “道長這句話可說走遠了,當初你是我們這個小組的組長,我也隻是一個建議,你不聽,我們會來嗎?”


    “我們不來會遇到這些波折嗎?我絲毫沒有怪罪你,你反而豬八戒過河——倒打一耙。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算當初是我的組長,可是你推薦的。就算來大家都沒有錯,為什麽這個女人給你麵子,說看在你的從上?”


    “你給大夥解釋解釋。”


    “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不要覺得你的人馬比我們多一個,就能把我們怎麽樣。我們也不好欺負的,兔子逼慌了也要咬人。”


    “我不管你逼慌不逼慌,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休想離開!”


    “我想告訴你,我們天龍門離這兒不遠,我們很快就倒本部。誰不能離開,還說不準。


    “張龍、趙虎,給我走!”


    說完,伍天龍一揮手,二人動身出發。


    “想走,沒那麽容易,給我上!”


    廣陵子也是一揮手,四人抽出寶劍,斜刺裏衝過去,同時攔在三人的前方。


    伍天龍將長刀“唰”一聲抽出來: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不給我們說清楚,別想走!”


    “你等著我給你解釋!想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沒門。給我上!”


    伍天龍一聲大喝。三人衝了上去,和對方四人交上了手。


    伍天龍自然對位廣陵子,張龍和趙虎二人背靠背,對戰青城派三人。


    由於天龍門人少,青城派人多,天龍門的三人使出渾身解數,做好拚命打算,準備和對方四人拚個魚死網破。


    但凡人一不要命,總會爆發驚人的力量。


    俗話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臉的不怕光腳的,不要命的不怕不要臉的。


    在這個從上,天龍門的三人就是不要命的。他們一但拚命,青城派的四人雖然多了一人,但在一時之間也拿這三人沒辦法。


    刀劍並舉,雙方乒乒乓乓打在一起。廣陵子和伍天龍幾乎是一個層次,二人正負抵消。


    杜樺、杜衡、杜仲三人雖然比二人要占優勢,但一則二人的站位比較好,二則他們二人是拚命打法,所以杜姓三人並沒有占多少上風。


    不過時間一久,雙方的優劣就區分開了。


    在一對一那邊,還是膠著狀態。


    在二對三這邊,已經有了明顯不一樣。


    張龍、趙虎要應付三人的輪番進攻,越來越感到吃力。


    漸漸地,二人被三人用長劍分開了。


    張龍一會兒敵一人,一會兒敵二人,敵一人的時候,還勉強應付,敵二人時就力不從心。


    這時,張龍又是一對二,對上杜仲和杜鬆。


    張龍奮起一刀向杜仲砍去,由於體力受了巨大影響,力度不夠,杜仲見機,長劍一別,將張龍的大刀別在地上。


    杜鬆趁機一招白帝斬蛇,向張龍的左大腿砍去。


    張龍來不及抽出大刀格擋,身體還是衝向杜仲的,隻得往右一個側身,左腳一收。


    但左腳沒有完全收迴,杜鬆一劍剁在張龍的左小腿上。


    張龍的左小腿被劃了一個兩寸長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他不得不迴身後撤。


    杜衡和趙虎一對一,杜衡聽這邊已經得手,迴頭一瞥。


    趙虎見來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使出渾身的力量,急速使出穿掌閃劈、垂手破敵、春風拂柳三招。


    杜衡沒想到對手還有這般速度和力量,連連後退,但最後一招也沒完全躲過。


    右肩被趙虎的大刀刀尖劃了一個口子,雖說不大,但還是在流血。


    杜鬆過去幫廣陵子;杜仲過去幫杜衡。


    杜衡一有了幫手,登時士氣大振,不到兩個迴合,趙虎左臂又被杜衡的長劍刺了一劍。也出血了。


    杜鬆剛到廣陵子旁邊,廣陵子已經知道手下將對方打傷了,雖然自己這邊也受了傷,但輕微。


    不宜結下死仇敵。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誰叫你來幫我,我們走!”


    廣陵子說完,一劍將伍天龍的大刀格開,說道:


    “伍兄,對不住了,今天大家都有責任。至於這個小組的組長,你要當你當吧。追查的事我不去了。我們先行撤退。”


    四人同步衝上小路,瞬間不見了蹤影。


    伍天龍此時也是無力去追他們,兩個徒弟受傷,身邊沒有幫手,隻得作罷。


    他也決定,先迴去恢複元氣,至於追查趙光和周發,讓別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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