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夜已三更,除了細細的海風吹拂著海岸的樹木、小草,柔和的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和著躺在沈浪身邊的阿成發出的輕微鼾聲,四周一片寂靜,是那樣的祥和而美好。


    沈浪正沉浸在這美好之中,突然聽到了後邊小路上有輕微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和其他聲音一對比,實在太刺耳,何況沈浪的聽力比常人要好,聽得格外清晰,不但有人,而且還是兩個人,這兩個人還在耳語。


    他輕輕坐起,移步到船艙邊,側著臉,隻用一隻眼睛觀察,由於海浪在輕輕拍打小船,所以船身的輕微晃動別人看不出來。


    從破爛窩棚這邊小路上,躡手躡腳走過來兩個蒙麵人。


    一前一後貓著腰,走在前頭之人偶爾又迴頭和身後之人耳語幾句,說話聲音太低,沈浪聽力雖好,也聽不清楚,隻在二人走近時,略微聽得出一兩個字,什麽“高,快,不行,退”。


    兩人走到沈浪纜繩固定小船的地方停住了,前一個空手,後一個手裏拿一個**似的東西。


    從身高和體形來看,不像阿元和阿錢,這兩人是誰呢,沈浪在心裏盤算,最像的是紋身和矮子。


    他此時不便叫醒阿成,先一個人看看這二人要幹什麽,隻是苦於手中沒有武器,有一把匕首都放在枕邊了。


    二人向小船望了一眼,兩人比一個手勢,矮子開始解纜索。


    由於阿成怕小船被海浪衝走,還加了一道鐵鏈,等於是雙保險。


    矮子解鐵鏈費了一陣功夫才解開,正要解纜繩,沈浪手裏沒有武器,一個人衝上去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想先出個聲將歹徒嚇走,再和阿成商量咋辦。


    他伸出腦袋,低喝一聲:


    “誰?在幹嘛?”


    岸邊二人沒想到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動,矮子丟手轉身就跑,高個比矮子鎮定,罵了一聲:


    “雜種。”


    然後右手將手中的武器一舉,左手一拉**的擊發環,用力朝沈浪站的船艙扔過來。


    這一下看清楚了,歹徒扔的是**,冒著煙向沈浪飛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浪移形換位,左腳向左一步,右腳一抬一踢,將**踢飛入大海中,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濺起二十多米高的水浪。


    扔**之人轉身就跑,從左邊幾步躥入一人高的野草,一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沈浪不敢貿然追擊,一是地形不熟,二是手中沒有武器,隻能眼睜睜看見歹徒跑掉,從路線看,是從左邊小路溜掉的。


    沈浪心裏暗叫一聲:“好險。”


    如果他睡著了,這顆**在船艙裏爆炸,這時二人都上了西天。


    阿成被這一聲巨響驚醒了,翻身起來大聲問道:


    “你在玩什麽?什麽東西爆炸了?你不要命了。”


    沈浪拍拍手對阿成說道:


    “我什麽都沒玩,有人要玩我們的命,剛才這個聲音是**的爆炸聲。


    來了兩個人,一個解我們的纜繩,還沒解完,我出聲製止,這個人跑了,另一個手裏拿一個**,拉了引線向我扔來。


    幸虧我眼疾手快,將**踢進了大海,否則我們的小船和人現在是四分五裂,千片萬片。你還有命問我在幹什麽。”


    阿成聽了沈浪的敘述,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說道:


    “我們快去把纜繩固定好。好險。”


    這時沈浪也迴到睡覺的地方,將匕首抓在手中。


    二人上得岸來,沈浪負責觀察周圍的情況,阿成負責固定纜索,這一次固定得更加結實了。


    讓二人覺得特別奇怪的是這麽大的聲響,兩個窩棚裏的人沒有出來一個,難道是沒有人聽到這一聲巨響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連阿元和阿錢也沒聽到,難道這四人是一夥的,但從前麵阿元和阿錢的行動說話來看,又的確不像一夥的,這到底是什麽鬼,二人感覺眼前有層層迷霧。


    二人不敢睡覺了,一人守夜,一人和衣躺一會兒,交換著終於熬到了天亮。


    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呢,沈浪和阿成能否躲過一劫。


    沈浪和阿成當晚無法安心睡覺,隻得一人守夜,一人躺一會兒,終於熬到了天亮。


    一輪太陽從遙遠的海邊慢慢升起,陽光灑在藍色的海麵上,海鳥飛翔,魚兒遊泳,小草生長,樹葉閃光,一切是那樣的平靜美好,昨晚的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邊做早餐,沈浪將整個過程對阿成敘述了一遍。


    阿成沉默不語,沈浪在心裏琢磨:這是誰要取他們二人的性命呢?


    是阿元和阿錢嗎,從這二人的語言和動作來看,實在不符合,如果從動機來看,倒有可能。


    因為知道他們是來買藥的,這麽遠來買藥,不管怎麽說身上總有錢的,謀財害命是存在的,特別有一點,這兩人來的路線和逃跑路線都是相同的,都從左邊來又從左邊小路走。


    他們來去方便撤退也快,從後兩點來看,不能排隊這二人是歹徒的可能。


    這是賣藥的三個老板幹的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說不是吧,首先,他們有這個膽量與勢力;第二,昨天他們看見了自己掏出了一疊百元大鈔,說不定就紅了眼睛,認為我身上還有很多錢,謀財害命也是存在的;


    第三,從言談舉止來看,這三人平時就應該幹過類似的事情,他們是完全做得到的。


    但也有兩點好像可以排隊他們是歹徒的可能,一是他們不缺錢,這一點不是完全占得住腳,誰嫌錢多呢。


    中外古今,還沒有一個人說他的錢多得花不完,好像還有個規律,錢多的人越是想錢。


    但他們應該想到,昨晚把我們炸死了,得不到我身上的錢,又有何意義。


    反正這一點有所違背常理。二是昨晚二人來去的路線都不是右邊,損毀常理誰都喜歡輕車熟路,去陌生的地方至少撤退不容易。


    如果是這三人幹的,就隻能夠這樣解釋,這三人計劃好,故意從左邊小路來去,不成功以便嫁禍於人,對於地形他們三人也是熟悉的。


    思來想去,還是賣藥老板三人的嫌疑最大,隻是現在還不能下結論,這件事情還沒結束,沈浪還在等待拿藥,還沒死亡,對方還會有所行動,等待一點時間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


    對了,是否是這三人不能按時交貨,將我們殺了,就不用交貨還賺了一筆。


    一切可能,隻能通過時間來檢驗了。沈浪見對方一定要置他們二人於死地,不如來個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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