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獄中的受難者
暗黑破壞神之黑暗征途 作者:綠野仙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夢想是個多麽脆弱的東西,任何理由的傲慢與急於求成都會讓自己那美好的向往化為烏有。有的時候,生存與死亡隻有一線之差。然而,當你戰勝死亡所帶來的威脅時,那種把夢想變為現實的原動力將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你活著的理由!
從那個該死的“大蜥蜴”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以來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據我推算如果以人類世界的時間來計算也至少應該有三個月左右。在這些日子裏,我大部分時候都呆在眼下這個殘破而又古老的建築裏,這裏似乎被一種強大的結界所籠罩著,這樣的條件對我來說是十分有利的,因為在這個世界裏除了我所身處的堡壘之外幾乎找不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到處都是那些強得離譜的惡魔,那些魔怪彼此互相殘殺、爭搶逗樂,它們咀嚼自己同類或是其它類型魔怪的屍體,接著自己又被更加強大的魔怪所殘殺,它們就這樣永無止境又絲毫沒有任何意義的嗜殺。而我,現在已經對於大魔頭給予我的強大力量駕輕就熟,我能很好的運用那種戰鬥力來拯救自己。當然我不否認,這一切也都是為了繼續我那不滅的夢想。是的,我不曾放棄過,以前是這樣,以後也將如此,我曾無數次叮囑自己不忘那多年前所立下的複仇之誓,還有那征服世界的宏大理想。隻是現在又多出了一條,即是親手砍下那可惡“大蜥蜴”的頭顱。它騙了我,並打從一開始就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在命運的驅使下我不得以隻好供它差遣,以一個傀儡的身份。
現在,我想有必要提及我是怎樣在這裏苟且偷生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的。一方麵,我必須防範這裏的結界會因為某種原因而立即瓦解。另一方麵,我必須在這個恐怖之地尋求生存最基本的條件——食物。
顯而易見,在這片寸草不生之地沒有可以供我食用的大麥或是其它的農作物,這使得我不得不以那些專吃腐食的魔怪肉體為食,不然在我完成那宏偉霸業之前就得早早餓死。諷刺的是,那些醜陋肥胖的“食屍鬼”們的肉體並不像我想像中那樣難以下咽,相反的,它們身上的肉十分美味。在這裏,我大可以在周圍尋覓一些灌木來充當燃料,然後把那些看似惡心的肉塊以最原始的方法烘烤著進食。
在這些日子裏,我對自己所處的堡壘以及附近的一切已經非常熟悉。此時我正躺在碩大的焚燒爐一旁靜靜地思考著這一切,在那火光的徭役下,我迴想起許許多多的經曆,那些幻象如同一幅幅黑白的畫卷,它們一如既往地踐踏著我的內心。借此機會我所能感受到的和能領悟到的事實是我無法將之忘卻,那些烙在心裏的東西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去除的魔障。
就在出神之際,我發現對麵牆上的魔神石雕上有些東西,那是我到這裏以來一直沒有留意到的,而現在,在一種無形的驅使下,我站起身慢慢向著那裏靠近。
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我發現了一本古書,一本記載著這裏悠久曆史的古書,我將它從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取下,然後迴到原先的地方坐下來繼續鑽研。
上麵以一種古老的文字記載著這裏的一切,而這些東西對我接下來所要麵臨的來說也許是至關重要的,這裏被稱之為“群魔堡壘”,曾是天堂對抗地獄的最後一道防線,位於地獄之門前麵的高大山脈中,地形異常險峻。
古書上有一張類似於地圖的圖畫,從堡壘下山的路可以到達郊外大平原,郊外大平原有一條長長的吊橋連接著絕望平原,通過絕望平原的狹窄碎石小道可以到達神罰之城。最後到達一個入口,從那個入口便可以進入那可怕的地獄!
我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迪亞波羅送我到此的真正目的了,傳說三魔神中迪亞波羅的兄弟巴爾當年肉身被大天使泰瑞安所毀滅,而靈魂卻被封印於此,也許正是出自於對“靈魂之石”的恐懼才讓迪亞波羅無法親自前往營救,因為我在書的其中一頁上看到了一幅插圖,上麵詳細記載著當年三大魔頭是如何被“靈魂之石”的強大力量所封印等等趣事。
另外,我從書中了解到,這裏曾有無數的聖騎士對抗邪惡的魔鬼,直至犧牲於此,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然而,當他們死去之後,他們的軀體被黑暗的邪惡力量所掌控,因此變異為那些魔怪,日複一日,那些魔怪吸收著這裏的黑暗氣息。最後,就連最後一絲的人性也煙消雲散,他們因此而變得狂暴不堪,在那些家夥眼裏隻有仇恨與鮮血,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堡壘之外荒野上的那些魔怪如此強大。
正當我沉溺於這本書上對於未知事物的解說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或者說,當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它將我內心的恐懼實體化了。我一躍而起,並緊握著腰間的骨劍,正當我已做好最壞的打算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因為那不過隻是個聲音而已。
“時候到了,人類巫師!”
是迪亞波羅的聲音,那空洞而又神秘的低沉聲出自於對麵的焚燒爐裏,那烈火之苗伴隨著惡魔所發出的號令一起一伏。
“你是指什麽?”我問它。
“我想,你應該學會對你的主人恭謹一點……”它的話音剛落,一道烈火從爐裏飛濺而出,突然,那股強大的力量再次將我擊潰,我癱倒在地,與之前第一次與它碰麵時相比,這一次也好不了多少,我甚至無法以自己的力量再次站起身來。
“聽著!我要你經過那神罰之城並到達地獄的入口,我要你從那炙熱的火坑裏救出我的兄弟!”
我仍癱在地上,麵對著那中燒著的爐火,緊接著,那火炎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我知道,它離開了。
“該死!”我用力擊打著地麵,我恨自己的無能,可是又隻能任憑命運的擺布,然而,我不會放棄。靈魂之石——那是我最後的希望!
我應惡魔的要求動身前往地獄,我知道那地方距離這裏並不太遙遠,這次也很可能是我的生命旅途的最後一站。然而,那希望之光仍在天際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我堅信它將指引我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出發時,我帶著那本發黃的古書,要知道在我看來那就像是某個瘋子魔法師的惡作劇,或者說是多年以前某個奄奄一息的戰士所做的無意義舉動。雖然我不得不說,這本書接下來對我是十分有用的,然而在我眼裏,這一切都太過於諷刺,就好像一個正在“勇闖奪命島”的“地獄男爵”在戰鬥時不經意地翻閱一本勝利指南一樣的滑稽可笑。
我經過這個群魔堡壘一根根巨大的支柱,並從正門那精美的石切雕像旁走過,兩旁仍舊燃燒著的明亮火光讓我不僅迴頭觀望。我即將離開這個庇護所,再次踏上那條不歸路。我轉過身,從那密麻而又錯綜複雜的石階上向下走去。
這條石階很長也很窄,透過那朦朦朧朧的薄霧,我甚至無法看清那底下的黑暗裏究竟隱藏著什麽,雖然我並非第一次路過此地,不過那黑暗仍然會讓我聯想到死亡,或者把那說成是灰飛煙滅更加貼切,因為我正前往的地方正是邪惡之人死後靈魂的最終居所——地獄!試問還有什麽能比地獄更加恐怖的呢?
沒過多久,石階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對我來說,那時間出奇的漫長。然而,有些事情始終都得自己去麵對,恐懼隻會讓自己在懦弱中無法自拔,那隻會加速心跳停止的時間而已。
這裏便是郊外大平原了!我想。當我雙腳踏上那鬆軟的泥土並一步步向前的時候,我在想,我會就此而消失嗎?我的黑暗生涯將會因此而結束嗎?我真的能再次創造奇跡嗎?噢!我已經受夠了,以一已之力對抗地獄裏最強大的惡魔,那後果顯而易見。
靈魂之石!那是我最後的希望,是地獄裏的三大魔頭唯一害怕的東西,機會隻有一次,我不能允許自己失敗,在最適當的時候我
會借助“懷特的遺忘之卷”再次開啟空間之門並把我從這個混亂的空間裏拯救出去……
這時,耳邊響起了許許多多嘈雜而又模糊的聲音,那些聲音撕裂著我的耳膜,那些——嚎哭聲!
我一邊向前快步行走,一邊左顧右盼並試圖尋找著那些可怕呻吟的源頭,我把視線拉遠,那些被鎖鏈捆綁在炙熱的火柱上的;那些被斬斷下半身癱在石縫邊的;還有那些用白骨包裹在卵型泡沫裏的;正是那些被困的靈魂在永無止境的痛苦之中冥冥發出如此嚇人的嚎叫!
即便是對於早已聽膩死人的喘息聲的我來說,這些聲音仍是如此的恐怖,那些死靈們一個個用及其空洞的眼神看著我,我能看得出,也能感受得到它們向我內心所傳達的訊息,那便是絕望!
該死!但願我的靈魂離開肉身之後不會在這裏受苦,如果位於地獄邊緣的這裏已經讓我“受夠了”的話,可以想像接下來我所要到達的地方是多麽的可怕!
此時的群魔堡壘已經慢慢消失在我的腦後,當我正慶幸自己仍舊安好無損的時候,那些“家夥”們便出現在我視野裏。
在此之前我在古書裏所了解到的是,這些肥大笨拙的家夥對我不會構成太大的威脅,它們是一群反芻巨怪!書上記載著這些麵目可憎的肥大家夥是因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生物的肉和憤怒而形成,這些受到詛咒而又拖著巨大笨重“身體”前行的家夥專以怪物的死屍為食。這些看似可憐的家夥永遠處於極度的饑餓,於是隻能沒有止境的進食來填補那貪婪的“暴食癖”。
而據我觀察,它們似乎不具備聽覺和視覺,當我從這些惡心的怪物身邊悄悄走過的同時它們對我不屑一顧,仍就繼續著自己的惡習。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當我正要通過那些肥胖群體的時候,它們轉過了身麵對著我。
我停下了腳步……
不對,是嗅覺!它們最為靈敏的嗅覺!
與此同時,這些家夥向我一擁而上,它們顯然是被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所引誘過來,因為它們把我也當成了“食物”!
逼於無奈,我隻好運用魔咒以及之前所被賦予那種新生的力量,我輕輕吟唱著咒語,然後,那些沉睡於地底的白骨一個挨著一個地崛地而起,它們目露兇光,並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這些骷髏在我得到了魔王給予的黑暗力量以後變得越發強大,在那白皚的骨架四周都纏繞著炙熱的火舌,很快的,我的“邪惡隨從”們把四周一切全都變成了一片深紅。
現在,那些肥碩的家夥已經把我牢牢包圍,然而,事情的發展比我預計中的還要順利,我的火炎骷髏們衝向四麵八方,它們揮舞著鏽跡斑斑的彎刀或者是枷鏈,反芻巨怪在我的骷髏軍團麵前好比爛泥,生鏽的武器一次又一次無情地擊打在怪物們的身上,然後那些貪婪的“暴食者”一個個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下。
“看哪!你們這些可憐鬼,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理應有此報應!”我一邊嘲諷著一邊狠狠踐踏著那些死屍。為此,我感到無比的興奮。於是我暴跳如雷!把一切的理性與不理性的憤怒統統加罪於這些醜陋的怪物身上,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
最後直到筋疲力盡,我甚至都無法洞悉自己剛才所做的那些無意之舉是出自於哪一種本性。也許,一直以來我都不曾真正正視過自己;又或許,這又是大魔頭給予我那種強大力量的副作用;又或者兩者都不是呢?那究竟是什麽?我不知道。
我所能做的就隻有矯正到原先的方向繼續行進,我踏過一堆堆發著惡臭的怪物死屍,一邊看著那些曾經曆經殺場最後隻得淪落為醜陋的變異魔怪的家夥們。麵對惡行比它們大一百倍一千倍的我死後會和它們一樣嗎?我禁不住問自己。要知道,那答案對我來說有如那神秘莫測的冰封之海,也許永遠也不能知曉……
我路過那些呻吟的靈魂,穿越那些頹廢的殘壁,最後我從那些堆積如山的白骨堆裏踩過並來到這裏,我打開那古老而又殘缺不全的地圖,依據上麵的標示,我發現自己正身處於那茫茫無限的郊外大平原盡頭,這足以證明我沒有迷失方向。
我放眼欲穿,前方有一座狹長的鐵鎖吊橋,橋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那黑暗之中除了絕望什麽都沒有。
當我親身踱步在這看似堅固的吊橋上時,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薄霧開始彌漫起來,這令前方的視線變得及其模糊,我甚至已經看不見橋的對麵,依我判斷,這樣繼續下去要不了十分鍾便可以抵達對岸,即那被稱之為“絕望平原”的地方。
我仍然在行進,隻是我感覺得到身後的動靜,那些狡猾的家夥正在黑暗中虎視眈眈,它們無法靠近我,也許它們對我的恐懼遠遠超過了對於地獄的恐懼,所以,這些饑腸轆轆的魔怪隻得遠遠地偷窺著它們的“獵物”,當然它們所等的是一個機會,一個我永遠不會給予它們的機會。我剛一踏上陸地便立即施展咒語,刹那間,成千上萬的白骨堆積而成的“城牆”立地而成。力量得到大幅度提升的我所施展的骨牆比任何時候都要可靠,那些炙熱無比的岩漿在白骨之間流動,很快的,當那些燃燒的液體冷卻下來的時候,在我麵前的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障礙物。正當我轉過身繼續著自己接下來的路程之時,我可以聽見那些失望的嚎叫,它們絞盡腦汁想用盡一切辦法瓦解那白骨與熔岩混雜在一起的骨牆,然而那隻是白費力氣。為此,我隻能感歎到:“噢!掌管恐懼的魔王迪亞波羅喲!你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啊!我不得不感謝你所贈予的‘禮物’,也許你這樣做隻是在自掘墳墓!在不久的將來你將會為此次的過失而懊悔終身……”
這裏與之前(郊外大平原)相比並沒有什麽不同,要說的話,隻是那些受折磨的靈魂少了許多而已,隻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裏並不會比橋的另一麵安全許多,我感覺得到那些亡靈的怨恨,那些空中遊役著的,還有那些深埋在腳下的,以及那些被困在石柱裏的怨念。
我在這個絕望的平原上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一路上我沒有再遭遇到魔怪,這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力量,那讓人感覺到一種近似於解脫的力量,古書上的確記載著很久以前這裏殘缺不全的曆史,上麵提到了墮落天使“依卒爾”,以及它的靈魂是如何得以洗淨,那邪惡的詛咒又是如何得以煙消雲散的等等,然而我對此並不以為然。我所擔心的是那被人類世界世世代代所恐懼的地方——“地獄”!
終於,經過長時間的跋涉,我很順利地到達了此次目的地的最終一站,根據地圖上的指示,這裏的確是地獄入口的所在地“神罰之城”。
我從那長長的石階一路沿下,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身怕如果這個時候身後再次出現魔怪的話,在這條及其狹窄而又殘缺不全隨時都有可能坍陷的石階上會是多麽的危險。可事實正是如此,我所擔心的問題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那些一個個麵容猙獰的家夥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敵人的數量很龐大,大多是由身披銀光閃閃的鎧甲手持長劍寬盾的地獄守護者和肉身早已風化隻剩下那暗淡無光的盔甲所包裹著白骨的地獄騎士,書上記載著與這些難纏的家夥所有關的一切,這些生前都是擁有強大精神力量的術士或者先知,它們死後靈魂中仍然被那種精神力所包圍,這使得這裏的一切罪惡靈魂都對之聞風喪膽,因為它們可以操控一切自然元素力量。
“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遇上!”我一邊咒罵到,一邊加快速度向前奔跑著,如果在這條狹窄的石階上戰鬥那就等於和敵人同歸於盡,劇烈的爆炸將會把對方和自己統統送往那無盡的黑暗。
為了以防萬一,我施法讓一些零零散散的白骨圍繞著自己旋轉,這樣至
少可以減低敵人最擅長用的遠距離魔法傷害,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當那些從我身後洶湧襲來的魔法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不至一次的險些跌入那無底的深穀。
眼看前方便是彼岸了,我大步奔跑著,正在這十萬火急之際,前方的黑影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了——那些彎著身子頭上長有犄角的醜陋家夥,它們是一群發誓效忠魔王的詛咒怪。
現在,前後受敵的處境對我十分不利,對我來說那就如同站在死亡的邊緣,我轉過頭看著兩邊的魔怪們,那些把我視為“闖入者”的惡魔們。
對此,我打算用這最後的王牌搏一搏,時間不允許我多加考慮,我必須速戰速決,成功與否就要看命運如何安排。
它們來了,那些地獄騎士以及地獄守護者以最最兇猛之勢向我發動第二輪突襲,它們施展著那些強大的元素之力,刹那間!五顏六色的火球如同雨點般向我襲來。而正前方那些麵容醜陋的詛咒怪也正向著我一擁而上,和我所預料的一樣,它們正一步步踏入我所設下的圈套當中!此時的我已經詠唱完畢,我孤注一擲,利用這最後的機會向前方施展出“衰老”,那些詛咒怪的動作立即慢了下來,我借此時機再次施展出“迷亂”,然後一躍而起,我落在最前麵一個詛咒怪的背上,然後迅速衝向目的地,這些被我迷亂了心智的怪物向著對麵的敵人們衝了過去,它們在石階上互相殘殺,許許多多的怪物在混亂當中失足跌下那黑暗的盡頭,而我雖勉強躲過重重包圍到達這最後的防線,然而也並非完好無損,我的左肩、膝蓋骨、以及肋骨好幾處都被那些犄角弄得粉碎性骨折,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我步幅蹣跚地走到一處安全範圍。然而,那些魔物仍然不肯罷休,剩下的敵人數目仍然不容樂觀。
“我還留著最後一手哪!該死的怪物,全都下地獄去吧!”我射出一道骨矛,那長長的淡藍色火炎劃過一片漆黑,然後擊中其中一具詛咒怪的屍體並將其化為一團巨大的火炎,因為那些屍體是很好的“容器”, 借此為媒介,我把這個那些邪惡的怨念轉化為燃料,將其注入到其中……
“轟轟!”那些屍體在我的引導下一個接著一個地爆炸,緊接著又是更多更大的爆炸。一時間,火光與硝煙彌漫著整個山穀,而那些年代久遠的石階也在爆炸的巨大波動下徹底坍塌。
我成功了,複仇與征服的野心讓我再一次扭轉了命運的齒輪,我再次從“鬼門關”裏爬了出來!正當我從勝利的喜悅當中迴過神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惡魔身影正悄然接近……
從那個該死的“大蜥蜴”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以來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據我推算如果以人類世界的時間來計算也至少應該有三個月左右。在這些日子裏,我大部分時候都呆在眼下這個殘破而又古老的建築裏,這裏似乎被一種強大的結界所籠罩著,這樣的條件對我來說是十分有利的,因為在這個世界裏除了我所身處的堡壘之外幾乎找不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到處都是那些強得離譜的惡魔,那些魔怪彼此互相殘殺、爭搶逗樂,它們咀嚼自己同類或是其它類型魔怪的屍體,接著自己又被更加強大的魔怪所殘殺,它們就這樣永無止境又絲毫沒有任何意義的嗜殺。而我,現在已經對於大魔頭給予我的強大力量駕輕就熟,我能很好的運用那種戰鬥力來拯救自己。當然我不否認,這一切也都是為了繼續我那不滅的夢想。是的,我不曾放棄過,以前是這樣,以後也將如此,我曾無數次叮囑自己不忘那多年前所立下的複仇之誓,還有那征服世界的宏大理想。隻是現在又多出了一條,即是親手砍下那可惡“大蜥蜴”的頭顱。它騙了我,並打從一開始就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在命運的驅使下我不得以隻好供它差遣,以一個傀儡的身份。
現在,我想有必要提及我是怎樣在這裏苟且偷生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的。一方麵,我必須防範這裏的結界會因為某種原因而立即瓦解。另一方麵,我必須在這個恐怖之地尋求生存最基本的條件——食物。
顯而易見,在這片寸草不生之地沒有可以供我食用的大麥或是其它的農作物,這使得我不得不以那些專吃腐食的魔怪肉體為食,不然在我完成那宏偉霸業之前就得早早餓死。諷刺的是,那些醜陋肥胖的“食屍鬼”們的肉體並不像我想像中那樣難以下咽,相反的,它們身上的肉十分美味。在這裏,我大可以在周圍尋覓一些灌木來充當燃料,然後把那些看似惡心的肉塊以最原始的方法烘烤著進食。
在這些日子裏,我對自己所處的堡壘以及附近的一切已經非常熟悉。此時我正躺在碩大的焚燒爐一旁靜靜地思考著這一切,在那火光的徭役下,我迴想起許許多多的經曆,那些幻象如同一幅幅黑白的畫卷,它們一如既往地踐踏著我的內心。借此機會我所能感受到的和能領悟到的事實是我無法將之忘卻,那些烙在心裏的東西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去除的魔障。
就在出神之際,我發現對麵牆上的魔神石雕上有些東西,那是我到這裏以來一直沒有留意到的,而現在,在一種無形的驅使下,我站起身慢慢向著那裏靠近。
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我發現了一本古書,一本記載著這裏悠久曆史的古書,我將它從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取下,然後迴到原先的地方坐下來繼續鑽研。
上麵以一種古老的文字記載著這裏的一切,而這些東西對我接下來所要麵臨的來說也許是至關重要的,這裏被稱之為“群魔堡壘”,曾是天堂對抗地獄的最後一道防線,位於地獄之門前麵的高大山脈中,地形異常險峻。
古書上有一張類似於地圖的圖畫,從堡壘下山的路可以到達郊外大平原,郊外大平原有一條長長的吊橋連接著絕望平原,通過絕望平原的狹窄碎石小道可以到達神罰之城。最後到達一個入口,從那個入口便可以進入那可怕的地獄!
我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迪亞波羅送我到此的真正目的了,傳說三魔神中迪亞波羅的兄弟巴爾當年肉身被大天使泰瑞安所毀滅,而靈魂卻被封印於此,也許正是出自於對“靈魂之石”的恐懼才讓迪亞波羅無法親自前往營救,因為我在書的其中一頁上看到了一幅插圖,上麵詳細記載著當年三大魔頭是如何被“靈魂之石”的強大力量所封印等等趣事。
另外,我從書中了解到,這裏曾有無數的聖騎士對抗邪惡的魔鬼,直至犧牲於此,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然而,當他們死去之後,他們的軀體被黑暗的邪惡力量所掌控,因此變異為那些魔怪,日複一日,那些魔怪吸收著這裏的黑暗氣息。最後,就連最後一絲的人性也煙消雲散,他們因此而變得狂暴不堪,在那些家夥眼裏隻有仇恨與鮮血,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堡壘之外荒野上的那些魔怪如此強大。
正當我沉溺於這本書上對於未知事物的解說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或者說,當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它將我內心的恐懼實體化了。我一躍而起,並緊握著腰間的骨劍,正當我已做好最壞的打算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因為那不過隻是個聲音而已。
“時候到了,人類巫師!”
是迪亞波羅的聲音,那空洞而又神秘的低沉聲出自於對麵的焚燒爐裏,那烈火之苗伴隨著惡魔所發出的號令一起一伏。
“你是指什麽?”我問它。
“我想,你應該學會對你的主人恭謹一點……”它的話音剛落,一道烈火從爐裏飛濺而出,突然,那股強大的力量再次將我擊潰,我癱倒在地,與之前第一次與它碰麵時相比,這一次也好不了多少,我甚至無法以自己的力量再次站起身來。
“聽著!我要你經過那神罰之城並到達地獄的入口,我要你從那炙熱的火坑裏救出我的兄弟!”
我仍癱在地上,麵對著那中燒著的爐火,緊接著,那火炎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我知道,它離開了。
“該死!”我用力擊打著地麵,我恨自己的無能,可是又隻能任憑命運的擺布,然而,我不會放棄。靈魂之石——那是我最後的希望!
我應惡魔的要求動身前往地獄,我知道那地方距離這裏並不太遙遠,這次也很可能是我的生命旅途的最後一站。然而,那希望之光仍在天際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我堅信它將指引我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出發時,我帶著那本發黃的古書,要知道在我看來那就像是某個瘋子魔法師的惡作劇,或者說是多年以前某個奄奄一息的戰士所做的無意義舉動。雖然我不得不說,這本書接下來對我是十分有用的,然而在我眼裏,這一切都太過於諷刺,就好像一個正在“勇闖奪命島”的“地獄男爵”在戰鬥時不經意地翻閱一本勝利指南一樣的滑稽可笑。
我經過這個群魔堡壘一根根巨大的支柱,並從正門那精美的石切雕像旁走過,兩旁仍舊燃燒著的明亮火光讓我不僅迴頭觀望。我即將離開這個庇護所,再次踏上那條不歸路。我轉過身,從那密麻而又錯綜複雜的石階上向下走去。
這條石階很長也很窄,透過那朦朦朧朧的薄霧,我甚至無法看清那底下的黑暗裏究竟隱藏著什麽,雖然我並非第一次路過此地,不過那黑暗仍然會讓我聯想到死亡,或者把那說成是灰飛煙滅更加貼切,因為我正前往的地方正是邪惡之人死後靈魂的最終居所——地獄!試問還有什麽能比地獄更加恐怖的呢?
沒過多久,石階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對我來說,那時間出奇的漫長。然而,有些事情始終都得自己去麵對,恐懼隻會讓自己在懦弱中無法自拔,那隻會加速心跳停止的時間而已。
這裏便是郊外大平原了!我想。當我雙腳踏上那鬆軟的泥土並一步步向前的時候,我在想,我會就此而消失嗎?我的黑暗生涯將會因此而結束嗎?我真的能再次創造奇跡嗎?噢!我已經受夠了,以一已之力對抗地獄裏最強大的惡魔,那後果顯而易見。
靈魂之石!那是我最後的希望,是地獄裏的三大魔頭唯一害怕的東西,機會隻有一次,我不能允許自己失敗,在最適當的時候我
會借助“懷特的遺忘之卷”再次開啟空間之門並把我從這個混亂的空間裏拯救出去……
這時,耳邊響起了許許多多嘈雜而又模糊的聲音,那些聲音撕裂著我的耳膜,那些——嚎哭聲!
我一邊向前快步行走,一邊左顧右盼並試圖尋找著那些可怕呻吟的源頭,我把視線拉遠,那些被鎖鏈捆綁在炙熱的火柱上的;那些被斬斷下半身癱在石縫邊的;還有那些用白骨包裹在卵型泡沫裏的;正是那些被困的靈魂在永無止境的痛苦之中冥冥發出如此嚇人的嚎叫!
即便是對於早已聽膩死人的喘息聲的我來說,這些聲音仍是如此的恐怖,那些死靈們一個個用及其空洞的眼神看著我,我能看得出,也能感受得到它們向我內心所傳達的訊息,那便是絕望!
該死!但願我的靈魂離開肉身之後不會在這裏受苦,如果位於地獄邊緣的這裏已經讓我“受夠了”的話,可以想像接下來我所要到達的地方是多麽的可怕!
此時的群魔堡壘已經慢慢消失在我的腦後,當我正慶幸自己仍舊安好無損的時候,那些“家夥”們便出現在我視野裏。
在此之前我在古書裏所了解到的是,這些肥大笨拙的家夥對我不會構成太大的威脅,它們是一群反芻巨怪!書上記載著這些麵目可憎的肥大家夥是因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生物的肉和憤怒而形成,這些受到詛咒而又拖著巨大笨重“身體”前行的家夥專以怪物的死屍為食。這些看似可憐的家夥永遠處於極度的饑餓,於是隻能沒有止境的進食來填補那貪婪的“暴食癖”。
而據我觀察,它們似乎不具備聽覺和視覺,當我從這些惡心的怪物身邊悄悄走過的同時它們對我不屑一顧,仍就繼續著自己的惡習。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當我正要通過那些肥胖群體的時候,它們轉過了身麵對著我。
我停下了腳步……
不對,是嗅覺!它們最為靈敏的嗅覺!
與此同時,這些家夥向我一擁而上,它們顯然是被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所引誘過來,因為它們把我也當成了“食物”!
逼於無奈,我隻好運用魔咒以及之前所被賦予那種新生的力量,我輕輕吟唱著咒語,然後,那些沉睡於地底的白骨一個挨著一個地崛地而起,它們目露兇光,並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這些骷髏在我得到了魔王給予的黑暗力量以後變得越發強大,在那白皚的骨架四周都纏繞著炙熱的火舌,很快的,我的“邪惡隨從”們把四周一切全都變成了一片深紅。
現在,那些肥碩的家夥已經把我牢牢包圍,然而,事情的發展比我預計中的還要順利,我的火炎骷髏們衝向四麵八方,它們揮舞著鏽跡斑斑的彎刀或者是枷鏈,反芻巨怪在我的骷髏軍團麵前好比爛泥,生鏽的武器一次又一次無情地擊打在怪物們的身上,然後那些貪婪的“暴食者”一個個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下。
“看哪!你們這些可憐鬼,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理應有此報應!”我一邊嘲諷著一邊狠狠踐踏著那些死屍。為此,我感到無比的興奮。於是我暴跳如雷!把一切的理性與不理性的憤怒統統加罪於這些醜陋的怪物身上,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
最後直到筋疲力盡,我甚至都無法洞悉自己剛才所做的那些無意之舉是出自於哪一種本性。也許,一直以來我都不曾真正正視過自己;又或許,這又是大魔頭給予我那種強大力量的副作用;又或者兩者都不是呢?那究竟是什麽?我不知道。
我所能做的就隻有矯正到原先的方向繼續行進,我踏過一堆堆發著惡臭的怪物死屍,一邊看著那些曾經曆經殺場最後隻得淪落為醜陋的變異魔怪的家夥們。麵對惡行比它們大一百倍一千倍的我死後會和它們一樣嗎?我禁不住問自己。要知道,那答案對我來說有如那神秘莫測的冰封之海,也許永遠也不能知曉……
我路過那些呻吟的靈魂,穿越那些頹廢的殘壁,最後我從那些堆積如山的白骨堆裏踩過並來到這裏,我打開那古老而又殘缺不全的地圖,依據上麵的標示,我發現自己正身處於那茫茫無限的郊外大平原盡頭,這足以證明我沒有迷失方向。
我放眼欲穿,前方有一座狹長的鐵鎖吊橋,橋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那黑暗之中除了絕望什麽都沒有。
當我親身踱步在這看似堅固的吊橋上時,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薄霧開始彌漫起來,這令前方的視線變得及其模糊,我甚至已經看不見橋的對麵,依我判斷,這樣繼續下去要不了十分鍾便可以抵達對岸,即那被稱之為“絕望平原”的地方。
我仍然在行進,隻是我感覺得到身後的動靜,那些狡猾的家夥正在黑暗中虎視眈眈,它們無法靠近我,也許它們對我的恐懼遠遠超過了對於地獄的恐懼,所以,這些饑腸轆轆的魔怪隻得遠遠地偷窺著它們的“獵物”,當然它們所等的是一個機會,一個我永遠不會給予它們的機會。我剛一踏上陸地便立即施展咒語,刹那間,成千上萬的白骨堆積而成的“城牆”立地而成。力量得到大幅度提升的我所施展的骨牆比任何時候都要可靠,那些炙熱無比的岩漿在白骨之間流動,很快的,當那些燃燒的液體冷卻下來的時候,在我麵前的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障礙物。正當我轉過身繼續著自己接下來的路程之時,我可以聽見那些失望的嚎叫,它們絞盡腦汁想用盡一切辦法瓦解那白骨與熔岩混雜在一起的骨牆,然而那隻是白費力氣。為此,我隻能感歎到:“噢!掌管恐懼的魔王迪亞波羅喲!你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啊!我不得不感謝你所贈予的‘禮物’,也許你這樣做隻是在自掘墳墓!在不久的將來你將會為此次的過失而懊悔終身……”
這裏與之前(郊外大平原)相比並沒有什麽不同,要說的話,隻是那些受折磨的靈魂少了許多而已,隻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裏並不會比橋的另一麵安全許多,我感覺得到那些亡靈的怨恨,那些空中遊役著的,還有那些深埋在腳下的,以及那些被困在石柱裏的怨念。
我在這個絕望的平原上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一路上我沒有再遭遇到魔怪,這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力量,那讓人感覺到一種近似於解脫的力量,古書上的確記載著很久以前這裏殘缺不全的曆史,上麵提到了墮落天使“依卒爾”,以及它的靈魂是如何得以洗淨,那邪惡的詛咒又是如何得以煙消雲散的等等,然而我對此並不以為然。我所擔心的是那被人類世界世世代代所恐懼的地方——“地獄”!
終於,經過長時間的跋涉,我很順利地到達了此次目的地的最終一站,根據地圖上的指示,這裏的確是地獄入口的所在地“神罰之城”。
我從那長長的石階一路沿下,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身怕如果這個時候身後再次出現魔怪的話,在這條及其狹窄而又殘缺不全隨時都有可能坍陷的石階上會是多麽的危險。可事實正是如此,我所擔心的問題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那些一個個麵容猙獰的家夥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敵人的數量很龐大,大多是由身披銀光閃閃的鎧甲手持長劍寬盾的地獄守護者和肉身早已風化隻剩下那暗淡無光的盔甲所包裹著白骨的地獄騎士,書上記載著與這些難纏的家夥所有關的一切,這些生前都是擁有強大精神力量的術士或者先知,它們死後靈魂中仍然被那種精神力所包圍,這使得這裏的一切罪惡靈魂都對之聞風喪膽,因為它們可以操控一切自然元素力量。
“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遇上!”我一邊咒罵到,一邊加快速度向前奔跑著,如果在這條狹窄的石階上戰鬥那就等於和敵人同歸於盡,劇烈的爆炸將會把對方和自己統統送往那無盡的黑暗。
為了以防萬一,我施法讓一些零零散散的白骨圍繞著自己旋轉,這樣至
少可以減低敵人最擅長用的遠距離魔法傷害,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當那些從我身後洶湧襲來的魔法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不至一次的險些跌入那無底的深穀。
眼看前方便是彼岸了,我大步奔跑著,正在這十萬火急之際,前方的黑影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了——那些彎著身子頭上長有犄角的醜陋家夥,它們是一群發誓效忠魔王的詛咒怪。
現在,前後受敵的處境對我十分不利,對我來說那就如同站在死亡的邊緣,我轉過頭看著兩邊的魔怪們,那些把我視為“闖入者”的惡魔們。
對此,我打算用這最後的王牌搏一搏,時間不允許我多加考慮,我必須速戰速決,成功與否就要看命運如何安排。
它們來了,那些地獄騎士以及地獄守護者以最最兇猛之勢向我發動第二輪突襲,它們施展著那些強大的元素之力,刹那間!五顏六色的火球如同雨點般向我襲來。而正前方那些麵容醜陋的詛咒怪也正向著我一擁而上,和我所預料的一樣,它們正一步步踏入我所設下的圈套當中!此時的我已經詠唱完畢,我孤注一擲,利用這最後的機會向前方施展出“衰老”,那些詛咒怪的動作立即慢了下來,我借此時機再次施展出“迷亂”,然後一躍而起,我落在最前麵一個詛咒怪的背上,然後迅速衝向目的地,這些被我迷亂了心智的怪物向著對麵的敵人們衝了過去,它們在石階上互相殘殺,許許多多的怪物在混亂當中失足跌下那黑暗的盡頭,而我雖勉強躲過重重包圍到達這最後的防線,然而也並非完好無損,我的左肩、膝蓋骨、以及肋骨好幾處都被那些犄角弄得粉碎性骨折,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我步幅蹣跚地走到一處安全範圍。然而,那些魔物仍然不肯罷休,剩下的敵人數目仍然不容樂觀。
“我還留著最後一手哪!該死的怪物,全都下地獄去吧!”我射出一道骨矛,那長長的淡藍色火炎劃過一片漆黑,然後擊中其中一具詛咒怪的屍體並將其化為一團巨大的火炎,因為那些屍體是很好的“容器”, 借此為媒介,我把這個那些邪惡的怨念轉化為燃料,將其注入到其中……
“轟轟!”那些屍體在我的引導下一個接著一個地爆炸,緊接著又是更多更大的爆炸。一時間,火光與硝煙彌漫著整個山穀,而那些年代久遠的石階也在爆炸的巨大波動下徹底坍塌。
我成功了,複仇與征服的野心讓我再一次扭轉了命運的齒輪,我再次從“鬼門關”裏爬了出來!正當我從勝利的喜悅當中迴過神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惡魔身影正悄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