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暗侵襲
暗黑破壞神之黑暗征途 作者：綠野仙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走到碼頭處，望向不遠處海平麵上孤獨的船隻，那便是他們了。我看見海平麵的中央正被龐大的烏雲所籠罩，一場風暴在所難免。我想，我不得不快點了。
我望著海平麵，那湍急的海風迎麵襲來將我的銀發拋灑到空中，那一道道淩厲的白光從空中落下，勾勒出一條長長的裂痕，那些天上裂痕裏透露出的電光把大地照耀得光芒四射。
“終於，一切也都開始了嗎？肯！這場宿命之戰對你我而言都是無法避免的。如果說命運是早已經安排好的話，那麽我將會打破那無形的齒輪，然後重新創造一個以我為中心的世界，那時我將成為萬物之主！哈哈哈……”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新世紀，我禁不住心中的喜悅，笑聲肆無忌憚的向著四麵八方傳開，就好像我希望那聲音也能傳到肯的耳朵裏一樣。
這個時候我發現，那不遠處天空中的烏雲開始迅速向著這個方向靠攏。最後，月亮的光芒失盡，天空中沒有了一絲的光亮，四周的一切也都暗淡下來，一絲絲冰冷的蒙蒙細雨開始侵襲著我的皮肉。然後，那風吹開始變得急促，雨點也越來越飽滿起來。很快的，那雨水打在四周石頭上的聲音便統統一起附和著。突然！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刺眼的白光劃破長空，大地頓時猶如白晝。緊接著的雷聲更是無比的震耳欲聾，那聲音使我產生了短時間的耳鳴，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那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
為了能及時跟上他們的帆船，我將早已準備好的木筏迅速推離海岸。幾分鍾以後，我就這樣緩緩駛入了雙子海。我迴頭看著那片雨中的世界慢慢在我的視野裏變小，直到消失在濃濃霧裏……
對於一個通曉生命奧秘的死靈法師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到來之前那漫長的孤獨感。是的，作為一個死靈法師，從我踏足這個邪惡生崖那一刻開始，我將注定一生孤獨，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加不能奢望那人類社會裏難以找尋的真愛。在我們族人的精神世界裏也許愛情早已被仇恨所替代。至使我們注定要放棄一切人類所擁有的情感。而這，就是做為一個死靈法師所要付出的沉重代價，也是身為拉斯摩追隨者一族的宿命。
雖然我們族人個個都身虛體弱，但那強大的精神力量仍然不容忽視，因為我們之中大多數的成員都是經曆過死亡或是從鬼門關裏爬出來的人。對於我們來說，死亡並不代表著結束，正因為死亡的磨練，才使得我們可以從那種種的威脅當中領悟出更多一般人無法知曉的奧義……
在這樣的一片淺海裏想要趕上那遠方正在風暴中顛簸的帆船理所當然是十分困難的。於是我俯身向海平麵之下念動咒語，我在召喚，召喚那些徘徊於這片深藍之下的亡靈們。
緊接著，水裏有動靜了，那是它們來了，從四麵八方匆匆向著我所身處的木筏邊遊過來。
它們紛紛露出了水麵，那些麵容早已經腐爛極其醜陋，並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死屍們，那些身上布滿水草的屍體早已被海水泡得膨脹，它們有的身體某些部位已經被魚類啃食得殘缺不全。然而正是靠著這些早已經被世人所遺棄的家夥們我才有可能在這顛簸不平的海麵上追上那搖擺不定的船隻。
看哪！在這些屍體的推動下，我的木筏正快速地向著海中心移動，而那逆風而行的帆船卻行進遲緩，很快我便可以靠近它了……
木筏依然在駛進，那些空中落下的大小不一的雨點冰冷地打在我的臉上，此時我的全身都浸溺在那來自天上的海洋裏，我的視線在這朦朧的黑夜裏也因此而變得模糊起來。不過我仍然可以看見，也可以感受得到那龐大的黑影在迅速向我拉近。
半個小時以後，眼下這個龐然大物便是我所想要到達的目的地了，隻是當人們置身於它的麵前才知道它的宏偉，這是一艘巨大的三桅杆的帆船，在它的腳下才使我明白到它的龐大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悄悄沿著那被雨水衝刷得又濕又滑的一側慢慢爬上去，此時我發現自己正身處船尾的甲板上。
我謹慎地向四周張望，這裏沒有人，不過我能感覺得到生命的氣息，他們一定都在船艙裏，這艘帆船是如此的堅不可摧，即便行進在這驚濤駭浪的暴風中心也不用擔心船會就此沉入那神秘莫測的汪洋。
我從一旁繩索做成的梯子向上攀爬，然後我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是整艘帆船的最頂端，從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腳底下的一切動靜。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這個位於船艙頂層的甲板上正好有一間儲藏室。為了不打草驚蛇，每走一步我都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腳下的木板發出聲響，我知道那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這裏不應該成為戰場，至少現在還不能。
我走到儲藏室裏麵仔細觀察，這個隻能容納四五個人的狹小空間裏堆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裝著葡萄酒的木桶、裝著一些麥子和食物的布袋、以及一些其它的日用品等等，正是這些生存用的簡單補給品占據著這間屋子的大部份空間。我走到一個裝滿了麥子的布袋子上蹲坐下來。
“唿……”我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做為一個避風港，這裏還算是不錯。
這時我發現一些對我目前極其有用的東西——蠟燭！我從身旁的木台上取出一隻並點燃了它。頓時，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裏迸射出輕柔的火光，那火光伴隨著偶爾侵入的海風一左一右、忽明忽暗的徭役著。每到這個時候，我用身體為它遮擋住大部份的冷風，致使它不至於泯滅。因為，我正要用它做一件事，一件之前我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
我盤坐在這個角落裏並拿出那困羊皮紙攤在雙腿上，上麵是用古代勒米加文寫成的，那些文字在輕柔的燭光下尤為顯得若隱若現，就好像是一個個有生命的小家夥正在活蹦亂跳，看著這些栩栩如生的文字我激動不已。它們即將告訴我盼望已久的東西，那即是亞裏斯•；；羅傑斯的下落……
“主人！按照您所吩咐，我從這片古老大陸的西北方行進，並暗中了解到您要找的人現在正潛伏在坎德拉斯一代，我會找到他的，我會按照您的吩咐把他活捉迴到您的身邊，請準許我挪用多一些時間，十日之內我定會找到他！謹啟——您忠心的仆人……”
看完上麵簡短的內容以後我得承認這令我非常的失望，然而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如果連我那神秘莫測的仆人的能力也無法在短時間裏找出羅傑斯的下落，那正說明了他的確有點頭腦。很顯然，這一點在很多年以前他已經向我證實過了，然而我必定會一雪前恥，我要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誰才有資格做一個真正的主宰者，而隻有擁有了絕對的權力和力量，那才算是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轟！”我讓那張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用途的羊皮紙在我的手掌裏化為灰燼，我仔細的欣賞著眼前這一切，直到那張皺巴巴的垃圾在那幽蘭的火光中燃燒殆盡，最後隻變成一塊塊灰色的殘渣。現在那些殘渣在微風中漸漸逝去，如同我的煩惱一般煙消雲散。
當然，要讓那終日困擾著自己的煩惱消失掉總是需要理由的，而我的理由即是——戰鬥！
是的，當我聽見那電閃雷鳴與狂風唿嘯之中夾雜著其它一些聲響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每一根神精都在跳動不已。那是廝殺的聲音，在這狂風暴雨之夜，那聲音顯現得如此的悅耳。風聲唿嘯而過，雷聲驚天霹靂，還有那一個個屍體倒在血泊之中所發出的啪啪聲。噢！這些動聽的旋律正在和我的心跳打成一片，對我來說那首歌劇是如此的美妙。
我迅速熄滅蠟燭向著屋外跑去，我走到房間外麵的桅杆旁偷偷向下欣賞著這一切，那暴風雨之中混雜著的血腥味，還有那侵染得鮮紅的甲板，我貪婪的感
受著這一切。然後，我看見了屍體，那代表著死亡的屍體，然而那些躺在血泊之中的屍體顯然不是人類，那些怪物一個個都遍體鱗傷，更有甚者的是殘缺不全的肢體。
當我從這些小小的娛樂節目當中緩過神來的時候，我感受到一種可怕的力量，它正與我的黑暗天賦產生著共鳴。
噢！我的老天爺！誰會想到那力量竟然是發自於那個聖騎士的身上，為了證實這一猜測，我再次閉上眼睛仔仔細細地感受著這一切……
沒有錯！那黑暗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流出。
“哈！”我欣喜若狂，看看我發現了什麽，一個被神聖祝福過的聖騎士，在那聖潔力量的最深處竟然會藏若著如此巨大的邪惡。
在我看來，他那神聖庇護下的肉身並不比從雷米特公墓地底下爬出來的“東西”好多少。
現在，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而他們對我的存在卻截然不知，那個聖騎士肯，他癱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對自己剛剛的舉動無法理解。
他當然不會讓自己沉溺在勝利的喜悅當中，相反的——他迷惘了。就像一隻剛剛學會狩獵的野獸，也許目前他會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痛苦不堪，然而野獸終究是野獸，當它真正認識到自己那原本的宿命時，它不得不去重新適應這一切。而現在，他隻是需要有人為他打開那道真理之門。
終於，在傾盆大雨的洗禮下他漸漸恢複了些許的理智，那個名叫梅娜女人在他身邊摟著他。然後我看見他們走到那隻身受重傷的毛茸茸的野獸旁為它止血療傷。
我無法再繼續觀看下去，眼前這一幕人類拯救動物的畫麵實在是讓我作嘔。我迴到儲藏室裏，思考著一些別的事情，我知道這場暴風雨就快要過去了，而到達對岸也僅僅隻需要一天的行程，我得為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做好打算。
漸漸的，屋外的雨小了起來，那“滴答”的聲音纏繞在耳際，然後，我的思緒甚遠。那些綿綿細雨夾雜著柔和的夜風，它們使我腦海裏浮現出一些事情，一些很久很久以前所發生的事情……
我望著海平麵，那湍急的海風迎麵襲來將我的銀發拋灑到空中，那一道道淩厲的白光從空中落下，勾勒出一條長長的裂痕，那些天上裂痕裏透露出的電光把大地照耀得光芒四射。
“終於，一切也都開始了嗎？肯！這場宿命之戰對你我而言都是無法避免的。如果說命運是早已經安排好的話，那麽我將會打破那無形的齒輪，然後重新創造一個以我為中心的世界，那時我將成為萬物之主！哈哈哈……”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新世紀，我禁不住心中的喜悅，笑聲肆無忌憚的向著四麵八方傳開，就好像我希望那聲音也能傳到肯的耳朵裏一樣。
這個時候我發現，那不遠處天空中的烏雲開始迅速向著這個方向靠攏。最後，月亮的光芒失盡，天空中沒有了一絲的光亮，四周的一切也都暗淡下來，一絲絲冰冷的蒙蒙細雨開始侵襲著我的皮肉。然後，那風吹開始變得急促，雨點也越來越飽滿起來。很快的，那雨水打在四周石頭上的聲音便統統一起附和著。突然！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刺眼的白光劃破長空，大地頓時猶如白晝。緊接著的雷聲更是無比的震耳欲聾，那聲音使我產生了短時間的耳鳴，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那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
為了能及時跟上他們的帆船，我將早已準備好的木筏迅速推離海岸。幾分鍾以後，我就這樣緩緩駛入了雙子海。我迴頭看著那片雨中的世界慢慢在我的視野裏變小，直到消失在濃濃霧裏……
對於一個通曉生命奧秘的死靈法師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到來之前那漫長的孤獨感。是的，作為一個死靈法師，從我踏足這個邪惡生崖那一刻開始，我將注定一生孤獨，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加不能奢望那人類社會裏難以找尋的真愛。在我們族人的精神世界裏也許愛情早已被仇恨所替代。至使我們注定要放棄一切人類所擁有的情感。而這，就是做為一個死靈法師所要付出的沉重代價，也是身為拉斯摩追隨者一族的宿命。
雖然我們族人個個都身虛體弱，但那強大的精神力量仍然不容忽視，因為我們之中大多數的成員都是經曆過死亡或是從鬼門關裏爬出來的人。對於我們來說，死亡並不代表著結束，正因為死亡的磨練，才使得我們可以從那種種的威脅當中領悟出更多一般人無法知曉的奧義……
在這樣的一片淺海裏想要趕上那遠方正在風暴中顛簸的帆船理所當然是十分困難的。於是我俯身向海平麵之下念動咒語，我在召喚，召喚那些徘徊於這片深藍之下的亡靈們。
緊接著，水裏有動靜了，那是它們來了，從四麵八方匆匆向著我所身處的木筏邊遊過來。
它們紛紛露出了水麵，那些麵容早已經腐爛極其醜陋，並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死屍們，那些身上布滿水草的屍體早已被海水泡得膨脹，它們有的身體某些部位已經被魚類啃食得殘缺不全。然而正是靠著這些早已經被世人所遺棄的家夥們我才有可能在這顛簸不平的海麵上追上那搖擺不定的船隻。
看哪！在這些屍體的推動下，我的木筏正快速地向著海中心移動，而那逆風而行的帆船卻行進遲緩，很快我便可以靠近它了……
木筏依然在駛進，那些空中落下的大小不一的雨點冰冷地打在我的臉上，此時我的全身都浸溺在那來自天上的海洋裏，我的視線在這朦朧的黑夜裏也因此而變得模糊起來。不過我仍然可以看見，也可以感受得到那龐大的黑影在迅速向我拉近。
半個小時以後，眼下這個龐然大物便是我所想要到達的目的地了，隻是當人們置身於它的麵前才知道它的宏偉，這是一艘巨大的三桅杆的帆船，在它的腳下才使我明白到它的龐大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悄悄沿著那被雨水衝刷得又濕又滑的一側慢慢爬上去，此時我發現自己正身處船尾的甲板上。
我謹慎地向四周張望，這裏沒有人，不過我能感覺得到生命的氣息，他們一定都在船艙裏，這艘帆船是如此的堅不可摧，即便行進在這驚濤駭浪的暴風中心也不用擔心船會就此沉入那神秘莫測的汪洋。
我從一旁繩索做成的梯子向上攀爬，然後我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是整艘帆船的最頂端，從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腳底下的一切動靜。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這個位於船艙頂層的甲板上正好有一間儲藏室。為了不打草驚蛇，每走一步我都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腳下的木板發出聲響，我知道那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這裏不應該成為戰場，至少現在還不能。
我走到儲藏室裏麵仔細觀察，這個隻能容納四五個人的狹小空間裏堆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裝著葡萄酒的木桶、裝著一些麥子和食物的布袋、以及一些其它的日用品等等，正是這些生存用的簡單補給品占據著這間屋子的大部份空間。我走到一個裝滿了麥子的布袋子上蹲坐下來。
“唿……”我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做為一個避風港，這裏還算是不錯。
這時我發現一些對我目前極其有用的東西——蠟燭！我從身旁的木台上取出一隻並點燃了它。頓時，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裏迸射出輕柔的火光，那火光伴隨著偶爾侵入的海風一左一右、忽明忽暗的徭役著。每到這個時候，我用身體為它遮擋住大部份的冷風，致使它不至於泯滅。因為，我正要用它做一件事，一件之前我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
我盤坐在這個角落裏並拿出那困羊皮紙攤在雙腿上，上麵是用古代勒米加文寫成的，那些文字在輕柔的燭光下尤為顯得若隱若現，就好像是一個個有生命的小家夥正在活蹦亂跳，看著這些栩栩如生的文字我激動不已。它們即將告訴我盼望已久的東西，那即是亞裏斯•；；羅傑斯的下落……
“主人！按照您所吩咐，我從這片古老大陸的西北方行進，並暗中了解到您要找的人現在正潛伏在坎德拉斯一代，我會找到他的，我會按照您的吩咐把他活捉迴到您的身邊，請準許我挪用多一些時間，十日之內我定會找到他！謹啟——您忠心的仆人……”
看完上麵簡短的內容以後我得承認這令我非常的失望，然而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如果連我那神秘莫測的仆人的能力也無法在短時間裏找出羅傑斯的下落，那正說明了他的確有點頭腦。很顯然，這一點在很多年以前他已經向我證實過了，然而我必定會一雪前恥，我要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誰才有資格做一個真正的主宰者，而隻有擁有了絕對的權力和力量，那才算是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轟！”我讓那張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用途的羊皮紙在我的手掌裏化為灰燼，我仔細的欣賞著眼前這一切，直到那張皺巴巴的垃圾在那幽蘭的火光中燃燒殆盡，最後隻變成一塊塊灰色的殘渣。現在那些殘渣在微風中漸漸逝去，如同我的煩惱一般煙消雲散。
當然，要讓那終日困擾著自己的煩惱消失掉總是需要理由的，而我的理由即是——戰鬥！
是的，當我聽見那電閃雷鳴與狂風唿嘯之中夾雜著其它一些聲響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每一根神精都在跳動不已。那是廝殺的聲音，在這狂風暴雨之夜，那聲音顯現得如此的悅耳。風聲唿嘯而過，雷聲驚天霹靂，還有那一個個屍體倒在血泊之中所發出的啪啪聲。噢！這些動聽的旋律正在和我的心跳打成一片，對我來說那首歌劇是如此的美妙。
我迅速熄滅蠟燭向著屋外跑去，我走到房間外麵的桅杆旁偷偷向下欣賞著這一切，那暴風雨之中混雜著的血腥味，還有那侵染得鮮紅的甲板，我貪婪的感
受著這一切。然後，我看見了屍體，那代表著死亡的屍體，然而那些躺在血泊之中的屍體顯然不是人類，那些怪物一個個都遍體鱗傷，更有甚者的是殘缺不全的肢體。
當我從這些小小的娛樂節目當中緩過神來的時候，我感受到一種可怕的力量，它正與我的黑暗天賦產生著共鳴。
噢！我的老天爺！誰會想到那力量竟然是發自於那個聖騎士的身上，為了證實這一猜測，我再次閉上眼睛仔仔細細地感受著這一切……
沒有錯！那黑暗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流出。
“哈！”我欣喜若狂，看看我發現了什麽，一個被神聖祝福過的聖騎士，在那聖潔力量的最深處竟然會藏若著如此巨大的邪惡。
在我看來，他那神聖庇護下的肉身並不比從雷米特公墓地底下爬出來的“東西”好多少。
現在，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而他們對我的存在卻截然不知，那個聖騎士肯，他癱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對自己剛剛的舉動無法理解。
他當然不會讓自己沉溺在勝利的喜悅當中，相反的——他迷惘了。就像一隻剛剛學會狩獵的野獸，也許目前他會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痛苦不堪，然而野獸終究是野獸，當它真正認識到自己那原本的宿命時，它不得不去重新適應這一切。而現在，他隻是需要有人為他打開那道真理之門。
終於，在傾盆大雨的洗禮下他漸漸恢複了些許的理智，那個名叫梅娜女人在他身邊摟著他。然後我看見他們走到那隻身受重傷的毛茸茸的野獸旁為它止血療傷。
我無法再繼續觀看下去，眼前這一幕人類拯救動物的畫麵實在是讓我作嘔。我迴到儲藏室裏，思考著一些別的事情，我知道這場暴風雨就快要過去了，而到達對岸也僅僅隻需要一天的行程，我得為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做好打算。
漸漸的，屋外的雨小了起來，那“滴答”的聲音纏繞在耳際，然後，我的思緒甚遠。那些綿綿細雨夾雜著柔和的夜風，它們使我腦海裏浮現出一些事情，一些很久很久以前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