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玄這個人都快瘋了。


    爹啊。


    您是不是又喝多了啊,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您要保林北辰沒關係,您隨便保。


    可您這一聲‘孫女婿’,簡直是要把兒子我往火坑裏麵送啊。


    別的不說,我這迴去還不得把白壁石台階給跪斷啊。


    這是在坑兒子啊。


    何況,晨兒的婚約早就有定數,您老人家也明白。


    晨兒隻能嫁給衛名臣,為何要在這樣的場合中,說出這樣的話,消息傳出去,衛家豈能善罷甘休,這和故意悔婚,有什麽區別?


    淩君玄快瘋了。


    廣場上的市民們,也都懵了。


    還是老爺子敢說啊。


    這算是臨陣招婿嗎?


    也太生猛了。


    直接把天外邪魔給招成了孫女婿……以後誰再說淩太虛腎虛,絕對會被指著鼻子懟死——你見過腎虛的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玩的?


    談古今先是一愣,旋即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在他眯著的眼眸裏蕩開。


    老東西啊。


    這些年你喝酒玩女人,把自己的名聲敗個精光,不就是為了自絕於過往,用這種方式把自己‘隱藏’起來嗎?


    現在忍不住了?


    要展露你當年‘世之虎將‘的猙獰了嗎?


    那你就是找死啊。


    “哈哈哈哈哈……”


    談古今大笑了起來。


    他麵帶戲謔,道:“淩老爺子,您剛才說什麽?本官沒有挺清楚,您可敢再說一遍啊?”


    淩太虛當即冷冷一笑,道:“怎麽?激將?套話?今天就是皇帝陛下和教皇陛下一起來了,我也還是這麽說,林北辰是老夫選的孫婿,再說一遍又如何?”


    談估計臉上笑意,頓時收斂。


    他不再客氣,冷聲道:“那我也就再迴複老爺子你一次,林北辰是域外邪魔,不管是誰,也改變不了這一鐵打的事實,別說是如今的你,就算是當初的【世之虎將】再現,也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我一定要保林北辰呢。”


    淩太虛眼眸之中,精光爆射。


    談古今淡淡地道:“那就請老爺子,到火刑柱上走一遭了。”


    “放肆。”


    淩君玄原本還在一邊頭疼迴去要跪石階的事情,聽到談古今這麽說,頓時火冒三丈,厲聲大喝:“怎敢如此對淩氏族長,如此說話?”話音未落。


    咻!


    一道璀璨劍光,驟然暴起。


    始終都安安靜靜地站在父親身後的年輕人淩午,這一瞬間,突揚劍眉,無聲拔劍。


    劍作銀色匹練。


    蘊含著無盡的怒火和殺意。


    劍光閃爍,直刺談古今。


    後者眼眸中,迎麵而來的劍尖急驟地放大.逼近。


    “大人小心。”


    一直站在談古今身後的調查團第一強者吳尚言,反應極快,身形一閃,瞬間就將談古今推開一邊,同時亦拔劍在手。


    叮!


    劍尖與劍尖瞬間對撞。


    仿佛是兩根針在高速飛射中撞在了一起。


    細微金屬交鳴聲響起。


    淩午麵色不變,抽劍,再刺。


    吳尚言亦連續揮劍刺出。


    叮叮叮!


    劍尖不斷地相擊。


    吳尚言隻覺得手腕一股酥麻反震之力不斷地傳來,心中暗驚。


    他本身已經是九級武師境的強者,隻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宗師境,對於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但這一交手竟是瞬間高下立判,被這淩家第三代的年輕人壓了一頭。


    怪不得帝國軍部之中,有淩午淩遲兩兄弟‘淩氏雙絕’的說法。


    短暫交手之後,吳尚言也不敢大意了。


    叮叮叮!


    淩午出手極快,手中一柄長劍,猶如銀蛇狂舞一般,施展的是基礎劍法,但力量和速度,卻比諸多星級戰技更加可怕,一瞬間不知道出了多少劍。快的看都看不清楚。


    吳尚言漸漸竟是無法封堵住迎麵刺來的劍。


    “噗呲!”


    一聲輕響。


    吳尚言悶哼一聲,肩頭飆起一道血箭,踉蹌後退。


    敗了。


    這才幾招?


    吳尚言心中驚怒難言。


    而淩午更是一言不發,挺劍再刺,直取談古今。


    談古今麵色淡然,不見絲毫驚色,反而是讚許地道:“好,不愧是淩氏一族的新生代天驕,龍驤夜不收的頂級斥候,可你對本官出手,嗬嗬……今天的火刑柱上,留你一個位置。”


    幾乎是在談古今說話的同時——


    叮!


    一道銀色劍光,後發先至,擦著談古今的身側,擊在淩午的劍刃之上。


    “嗯?”淩午悶哼一聲,身形劇烈搖晃,後退一步。


    白雲城劍聖白海琴緩緩走出。


    剛才正是他出手。


    宗師級的修為,瞬間就擊退了淩午。


    “不錯,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罕見了,可惜卻非要與邪魔為伍……小家夥,你擲劍認輸吧,免得本座一時守不住手,直接傷了你的性命。”


    白海琴居高臨下地道。


    淩午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至極的笑話,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道:“姓白的,你不過是我大哥手下敗將而已,連一招都接不住,誰給你的自信,站出來管我淩家的事情?”


    “你大哥?”


    白海琴一怔,旋即冷笑:“我何時與你大哥交手過……”


    話音未落。


    “白大師年紀大了,還真的是健忘。”


    一個冷冰冰,不帶絲毫情感波動,就仿佛是機器人一樣的聲音,從淩午的身後傳來,淩午身形微微一動,就見另外一個麵色白皙的年輕人仿佛是從淩午的影子裏走出來一般,突然就不可思議地出現在了頒獎台上。


    “是你?”


    白海琴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顫。


    他的腦海中猛地就浮現出了當日在萬勝樓之中,自己被那個包廂中的神秘強者,隔著木門一招擊敗的畫麵……猶如噩夢重演。


    這個聲音,實在是太有特點了。


    他絕對不會記錯。


    “你是……”


    白海琴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我叫淩遲。”


    麵色白皙的年輕人一字一句地道:“你死,還是談古今死,五息時間,自己選擇。”


    一抹猶如來自於暗夜中殺戮之神般的可怕殺氣,從這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話語中,彌漫而出,瞬間將整個頒獎台都封住,白海琴瞳孔驟縮,手中劍錚錚而鳴,而一邊的吳尚言則隻覺得好像是有無數柄無形的利刃,在自己的身上切割一般,嗤嗤的輕響聲中,他身上的輕甲衣衫,裂開了一道道切口整齊的劍痕。


    可怕。


    吳尚言心神狂震。


    這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小了至少十歲。


    但他的實力,怎麽會如此恐怖?


    這分明是掌握了傳說之中的劍意呀。


    他還不懷疑,若是真的正麵對敵,淩遲甚至都不用拔劍,一念之間,僅是劍意,就可以令他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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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有點炸,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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