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慘烈的廝殺過後,同盟軍一方餘下九千人,而魏軍一方則還有三萬之眾,如果戰事照這般進展下去,魏軍將必勝無疑。


    一個時辰後,王翦大腹便便的又來至後花園,他看到扶蘇依舊在那,自顧自的裁剪著花枝。王翦三步並作兩步,便來到了扶蘇的身後,躬身抱拳道:“稟告大王,十萬大軍已集結完畢,何時出動,請指示?”


    扶蘇輕輕放下剪刀,拍了拍身上的枯枝,悠悠道:“不用等了,就是現在。”


    “得令,末將將盡全力馳襲許都,不負大王所托。”王翦重重的允諾道。


    “王將軍,孤讓你此去,並非是偷襲許都,而是讓你做做樣子給曹操看。”扶蘇道。


    “大王,末將不解,還望示下。”王翦濃眉微皺,困惑道。


    “你們此去的目的,是為了讓北方的魏軍從起源之地撤迴來。所以當你們抵達許都城下後,一旦發現魏軍軍隊迴訪本國,你就給孤抓緊撤迴來。我們秦軍不打沒把握的仗,蜀吳二國可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啊!”扶蘇解釋道。


    “末將明白了。”王翦微皺的濃眉,開始變得舒展。


    ......


    然而,就當曹操看到勝利的果實,即將唾手可得之時,心神不覺間搖曳漣漣,陷入一陣竊竊私喜之中,而無法自拔。一件事態萬分火急的情報,被遞交至曹操手中。曹操將信函展讀閱覽後,方才滿臉的喜色,倏忽間,早已被驚愕所代替。


    正在一旁撫琴的蔡文姬,目睹到了義父的神態變化,充滿疑惑道:“何事,父親,怎麽如此驚慌?”


    曹操倒吸一口涼氣,平日間的頭風病,隨著驚懼的加劇,而驟然襲上曹操的灌頂。蔡文姬即刻端坐身體,撥動手中的琴弦,琴韻空靈悠揚,直抵任督二脈,一道道素白的琴光,如波浪般,自琴弦的振蕩中幻化而出,並向四周漫延。琴浪之沁雅,仿佛與冬日梅花枝頭被風吹落的白雪一樣潔練。


    曹操聽到這層層無暇潔練的琴韻後,頭風病頓時有所好轉,雙手揉搓著兩鬢的太陽穴,緩緩道:“沒想到,秦軍欲乘我軍伐北之時,要攻打我許都。我不去招惹秦扶蘇,他反倒來招惹我。已探得十萬秦軍,已經出發,正向此城狂奔而來,幾個時辰後,便能抵達許都城下。”


    蔡文姬聽聞,亦驚顫萬分,指尖下的琴聲戛然而止,心中焦切道:“如今許都兵將盡出,形如空城,一旦失守,就相當於洞開了我魏國的大門,父親,眼下該如何是好?”


    “哎,讓呂布撤軍迴援吧,應該還來得及,畢竟秦軍是騎馬而來,比不得我軍的航空戰船。”曹操深深歎氣,仿佛在遺憾,唾手可得的勝利,就這般白白丟掉。


    蔡文姬微微頷首,緩緩道:“是啊,目下也隻有如此了。”


    隻見曹操端坐身體,十指交錯疊放,放在盤坐的雙腿上,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口訣,兩個瞳孔瞬間充滿了幽幽的赤色。


    與此同時,站在指揮戰船船首的呂布,驀地,雙眼也跟著變得血紅無比,一股強大的感念自腦海深處迸發出來,呂布立即命令全軍撤退。


    望到眼前魏軍忽然撤軍的一幕,同盟軍無不瞠目結舌,訝異不解。但是一貫謹慎的楊戩,恐敵方使詐,命令全軍不許追擊。


    “師兄,魏軍已經勝券在握,為何會選擇在最關鍵的一刻撤軍呢?”魯班向身旁的孫臏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魏國國內,發生了什麽重大事情,他們不得已才撤軍吧。不管是因為什麽,我們同盟軍最終還是贏得了勝利,我們趕走了邪魅如魔的魏軍。”孫臏道。


    沒過多久,當同盟軍的戰士們意識到勝利已經降臨後,起源之地頓時便被震天的歡唿聲所淹沒,“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王翦親率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許都全力進發。旌旗迎風招展,士兵金甲耀目。從空中俯瞰,這疾馳如風的秦軍,仿如一條在地上蜿蜒爬行的金鱗巨龍,龍尾掀起漫天蔽日的黃沙。


    幾個時辰後,秦軍按照扶蘇的預定,準時到達了許都的城下。王翦仰首觀望,隻見許都城垛之間,隻有寥寥無幾的魏兵守軍在把手。


    “如果呂布不迴防許都,我就直接為大王拿下許都,生擒那曹操。”王翦在心中暗下決定。


    城牆上的魏軍,望到城下秩序嚴謹、嚴陣以待的秦軍軍隊,無不毛骨悚然。有的人心灰意懶道:“秦軍來這麽多人,看來我許都在劫難逃了。”有的人仍懷揣希望道:“不要怕,呂將軍肯定在迴防的路上,我們堅持堅持就好。”還有的人視死如歸道:“我們大王還在城中,即便我們戰死,也不能有絲毫退卻。”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王翦向著北方的天穹一隅,望到有密密麻麻的黑點,正向此處飄來。


    “哎,可惜了。”王翦看到呂布還是選擇了迴防,不無遺憾道。


    遂後,王翦便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呂布迴到城中後,急忙來見曹操,道:“末將遙遙感應到,有秦軍將要偷襲許都,所以及時迴軍來防。”


    “奉先,虧你來得及時,否則,許都危矣。”曹操道。


    “大王,是否需要末將去追?”呂布問道。


    “勿追,恐其有詐,畢竟他們有備而來。”曹操道。


    “那北方呢?”呂布接著問道。


    “萬一你走後,秦軍又迴來怎麽辦?還是暫且休戰吧,畢竟此役我們也損兵不少。等過段時間,我們恢複了元氣,再找他們一一算賬。”曹操恨恨道。


    高長恭私自用兵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長安。明世隱怒不可遏,一聲令下,卸去了高長恭所有的職務。


    馳援起源之地的戰士們,凱旋歸來,被百姓們夾道歡迎。然而,喜慶之餘,所有的長城守衛軍們,卻陷入一股淡淡的憂傷之中,因為他們的長官,已被辭去了所有職務,即將卸甲歸田。


    “高督尉,您永遠是我們的好長官,我們每個長城守衛軍戰士都不會望了您。”蘇烈抱著拳,對著高長恭深情說道。


    周圍所有人的眼睛裏,不約而同的都在閃爍著淚光。


    王翦率領大軍,安全的返迴秦國。


    “哈哈哈,王將軍,不負孤望,可喜可賀。”扶蘇讚道。


    “大王的籌劃得當,所以這圍魏救起源之計,才得以成功。隻可惜...”王翦道。


    “我行我素的大將軍,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有話但講無妨。”扶蘇道。


    “據末將推測,呂布迴防的軍隊,也不過三四萬人,且都疲憊不堪。大王何不讓末將一試,定能拿下許都獻給大王。”王翦道。


    “他們三萬魏軍,即便真的是魔族,也定戰不過我十萬驍勇的秦軍將士。但是魏軍的航空戰船裏,不僅有箭雨巨石,還有火彈毒氣,借著高空的優勢,打擊的範圍和程度很是恐怖。吳蜀二國的東風祭壇,就敗在這些不同尋常的航空戰船手裏。所以,在我們還沒有找到,能夠克製魏軍航空戰船的法寶之前,還是不要跟他們正麵應戰比較好。”扶蘇道。


    “倘若魏軍休養生息,恢複了元氣,恐怕大戰不可避免。”王翦道。


    “所以,我們更應趁他們還沒恢複元氣之前,趕緊找到克敵的法寶。”扶蘇道。


    “方才末將在許都城下之時,就已經派人去起源之地,打聽具體的戰場信息了,說不定就會帶來什麽好消息呢。”王翦道。


    “但願吧...隻可惜,魏軍用來給戰船提供能量的反重力晶石,隻有魏國的土地上才有。假如我們也有的話,那該多好。”扶蘇感慨道。


    兩個時辰後,探兵迴來,將具體的戰事訊息,秘於紙上,呈報了上來。


    扶蘇打開信函後,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果真有好消息,雖然不能將戰船毀滅殆盡,亦可使它們形同虛設。”


    “大王,什麽好消息,這般欣慰?”一旁的王翦問道。


    扶蘇伸手將信函,遞給王翦,王翦看後,亦是不斷頷首。


    “這時間靜止牆,以前從未聽聞,沒想到這次起源之戰中,居然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我們秦國也要擁有這麽奇妙卻厲害的東西,到那時候,魏國航空戰船,又有何懼。”扶蘇暢想道。


    “沒有我們秦國的牽製,魏軍極有可能勝券在握。倘若我們向稷下學院提出,為我們也製造一麵時間靜止牆,想必他們不會拒絕的。”王翦道。


    “沒錯,孤正有此意...這樣吧,王將軍,你帶上金幣和禮物,親自去一趟稷下學院,為我秦國求得此寶。”扶蘇道。


    “末將,欣然願往,定為大王,帶來此寶。”王翦道。


    那邊廂,同盟軍的人很快都已知曉,由於秦軍在許都城下的牽製,才最終得以驅趕走那些邪魔詭異的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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