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又把自己的想法給又生和漢生說了,他們兩個都同意去看看李明,隻是不知道應該去哪裏,畢竟我們都不知道李明的家在哪裏,想了想我就跟他們說去醫院吧。


    晚上放了學,馬玉琪看見我悶悶不樂的就問我怎麽了,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間的變得不開心。馬玉琪聽了我的話以後哈哈一笑說,你怎麽跟個女生似的,我以為隻有女生才會突然間的不快樂呢!


    白了她一眼,我就沒在理他。馬玉琪也沒在跟我說話,跟我並排一起往迴走著,月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過了一會兒問我你跟萌萌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往迴走的嗎?我停了一下,聽見萌萌的名字心就不會不由自主的顫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把她給忘了,可是當看見我們以前一起走過的路,聽著以前一起聽過的歌,甚至有時看著坐在我旁邊的胡小榮,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個在我生命裏出現過的女孩,想起我對她所有的愛與恨。


    現在馬玉琪一提到萌萌的名字,我本就不快樂的心更加得不快了。歎了口氣以後對著她淡淡的說,不一樣,每次我送萌萌迴去,都是我跟在她的屁股後邊,看著她的影子走,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並且萌萌要是高興的時候,就會在我的前麵蹦跳的踩我的影子,一邊踩一邊迴頭對著我說我把你踩在腳底下了,你是我的了,再也跑不了了。


    說著說著我就淚流滿麵,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馬玉琪在我的旁邊看著我不知所措的說對不起,我不該提到她的。我沒理她,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路燈就是一個勁地哭,我的軟弱在馬玉琪的身邊,在突如其來的暗黑裏,猶如洪荒裏的野獸一樣觸不及防的全都蹦跑了出來,猛地一下我就抱住了身邊的馬玉琪,趴在她的肩上一直不停的哭泣。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的變得這麽的傷心,難道僅僅是因為想起了萌萌嗎?我想不是這樣的,還有我從小就失去母親的悲傷,長大一點父親離我而去的難過,以及後來所遭遇的的一切。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強大了,強大到讓我記不起傷痛是什麽,可是當所有暗黑的疼痛潮水湧來的時候,我的心依舊是那麽的脆弱,依舊無能為力。


    馬玉琪也沒有拒絕我,就任由我一直抱著她,還拿她的手不停的在我的背上拍著,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用,能做的就是陪著我,陪著我一起靜靜的享受孤獨,享受疼痛。


    第二天當馬玉琪跟張倩知道我們要去看李明的時候,都鬧著要跟我們一塊去。當時胡小榮也跟我們走在一塊,張倩看見胡小榮有點尷尬,而胡小榮看見馬玉琪盡然還是有點害怕,一直走在我的左邊,離得張倩遠遠的,我也沒說什麽,雖然我知道張倩打馬玉琪的原因就是為了我,但是現在的我真的不


    想在做什麽,隻想靜靜的過完高中,她們之間的恩怨,自己總會化解的。


    到了醫院裏麵,我在護士那裏問了下有沒有姓李的人,那個女護士看都沒看我一眼的說,姓李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找的是哪一個?我們並不知道李明的母親叫什麽名字,或許人家早就出院迴家了。不過我猜想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李明的母親真的迴家了,李明一定就會來學校的。


    馬玉琪在我的旁邊看了護士一眼,對著我說要不我們一間間的找吧,想了想我也就同意了,反正縣裏的醫院也不是很大,我們剛在一樓轉完,準備上二樓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李明的母親一手提著瓶子,一手拿著藥單慢騰騰的從樓上下來。


    當初李明被捅的那次,我在醫院裏看見李明的母親還是那樣的年輕,現在的她卻是老了一大截,頭發花白了一半,眼角的鄒紋很深很深,我們看著她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我們,對著我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是李明的同學吧,聲音裏略顯疲憊,再也沒有了當初讓人討厭的味道,有的隻是可憐。


    我幫她去取了藥,又生他們扶著她上了樓,迴到了病人**。我們幾個人都坐在旁邊的陪護**,誰都沒有看口說第一句話,最後還是我向她問道,阿姨,李明這幾天都沒來學校,。說道這裏我就停了下來,因為我已經意識到李明沒有在醫院肯定去了別的地方。


    聽到我的這句話,李明的母親就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的命不好,可是苦了這孩子了。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接這個話茬,因為不知道接什麽好,就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過了一會兒李明的母親繼續說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忙於工作,跟著丈夫盡心盡力的打理魚鋪的生意,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縣裏最大的供魚店鋪,生意是好了,生活也是好了,可是自己的丈夫卻在外麵找了個小三。


    說道這裏的時候就一個人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馬玉琪貼心的遞了幾張衛生紙,我除了對這女的有點同情之外剩下的還有點厭煩,我們是出來找李明的,你說這麽一大堆又什麽用啊。哭完以後又跟我們說,自己忙於生意的時候就沒管李明這孩子,現在自己也的了看不好的病,他也要跟我離婚,我就焦慮這孩子以後該怎麽活啊!


    說道後來我聽得都快要睡著了,她才給我們說了李明幾個常去的地方,第一個就是他們家後麵的大樹林,而李明原來的家就在郊外,家後麵就是一個大樹林,還有一個就是現在新家樓下對麵的酒吧,再者就是網吧。


    我沒看出來李明這小子盡然還愛去就吧,然後就說了句讓她保重身體的話,朝醫院的大門外走去。出了門,漢生就問我們,我們到底是來幹嘛的?要是來看病人的多少都應該買點東西吧!漢生這麽一說,我才發現


    我們幾個人都是空著手來的,這一點都不符合我們中國人的傳統。


    漢生就提議我們去買點水果什麽的,想了想我跟他們建議著說沒必要,人家也不缺錢,想吃什麽肯定就自己去買了。


    我們先坐車去了李明的老家,路上的時候馬玉琪一個勁的在我的耳邊說李明的母親多麽多麽的可憐,其實真正可憐的不是李明的母親,而是李明。


    等到了李明的老家,我發現這是一座土房子,周圍還有幾座同樣的房子,看起來還不算太舊,每年李明他們應該都會迴來的。看著眼前這座土房子我就想起了我小的時候,呆在農村的房子,黃色泥巴築起的牆壁,清一色的燒製土瓦,每當雨下的大的時候,雨水就會順著瓦縫裏滴滴答答的落盡屋子裏麵,奶奶就會那個盆子接著雨水,搭個小木凳抱著我坐在旁邊,聽雨說的聲音,唱古老的歌謠,雨水就會一層一層的蔓延進遙遠的歌謠裏。


    我的奶奶是個迴族人,有著很好的嗓子,隻不過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一時間我有點恍惚,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想起那麽久遠的事情。


    在後麵的大樹林裏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胡小榮反而跟又生他們打鬧了起來,說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樹,甚至沒有見過林子裏飛的很多鳥,漢生就在旁邊耐心的給胡小榮說著鳥的名字。


    張倩看著胡小榮就不高興的說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是來找李明的,又不是出來玩的,聽著張倩的話,胡小榮就立馬不玩了,表現的特別委屈與可憐,看著就讓人心疼,我不知道這是胡小榮可以裝作的,還是天生就是如此。


    離開了李明的老家以後,張倩問我現在去哪裏,想了想以後我說,網吧肯定是找不到的,去他新家的樓地下麵的酒吧看看吧。


    當時我們那裏的酒吧是非常亂的,什麽樣的人都有,嗑藥的、賣粉的、出來做的、道上混的人都會往裏麵跑,我進過最多的娛樂場所就是簡約ktv,酒吧還一次都沒去過。


    當時站在酒吧門口聽著裏麵躁動的音樂,我就讓她們三個女生在外麵等著不要進去,但是胡小榮說自己又不是沒去酒吧,就進去一下不會出什麽事的,張倩看見胡小榮這麽一說也不服氣的說以為救你一個人去過似的,看的出來馬玉琪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但是在張倩進去以後也跺了一下腳,走了進去。


    臨進去之前還跟我們說,你們三個大男生要是保護不了我們三個女生就不用活了,我微微的搖了搖頭,總覺得要出事,就跟喊漢生和又生說進去以後千萬別惹事,注意保護一下她們。漢生跟又生都點了點頭,倆個人看起來都比較開心,特別是漢生表現的更加得興奮,說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酒吧,一定要進去好好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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