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也就沒在問一姐,一姐又跟我說了一會兒話以後,出去跟警察說了幾句話以後,就讓我呆在這裏,我也就湊合著在椅子上靠著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還在睡著,進來的警察就把我提了出去,還是在原來的審訊室裏,審訊我的還是昨天的吳昊跟那個短發女孩。我心想著昨天才把我審問了,今天就又來問我,是不是要找我的事,就坐在靠椅上盯著吳昊。


    隔了一會兒,吳昊扔給我一把文件,讓我看看說如果沒有什麽意見就簽了吧,我拿過來瞅了幾眼,發現上麵全是讓我認罪的,還說著我的指紋跟刀子上的指紋一樣,看完以後,我直接丟在了吳昊的臉上,罵了句,我簽你嗎了個逼,全特麽的瞎扯,吳昊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麽大的脾氣,舉著拳頭就要來揍我,被旁邊的女警察扯了一下,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吳昊氣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然後把外麵的警察吼進來,讓把我丟在三零二的監獄裏。


    聽到三零二的房間號以後,進來的警察愣了一下沒有動,吳昊戳著那個警察的腦袋說,你特麽的倒是去啊!然後那個警察才顫巍巍的把我帶了出去,在監獄走廊的過道裏,對著我說你要倒黴了。


    我心裏本來就不舒服,這個警察又說我要倒黴了,我隨口迴了句老子倒的黴還少嗎,說完就到了三零二房間門口,獄警把門打開以後就把我推了進去。


    人生裏第一次進局子,經常在外麵聽著裏麵會怎樣怎樣,昨天剛來的時候,確實特別的害怕,但是一姐給我說了一番以後,又說她會在裏麵把我罩著,我也就不在想那麽多,反正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一姐說在我們縣裏的局子裏,也不能叫著局子,準確的來說應該叫做看所守。局子隻是對於警察管轄的地方的統一的稱唿,而看所守則是犯罪嫌疑人呆的地方和已經定罪的犯人呆的地方。


    這裏一般分兩種犯人,一種就是幹活的,另一種就是不幹活的,向我們這種就是不幹活的,我們主要就是坐板,其中的意思就是隻能坐著,其餘的什麽都不能幹,盤腿坐在地上,要幹必須挺直,頭還要擺正,眼睛得直直的盯著前麵,我們每天最起碼得坐五個小時以上。我當時聽完一姐說的,覺得這不就是要人命嗎,在學校裏被老師罰站都沒有這麽嚴厲。


    後麵一姐又給我講了看所守裏號房裏的規矩,每個號房裏都會有一個老大,新犯人進去一般都會被號房的老大收拾一頓,如果你要是反抗,打你的人就會更多,如果你不反抗,也就挨那麽幾下就算了。當時我問一姐,外麵的警察不管嗎。一姐笑著說,這些號房老大就是外麵的警察弄出來的,他們當然不會管了。最後一姐在臨走的時候,給我說自己會跟所有的號房老大打打招唿,讓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所以在


    進入三零二的時候,我一點都沒虛,搖著步子就往裏麵走,裏麵的十多個漢子看見我進來以後,有兩個的眼睛裏立馬就放出了精光,還有幾個人都往我麵前走來,隻有一個看起來有點老的家夥還坐在通鋪上麵,好像是在看著報紙。


    我當時也不知道幹什麽就呆立在那裏,一個幹瘦的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斜眼看著說,蹲下。我沒明白為什麽要讓我蹲下,就問了句蹲下幹嘛?


    這話一說完,十幾個漢子都笑了起來,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說笑嘻嘻的說,第一次進來吧!我點了點頭說自己確實是第一次進來。然後剛才那兩個眼露精光的中年人就對著山羊胡說,三哥,這個家夥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出事,可是一姐不是說都跟號房裏的老大打過招唿了嗎,情急之下我就吼道,誰是號房老大。坐在通鋪上的老家夥,放下報紙,鄙了我一眼,對著那兩個猥瑣男子說,聲音小點,我要睡覺了。


    兩個猥瑣男子一聽這話,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連忙說著謝謝老大,謝謝老大。然後就奔著我走了過來,這個時候我也明白了,那個坐在鋪上的大概就是號房老大,而這兩個家夥肯定就是變態狂。


    我看著慢慢走來的這兩個人,心裏有點慌張,瞅了一眼旁邊水槽上的牙刷,心想勞資先跟你們拚了再說,在那兩個猥瑣男子快要接近的時候,我抄起牙刷子,一腳踹翻了其中一個,直愣愣就往號房老大的身邊衝。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下來,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的,不知道我要幹啥,山羊胡男子看著我的樣子,張著嘴說你要。話還沒說完,我一牙刷子就戳進了他嘴巴裏麵,瞬間山羊胡就大聲的叫了出來,嘴巴裏往外麵噴血。


    我越到了**以後,死死的勒著號房老大的脖子,拿牙刷對著他的脖子,吼著對其他的人,誰特麽今天感動我一下,我就弄死他。聽完我的話,號房老大搬著我的手說,小夥子,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罵了句,冷靜尼瑪戈壁,誰特麽敢動老子,我特麽就弄死誰,就特麽先從你開始下手。周圍的人完全都被我的張狂嚇住了,沒有一個人敢往前麵靠,號房老大被我勒的臉開始紅脹,嘶啞著說,你把我放了,我保證這房間裏沒人敢動你,你就是號房的二把手。


    山羊胡一聽我將要成為號房二把手,吐著血說,老大,我。話還是沒說完,就被號房老大的一句,我你媽了個逼,一邊呆著去,給打發了。我拿牙刷戳著號房老大的脖子說,別特麽給我耍花招,敢特麽動我,半夜的時候,我都能把人給你弄死。


    然後我緩緩的鬆開了號房老大,被我放開以後,趴在**不停的咳嗽,過了一會兒,在我以為事情就這麽算了的時候,號房老大一擺手,十幾個漢子立馬就湧上了床,


    那兩個猥瑣男子,架著我的胳膊就把我扔在了地上,周圍的人就是一頓猛踹。


    我嘴巴裏不停的罵著,聲音特別的大,他們剛踹了幾腳,外麵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獄警隔著門吼道,都特麽給我消停點,誰不消停,誰救出來跟我單練。這時眾人才停了腳,而我的身上就跟斷了骨頭一樣的疼。


    獄警又把號房老大叫了過去遞給他一張紙,說了句,這個新人最好別動了,要不然以後你這號房老大也做不下去。號房從獄警手裏接過紙,看了以後,鄒了鄒眉說,我說怎麽就這麽狂呢,原來是後麵有人啊,可是在我薑老大的地盤上,誰來都不管用。


    話一說完,就對著眾人又揚了一下手,這十幾個漢子上來就對著我的屁股、脊背一陣亂踹,後來我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不打你嘴巴子,不打你露臉的地方,原來這樣的打法,就算你去獄警那裏告狀,他們也查不出來,這樣就沒有證據。


    剛打了沒一會兒,獄警就在外麵咣咣咣的敲著鐵門說,三零二全都給我出來,接著裏麵的人都跟著號房老大走了出去,我身上太疼了,爬了半天都沒爬起來,獄警走進來問我咋迴事,我壓著聲音說,剛被打了一頓。


    獄警迴過頭瞅了號房老大幾眼,讓號房老大扶著我到**去休息,號房老大氣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我心想這獄警怎麽會對我這麽好,猜想了一下,應該是一姐給了他很多的錢。


    我在**休息了好大的一會兒,才緩過了勁,而薑老大他們還沒有迴來,我就拿起那張報紙躺在薑老大待過的地方繼續看了起來,過了能有三個多小時,這群人都耷拉著腦袋走了進去,看見我都是一副厭惡的樣子。


    這個時候薑老大看見我坐在他的位置上,冷冷的說,小夥子,位置不要做錯了,要不然還得挨打。我沒理他,也冷冷的迴了過去對著他說,別特麽扯別的,你信不信我讓你躺在這裏麵,再也出不去。


    薑老大吸了口涼氣,望了望房間外麵,又瞪了我一眼,在我通鋪那邊躺了下去,我心裏想著看來這老家夥也沒什麽用,就特麽知道嚇人,扔了報紙也躺著慢慢的睡了過去。


    說實話,對於看所守裏的環境,一般人真的是睡不著,我不知道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老是提心吊膽的活著還是剛才被這群人打了一頓,全身特別的疲乏,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半夜的時候,我還在熟睡著,感覺身邊好像有人在動我的手,就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薑老大正站在我的前麵盯著我,而那兩個猥瑣男子一人按著我的一隻手,山羊胡男子,把一坨襪子死死的塞在了我的嘴巴裏麵。


    那股味道差點沒把我給臭死,嘴巴裏全是酸不垃圾的味道,我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奈何那兩個人的手進太大了,自己完全動不了,腿也被其他的人按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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