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幾日前動手殺掉周少瑜一事,蕭姽嫿雖然愧疚,但絕不會後悔,在大梁複興的原則性問題上,蕭姽嫿絕不會退縮半步。


    眼見周少瑜逐漸崛起,連突厥都不是其對手,哪怕其中夾雜著各種因素,但也已然證明,周少瑜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若是繼續發展下去,指不定發展到什麽地步。


    就目前而言,高玉瑤或許的確做的不錯,使得大梁隻保留東邊半壁江山的情況下反而讓國力提升,但問題是,大梁的腐爛已經入了根,如果不推倒從來,想要徹底清洗毒瘤的難度太高。


    哪怕高玉瑤舉起屠刀殺了一批又一批官吏,但這也隻是暫時壓製罷了,治標不治本。


    是以,哪怕如今大梁的實力最高,但蕭姽嫿仍舊有自信將其擊敗然後重建複興。但周少瑜不一樣,這是個不會居於人下的主,在一係列古古怪怪的政策之下,居然使得各方麵實力飛快增長,尤其民心凝聚方麵,效果可謂驚人。


    不僅如此,其麾下軍隊戰力可謂驚人,早在當初李秀寧率軍支援西域的時候,就能以步卒布陣硬撼騎兵,這般能打硬仗的軍隊可不多,更莫說統帥的能力更是叫人驚歎。


    所以,蕭姽嫿這才冒著偌大的風險,直接動手抹了周少瑜的脖子。


    隻是委實沒想到,周少瑜居然如此古怪,那時候明明都已經馬上要死了,居然憑空就消失,不過幾日時間,就完好的出現。


    當然了,蕭姽嫿是沒親眼見著的,不過既然有本事潛入到她的寢殿偷襲,相比身體方麵並無大礙。


    這也罷了,他居然,居然!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隻見白白嫩嫩的峰尖,都畫了一個愛心的圖案,好吧,雖然這圖案她並不懂,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作畫的地方吧。然而相比之下,就這還算好的了。


    可以想象一下,當蕭姽嫿發現自己的大腿上畫了一個箭頭,還大筆寫上‘周少瑜到此一遊’之後,是怎樣的憤怒,尤其是,連毛發都給刮了!


    還有……


    算了,不提了,總之,奇恥大辱!


    蕭姽嫿暗自慶幸,得虧周少瑜最後還把她衣服穿好,自己昏厥過程中,也沒人敢亂掀,至多也就是請了大夫過來把脈,是以沒讓人瞧見,不然即便都是女子,蕭姽嫿也絕對會起殺人滅口的心思。


    被人潛入寢殿,這絕對是當值護衛的嚴重過失,還好人家沒動手殺人,不然蕭姽嫿哪裏還有命在?


    問責是必然的,不砍頭都算開恩,哪怕蕭姽嫿有心想保,為了禦下的目的也不得不重罰。不然的話,有過不罰,下屬就會懈怠,就連這麽大的簍子都能免於懲罰或者處罰太輕,那麽以後別的事情還怎麽罰?稍微重一些都會讓人覺得不公從而心生怨念的吧。


    是以,哪怕百分百相信這些女護衛忠心耿耿,該怎麽罰還是得怎麽罰。


    隨後便是加強身邊守衛力量,並在宮內展開大搜捕行動。


    皇宮可沒那麽好出入,那日周少瑜忽視消失雖然神奇,但肯定沒辦法離開。書房也好,臥室也罷,都有翻動的痕跡,不難猜測周少瑜的目的。所以周少瑜如果能離開肯定早就走了,沒必要留下冒險。


    長安向來都是古都,隻是在大梁並不受重視。而在前朝時,分東西兩都,東都洛陽以及西都長安,前朝的皇帝都會時不時來來迴迴住個幾年,到是沒有個固定。不像大梁,向來都是金陵待著,哪怕洛陽掛著陪都的名頭,可基本也不會過來。


    長安宮並沒有於戰火中焚毀,自然而然便保留下來成為行宮,而後保持最低成本的修繕即可,不至於破破爛爛一副慘淡破敗模樣就成。隨後便是蕭姽嫿的進駐,多多少少也重新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繕清理。


    饒是如此,不少地方仍舊是雜草叢生,房屋破舊,壓根沒法住人。因為人少,大部分也是冷冷清清毫無人跡。如此偌大的麵積進行大搜捕,困難度還是不低的。稍有疏忽,就可能忽略過去,從而被周少瑜躲開。


    蕭姽嫿下令,宮女一應太監宮內全部集中,都往前殿那邊居住,且絕不允許單獨行動,此外就是往禦膳房加派人手守衛,那麽大個活人總是要想辦法吃的吧。總之,偌大的皇宮空下來,直接讓親衛軍全方麵在後方的宮殿群進行地毯式搜查。


    至於抓到周少瑜之後,蕭姽嫿也想好了,細細迴想,其實直接殺掉才是犯傻,直接抓住監禁不是更好?我就死死的捆住你,再套上枷鎖腳銬,再整個大鐵籠子,哼,看你還怎麽跑!


    到時候不但可以泄憤一番,還能威脅潭州方麵,除非周少瑜的妻妾不在乎周少瑜的生死,不然隻能老實聽命,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麵對如此搜捕,周少瑜也是苦笑不已,本來還以為能夠借助長安宮的大麵積躲過去呢,看來是不行了。搖搖頭,聽見牆外的動靜,確定這處冷宮院子無處可藏之後,隻好再次穿越迴東漢。


    而這時候,對於東漢而言,已然過去了三個月。


    周少瑜並沒有急著迴去見班昭,而是將李清照和卞玉京召喚過來詳細說了一番現在的處境,避免妹子們擔心,到是沒有說自己已然被抹過一次脖子。


    之所以召這兩,原因倒也簡單,李清照自不用提,如今的大姐大嘛。而卞玉京在並州雖然極為低調,一直隱於幕後,可實際上卻是李清照放過去處理姐妹們事物的,嗯,直接一點,就是統管並州方麵的妹子,不要鬧出矛盾雲雲以免壞了感情和大好的和美關係。


    舉個不大恰當的例子,卞玉京就相當於分舵舵主。


    不過話說迴來,卞玉京如今各方麵氣質與行事,到是愈發像李清照了,顯然在卞玉京心裏頭,對李清照極為崇拜,長期接觸之下,不自覺就被影響。


    “目前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總之,我盡可能想辦法遛出來,拖延蕭姽嫿出兵火鳳一事,怕是難以完成了,至於兩方的同盟,隻要蕭姽嫿還沒有異常,咱們就暫且不要做出變動,那樣隻會更加讓高玉瑤坐觀山虎鬥,那家夥向來是挑撥離間搞前置平衡的風格,真把和蕭姽嫿的矛盾擺在明麵,少不得會被她利用,所以咱們暗中多注意防備多加探查軍情即可。”


    周少瑜很鬱悶,男人嘛,誰還不想在妹子麵前表現最好的一麵?然而現在的情況,真的有點慫來著,壓根就是被人追殺。


    因為沒說抹脖子的事情,李清照卻也沒有過多擔憂,反正周少瑜又死不了,而且還能繼續接觸,大方針等問題依然可以遙控管理,所以對於各方麵事物也無甚影響,隻要離開時間太長導致太久不露麵讓人生疑就行。其實這個也好解決,誰讓周少瑜掌控的地盤是分開的,大不了並州方麵說周少瑜在潭州,潭州則反過來說在並州唄。


    李清照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少瑜,玩味道:“不容易呢,難得見周郎在女子麵前吃了癟。”


    “!!!”周少瑜頓時瞪大眼,我咋那麽無語呢!


    “若有機會,還真相見一見這位‘奇’女子。”李清照在奇這個字上特別的停頓還咬了一個重音。


    這女人,果然欠管教了!果斷要家法伺候一番才行!


    看,老實了吧!


    等等,似乎,忽略了什麽!?


    周少瑜本就待在山裏,不過臨時搭了個帳篷而已,自己即將實行家法之時,卞玉京可還在呢。穿戴好出了帳篷,果然就見卞玉京遠遠的坐在一處大石上背對著這邊。


    額,有點小尷尬,畢竟人家還不算自家妹子呢。


    “咳,那什麽,餓了吧,我這便準備吃食。”周少瑜走過去,輕咳一聲,訕笑道。


    卞玉京到是神色正常,她本就是青樓女子出身,哪怕賣藝不賣身,但對於男女之事卻一點也不陌生,看見周少瑜尷尬的神色,反而輕笑道:“少瑜何必如此,你與清照姐本就是夫妻,閨房之事實屬正常,隻不過以後卻是要多注意下她人感想才好。”


    你表現的還真是輕鬆呐。周少瑜眨眨眼,看了看卞玉京用力握著的小拳頭沒言語。


    “嗯,奴去找清照姐說會話,你先準備吃食吧。”被周少瑜看的不自然,卞玉京趕緊起身,低頭走開進了帳篷。


    然而進去就更後悔了,李清照壓根就還懶得動彈呢,躺在被子裏,伸出兩條白嫩的胳膊,臉色依舊潮紅的小歇。而帳篷本就不大,這才過去多久,難免殘留些許異味。


    可是再走出去?那不是更不自然了。且李清照已經開始與她說話,自然也是不好離去,隻好強忍著異樣的感受留在帳篷裏。


    裏頭說了啥,周少瑜不知道,先準備食物才是正理,體力消耗有點大,餓了。


    飯間,李清照對於班昭很有興趣,畢竟從某個程度上來說,班昭也算是鼻祖級的人物麽。隻不過此刻卻是不好出現去會麵的。


    李清照是正妻無疑,而周少瑜在這裏也是以娶妻之禮娶的班昭。前者能夠接受,不代表後者現在也能接受。莫看古代是可以納妾,但對於正妻一事的看待還很重的,若無特別理由,律法上對於一夫娶二妻者,嚴重的都能砍頭。


    總歸到時候班昭隻能是與蔡琰一般作為平妻了。可也絕不是現在揭開的時候,雖然卑鄙了點,卻也是唯一的法子。


    隻是如此一來,所謂的一正妻兩平妻的名額也就滿了。以後再勾搭妹子,也不好用娶妻的名頭來唬人,不然迴頭可沒那麽好解決。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啥不好。


    周少瑜固然不是那般在意妻妾之分,但對於妹子們而言,哪怕受到周少瑜影響,多少還是有一定分別的。表麵上看起來,妻子的地位定然要高,似乎也要因此將更厲害的妹子放在上邊,但細細想來,真要這般反而麻煩。


    假若一正妻兩平妻都極為強勢且能力過人,那自然而然的就更容易引發矛盾,真要鬧得個家宅不寧甚至還引得其他妹子各自投靠,霧草,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那還不如這般,以李清照為首,人家也做的極好,然後輔以兩個以文為主相對淡然的妹子為平妻,如此更加太平。


    不然的話,其中隨便換個人物,比如說,其中一個是毒後呂雉……


    那畫麵太美,不敢想。誰讓這妹子有將人做成人彘的前科。


    對了,武媚娘也有!王皇後和蕭淑妃不也是這般下場嘛,不就是武媚娘做的。不過此時情況不同嘛,區區武媚娘而已,小狗狗一枚,人輕言微……


    山間安逸了幾日,待送走了二女,周少瑜自然要趕迴安陵的鄉間,對於班昭而言,離別三月有餘,所謂小別勝新婚,更莫說兩人本就新婚不久,自是喜悅的很。但以班昭的性子麽……


    “周郎一路辛苦,且趕緊坐下歇歇,此去江南可還順利?前往慶賀可有失禮之處……”


    周少瑜很懵,前半句還好,沒問題,但最後一句什麽鬼。話說,你這也忒重視‘禮’之一道了吧。


    班昭後頭還有說啥,周少瑜壓根就沒注意聽,就這麽盯著班昭瞅,瞅的班昭都臉紅了,這才一板一眼的道:“嗯,我想你了,你了?”


    “唔,家中一切安好,周郎無需掛懷……”班昭側過臉,不自然的抬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她可不還做不到這般直接表達,再說了,周少瑜這大突然的,真的是有點小生硬的感覺。


    周少瑜自然是故意如此了,想要影響人家做出改變,自然得慢慢做點啥不是。


    “我思及你每一寸發絲,你卻避之不答,原來……”周少瑜不要臉,一副痛心疾首。


    “沒有的,奴,奴……”班昭張了張嘴,還是仍舊不好意思出言。


    周少瑜上前一摟,笑嘻嘻道:“你怎麽了?繼續,我想聽。”


    “奴,奴……不說了,就知道作弄於奴。”班昭這才反應過來,跺跺腳,偏過腦袋嬌哼道。


    雖是如此,也足以周少瑜大喜了,這才對嘛,這才有女子嬌羞的味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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