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陰風習習。


    太行山上,農夫王老漢正迎著猛烈的寒風,揮舞著砍刀,向一棵老樹砍去。


    猛然間,一隻叼著嬰兒的老虎,映入王老漢的眼簾。


    “多麽可憐的孩子。”王老漢臉色驟變,小聲低咕了一下。


    十米,九米……。那老虎離王老漢越來越近了。


    王老漢手拿柴刀,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準備為挽救一個弱小的生靈與老虎較量一番。


    “嗖”,一聲弓弦響過,那老虎應聲倒地。尋著響聲,王老漢抬起頭一看,隻見一個長三隻眼,兩鬢如霜染,身穿黑袍,手拿弓箭的怪老頭從雲頭上緩緩飄下。


    “你……。”王老漢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那怪老頭忙在王老漢的鼻子上按了一下,王老漢才哼了一聲醒了過來,他才看見那怪老頭向他微笑。王老漢吃驚地說:“你,你……。”加之寒風的侵襲,王老漢顫個不停,那老頭忙說:“老仗,不必驚慌,我是天宮中的楊二郎—楊戩。你,你是神仙,多謝神仙救命之恩。說著,王老漢搗蒜似的磕起頭來。楊二郎忙說:“老仗,不必客氣,快迴家去吧。”王老漢忙把那嬰兒抱起來,一看,喜出望外,那嬰兒竟是個男孩,他激動的老淚縱橫,忙說道:“兒呀,你就跟爹迴去吧。”王老漢剛要走,那楊二郎又說話了:“老仗,你將這小孩帶迴去精心撫養,七歲時再帶來,我要傳授他一些武藝,好讓他以後除暴安良,報效國家。”那,我怎麽找你。王老漢忙說道。你隻要麵朝東方。口中念道:“神仙神仙哪裏去,快快下凡救我兒。”我便會下來接他。說完,楊戩帶著天狗駕雲迴天宮了。王老漢也不敢怠慢,忙抱著那嬰兒迴家了。


    王老漢是何許人,咱下麵就說。


    原來,這王老漢住在太行山下。這山下住著幾十戶人家,這裏的人在山下開了些荒地,沒有辦法澆地,一年到頭來,省吃儉用,節衣縮食,卻還是一年接濟不上一年,每每在這青黃不接之時,人們就上山采摘樹葉,用來填飽肚子,但常常會因食的過多而脹死,也常常會遭到狼蟲虎豹的襲擊。


    這王老漢住在村子東頭,已年過半百,他那古銅色的臉上時常浮現出一種淒涼的神態,彎彎曲曲的皺紋已布滿了他的前額,銀絲已經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兩鬢,兩目卻呆癡無光,為什麽呢?原來農村有兒能傳後的傳宗觀念較強,老人一直為沒有兒子而發愁。


    自得了這個孩子以後,王老漢神經大振,他給兒子起名石頭,這老兩口對小石頭是百依百順,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而這小家夥,長得也挺可愛的。


    石頭暫且不提,單說村子西頭住著一戶姓張的人家。這張氏人家的祖上當過府衙,後來官拜長亭侯,隻因前幾年遭人誣告遇了一次難,才逃難到這兒。


    那年,長亭侯在南開府辦案。


    一日,忽傳聖旨到。長亭侯了立即跪下接旨,那太監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約,南開府長亭侯張浩因貪汙賑災銀兩,革職查辦,欽此。”


    沒等長亭侯辯論,朝廷的差人就把他捆了個結實,押上囚車,赴京而去。


    長亭侯被抓以後,他在朝廷做官的幾位朋友,聯名上表啟奏,保長亭侯無罪,可那無道的昏君,不但不聽,也不派人去調查,就命人把長亭侯滅門九誅,幸虧他的兒子張氏帶著妻兒老小那時在外做生意,才幸免於難,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他們一家才逃之到太行山。


    到太行山以後,張氏由於做生意賠了本,所以日子過得很窮。而王老漢家裏有幾十畝山地,日子免強還算過得去。


    到太行山的第二年春,張氏的夫人生了一個女兒,取名張小花,添了一個人,日子又不好過,隻好去借糧食,王老漢見張氏可憐,就給他借了三石一鬥糧食,張氏覺得過意不去,就答應把小花許配給石頭,一樁娃娃親就這樣草草定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石頭已長到七歲了,王老漢才記起了救石頭那位神仙—楊戩。於是,王老漢選了個黃道吉日,領著兒子石頭、小花一同來到太行山上的一片空地上,麵朝東方,十指合攏,嘴裏念道:“神仙神仙哪裏去,快快下凡救我兒。”


    不一會兒,楊戩身著道袍,駕著祥雲從天而降,大聲說道:“徒兒,還不拜見師傅。”


    石頭聽了此話,忙跪下想楊戩磕頭行大禮。此時,一條大黑狗吐著舌頭向石頭猛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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