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慕山又問：“與地府溝通的事情隻能你做到吧？那轉化兩界的信件豈不是全要靠你一人？”
“是啊，隻能我轉述，文書們手動書寫。說句實在話，很累人，所以我才把信件的內容限製在四十個字以內。”提到此處，青嵐也頗覺無奈。
封慕山：“若是如此的話，效率未免也太低了些。錢是可以賺到的，但卻是以犧牲你的身體和精力為代價。我覺得不可行。”
聽了封慕山的話，青嵐也覺得若要依靠她念、文書執筆的方法，處理信件的效率也確實太低了些。若是自己一天啥也不幹，再與文書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估計能寫完一兩百封就頂死了。一個月算下來就算有五千封信吧，一封信按照兩個幽冥幣或是銀幣算的話，那就能賺一萬個銀幣。
自己預計招二十個信使，每人每月送五百封，每人的工錢便是七十銀幣，一共一千四百銀幣，再加上其他店員的工錢，還有購買食材的費用等等等等，最多也就剩下八千銀幣了。
在加上她不可能隻轉述幽冥界寄來的信件，她還得去幽冥界轉述活人的信，時間至少要減半……就算上四千銀幣吧。
她也不能一天到晚什麽事也不做，就是天天念信讓別人寫吧？再減半，便是兩千銀幣了。
為了這兩千銀幣累死累活，既耽誤了修行，也影響了自己的生活。且不說身體受不受得了，嗓子會不會報廢，這樣的人生也太無趣了些……
想著想著，青嵐越來越沮喪。
封慕山突然問到：“你知道如壹商行在龍騰帝國一共開了多少家嗎？”
青嵐：“怎麽也有上百家吧？”
封慕山迴答：“準確地說，一共有七百一十八家。”
“這麽多？！！！”青嵐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心裏暗歎：難怪人家都說他富可敵國，連商行都開了七百多家，都不用說他別的產業了……嘖嘖嘖……富可敵國，果然不假！
“你聽起來挺多，但若是分在各城，其實也不過數家罷了。”封慕山謙虛地笑了笑，又道：“每家商行都有不同的情況，不同的地址，不同的管事，不同數量的存款、放款，不同的主要客戶，等等等等。”
“不說別的，單是主要客戶這一項加起來便有數千上萬條，又加上客戶各自的情況，你想想有多少內容。但是這些都是我必須在腦子裏熟記的內容。每過一年，各行的信息就會有變化，我又得重新掌握。若是依靠死記硬背，要記住這麽多條信息，一年的時間遠遠不夠，等你還沒記完的時候，各行都有了新的變化，又要開始記新的內容……所以，若想提高效率，咱們得找別的辦法。”
青嵐急問：“那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封慕山直言：“你若想要輕鬆，就必須把你的工作分給別人去做。“
青嵐：“可是隻有我能接收到地府傳來的消息，我即使隻告訴給別人、不等文書記下來，那也得一條一條去說，也節省不了多少時間吧？”
封慕山笑了：“所以啊，你就需要學會應奉神術！”
“應奉神術？是做什麽用的？”青嵐很好奇。
封慕山：“應奉神術便是一種將大量文字圖畫等內容，在短時間內記在腦海裏的方法。如果你修煉好了，便會在腦海中形成一塊神記印。如果時間緊迫、你來不及記住某些內容的話，你可以使用應奉神術將你看到的、或聽到的內容存進印記之中，此後，你可以隨時在腦中提取出來。”
“那我就再也不用一條一條地背了！！”青嵐瞬間大喜。
封慕山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神記印之間也可以進行聯係，你可以把你神記印中的某些內容提取出來，通過秘法傳入另一個神記印中。你可以挑選出來幾位信任的手下一同修煉，如果都修煉出了神記印，那麽你就可以把你接收到信件內容分別傳給這幾人，再由他們一一傳下去，豈不是偷得個自在？”
“這可太好了！”青嵐激動得挪到了封慕山這邊坐下，迫不及待地問到：“那怎麽修煉呢？人人都可以修煉嗎？要修煉多久才能形成印記啊？”
封慕山見她急不可耐的模樣，咧嘴笑了，酒窩再一次出現。
他道：“修煉神記印並不需要一定得修成靈體，卻對魂力有很高的要求。按照道理來說，一般修為達到人仙後期以上的人，魂力強度剛好才達到修煉應奉神術的門檻。魂力越高，能修成的神記印越強，自然能存儲的內容也就越多了。”
“人仙後期啊？”
青嵐瞬間變得頹喪起來，蹙眉嘀咕道：“我這裏連個人仙初期的還招不到呢，又哪裏能招到人仙後期的？唉……怕是偷懶無望了。”
看見她一副失落的模樣，封慕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嚇得青嵐一抖，一副驚恐的模樣看著他。
封慕山麵不改色地收迴手來，解釋道：“頭發上沾了些紙屑，我幫你弄掉了。”
青嵐：“呃……謝謝。”
不知道怎麽迴事，這一幕好像在哪裏發生過，而且就是近幾年的事情，但是她卻死活想不起來……唉，看來記憶力確實是不行呀。
封慕山接著說道：“缺人不難，人仙以上修為的，我這邊多得是，可以隨時給你調一批過來。擁有神記印的，也不在少數。但是應奉神術需要你自己去學，這個別人無法代替你。”
“好吧……去哪裏能學到呢？”
封慕山笑道：“我就能教你。”
青嵐催促道：“太好了！那咱們快開始吧？”
“不著急，我手把手教你，不出半個月，應該就能學得差不多了，再鞏固上幾個月，便能順利成印。不過成印後，也要多加練習，要不然能記住的東西也不會太多。正好你這剛開業，生意也不多，等你們生意好起來了，你的神記印也形成了。”
青嵐突然問到：“對了，你不是說得人仙後期以上才有修煉的資格嗎，我不過剛開始聚靈兩三個月罷了，你為什麽覺得我有資格學呢？”筆蒾樓
封慕山：“你雖然靈氣不行，但是你的魂力厲害，自然能學得。”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青嵐很好奇。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是啊，隻能我轉述，文書們手動書寫。說句實在話，很累人，所以我才把信件的內容限製在四十個字以內。”提到此處，青嵐也頗覺無奈。
封慕山：“若是如此的話，效率未免也太低了些。錢是可以賺到的，但卻是以犧牲你的身體和精力為代價。我覺得不可行。”
聽了封慕山的話，青嵐也覺得若要依靠她念、文書執筆的方法，處理信件的效率也確實太低了些。若是自己一天啥也不幹，再與文書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估計能寫完一兩百封就頂死了。一個月算下來就算有五千封信吧，一封信按照兩個幽冥幣或是銀幣算的話，那就能賺一萬個銀幣。
自己預計招二十個信使，每人每月送五百封，每人的工錢便是七十銀幣，一共一千四百銀幣，再加上其他店員的工錢，還有購買食材的費用等等等等，最多也就剩下八千銀幣了。
在加上她不可能隻轉述幽冥界寄來的信件，她還得去幽冥界轉述活人的信，時間至少要減半……就算上四千銀幣吧。
她也不能一天到晚什麽事也不做，就是天天念信讓別人寫吧？再減半，便是兩千銀幣了。
為了這兩千銀幣累死累活，既耽誤了修行，也影響了自己的生活。且不說身體受不受得了，嗓子會不會報廢，這樣的人生也太無趣了些……
想著想著，青嵐越來越沮喪。
封慕山突然問到：“你知道如壹商行在龍騰帝國一共開了多少家嗎？”
青嵐：“怎麽也有上百家吧？”
封慕山迴答：“準確地說，一共有七百一十八家。”
“這麽多？！！！”青嵐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心裏暗歎：難怪人家都說他富可敵國，連商行都開了七百多家，都不用說他別的產業了……嘖嘖嘖……富可敵國，果然不假！
“你聽起來挺多，但若是分在各城，其實也不過數家罷了。”封慕山謙虛地笑了笑，又道：“每家商行都有不同的情況，不同的地址，不同的管事，不同數量的存款、放款，不同的主要客戶，等等等等。”
“不說別的，單是主要客戶這一項加起來便有數千上萬條，又加上客戶各自的情況，你想想有多少內容。但是這些都是我必須在腦子裏熟記的內容。每過一年，各行的信息就會有變化，我又得重新掌握。若是依靠死記硬背，要記住這麽多條信息，一年的時間遠遠不夠，等你還沒記完的時候，各行都有了新的變化，又要開始記新的內容……所以，若想提高效率，咱們得找別的辦法。”
青嵐急問：“那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封慕山直言：“你若想要輕鬆，就必須把你的工作分給別人去做。“
青嵐：“可是隻有我能接收到地府傳來的消息，我即使隻告訴給別人、不等文書記下來，那也得一條一條去說，也節省不了多少時間吧？”
封慕山笑了：“所以啊，你就需要學會應奉神術！”
“應奉神術？是做什麽用的？”青嵐很好奇。
封慕山：“應奉神術便是一種將大量文字圖畫等內容，在短時間內記在腦海裏的方法。如果你修煉好了，便會在腦海中形成一塊神記印。如果時間緊迫、你來不及記住某些內容的話，你可以使用應奉神術將你看到的、或聽到的內容存進印記之中，此後，你可以隨時在腦中提取出來。”
“那我就再也不用一條一條地背了！！”青嵐瞬間大喜。
封慕山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神記印之間也可以進行聯係，你可以把你神記印中的某些內容提取出來，通過秘法傳入另一個神記印中。你可以挑選出來幾位信任的手下一同修煉，如果都修煉出了神記印，那麽你就可以把你接收到信件內容分別傳給這幾人，再由他們一一傳下去，豈不是偷得個自在？”
“這可太好了！”青嵐激動得挪到了封慕山這邊坐下，迫不及待地問到：“那怎麽修煉呢？人人都可以修煉嗎？要修煉多久才能形成印記啊？”
封慕山見她急不可耐的模樣，咧嘴笑了，酒窩再一次出現。
他道：“修煉神記印並不需要一定得修成靈體，卻對魂力有很高的要求。按照道理來說，一般修為達到人仙後期以上的人，魂力強度剛好才達到修煉應奉神術的門檻。魂力越高，能修成的神記印越強，自然能存儲的內容也就越多了。”
“人仙後期啊？”
青嵐瞬間變得頹喪起來，蹙眉嘀咕道：“我這裏連個人仙初期的還招不到呢，又哪裏能招到人仙後期的？唉……怕是偷懶無望了。”
看見她一副失落的模樣，封慕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嚇得青嵐一抖，一副驚恐的模樣看著他。
封慕山麵不改色地收迴手來，解釋道：“頭發上沾了些紙屑，我幫你弄掉了。”
青嵐：“呃……謝謝。”
不知道怎麽迴事，這一幕好像在哪裏發生過，而且就是近幾年的事情，但是她卻死活想不起來……唉，看來記憶力確實是不行呀。
封慕山接著說道：“缺人不難，人仙以上修為的，我這邊多得是，可以隨時給你調一批過來。擁有神記印的，也不在少數。但是應奉神術需要你自己去學，這個別人無法代替你。”
“好吧……去哪裏能學到呢？”
封慕山笑道：“我就能教你。”
青嵐催促道：“太好了！那咱們快開始吧？”
“不著急，我手把手教你，不出半個月，應該就能學得差不多了，再鞏固上幾個月，便能順利成印。不過成印後，也要多加練習，要不然能記住的東西也不會太多。正好你這剛開業，生意也不多，等你們生意好起來了，你的神記印也形成了。”
青嵐突然問到：“對了，你不是說得人仙後期以上才有修煉的資格嗎，我不過剛開始聚靈兩三個月罷了，你為什麽覺得我有資格學呢？”筆蒾樓
封慕山：“你雖然靈氣不行，但是你的魂力厲害，自然能學得。”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青嵐很好奇。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