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得夜探一下妃府,隻因白天二哥與小光的一席話。


    卻不想,這竟是我命運的另一個轉折點。


    夜行衣勒出我驕人的身型,戴上黑巾。告知姐姐今我先睡了。吹滅燈後打開窗子便展開了我夜晚的行動。


    我放心地暢遊在這黑色的世界裏,因我一向對自己的輕功很滿意。


    鎮子雖經過這幾年的擴建大了不少,但我卻記得很清楚妃府的方向。


    有人說過,家是靈魂棲息的地方。可我卻認為我是把心忘在了那裏。


    放慢速度,輕抬腳步。與想象中一樣,守衛仍是那樣的森嚴。這也是兒時最令三角貓功夫的我頭疼的地方。辛而今天的月亮不是很滿,一切都籠罩在神秘的黑色麵紗下。待夜巡的侍衛走遠後,我夜探進了二哥的房間。


    “誰!?”二哥警惕的聲音傳來。


    我開門見山道:“在下隻是想問一下妃公子是否想阻止令尊的行為,救出水錦?”放柔聲音,我還不想與他為敵。


    “你有什麽條件?”他很冷靜,不慌不忙地穿上中衣,沒有點蠟燭,微弱的月光下那陌生的口吻讓我有些怔愣。


    “二哥,是我啊,小姒。”


    “小姒?”他不懂。


    “姑娘開什麽玩笑,我那四妹已在三年前香硝玉隕了,姑娘是想引出在下的傷心事麽?”


    他不動身型地盯著我,似是想看出什麽端倪來。


    “好……好,不信,你聽著,我出生於平寧大陸三十二年;兩歲時從三哥手中得到了小光;因為我的緣故,五弟瑞麒沒辦法接受洗禮;……(中間省略若幹)直至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路上,你我喝酒……”我忘我地說著,他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


    當我快要說到他不顧一切去找瀲灩時,他終於開了口:“好了,我信你。”


    我看向他,見他似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二哥。”我大方地叫出了聲,很意外的看見他紅了臉。那時我總是不經意自己這張惹禍的臉,還好二哥定力強。


    “恩,恩,姒兒。”他應到,目光複雜地問道:“你怎會是這副模樣,受了很多苦吧?”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真真地感受著這亂世中難得的真情,二哥的麵孔有著憔悴,可想而知爹爹對他的壓力。


    可是當我想到爹爹時,心又是一陣的揪痛。爹爹表麵上並沒有什麽,可是誰都可看出他的不好。


    溫情流竄於這間屋中,直至被我的一句話給打破:“二哥,我們去救水錦吧。他真的在水牢?”


    水牢聽說是在‘我’去後建的,爹爹官位升高,可是朝中叛逆的人仍然有,雖說這晉國實際上就是妃家的,但上麵畢竟還是有個傀儡皇帝。爹爹許是為了統治而建了那裏,但那的名聲並不好,直可媲美地獄。


    把一個國家的君王囚禁於那裏是真的麽?那麽,想必這亂世怕是要真的亂了吧!


    我呆呆地望著二哥,想要問一下為什麽卻是開不了口,怕得到的又是一些政治與野心的答案。殊不知,這個起因確確實實是因為我,而我也是在事後很久才得知的。


    我們避開了夜巡的侍衛,來到了傳說中的地下水牢的石門口,卻不料,有人先我們一步達到了那裏。


    那人站在一棵桃花樹下,身著花衣,那時正有陣風拂過,吹得樹葉陣陣婆娑作響,那人被驚動,轉過身來。


    物皆為之失色,是小光……


    怕是喝酒了,小光有些醉意,這更讓此時的他顯得風情萬種,原本如罌粟般魅力的人象塗了層蜜製的蠟,更加充滿了誘惑力。我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大概二哥也是這樣想,他退了一步,將我掩於身後。小光的實力,想必這些年來他比我更清楚。


    然而我們的舉動卻象是提醒了深醉之中的人,他一個側身飛到了我們的麵前,我吃驚於他的步法,更吃驚於他的速度。


    他立在我們的麵前,對著二哥咯咯直樂。身子伴隨著輕微的晃動。


    二哥鬆了口氣,道:“還好,他喝醉了。”


    頭一次看見如此的小光,我的心裏滋味並不好受。但是為了救水錦,勉於爹爹受難,也隻好先委屈他了。


    “往哪邊走?”我問二哥,後者指明了路。


    就在我們即將動身之際,小光純釀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要去哪裏?妃爍”


    此時小光威嚴的樣子是我所不知不識的,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也是第一次聽小光如此叫二哥,以前的他對任何人都是很尊敬的。


    二哥立在原地,身體有些僵硬。緩慢轉過頭來,犀利的目光對上小光的醉眼,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小光並沒有醉,他眼中清澈提醒著他甚至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清醒。


    “你!”


    二哥有些咬牙切齒,他不知為何宥光要阻止我們救水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恨著自己,自從小姒出事後他幾乎恨著整個妃府。自知身手不及他,二哥的頭上急得沁出了細汗。


    我則不知所措地來迴打量著互瞪的兩個人,我不得不承認對我男生們的仇恨,我懂得的甚少。


    小光把玩著不知從哪裏而來的酒杯,目光有著從未見過的憂鬱,他低沉的聲音又響起:“要通過這裏,得經過我的屍體。”拔出隨身攜帶的劍,小光此時渾身閃爍著凜冽,叫人不能忽視。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劍,是那種纏在腰間的軟劍。


    明顯蓄意的挑唆,二哥沒有辦法,隻好迎戰,卻不料小光的水平是如此的高。(即使他不使用武功,小光的能力也是可怕的)


    有了幾個月來的苦練我已經能看清他們的動作了,卻看見二哥走得是步步險招,小光是遊刃有餘,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隻見小光用幾個我沒見過招式攻向二哥,我沒經過大腦便叫道:“二哥,小心!”


    “哐啷!”地一聲,小光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他的手不小心被二哥給割破了,二哥手中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可是他卻置若罔聞般單手推開了它,長腿邁步直衝著我而來。


    論武功,我正直趕他;論能力,我心裏沒底;我雙腿不自主地往後退。或是心中的懼怕喚醒了戒指裏的小鬼,它這些天來第一次睡醒,就這樣,戒指發出了耀眼的光,而小光顯然不是瞎子。


    他的雙眼透著獵物般的興奮,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若委屈,若傾訴,若思念。而我卻發現自己沉陷於其中不能自拔。


    二哥明顯也是想過來幫我,可是小光長袖一揮二哥便定在了那裏。


    我沒法顧及二哥眼中那不可置信的光芒,撒腿剛想跑,卻不料從背後被人抱了個滿懷,順手扯下了我臉上的黑巾,卻在下一秒之中發出了類似於悲鳴的話語:“我猜是誰呢?原來是小絮啊!”


    小光此時的樣子不得說很嚇人,我震懾於他強大的能力波之中懦懦地張不開口說話。


    隻聽他說:“怎麽了?小絮不是很善辨麽?怎麽見到我卻口不能言了?”


    他嘿嘿地自說,我卻是掌心沁出了汗,早已知他的能力強大,卻不料他竟將我戒指內的小鬼給催眠了。


    這樣的我,根本就是孤掌難鳴。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紮,他將我攔腰抗起,走進房間,摔在了床上。


    ‘他要幹什麽?’疑惑的我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正寬衣解帶的他。


    而我,也怔愣地說不出話來,小光他,他,不會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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