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授竟然把機器狗都帶來了!


    方曉在醫大一院觀摩液態金屬手術的時候見過機器狗,說也想要要買一台放在科室裏。


    沒想到……


    自己這麵火上房了,一直戰戰顫顫的做手術,可羅教授那麵竟然好整以暇的把機器狗都帶了來。


    五五開?


    方曉想起羅教授對這台手術成功率的預估。


    這特麽叫五五開?!


    他管這叫五五開?!


    羅教授真狗,真的!


    他要是覺得五五開的話,怎麽可能有閑心帶著機器狗過來!


    人家心裏有數,百分之百能做成功,所以才會有眼前這一幕。


    自己又被羅教授騙了。


    方曉心情極度複雜。


    不過他看了一眼患者,隨即跟在羅浩身後,充當機器狗二號的角色。


    “羅教授,您的手術做的,真牛。”


    方曉詞窮,不知道該怎麽誇羅教授。


    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誇羅浩,方曉心裏隻有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


    “哦,還好,你的手術做的也不錯,我以為肝髒出血都止不住呢。”羅浩脫掉鉛裙,機器狗接住。


    這次方曉看得仔細。


    機器狗四肢落地,但有兩條機械臂負責接羅教授的“鎧甲”。


    接住後,兩條機械臂還“順便”把鉛裙疊好,板板正正的放到它背後的儲物箱裏。


    這……


    方曉感覺自己穿越了。


    和其他人穿越不一樣,自己穿越去了未來,來到了2077賽博朋克的世界。


    “羅教授,手術的難點在覆膜支架撐開的力度,你這次掌握的剛剛好,技術水平好像又有點進步。”


    就在方曉愣神中,機器狗說話了。


    “……”


    “……”


    滿屋子的人都愣住。


    會提供情緒價值的機器狗?


    羅浩有點尷尬,在醫大一院輸入程序的時候帶著語音功能,可這狗東西不分時間場合的拍自己馬屁,這也太尷尬了。


    算了,迴去把這項功能取消。


    “不好意思啊,為了抓緊時間跑場景,搜集數據,它會遇到一件事就對一件事做評價……”


    羅浩的話沒說完,就把剩下的話給咽了迴去。


    這真的是太尷尬了,這裏不是自家醫院,它這麽誇自己,有點過分。


    “我說的是真的,影像資料顯示患者的髂外動脈很脆。一般來講髂外動脈的彈性是很大的,容錯率足夠……”


    機器狗在絮叨著。


    羅浩歎了口氣,“不好意思啊,別聽它的。”


    “不不不,我是在陳述事實。方主任沒看懂,隻會說您太牛了,這樣的馬屁毫無價值,沒有靈魂,枯燥蒼白的就像是他的手術水平。”


    方曉:“……”


    羅浩想了想,拿出手機,在文件傳輸助手上記錄文字。


    方曉瞥了一眼,發現羅浩羅教授記錄的是對機器狗說話不滿意的地方。


    “羅教授,這是?”


    “ai對話,以後要是無人醫院的話,雖然ai對話沒什麽用,但畢竟是給人用的醫院,一定程度的交流還是必要的。”羅浩微笑。


    無人醫院,又是無人醫院。


    方曉心中感喟萬千。


    不知不覺中,國外科幻場景裏的內容漸漸落地,出現在眼前。


    “羅教授,辛苦您了。”方曉認認真真的道謝。


    “不客氣,是為了治病,也是為了搜集一個罕見手術的手術過程。”羅浩直言不諱,“患者的全部資料,麻煩方主任整理一下。對了,老孟寫病曆的那種模式,你要是吃不準,可以和老孟聯係。”


    “您要?!”


    “嗯,尤其是手術資料,影像過程都需要。失敗的,尤其有意義。”


    方曉不知道羅教授要這些幹什麽,但他還是不斷的點頭。轉念一想,方曉淚流滿麵。


    人家羅教授做這種手術幾乎沒有失敗概率,所以要從自己這兒“搜集”失敗的場景,喂給ai。


    雖然不知道喂ai失敗的手術幹什麽,但……方曉差點沒哭出來。


    羅浩脫掉所有“鎧甲”,一腳踢開氣密鉛門走出手術室。


    “羅教授。”


    “羅教授。”


    還在操作間裏的醫生早就站起身,雙臂垂在兩側,迎接羅浩。


    “客氣,我看一眼手術過程。”羅浩和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見技師讓開位置,便坐下認真看剛剛手術的全過程。


    方曉有些害怕,怕羅教授罵自己。但從頭到尾羅浩都隻是看,一句話都沒說。


    看完後,羅浩起身,身邊機器狗沙沙沙的跟著。


    “那是機器狗麽?”


    “網上賣的好像沒這麽智能,我剛才還聽到它給羅教授提供情緒價值。”


    “那叫拍馬屁。”


    “可它拍馬屁拍的很好啊,言之有物,換我去拍馬屁,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目送羅浩離開,老邢和身邊的醫生交流。


    帶著機器狗來飛刀,這位羅教授的排麵看起來是真大。


    可似乎又和某些來飛刀的教授不一樣。


    “我怎麽覺得這位羅教授太愛炫耀了呢?帶著機器狗來救台,還差那套鉛衣了?”


    “不一樣吧。我記得醫大有位主任來飛刀,接他的車低於奧迪絕對不坐。那叫腦子有病,至於羅教授這種……”


    “人家手術做的好,咱就別說了。”介入科主任反複看方曉的介入失敗片段和羅浩的成功片段。


    看了3遍,他愣是沒看出來有什麽區別。


    但結果卻迥異,這裏麵一定會有區別!介入科主任知道肯定是自己水平不夠,所以才根本看不出來。


    他也見過別的專家的手術,好是好,自己能看出哪好,甚至專家炫技的某幾個點自己都知道。


    但羅教授的手術做的大巧若拙。


    他歎了口氣,“就剛剛患者的血管條件,羅教授幾分鍾解決問題,別說是帶條機器狗來,讓我趴地上給羅教授撿鉛衣我都幹。”


    “!!!”


    “!!!”


    老邢沉吟,忽然說道,“好像還輪不到你。”


    “啥?”介入科主任怒目。


    “我聽小方說,之前跟在羅教授屁股後麵撿鉛衣的人是醫大一院大院長家的閨女。北醫研究生畢業後迴到醫大一院,專門給羅教授撿鉛衣。”


    介入科主任一怔,鼻子酸了下,差點沒哭出來。


    自己以為姿態已經很低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連撿鉛衣的資格都沒有。


    老邢歎了口氣,他沒去和方曉一起送羅浩。


    那是方曉的關係,自己沒必要去做什麽,平白惹人討厭。


    今兒這手術,自己錯怪方曉了。


    唉,老邢心裏亂成一鍋粥,自己比不上方曉這種新銳醫生,至於羅教授。


    他想都不敢想。


    或許,真的到了自己退下去的年紀,邢主任有些失神。


    ……


    “羅教授,我有件事想要跟您匯報。”


    等羅浩換完衣服,方曉立正站穩,表情嚴肅,沒有半分戲謔、玩世不恭的態度。


    匯報就是匯報,方曉擺明了下級醫生的態度,認認真真的說道。


    “哦?怎麽了?”


    方曉從白服口袋裏取出一個本子,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三四頁紙。


    “這是我最近使用機器熊貓的一點心得,您不是在搜索臨床數據麽,有些內容是我覺得要增加的。一家之言,一家之言。”


    “哦?”羅浩饒有興致的看了方曉一眼,隨後接過本子。


    “要是需要,我轉成文檔發給雲深處和鵝廠的技術人員。”


    “行,方主任有心了。”羅浩簡單看了一遍後甚是欣慰。


    搜集數據這種事兒肯定要廣撒網,光自己在醫大一院搜集數據,猴年馬月才能完善。


    而方曉做的,正是自己下一步準備做的。雖然微不足道,但這也是精衛填海的一部分。


    “羅教授,還有一件事。”


    “方主任,不用這麽客氣,都是朋友,有事兒就說。”羅浩對方曉的印象大佳,笑吟吟的說道。


    “還有一些,是下麵鄉鎮醫院的搜集的數據。”方曉道,“這是3天前的,最近的我還沒來得及整理。本來想過幾天去省城跟您匯報,沒想到這就見到了。”


    羅浩一揚眉,認真的看了一眼方曉,“方主任,有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方曉大樂,自己這記馬屁拍到了正地方,拍的羅浩羅教授開心。


    羅浩很是欣慰,馬上和雲深處的技術人員對接。


    鵝廠就這點好,收購、增資入股某個企業後並不幹預企業的運行。


    雲深處雖然被收購了,但技術上不碰,利益方麵的事兒他們自己分配,和羅浩沒關係。


    羅浩平時對接的技術人員隻有增強,沒有被裁員,更沒有搞的亂七八糟。


    聯係完,那麵表示要一份名單,最快的速度給鄉鎮醫院都送去搜集數據的機器狗。


    這東西在網上賣一萬大多,但成本價羅浩估計也就幾千塊錢,甚至未來被壓在一千塊錢以內都是可能的。


    搜集數據更重要,雲深處也樂不得的。


    “羅教授,我匯報完了,您餓不餓,去吃口龍江肥牛?”


    “行啊。”羅浩笑嗬嗬的迴答道。


    自從陳勇的師父送給自己那麵八卦鏡之後,一切似乎都更順利了。


    最近的心情也特別好,羅浩並不介意在長南再“耽誤”幾個小時和方曉吃頓飯。


    方曉見羅浩答應下來,頓時大喜。


    搖人,看上去隻要能拉下臉就行,可身處其中才知道難處。


    專家那麽好說話?


    人家在家裏吃著火鍋唱著歌,你一個電話打過來,人家就得屁顛屁顛不遠千裏的來救台?


    用治病救人來道德綁架?


    開玩笑。


    今兒的破事要不是自己和羅教授還有幾分關係,有點薄薄的情麵,估計患者就撂台上了。


    至於之後的麻煩,也得自己去處理。


    這裏麵的事兒多了去了,方曉很清楚。


    能和羅教授的關係好一點,再好一點,這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以後誰來給自己救台?


    而且羅浩能同意跟自己吃飯,而不是轉身就要迴去,意味著自己和羅教授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一步,方曉不開心才有鬼。


    “羅教授,我們長南出產的龍江肥牛也就最近幾年才知道宣傳,從前都是悶聲養牛,根本不懂怎麽廣告。話說本子的肥牛還真有點道理,吃起來不錯。”


    “是從澳大利亞弄來的那批?”


    “好像是吧,當時整的跟諜戰片似的,反正長南的肥牛、燒烤就這樣漸漸有了名氣。拖冰雪節的福,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龍江肥牛,銷路也漸漸打開了。”


    “去嚐嚐。”羅浩想起萉垟燒烤的丁老板,他家在長南這麵好像有門路,能弄到新鮮的牛肉。


    “咱啥都……”方曉說著,忽然頓住。


    他心裏一忽悠,在觀看液態金屬做穿刺、種植粒子的時候,他在醫大一院看了幾天,知道小老板陳勇是典型的皇漢。


    羅教授啥樣自己不知道,但聽陳勇說羅教授自從去了一次沒過迴來後比他還要激進。


    有些話可不能順嘴說出去,惹人討厭。


    “咱怎麽呢?”羅浩緩步走著,卻沒遺漏任何一句話。


    “害,我就是順口胡說。”方曉沒有狡辯,直接認錯,態度誠懇。


    雖然說的還很含糊,但態度上絕對正確。


    “正常,我在做手術的時候也總說集采的導管不好用,都特麽什麽玩意。該罵就罵,不罵的話怎麽進步。”羅浩鄙夷道。


    “???”方曉一怔。


    沒想到羅教授是這種態度。


    “嗬嗬,凡事總要有個過程,醫保沒錢了,那得想辦法啊。”羅浩一邊走一邊說,“比如說啊,雷達波反射方程的是蘇聯科學家,但利用這個方程造出f117隱形戰鬥機的是美國工程師。”


    “現在,誰還知道雷達反射方程是前蘇聯的科學家總結出來的?”


    “慢慢來,總會好的。等過幾年,世界上就隻有你們長南市龍江縣的龍江肥牛了。”


    “???”方曉心中一動,羅教授這話意有所指,但他猶豫了半晌卻沒有問。


    “坐我車去?”


    “行,遠不遠?”


    “還行,長南市不堵車,按限速開的話半個小時。在郊區,有一家老店,我是那的常客。”


    上車,方曉還特意給科裏打了個電話,叮囑值班醫生隨時把患者的情況微信發給自己。


    羅教授有強迫症,自己要時時匯報才行。


    要不然人家大老遠跑過來,還要頂著強迫症發作的苦惱跟自己吃飯,多沒必要。


    上車後方曉見值班醫生發來的生命體征,心裏托了底。


    血壓在迴升,患者已經全麻清醒,言語正常,沒有因為長時間低灌注導致大腦受損。


    和羅浩匯報了一遍,方曉開始八卦。


    “羅教授您說也是,現在這人啊,真是好熱鬧。”


    “就咱們要去的店,老板十一的時候放著生意不做,帶孩子去哀牢山。”


    “哀牢山?就是有人進哀牢山做染料,一路直播引起大家的興趣的那座山?”羅浩問。


    “嗯,說是裏麵全是瘴氣,還有什麽鬼呀神呀的。可十一幾萬人進哀牢山,毛都沒看見一根。”


    “哈,那麽多人,一人一口瘴氣,就全都吸幹了。再加上人多,陽氣旺,啥牛鬼蛇神都得讓開不是。”


    “就是!我十幾年前轉了一遍全國,見了大好河山。現在?到處都是人,到出都是!”方曉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


    羅浩開始詢問方曉從前都去過哪,輕輕鬆鬆的說說話,倒也其樂融融。


    畢竟患者手術成功,羅浩也鬆了口氣。


    一邊閑聊,一邊熬過開啟【心流】狀態的負麵狀態時間,倒也不覺得無聊。


    方曉的好處是他見聞廣博,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這貨的確健談。


    “哀牢山那破地,以後就變成景區了,我要是在裏麵修行的神秘存在,肯定被氣死。本來是鳥不拉屎的地兒,全是瘴氣,生人勿近,可誰能想到這麽快就變成了景區。”方曉囉嗦了半天,還是說到哀牢山。


    能看得出來,方曉對自己沒去過哀牢山還是有些想法的。


    他要的不是現在人聲鼎沸的哀牢山,而是從前的那個到處是危險的哀牢山。


    “其實我覺得什麽鬼呀神呀的都是扯淡,我記得看雜誌上說過一個八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高壓電線下的麥子,長得比周邊的好,專家發現後很振奮,申請了一個課題,研究“高壓線與麥子長的關係”。


    專家帶了一個團隊,測量電磁場等各種數據,把農戶的麥子都踩壞了,農民很心疼。


    專家勸農民:一點麥子,跟科研成果比能算什麽?農民對專家說:高壓線下的麥子長得好,是因為上麵的鳥多,拉的屎多!”


    “哈哈哈。”羅浩大笑。


    很多事兒大概是這麽個道理,和《走近科學》一模一樣。


    說穿了,就是江湖戲法一樣的東西,簡單的一逼。


    但說不穿就變成神神秘秘的東西。羅浩是承認有神秘存在的,但和大多數人遇到的沒關係。


    半個小時的路程很快,方曉開車來到城鄉結合部。


    “他家老板脾氣倔的很,每周周日要休息,逢年過節要放假。而且,堅決不開分店。”


    哦?羅浩對此表示驚奇。


    生意這麽做,還能有迴頭客,多少年都沒有衰敗,做出來的東西一定好吃。


    “他家老板連店麵都不肯擴,說小時候有算命的給自己算過,一輩子有多少財是注定的。多掙,也沒意義。”


    “嗬嗬。”


    方曉開車來到一家幹淨整潔的店門口。


    時間正是晚飯的點,可門口卻沒看見車,冷冷清清的,和羅浩想象中不一樣。


    “咦?今天怎麽沒人?”方曉一愣,“我為了能來吃上飯還特意打了電話訂的位置。”


    “不知道,進去看看。”羅浩把機器狗留在車上,和方曉走進飯店。


    “今天不開張,迴吧。”一個小夥子滿臉愁容的說道。


    但他隨後看見方曉,勉強咧出一個笑臉,“是方醫生啊,您進,您進。”


    “怎麽了,還不開張呢。”方曉笑嗬嗬的問道。


    一邊問,他一邊環視四周。


    老板、老板娘等人都不在,就留一個小夥計在前麵看攤。


    小夥計沒說什麽,把爐子上來,迴去切牛肉。


    “真怪,平時家裏麵都是人,還要拚桌。對了羅教授,這兒不讓喝酒。”


    “???”


    開飯店不讓喝酒?


    “喝酒的人耽誤翻台,老板雖然平時慵懶了一點,但開張還是想多掙點。”


    “這麽有個性的老板不多見。”羅浩笑道。


    屋子裏沒人,也剛生起火,有點冷清。


    後屋隱約傳來哭聲,還有亂糟糟的歌聲。


    像是東北民俗的唱腔,文王鼓的聲音夾雜在其中,讓人心裏覺得有點慌。


    “小劉,後院幹什麽呢?”


    等小夥計上牛肉的時候方曉問道。


    小夥計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門外,見沒人,就湊到方曉耳邊。


    “有話好好說,你闌尾還是我給切的,離我這麽近幹嘛。”


    方曉這話說的太散亂,羅浩聽完嘴角上揚,差點沒笑出來。


    “方醫生,我家小胖子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


    “纏上了?”方曉皺眉,“別瞎扯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搞什麽封建迷信。”


    “不是封建迷信……您是沒看見,小胖子的腳脖子……”


    說著,小夥計抬腳,把自己腳脖子露出來。


    他穿了一雙船襪,腳脖子剛好露在外麵。


    “這兒,裏麵有東西在遊。”


    “遊?”方曉一愣。


    “對,就是遊!看著老嚇人了,裏麵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漲出來,但就是出不來。而且後麵我還看見那玩意變成一根紅線,就跟我小時候家裏老人嚇唬我說要是不聽話就有夜遊神用紅線把我魂給牽走似的。”


    “一模一樣!方醫生您真別不信,我親眼看見的!!”


    “後來呢?”沒等小夥子賭咒發誓,羅浩沉聲問道。


    “後來啊,折騰了半個小時,那東西不遊了,纏在小胖子的腳脖子上,一圈一圈的。”


    “我跟你講,太嚇人了!唉,小胖子……”


    “裏麵幹嘛呢?”方曉見羅浩若有所思,便詢問道。


    像是問病史一樣,信息多一點,羅教授更好判斷。


    “咱這麵老楊家能請上身,遇到這種事兒,肯定要請人來啊。”


    “哦,是這樣。”羅浩笑了笑,“那等那位走了,我看一眼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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