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杭天逸站在屋簷下靜靜的看著,顯然,這個晚上,經曆了太多,所有事情,縈繞在心間,他半點睡意都沒有。


    “也許,明天會是麻煩的一天!”杭天逸將今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寂靜的宅子,唯有落下的雨滴打在屋簷,打在地上,發出不規則的響動。


    除卻這些之外,便隻有杭天逸自己的聲音了。


    一夜過去,杭天逸打算直接去虹苑,他打開屋門,卻是見得老窮酸笑嘻嘻的站在那裏,顯然是刻意等著杭天逸,因為昨晚上杭天逸說過要請他喝酒的。


    “老人家,你還真是有本事!”杭天逸並沒有說過自己的住處,但老窮酸這節奏把握得,也太恐怖了一些。


    仿佛他和老窮酸的相遇,是偶然的,不是老窮酸刻意等在這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昨晚上你說過什麽,可不會忘記了吧?”老窮酸吞了一口口水,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23sk.


    這等行為舉止,還真是可用嗜酒如命四個字來形容。


    “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反悔,但是這大早上的,喝酒似乎並不好吧?您老人家得注意身體!”杭天逸道。


    老窮酸聞言,胡子頓然翹起來:“小子,你不會是想說話不算話吧?”


    杭天逸笑道:“我這是為你的身體考慮,是尊老愛幼!”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老窮酸氣急敗壞,這小子真是泥鰍一般,太滑溜了,而且說鬼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他感覺在杭天逸這裏能夠占到的便宜,似乎越來越少了。


    看到此老這般模樣,杭天逸心中,說不出來的暢快,他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點上,店家估計還在去拿酒的路上,好酒什麽的,昨晚上應該已經晚了,中午時候再說吧!”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啊,我中午來找你!”老窮酸為了喝頓酒,也正是鍥而不舍。


    杭天逸忍不住一笑,當心裏麵壓抑的時候,一些趨趣事,的確是能夠緩和人的心情的。


    虹苑,今日似乎要比平時熱鬧,那廳堂前麵的廣場上麵,已經是人山人海。


    但大家卻不是各自分開陣營,而是圍在一起的,顯然是出了什麽事情。


    杭天逸走上前來,聽得李春來正在和某人說話。


    那人似乎情緒很激動,而李春來則是在安撫,張辰宇在旁邊撘幾句話,算是穩住了場麵。


    顯然,他們都是處理這些的高手。


    杭天逸來到現場,圍觀的人群,主動放出一條路來,顯然杭天逸的氣場,甚是獨特,此間的人,沒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這個時候,場景也一下子安靜下來。


    “頭兒,你總算迴來了!”李春來鬆了一口氣。


    應付尋常之輩,李春來自然很容易就能打發,但此間參與會晤的,在嘴皮子這一塊,沒有一個是弱者。


    他能夠招架住,顯然已經竭盡全力。


    杭天逸看向那紅著眼睛的年輕人,問道:“怎麽迴事?”


    “你就是杭捕頭?”那人又激動起來。


    杭天逸點頭:“是我!”


    “請你為學生做主,將梁衡捉拿歸案,為我家兄長伸冤!”這年輕人大聲喊道。


    他怕自己的聲音不夠大,是以用盡了力氣在喊。


    杭天逸道:“你家兄長,你是誰?”


    青年說道:“學生郭征,郭鴻便是家兄!”


    “郭鴻的兄弟,看你也是讀書人,不知道在哪家書院?”杭天逸問。


    郭征迴答:“學生天峰書院的!”


    “昨日你不在嗎?”杭天逸問。


    郭征道:“昨日學生有事,沒過來虹苑,也沒有在客棧,今日早上過來,才知道家兄的噩耗!”


    說到這裏的時候,郭征的眼中,有難以形容的憤怒和恨色。


    杭天逸有理由相信,這的確就是郭鴻的兄弟。


    但是今日他在這裏鬧事,顯然卻是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是這樣啊,對了,你們院長在嗎?”杭天逸問。


    郭征愣了一下:“你找院長做什麽?”


    “就是一些事情!”杭天逸隨意迴答。


    郭征聞言,卻是徹底怒了:“杭捕頭,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就是這般辦案子的?”


    杭天逸眼中淩厲光芒激射,一股無形威壓釋放。


    郭征臉色陡然一白,雙腿在不住的顫抖。


    “我如何辦案子,用不著你來教我,你哥的案子,我說過,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杭天逸說道。


    “交代,你給什麽交代?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有天峰書院的學生喊道。


    “對,你就是會說大話而已!”


    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整個場麵,略顯混亂。


    杭天逸哼了一聲,他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那些天峰書院的學生,再次被壓住。


    “我要見你們院長!”杭天逸再次開口。


    “院長不在!”郭征鬼使神差的迴答一句。


    杭天逸道:“他不在,你會在這裏?”


    這話,尋常之輩,是聽不明白的,但郭征卻是愣了一下。


    “是杭捕頭要見我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出,隻見龐啟邁步,往這邊走來。


    他如此淡定,顯然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事實上,龐啟也覺得,就算是昨天晚上被杭天逸給給抓個正著,但是見到他的,也隻有杭天逸。


    在沒有證據的時候,龐啟料定杭天逸不會亂說話的。


    畢竟不管怎樣,他龐啟都是一院之主,身份地位非凡。


    杭天逸淡然一笑:“是我要見龐院長!”


    “不知道杭捕頭有何指教?”龐啟問。


    杭天逸道:“聽聞龐院長除卻教書之外,在劍道上也有些造詣,在下不才,借助這會晤的機會,想向龐院長請教幾招劍法!”


    龐啟瞳孔微微一縮,眼中泛著淩厲之光,他顯然沒想要想到,杭天逸會突然來這麽一下子。


    但不管怎樣,龐啟都覺得,杭天逸不懷好意。


    “杭捕頭說笑了,在下就是一介教書先生,劍法什麽的,就差遠了!”龐啟說道,他很明顯有些慌張。


    這一切,都是因為杭天逸太過鎮定。


    杭天逸笑道:“一個真正的大儒,可不隻是會教書,真正的大儒,是佩劍的!”


    儒家的學生們聽得這話,眼睛均是一亮。


    儒家最有名的劍法,莫過於至聖他老人家留下的至聖劍法,可惜無數年過去,這至聖劍法,現在就算是青雲書院,也隻有一些殘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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