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雲顯然是在挑逗花魁了,“這傻小子,人小鬼大!莫不是對我……”張素雲心裏嘀咕著,眼睛卻在花魁身上亂瞟。不細看則已,這一細看,張素雲才發覺,原來花魁已經不是她心目中的小孩子了,而是一個半大小夥了。


    “雲姨是真的。”花魁說著,彎腰把野兔拎了起來,“你看嘛雲姨,我才打著的哩。”


    “啊呀!花小子!”張素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小子呀,真是你打的耶。嗬嗬,一直聽說你彈弓打得準,哎呀,原來你連野兔都能打呀!”


    張素雲看著花魁手裏的野兔,心裏卻在盤算著,“不行,得使出點手段來,把這傻小子手上的野兔弄迴家了。”這麽一想,張素雲忙東張西望的看了看。


    “花小子,嘻嘻。”張素雲臉色怪怪的盯著花魁的臉,“你不是想看雲姨麽。嗬嗬,雲姨……雲姨……給你看好嗎?”


    張素雲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麽大的勇氣,居然把這話說出了口。說完之後,張素雲便急迫的等著看花魁的反應。


    “雲姨。嘿嘿。”花魁一臉壞笑的看著張素雲,“你不就想要我的野兔麽。嘿嘿,雲姨你拿去就是嘍。不過……”


    “不過哪樣,花小子你說嘛,雲姨答應你就是。”張素雲說著,便伸手去抓花魁手裏的野兔。


    “雲姨你不能讓我姐曉得哩。”花魁把野兔往身後一藏,躲過張素雲伸來的手,“還有,我不是喜歡你的內褲。真的。雲姨,我是拿你的外衣來測量風力哩。”


    花魁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為什麽測量風力,全說給了張素雲聽。張素雲將信將疑,而就在這時候,奇跡出現了,不遠處的河坎邊,一隻野兔正坐在那裏悠閑的照鏡子。


    “雲姨,你看著。”花魁悄聲對張素雲說,“快把你的外衣拿來呀,這風好亂。”


    張素雲似信非信的把小紅花外衣遞給花魁,然後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緊盯著,就像花魁是個魔術師似的,生怕一眨眼就變了。


    花魁的動作很輕很敏捷,而且還滑稽。花魁接過小紅花外衣,一手支著,看著像是在鼻子邊嗅了嗅的一般,然後便丟開了。花魁提起彈弓,野兔剛提起一條後腿,立即中招,不聲不響的便滾到了河裏。


    “啊呀花小子!”張素雲一聲驚唿,“你簡直太神呐!花小子,雲姨這迴真的服你呐!”


    花魁沒去理睬張素雲,而是朝河裏一個猛撲,一把抓住在水裏撲棱的野兔。


    “哈哈,這下好啦!”花魁興奮得忙爬上河坎,“雲姨,這迴不用怕我姐了!”


    張素雲也清楚,花魁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獨就怕他這個既不同父,又不同母的姐姐。所謂一物降一物。


    “那,花小子,我把草背去交了,順便把野兔拿迴家去哈。”張素雲顯然很興奮,裝了滿滿一背簍水草,抱著野兔,興高采烈的走了。剛邁出幾步,又轉過身來,“花小子,你把衣服穿了吧。”


    不用張素雲說,花魁也會穿衣服。都撈了那麽多水草了,如果說是沒有人來幫忙,那背到天黑也背不完哩。


    花魁穿好衣服,正在那裏擔心,張素雲卻把她兒子鄭和平帶來了。鄭和平比方雷都還大,已經滿17歲了。鄭和平去年初中畢業之後,便沒有繼續讀了。現在隻是等著長到18歲,便可以在農牧場當一名農工了。


    鄭和平有點傻乎乎的樣子,不過力氣倒是不小。花魁平時間不太理睬鄭和平,這倒不是因為他傻,而是歲數不一樣大,玩不攏。


    “嘿嘿,花小子,不錯嘛你!”鄭和平顯然是很佩服花魁的,“你去放你的牛嘛,這些水草你就不用管啦,我一個人就能背完哩!”


    鄭和平說完,也不去管他媽媽張素雲,自顧自的裝滿背簍便走了。張素雲把晾曬在小樹上的細紅花外衣拿下來,猶豫了下,揉成一團,朝花魁遞去。


    “花小子,嘻嘻,拿著,雲姨曉得你用得著哩。”


    “雲姨你?!”花魁懵頭懵腦的看著張素雲,“我拿你外衣做哪樣呢?我不要,人家要笑話我哩。再說了,我姐都給我買了手絹哩。”


    “嗬,臭小子。”張素雲一把將外衣塞到花魁褲兜裏,“還曉得怕呀。那你看我解手時,咋不怕呢?”


    “我……我下迴不看啦!”花魁羞得臉都紅到了耳根子,“雲姨,我的秘密被揭開啦!”


    “不看?”張素雲噗哧一下笑了,“那可不行!花小子呀,你都看過呐,現在來反悔,雲姨不依耶!”


    “雲姨我……我……”花魁這下急了,平時間說話做事,一向很利索的,這一急,竟然就成了呆子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鄉痞豔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上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上僧並收藏鄉痞豔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