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田宗虎魂不守舍地問道,聲音都有些發虛了。


    他雖然早就懷疑張偉可能會留有後手,不可能不會留下分帳的證據,畢竟兩人關係再怎麽鐵,也是以各種利益為綁架的共同體,一旦旁生枝節,為了自保誰都有可能背叛對方,張偉有他的罪證,他也同樣握有張偉的杷柄。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一種意外,本來他還以為隻要他仍然在任,他和張偉的關係便會固若金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信我會把這些東西複製幾份寄給檢查院和全國各大媒體。”王笑仍然拿捏著腔調威脅他道。


    “你……你開個條件,咱可以好好談談。”田宗虎頭皮發乍,強作鎮定地道,想要穩住對方。


    “算你聰明。明天準備二十萬現金,其他事項,明天我會再聯係你。但是有一點你必需切記,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如果讓我發現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此事,你就等著成為網絡紅人吧!”王笑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田宗虎聽著手機裏的盲音,感覺腦袋一片空白,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他也清楚,最近全國上下,尤其是金水市換了新的領導班子以後,正在搞嚴抓嚴打。


    雖然往年也有這種行動和口號,但是今年似乎風向有些不對,看起來像是動真格的,在這個風口浪尖,他不能不謹慎一些。


    王笑掛了田宗虎的電話,立刻又發打了張偉的手機。


    張偉正享受著兩名技師冰/火兩/重天的服務,忽然聽到手機響起,正處於興奮狀態的他也沒有理會。


    然而,這個電話卻是那麽的固執,接連響了三通,仍未放棄。


    他不耐煩地罵了一句髒話,讓其中一名技師幫他拿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自家的固定電話,還以為是趙玲玲打來的,接通電話後便劈頭蓋臉地臭罵道:“你煩不煩!不是早跟你說了,打一遍我不接的話就表示我有事兒,就別再打了,有時間我自然會迴撥給你,你怎麽就不長記性?”


    王笑知道張偉誤以為是浴室裏那個女人打的電話,拿捏著腔調笑道:“你說的是那個脫得光溜溜地在浴室泡澡的**小妖精吧?可能讓你有些失望了,這個電話不是她打的。”


    “你是誰?”張偉一聽自家屋裏有個陌生男人,用自家的電話給他打來這個電話,而且聽起來趙玲玲還在浴室裏脫光光地洗澡,頓時惱羞成怒,立刻坐了起來,憤怒地吼道,“他娘的,敢玩我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煩找死啊!”


    “嗬,你他娘的不就是一個小混混嘛!自以為是蓋世英雄啊!再說了,就你說的那個玲玲,我才沒興趣呢!就算你求著我玩我也嫌髒。”王笑始終拿捏著腔調,笑罵道。


    “你等著,看老子不去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張偉說著,氣急敗壞地下了床,將兩名技師給打發走了。


    “你先別急,相信你還記得保險櫃裏那兩本黑色封皮的帳本吧?如果你不想被田宗虎抽筋扒皮,不想讓這些資料明天在網絡上滿天飛,你現在就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聽我安排。”王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偉當即驚得目瞪口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會兒他就不是感到羞辱那麽簡單了,而是驚恐。


    這些資料要是傳出去,他就真的完蛋了。


    “你……你最好小心點,敢威脅我,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兩肉。”張偉仍然嘴硬地威脅恐嚇道。


    他心裏卻在猜測,是不是趙玲玲勾搭上了野男人,甚至保險櫃的密碼都讓對方知道了,所以那個小白臉一時膽大包天想要敲詐他。


    “我可沒有工夫給你廢話了,我不認識你的女人,她也沒有見過我,我是衝著你來的。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我還是要盡到自己的責任,該說的我還得說。明天先準備好二十萬的現金,到時我會再聯係你,記好了,除了你我之外,別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王笑說完,立刻掛了電話,揣著金條和帳本大搖大擺地走出書房,從正門出去了。


    張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一下,立刻撥打了趙玲玲的手機,想要質問她是不是背著他養了小白臉,如果真是某個貪財的小白臉拿到了那兩本重要的帳本,他就能讓趙玲玲說出那個小白臉是誰,其他的就好辦了。


    可是,他撥打了半天,也沒有接電話。


    “他祖母的。”張偉恨恨地道,來迴踱著步子,最終還是決定先迴去一趟,看看情況。


    雖然他也料到那個男人可能早就溜之大吉了,但是他得弄清楚趙玲玲是被小白臉蒙在鼓裏給騙了,還是跟小白臉合起夥來搞他。


    他匆忙穿上衣服,心事重重地走到會所門口,又想起田宗虎還在裏麵,要提前離開的話,也得先跟他打聲招唿,便又返身上樓,敲了敲他給田宗虎預訂的包廂房門。


    “請問你找誰?”一名正在做清潔工作的服務生拉開房門,探出半個腦袋問道。


    “這間房裏的顧客已經走了?”張偉疑惑地問道。


    “是啊!”服務生迴應道。


    張偉眉頭緊鎖,轉身下樓,離開了會所,直奔聽水灣。


    趙玲玲舒舒服服地泡了四十多分鍾,這才從浴室裏裹著一條浴巾迴到客廳裏看電視,結果剛按了一下遙控器,就聽“咣當”一聲響,房門被人粗暴地踹開了。


    “啊——”


    趙玲玲嚇了一跳,渾身一個激靈,手裏的遙控器都掉在地板上摔得電池滿地滾。


    她發現是張偉迴來了,這才閉上眼睛,一手捂著怦怦跳得厲害的胸口,嬌嗔道:“唿……嚇死我了,那麽用力幹嘛!”


    張偉臉色鐵青,上來二話不說,“啪”地一下,狠狠地甩了趙玲玲一記耳光。


    “啊……”


    趙玲玲猝不及防,半邊俏臉火辣辣的生疼,倒在沙發上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望著怒不可遏的張偉,泫然欲泣,委屈地道:“你打我幹什麽?”


    “你還有臉問?說,跟你鬼混的那個小白臉是誰?你他娘的真是吃裏扒外的jian貨,竟然還敢膽大包天地帶男人迴來,我真想一把掐死你。”張偉滿腔怒火,麵目猙獰地對趙玲玲吼道。


    “你說什麽?哪有什麽小白臉?你經常整夜整夜不不迴來,我也從來沒有亂搞過,都是自己用工具解決的。”趙玲玲又疼又委屈,更是怕得要命,嚇得嗚嗚咽咽地解釋道。


    張偉兇狠地瞪了一眼,一把拽住趙玲玲的手,也不管她疼不疼,也不管那身上的浴巾滑落,就那麽氣急敗壞地把赤/條/條的陳玲玲拉進書房,往保險櫃前那堆淩亂的書堆上狠狠一丟,吼道:“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迴事兒?”


    趙玲玲嚇傻了,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櫃,那些金條和現金都不見了,就連那兩個黑色封皮的本子也沒了,隻剩她的首飾完好無損地放在那裏,一件沒少。


    “啪——”


    張偉照著陳玲玲的另一邊臉又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肺都快氣炸了,顫抖著手點上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對縮在那裏像隻被人拋棄的小雞仔似的陳玲玲怒吼道:“你說你沒有養漢子,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陳玲玲撲簌撲簌的流著淚珠,卻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這時她才幡然醒悟,是真的遭賊了,而且那個賊從她進家門的時候,就一直躲在這個屋子裏。


    這會兒她也來不及感到後怕,倒是擔心怎麽跟張偉解釋清楚,畢竟她的首飾沒有丟,如果她說是遭賊了,張偉肯定也不會相信,看來這次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偉見陳玲玲不說話,以為她這是心裏有鬼,無言以對了,便憤怒地一把瞅住她的長發用力地撕扯著,在陳玲玲痛苦的尖叫和哀號聲中,厲聲吼道:“你到底說不說?”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陳玲玲被張偉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時候,書桌上的電話響起來了。


    張偉立刻丟下陳玲玲,走到書桌前,看著來電顯示,竟然是田宗虎家裏的座機號碼。


    陳玲玲見電話響起,身上被張偉折磨得疼得要命,卻也隻能咬破了嘴唇任血水和著天大的委屈往肚裏吞,也不敢出聲。


    張偉極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接通電話,勉強裝出和顏悅色的模樣,客氣地道:“喂?我是張偉。”


    此時此刻,田宗虎正躺在自家臥室裏,關著燈,背對著人老珠黃的老婆,睜著眼睛,心事重重地想著事情。


    田宗虎十三歲的兒子正在另一個臥室裏,抱著平板電腦,戴著耳朵躲在被窩裏玩遊戲。


    書房裏,王笑坐在椅子上,雙腿翹在書桌上,手裏拿著電話,拿著腔調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是張偉,我猜你這會兒肯定正在毒打那個倒黴催的小妖精,這也算是她看上你這種人的一點兒小處罰吧!不過,這事兒零點的與她無關,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我。這事兒我們可是計劃了兩個多月,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好好地想想要不要跟我們合作吧!”


    張偉一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你是田宗虎的人?”張偉半天才緩過神來,閉上眼睛,悲憤地問道。


    “哼!勸你一句,少問多做,還是乖乖地準備好那二十萬的現金吧!真要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王笑模棱兩可地說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rs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神推銷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黃金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黃金米並收藏死神推銷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