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雨汀聽語”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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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夜裏十二點的時候,蘇慧放棄了將自己喝個爛醉如泥的想法,她不想再犯第二次錯誤。


    王笑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打車迴到了住處。


    第二天的早會,王笑再次見到蘇慧,發現她已經恢複常態,仿佛昨天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一樣,那麽的不真實。


    轉眼又過了幾天,十一長假的前一天,開完早會之後,蘇慧打發走趙娟,對王笑說道:“十一長假你準備怎麽過?”


    “不知道,可能去找曹德海喝點酒,縱情娛樂一下。也可能去幫呂妙莎打個下手,幫她打理一下網店。”王笑毫無頭緒地說道,對於這個長假,他仍然沒有什麽具體的計劃。


    “金水市交通廣播組織了一場太行大峽穀的自駕遊活動,你想不想參加?”蘇慧立在王笑身旁,淡然地問道。


    “我沒有車啊?難不成還讓我騎輛自行車去參加自駕遊?”王笑調侃道,他倒是想去,但是沒有條件報名參加呀!


    “我有車就行,如果你想去的話,今晚上就準備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出發。”蘇慧說著,從包裏拿出一本《自駕遊完全手冊》,隨手扔到王笑的桌子上。


    王笑愣了一下,對於蘇慧主動邀請他參加自駕遊活動,不能不讓他浮想聯翩。


    蘇慧看出來他的疑惑,便白了他一眼,說:“別瞎想,我沒別的意思。你不是一直想著拓展一下人脈嗎?趁著十一長假出去散散心,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也能交上幾個朋友,這對你來說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天晚上我不該嘲笑你的夢想隻是個冷笑話,讓我覺得有些愧疚,想要彌補一下,能幫你的地方我會盡量去幫你,希望將來你真的能將那個讓我噴酒的冷笑話,變成一個非常勵誌的冷笑話。”


    其實,蘇慧之所以想讓王笑陪她去,一是通過上次喝酒的事情,讓她更加確認王笑不會對她圖謀不軌,所以跟他一起出行遊玩,她大可以放心。


    同時,有這樣的個男生陪同,一路上也會免遭一些假正經的老色/鬼騷擾,可以盡情地放鬆下來欣賞風景。


    一舉兩得的事情,對她來說沒什麽不劃算的。


    “好吧,我去。”王笑思忖片刻,反正現在呂妙莎也忙得不可開交,不可能有空出來陪他度假,趁著這次機會出去走走也不錯。


    更重要的是,他不隻是想多交幾個借得交往的朋友,更加急迫地想要找到一個十足的混蛋,最好是那種死不足惜的壞人,這對他來說卻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願望。


    秦子妃隻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要抓緊時間去接觸更多的人,以便盡快尋找到那個替死鬼。


    兩人一拍即合,然後一前一後走出了婉春部。


    吉祥保險人民路營業區辦公樓的前麵,停著一輛讓人眼前一亮的賓利飛馳轎車,賓利的旁邊還停著一輛卡宴cayennes,這兩輛車吸引了來來往往眾多路人的目光。


    賓利小子坐在賓利飛馳轎車裏,開著車窗,一邊抽煙,一邊對手捧鮮花的熊文富說道:“做好心理準備,今天肯定還會被拒的,你得有死纏爛打的決心。”


    熊文富捧著鮮花站在卡宴車前,一臉的愁雲慘霧,心裏很是糾結。


    這兩天他瞞著父親找了幾個父親的關係戶,終於在車管所那兒查到了蘇慧的地址,然後一咱追蹤到了她上班的地方。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認真地想要去追一個女人,但是他卻有些放不下身段,害怕當場被蘇慧拒絕或者是無視,而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


    他之所以選擇在這裏給蘇慧送上鮮花乞求她的原諒,而沒有選擇去蘇慧家門口等著,就是賓利小子給他出的主意。


    賓利小子認為,熊文富之前對蘇慧的態度就是太過於傲慢和自負,現在他若想要謀求跟蘇慧複合,首先就得讓蘇慧看到熊文富為了她,可以放下所有的傲慢和身段。


    賓利小子想用這種自取其辱的決心,讓熊文富重新感動蘇慧,這樣的話,熊文富才可能有機會跟蘇慧複合。


    賓利小子說的頭頭是道,可是熊文富心裏,此刻卻忐忑不安,他擔心到最後不但沒能成功地抱得美人歸,還白白害得他在眾人麵前丟人現眼。


    熊文富都有些懷疑賓利小子是不是故意在陷害他了。


    “咳咳,快衝上去,她出來了。”賓利小子看到蘇慧和王笑一前一後從樓道裏出來了,便趕緊給正在忐忑不安的熊文富提醒道。


    熊文富抬頭一看,果然發現蘇慧出來了,一咬牙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蘇慧走出樓道,一眼就看到了手捧鮮花的熊文富,一張俏臉頓時陰雲密布,立刻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恨恨地盯著熊文富。


    王笑見狀,不想再卷進他們之間的私事兒,剛要繞道走開,卻被蘇慧給一把抓住了胳膊。


    “等一下。”蘇慧深唿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道。


    王笑可不想假裝蘇慧的男朋友,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好玩,牽扯到別人的愛情糾葛當中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那個夾在中間的好人往往會是最倒黴的人,往往到最後落得個出心出力卻兩頭不討好。


    “你們兩個的私事兒,我就沒必要攪和進來了吧?”王笑無奈地對蘇慧說道。


    “你已經攪和進來了,我隻是想幫你撇清一下關係,免得這個混蛋記恨你。”蘇慧說道。


    她確實沒打算讓王笑裝作是她男朋友,對於一個已經三十出頭的成熟女性來說,她深知這種幼稚的小把戲不但幫不了她,也隻會把這潭水越攪越混,到最後更難善終。


    王笑聽她這麽說,稍稍放心了一些。


    熊文富緊張地走到蘇慧麵前,尷尬地衝她笑笑,提了提精神,認真地道:“以前都是我不好,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


    蘇慧沒接他的話,而是拍了拍王笑的臂膀,冷冷地對熊文富說道:“他是我的組員,我們倆之間沒有什麽其他關係,那天晚上隻是因為簽了保單而出去慶祝一下,並沒有別的意思。而你,卻不問青紅皂白,就用你那肮髒的思想去汙蔑他,對他進行人身攻擊和人格侮辱。我認為這對他來說,抽你一巴掌太便宜你了,今天你既然主動找上門來,我就有必要再替他找迴一巴掌。”


    “啪!”


    蘇慧話音剛落,熊文富臉上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熊文富萬萬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會挨上一巴掌,在他的預想中,最倒黴的情況下,也不過是被蘇慧謾罵幾聲給拒絕掉。


    他想不到幾年沒見,蘇慧竟然練成了“降龍十八掌”,動不動就抽人耳光。


    熊文富氣得麵色鐵青,脖子上青筋暴起,這次他可忍不下了,後悔自己不該這麽沒有骨氣地迴來請求蘇慧的原諒。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人敢動他一根毫毛,更別說是動手抽他耳光了,向來都是他抽別人。


    可是這短短幾天裏,他卻因為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而被兩個人當眾抽了三個響亮的耳光。


    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如果說第一次在酒吧被蘇慧抽耳光,他還抱有一絲僥幸,認為這是蘇慧心裏放不下他,而對她這幾年受到的委屈進行的一種宣泄,那麽這一次,他就覺得蘇慧是真的恨透他了。


    是該死心的時候了,他丟不起這個人。


    蘇慧為了一個手下的員工,就敢毫不猶豫的當眾抽他耳光,熊文富覺得蘇慧現在對他已經不會有任何幻想了,有的隻是恨,如果他再堅持,隻會自找苦吃。


    “好,算我自討苦吃,竟然還對你心存幻想。不過,我這三個耳光可不能白挨,我會讓你們吃盡苦頭的。”


    熊文富說完,脖子一梗,將鮮花狠狠地摔在地上,轉身頭也不迴地朝卡宴車走去。


    “抱歉,看來還是把你給牽扯進來了。”蘇慧覺得很對不起王笑,這一耳光隻是她測試熊文富對她的耐心,現在看來也是該她死心的時候了。


    對於蘇慧來說,熊文富帶給她的傷害和屈辱,可比他挨這些耳光要嚴重得多。


    而熊文富連這都不能忍,她卻對這樣一個男人仍然心存幻想,她不得不在心裏暗罵自己賤。


    “沒事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已經攤上了,也沒什麽好退縮和抱怨的。”王笑深吸一口氣,然後徐徐地籲出來,鎮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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