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休息一下吧!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才可以到。”穆亦凡關心道。


    “好吧!”穆雪把馬牽到了湖邊讓馬喝水,自己也席地而坐,她也累了。打開背包看著包裏的血蘭,穆雪臉色十分難看,取出袖中的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劃了一刀,讓自己的血滴在了血蘭上。看見此景穆亦凡喊道:“丫頭你在幹什麽。”


    “哥,你放心,我不是在做傻事。血蘭不開花是沒有藥效的,要血蘭開花就必須要用鮮血灌溉。”穆雪看著懷中的血蘭喝過她的血之後,慢慢的恢複了紅色。


    “用我的血!要是連你也有事,那誰來救風杵。”穆亦凡挽起手臂就要割。


    “是啊!用我的也可以啊!你這麽個割法,我怕到時候風杵沒事了,有事的是你。”霍子唯也挽起袖子道。


    穆雪笑道:“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不是我不要命,可這血蘭要的是處子的血,你們有嗎?”


    “處子,那你——。”霍子唯吃驚的道。


    看著霍子唯吃驚的表情,穆雪什麽也沒有說,倒是穆亦凡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讓她吃驚不少。穆雪頓了頓說:“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我還要留命救風的。”


    隻要他們一停下休息,穆雪就會用血來澆血蘭為的就是讓它趕在迴去的時候開花。看著穆雪越來越蒼白的臉,穆亦凡擔心道:“丫頭,你這樣不行的,你不要騎馬了,我去找輛馬車來,再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的。”


    經過兩天一夜的時間,穆雪他們終於迴到了邊城。一迴到驛站穆雪就馬上去看季風杵,正看見屈然在照顧著季風杵:“屈大哥,風他怎麽樣了。”


    “小姐,王爺的臉色不是很好,我已經照你的話做了,王爺他吃了兩次藥了。”


    “黃大哥呢?”她現在必須馬上煎藥,季風杵等不了了,血蘭的花期也是很快的,她沒有多少時間。


    “他和軍醫一起去找藥了。”屈然恭敬的答道。


    這時黃埔和軍醫也拿著一袋子的藥進來了:“王妃,你要的藥材我們都找齊了。”


    穆雪二話沒說馬上拿著藥材和血蘭去煎藥了。穆雪拿著煎好的藥端給季風杵喝,可季風杵是昏迷的根本就喝不進去。穆雪拿起藥碗自己一口一口的喝著藥然後再喂到季風杵嘴裏,看見季風杵把藥都喝下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丫頭,你剛剛——”穆雪打斷了穆亦凡藥說的話:“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她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剛剛那樣做意味著什麽,隻要他沒事就好了,她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喝完藥的季風杵臉色慢慢開始恢複了血色,穆雪給季風杵把脈後發現脈相已經漸漸平穩。高興的叫道:“她沒事了!沒是了!他不會死了,不會!”


    聽了穆雪的話所有的人都高興極了。


    穆雪對著穆亦凡說道:“哥,關於血蘭的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


    “那你——。”


    “算我求你?”看著穆雪那哀求的眼神他還能說什麽。穆亦凡點了點頭。“謝——!”話還沒有說完穆雪就倒了下去。穆亦凡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穆雪,穆亦凡讓軍醫給穆雪看了手上的傷,上了藥。他知道這丫頭是太累了,現在放心了,也需要休息了。


    季風杵醒來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穆雪,可是在掃視了整個房間後他也沒有看見穆雪的身影,他知道穆雪不會不來看他的,除非——,他不敢往下想。


    “亦凡,雪兒呢?”


    “丫頭為了救你已經幾天沒有睡了,她是太累了,去休息了。”穆亦凡小心的說著,說謊並不是他的強項。“帶我去見她,我要看見她平平安安的。”季風杵說完便掙紮著起了身,黃埔馬上扶住了自己的主子。


    在房間裏,季風杵看見了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原本紅撲撲的臉現在變得蒼白毫無血色,他真的心痛,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穆雪的頭發。正在熟睡的穆雪感覺自己正被一股暖暖的氣息包圍著,那氣息是那樣的熟悉讓忍不住睜開了眼。當看見眼前的人時,穆雪風一樣的撲入了季風杵的懷抱:“你醒了,沒事了,你還活著!好好的活著!”說話的同時眼淚也滴在了季風杵的手上。這是所有的人都離開房間,把這裏留給了眼前的人。


    季風杵抬手為穆雪擦著眼淚:“不哭,我不會死的,不會,我不是答應過你會好好的活著的!你是不經常說我說話不算話的嗎?這次我當然不能失言!”聽了季風杵的話,穆雪把連日來所有的哭和壓抑全都發泄了出來,大聲哭了出來。季風杵用自己的唇堵住了穆雪的哭聲,這一刻是安靜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改變了什麽,以後的事情是她預料不到,可眼前她做到了,他現在還活著,好好的活著,她知道她的付出是值得的。


    “雪兒,我發誓今生不會在讓你掉一滴眼淚,我喜歡看著你的笑容,我要開開心心的和你一起白頭到老!”季風杵對這眼前的人發誓到。明知道是不可能,可她願意聽,那是他的承諾,隻對她的承諾。


    戰爭是無情的,可它卻成全了有情的人。


    霍子唯留守邊城,穆亦凡帶著兵馬先迴去複命了,季風杵傷好了後也和穆雪迴到了蒼洱。季風杵知道穆雪為了給自己采藥手受傷後,就說什麽也不要穆雪亂動好好的養傷。他當然不知道穆雪傷口正真的來曆,穆雪也堅持自己上藥,為的就是不讓季風杵看見自己的傷口,那樣的傷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並不是摔傷的。季風杵也隻當那是女孩子家愛漂亮不想讓別人看見傷疤,也就沒有太在意,當然穆雪也享受到了特別的待遇。


    “風,我要喝水!”


    “就來!”


    “我要吃蘋果。”


    “我來給你削皮。”


    “我要看書。”


    “我念給你聽!”


    “我要……


    ……


    隻看見在長廊之上,一人坐在搖椅上自在的吃著蘋果,而一個人卻在忙前忙後的跑著,認誰看見了都不會相信那個跑前跑後的人就是他們那高高在上的靖王,而那搖椅上的人就是他的妻——靖王妃。


    出雲皇宮


    “那小子他憑什麽,這是我的,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會要他知道我的厲害的。”白嚴峰惡狠狠的說道。


    “王爺,我有辦法?”風見月獻媚的說道。聽了風見月的話,白嚴峰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我知道展初雲最在乎的人就是那個南詔的靖王妃,我們何不在她的身上下功夫呢?”風見月笑著說道。他要把他那天的恥辱加倍的奉還,他絕對不允許一個丫頭駕馭在他之上,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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