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師前軍給我殺~殺進城去~”塔赫亞聽了頡利指令後,忙將手中狼牙棒高舉過頭對著身後自己率領的豹師前軍2萬騎兵大叫道。


    豹師前軍將士聽到衝殺將令後,頓時狂唿起來人人爭先,在主將塔赫亞的帶領下一股風般追著劉政會的3000騎兵衝殺過去。


    正在交戰中的兩將對戰局的變化都是一驚。


    薩維阿驚得是自己最多再有兩合便能將敵將打落馬下,應該在自己取勝之後在全軍衝擊的,現在卻提前了。


    劉政會則是受到了驚嚇,原本製定的詐敗之計完全不是那麽迴事,自己早已氣喘籲籲不能支撐了正欲尋機擺脫糾纏敗迴,這時卻看到了突厥大軍猛衝了過來。就在兩將都一愣神之計,劉政會忙虛刺對方一槍,趁對方閃身躲避之際,忙勒馬而逃。這不是詐敗,而是真正的逃命,毫無表演的成分。3000騎兵見對麵突厥大軍撲來而主將也敗迴,忙勒馬迴頭簇擁著主將劉政會撒開腳便往城門處奔逃。跑的慢的已被追上來的突厥猛將薩維阿接連用棒砸下馬了十幾人,又瞬間被衝上來的突厥騎兵們給踏成了肉泥,兩軍馬首銜馬尾的都衝進了阿爾泰城中。


    “嗬嗬!衝~衝進城去~”頡利可汗坐鎮後軍見本部人馬如自己預料的那樣緊跟敵方敗兵衝進了城不禁大喜連聲大叫著,命令後軍人馬往城裏衝。


    城頭上的戰鼓聲早停了,城樓上一片安靜,似乎這一瞬間城樓上的守軍全都逃命去了。


    “嗬嗬!劉政會將軍這表演詐敗的功夫可真像啊!魏相能否點炮了?”暗伏在城樓上的魏文通問著身邊一直觀察城下突厥騎兵的魏征。


    “嗯!衝進城來的已經有2萬多騎了,隻是可惜頡利那廝拖在後軍不動。罷了,不等他了,立刻點炮反擊。”魏征有點遺憾的下令道,原本以為頡利可汗也會跟隨進城的,但就見他在後軍跳叫的歡就是不動,於是無奈隻得下令點炮,讓城中伏兵盡出。


    “嘭~”突然城門處一聲震天的“炮聲”響起(其實,這是魏文通親兵將一束手雷給扔到了城樓下的爆炸聲。),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把遠處觀戰的頡利可汗嚇了一跳,正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耳邊竟又連續不停的響起了令人心悸的爆炸聲。待再看向自己衝城的騎兵時,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


    阿爾泰城城牆上埋伏已久等的不耐煩的火器營2000擲彈筒手,聽到一聲“炮響”之後,立刻向著城下聚成堆的突厥騎兵發射起榴彈來。這時也無需瞄準,隻需將身上的榴彈一發發的不間斷射出即可。


    城下現在已是一片火海一般。榴彈射程遠將400步距離上打出了一片彈幕,400步以外的突厥騎兵碰上彈幕的便成為肉渣;400步以內的突厥騎兵則被這道彈幕給圍住,城牆上的連弩火雷箭手們隻顧將火雷箭射向城下聚集的突厥騎兵。


    一場不對稱的戰鬥堪稱是一場大屠殺!


    “退~給本汗全部退迴來~”頡利可汗歇斯底裏的大叫著。他現在知道了,這原本就是南軍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要引自己進入火器射程之內,然後用火器轟殺。


    “大汗,豹師前部的弟兄們現在退不迴來了,隻能控製住後軍不在向前。”這時,臉被榴彈的硝煙熏得漆黑的塔赫亞迴到頡利可汗馬前慘叫著。


    “塔赫亞,本汗問你,陷入火陣和城中的有多少人馬?”


    “稟大汗,少說也有3萬人馬,最可恨的是我後軍無法突破火牆去救。”


    “啊?”頡利可汗呆呆的看著就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場悲劇無話可說了。


    城外是一場血與火的煉獄!而城內卻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絞肉場!


    緊跟劉政會敗兵衝入城的2萬多突厥騎兵一路砍殺落單敗兵原本正得意。突然在耳中聽到一聲“炮響”之後場景便全麵轉換了。街道兩旁屋頂、窗內甚至兩旁的樹上都不斷有弩箭射出。一時間中箭跌落馬下的騎兵不計其數,完全陷入了一片弩箭的汪洋中一般,慘叫聲四起,場麵極度恐懼。


    作為突在最前方的大將薩維阿,此時早已身中三十幾箭,像個刺蝟一樣落馬而死了。原本敗逃的南軍騎兵這時又反身掩殺過來,衝入城的突厥騎兵們進不得也退不出亂做一團,隻有被動挨打的結局。


    “停止轟擊~”魏征見城外的數千突厥騎兵基本肅清了便下令道。頓時,連綿不絕的轟擊便停了下來。城外的慘狀早已讓人不能直視。


    “魏將軍,傳令下去,投降免死,可以結束了。”


    “是,魏相。來人令城中我軍停止攻擊,高唿投降免死,快去!”


    很快,全城便響徹了“投降免死”的唿叫聲,同時城中伏兵的弩箭也慢慢停了下來。街道上受傷未死的突厥騎兵一片慘叫聲起,同時伴隨著一陣陣生硬的漢話“降了,別打了。”


    此仗大隋第13軍大勝,計點陣亡、受傷和被俘突厥騎兵共計33280人,其中但凡重傷者一律直接補刀殺死,輕傷者送醫,生俘共計12000餘人。本方隻有出城誘敵的劉政會部陣亡了近千名騎兵,代價極小。


    戰後的慶功宴上,眾將們都調侃著劉政會,說他把詐敗這場好戲演到了極致,甚至為此付出了近千人的代價。這讓劉政會心中有苦說不出,原本就是一場真敗,自己都差點迴不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能苦笑著和大家打著哈哈。


    城外頡利可汗的大寨此時一片肅穆,一場大戰便折損了三成多人馬。眾將聚在頡利可汗的中軍帳中具都沉默不語。頡利本身也出現陣陣的恍惚狀,這一戰的血腥殘酷已經超越了他對現在戰場的認知了。


    “大汗,南軍此戰火器強大,我軍損失慘重不可再戰,請大汗折返烏裏雅蘇台。”塔赫亞提議道。


    “不!敗兵迴去又要看突利臉色本汗不願。再說,烏裏雅蘇台即將迎來南軍從東麵的攻擊,難道我豹師還要為烏裏雅蘇台而戰麽?”


    “那大汗,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南軍引得勝之兵衝殺出來,我軍亦不能擋。”


    “也罷!全軍退入北麵山中與塔格將軍匯合,暫避南軍鋒芒。”


    當夜,頡利可汗趁夜色掩護全軍拔營而走。當次日天亮時,城外已經看不到突厥一兵一卒了。


    頡利退兵而走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帥府,這讓剛剛前來帥府點卯的眾將也都大為吃驚。


    “嗬嗬!頡利那廝被我軍的火器嚇破了膽竟連夜遁去。魏將軍可派斥候出城於各處打探韃子消息。”魏征笑著對眾將說道。經此一戰,魏征便得出了憑突厥現有武器想要攻取阿爾泰城完全可說是癡人說夢。


    “魏相,頡利會不會折返烏裏雅蘇台再聯合突利派兵來攻?”魏文通問道。


    “以本官判斷,頡利應該不會迴返。嗬嗬!就算他想重迴烏裏雅蘇台也難,左衛王突利像送瘟神一樣將他驅逐出城,怎會再容他迴去?嗬嗬!”


    “魏相,您是說現在的頡利可汗已成了這大漠中的一條沒了家的野狗了?”劉政會插言道,此一問讓眾將紛紛訕笑起來。


    “嗬嗬!劉將軍此話倒也切中要害,但頡利可不是野狗,而是野狼,稍不注意便要撕咬他人的野狼,我軍萬不可掉以輕心了。”


    “是,我等領命。”眾將起身拱手答道。


    頡利可汗率領餘部連夜潛入北麵大山之中,匯合了先一步到此的豹師主將塔格後便全軍移師進山,就此蟄伏在山中,以待烏裏雅蘇台時局變動。


    這幾天,對於遠在庫倫城的楊二來說有些煩惱。


    天氣逐漸變熱而他的衣物卻還是冬裝,在這庫倫城中竟然找不到一身舒適的衣服。沒辦法,隻能自己動手設計衣物了。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休閑短褲和t恤的樣式,為這還專門否決了穆先生親自動手設計的有兩個胸兜的襯衫和前門縫製紐扣的長褲樣式,還以“老土”的詞匯好好諷刺了一番對夏衣還停留在後世70年代記憶的穆先生。


    “好了!應該不錯了,極簡單又易縫製,還可直接采用突厥這裏人的純棉粗布材料來做。等迴到京城皇宮,朕在為幾個娘子設計一套短裙裝,嗯~旗袍也不錯,嗬嗬!朕怎麽之前空閑之時沒有這個念頭呢?”


    “小楊,你這衣物樣式怎這樣簡單?是為省布料嗎?”穆先生在一旁拿過楊二的衣服設計稿邊看邊說著。


    “穆老,這些是後世改革開放之後才有的服飾,講究的是簡捷舒適。其實就是將內褲加寬加長了些,上衣這叫t恤,穿上去比你們那個七十年代穿大背心要文明的多。以後這種衣物將成為我大隋男子夏天穿著的時尚。”


    “哦!”穆先生是信非信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不在這什麽t什麽恤的胸口出加一個兜兒?”


    “噗~”楊二把剛喝進嘴裏的一口清茶噴出老遠。


    正要和穆先生好好理論一下這個兜兒的問題時,仲堅從屋外跑了進來說道:“世兄,往東部征剿的秦瓊將軍派其中軍旗牌官送來書信,現在那軍官就在屋外。”


    “哦?又有何事?速宣來人進屋見朕。”


    “是。”


    “等等~仲堅把這個衣服圖案交給楊洋,讓他去城中找漢人裁縫,用最好的土布縫製兩套出來,快去!”說著,楊二把桌案上自己設計好的短褲和t恤圖樣遞給了仲堅。


    仲堅接過,隨即出門領著那報事旗牌進得屋來。旋即又出門去找楊洋了。


    “啟稟陛下,末將趙哲,身為中尉旗牌官,受秦瓊將軍之令千裏返迴庫倫,送來將軍親筆書信,請陛下過目。”說著,趙旗牌官從身上取出有些被汗水浸濕的書信來。


    楊二未說話,隻接過信拆開來看。


    不一會兒,臉上便露出了怪異的微笑來,隨即信手把信遞給了一旁的穆老,讓他也看看秦瓊信中所說的事情。


    “老左,老左~”楊二對著門外大聲叫了兩聲,就見左天成從門外急匆匆的踏入房門來。


    “陛下,叫老左何幹?”左天成拱手一禮問道。


    “去李靖軍營叫李靖和參軍範士寅先生還有阿史那蘇尼過來,朕有事問他三人。”


    “是,陛下。”左天成領命後轉身便跑了出去。雖然仲堅和楊洋不在,梁師泰也臨時調撥去了李靖那裏為將,但門外還有羅士信領著一幹家將守著,左天成一點不擔心楊二的安危。再說,自己快去快迴也不會耽誤護衛本職的。


    “陛下,末將告退。”


    “慢!趙旗牌從前線返迴熟悉前線戰事情況,等下一同參與商議,也好返迴時把朕的意思對秦將軍說的清楚。”


    “是!末將遵命。”說罷,這名掛著中尉軍銜的旗牌官便退到門口侍立,就如同他在秦瓊將軍中軍帳中一樣。


    楊二來的桌案邊一邊看地圖,一邊等候自己召喚的人過來。穆先生也看罷書信後,臉上帶著迷之微笑湊到了桌案前。


    “怎麽?小楊你準備摟草打兔子,順道將大興安嶺那塊的室韋拿下?”


    “嗬嗬!知我者穆老也!你看,這室韋正在突厥東側,其南邊便是契丹。倒不是拿下後會對契丹造成多大威脅,主要是我軍已經遠征到室韋門口了,若是不就勢打下來,來日就又要勞師遠征,想想就覺麻煩。再說你看室韋的國土範圍不僅隻有大興安嶺,好大一片啊!若我不取,高句麗也會去取的。”


    “從圖上看,這室韋確是好大一國啊!難道要等到打下之後我們才返迴長安嗎?”


    “不!我們隻需把策略定下來,去打就是秦瓊他們的事情了,我們隻等將整個東突厥拿下後便迴家。你想你的董美人,我還想我那三房老婆呢!”


    “嗬嗬!你呀你~不過京城迴春堂孫思邈道長倒是和穆某很是談得來,他提出來的很多藥物治療方法非常創新又合乎藥理,其對醫學的掌握不亞於後世的專家。穆某一直有些小病也得他醫治幾近痊愈,出門這麽久了,也該是複檢的時候了。”


    “哦?既如此,最多再有半月,估計這裏便沒事了,朕便陪穆老一同返迴。這些日子穆老就不要在往外跑了,今後有的是機會到這裏探寶的。”


    兩人正說著閑話,就見李靖領頭帶著身後的阿史那蘇尼和範士寅先生踏進了房門。


    “陛下,我等三人奉召前來。”三人拱手施禮道,阿史那蘇尼本人也是精通漢語的。


    “嗬嗬!三位請坐,先看看這封書信再議。”待三人落座後,楊二便將秦瓊的書信遞給了李靖。同時,又招手將門口侍立的趙旗牌叫到一旁落座。


    李靖先看完後將信交於阿史那蘇尼自己低頭沉思起來。


    稍候便抬頭說道:“陛下,秦瓊將軍率軍已達喬巴山城,這是怎樣的一座城池啊?還有室韋內部情況我等具都不知,如何諫言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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