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月豈見歐陽紫涵的眼眶裏，要流出了淚水。
她流淚的樣子也好看，可作為男人，怎麽能讓心愛的女孩子流淚？
月豈的心子驟然一緊，剛剛自己是痛快了，可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自己一個狼啃，正常女孩子，哪能不羞憤惱怒。
“那、那個……對、對不起！”
走到歐陽紫涵麵前，月豈手足無措，道歉的話也說得結結巴巴，但很誠懇。
後退了幾步，跟月豈保持距離，歐陽紫涵並沒有接受，她可不是什麽綠茶，被人強吻了，不會暗自歡喜，對月豈更生不起好感，因為月豈從來沒走進過她的心中。
甚至就從來沒入過她的眼，最多，就是個普通的同學。
這一吻，讓歐陽紫涵的心裏對月豈充滿了厭惡。
月豈從她的眼神，也看出來了。
可不知怎麽的，明知自己在她那裏排不上號，月豈還是鼓起了勇氣，把剛剛想到的話，說了出來。
因為現在不說，他害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無論你現在有多麽的厭惡我，有多麽的恨我，有些話，我還是要把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葉羽麟四人沒想到這個時候了，月豈竟然還敢表白，這不是找死的節奏？
“你是豬嗎？”這是四人此時內心的寫照。
月豈也知道現在說這話要撞牆，就算頭破血流，他也不得不撞，憋了這麽多年了，除了在網吧遇見的那天，今天是歐陽紫涵對自己說話最多的一天，隻是對話的內容，與他內心編排的，要差好遠好遠。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歐陽紫涵不等他說完，就跑了，頭也不迴，哥哥也不要了。
好在臨走時，留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你不是也報名參加了網吧比賽嗎，你今天是怎麽欺負我們的，比賽那天，我們就怎麽還迴來。”
你還不如頭也不迴的跑，留下戰書，算什麽？
難道自己真的舍得讓你輸？
隻要你一句話，輸給你一百遍又何妨？
隻要你一句話，贏一百座獎杯給你又何妨？
隻要你一句話，可你沒跟我再說一句話。
月豈從一開始亢奮的心情，跌落到穀底，垂頭喪氣地走過葉羽麟四人身邊，迷離的雙眼不知看向哪裏，雙腿隻是機械地擺動。
她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
讓她出了這麽大的醜，應該會恨透我吧？
我該怎麽辦？
……
不知走了多久，萬千思緒過後，月豈終於恢複了正常。抬頭一看，是那家熟悉的夜市攤，他才想起葉羽麟他們。
迴頭一看，這幫哥們兒，竟然默默地在自己身後跟了一路。
少爺擔心的看著他，走上來拍了拍月豈的肩膀，沉聲道：“走，喝酒去。”
另外三人都沒說話，在他們當中，少爺與月豈是最熟悉的，讓他去安慰月豈是最合適不過了。
點了幾盤鹵菜，要了一件啤酒，五個人開整。
“第一杯酒，我敬幾位兄弟。我道歉，因為我，好好的一場架，搞成這樣。來，幹。”
四人愣了，什麽叫好好的一場架搞成這樣？難道還沒打過癮？
望著月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四人頓時醒悟過來，月豈是在開玩笑，玩幽默調節氣氛。
哈哈哈……
因為一句玩笑話，沉悶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四人都非常默契，不再提剛才那茬事。
韓智往嘴裏送了一塊豬耳朵片，眉飛色舞道：“剛那場戰隊排位賽，真的過癮，我到現在還在迴味，打得實在太爽了，玩lol這麽久，頭一次這麽嗨。”
陳龍樂嗬嗬地接嘴道：“是啊，以前五黑的時候，基本沒贏過，好不容易贏了一局吧，還是對麵掉線。哪有今天這麽酣暢淋漓。“
接著陳龍舉杯到葉羽麟麵前，用崇拜的語氣道：“大神，敬你一杯，有你這個輔助，再也不怕打野爸爸來抓了。話不多說，一口悶了。”
葉羽麟不愛喝酒，苦著臉幹了一杯啤酒，害怕其他人又來找他喝酒，趕忙把目標轉移到月豈身上。
“月豈的劍聖才是真大腿，要沒他吸引仇恨和指揮，這局指不定被虐到哭。”
一說到月豈的劍聖，大家又轟笑起來，都想起了被對麵和自己隊友針對的一波。
月豈一臉的無奈，道：“那波你們真的是，要是英雄聯盟可以連隊友都殺，真要把你們四個都送迴泉水去泡澡，才能解我心頭恨啊。”
……
談笑風生間，所有的煩惱都沒了。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月豈準備起身結賬走人，剛站起來，卻見到前麵來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人的塊頭很大，好像剛見過。
但是酒精在腦中轉啊轉，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想不起是誰，直到那人開口，月豈才分辨出來。
“聽說你小子離開我那兒，在樓下又幹上架了？”熟悉的大塊頭，正是新領域網絡會所的光頭老板，也就是月豈口中的老牛，穿著一件灰色棉襖，帶著一頂黑色毛線帽子。
“牛哥，你怎麽來了？老板，再拿一件啤酒。”
老牛也是好酒之人，也不客氣，在月豈旁邊插了個空，坐了下來。
“剛下班，來吃點宵夜就迴去，沒想到你小子在這喝嗨了。”老牛湊到月豈脖子邊，賠著笑臉道：“別怪哥，剛剛哥也是無奈，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
此時老板正好把一件啤酒送了上來，老牛開了酒，分別給自己和月豈滿上，再給其他四人也滿上，舉杯敬酒，然後口若懸河，吧啦吧啦講了一堆自己不是的話。
老牛在社會上混跡多年，一番道歉的話說下來，滴水不漏，誰也挑不著毛病，月豈等人也是性情中人，聽聽就好，哪會那麽閑，真去找不痛快，紛紛表示理解。
幾杯酒下肚，互相熟絡了，老牛正色道：“月豈，我看你們在打戰隊五排，是不是在準備‘七橋杯英雄聯盟網吧賽’？”
“對啊。”月豈一聽比賽，就來了精神，朗聲道：“我們名都報了，叫‘殺豬隊‘。“
“殺豬隊”三字說得特別大聲，引來了旁邊食客的側目。但月豈不在意，名字而已，好不好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氣勢。
老牛正在給幾個人散香煙，一聽月豈說的話，激動道：“‘殺豬隊‘就是你們啊，當時我看到這個名字，笑了半天，還以為是五個殺豬匠組的隊。”
“牛哥，我們就是來殺豬的。”月豈一邊說話一邊以掌為刀，斜向下劈去，口中還配了音，“piupiupiupiu”。
月豈滑稽的殺豬動作，再次引來眾人的轟笑。：有票的，求點推薦票啥的，讓我上上簽約新書人氣榜吧。
幾人都看得出來，月豈喝醉了，再喝，絕逼要不省人事。
但礙於老牛，又不好說什麽，便埋著頭醒酒，等老牛在那胡侃，另外就是他們之前已經喝過一輪了，此時酒精上頭，腦袋天旋地轉的，也無心再聽他說什麽。
老牛是個lǎojiāng湖，察言觀色很有一手，見月豈等人都醉了，便道：“看你們都醉了，不過還有一個事情要跟你們說下。跟網吧賽有關的事情。nèiu哦，想不想聽？”
一聽有nèiu，所有人來了精神，五雙眼睛盯在老牛身上。
見成功地抓住了眾人的眼球，老牛滿意地一笑，先喝了一杯啤酒，才慢悠悠地道：“實話告訴你們吧，網吧賽，你們去參加了，也隻是走個過場……”
韓智酒量好，最先明白過來，隨即大喊道：“原來你從頭到尾都不打算給獎金，太黑了。”
其他人腦袋蒙蒙的，經韓智這麽一提醒，似乎老牛的話，是這麽個意思，於是都注視著老牛，看他怎麽圓。
“牛哥，你這麽搞，不厚道啊。”月豈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
“你別這麽大聲。”老牛慌張地左顧右盼，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牛哥我像那樣的人嗎？”
月豈一口煙噴在老牛臉上，緩緩吐出一個字：“像。”
“靠，你們別一驚一乍的，聽我說完成不？”見所有人都安靜地等著自己接著說，老牛才緩緩道：“獎金肯定是有的，隻是沒那麽容易拿而已。”
老牛放低了聲音，摟著月豈的肩膀，義氣道：“看在老弟的份上，牛哥才把這事兒透露給你們，千萬別到處傳。”
月豈不說話，就看著他，老牛等了半天，終於憋不住，繼續道：“你們也知道，做這個網吧賽，為的就是給新網吧打廣告，吸引更多的顧客，才會定這麽高的獎金。但是那都是錢啊，所以我從外麵請來了高手。”
月豈饒有興致地疑問道：“高手？”
其他四人也豎起了耳朵，想知道老牛請高手來，到底為何。
老牛豎起五根手指，在眾人麵前晃了一圈，因為都不明白五根手指代表什麽意思，所以都不說話。
“五千。我花了五千請來了一個戰隊，全是國服一區鑽一選手組成的。”
這話說得老牛既心疼，又得意。心疼的是錢，得意的是自己請來戰隊的主意。
這時月豈明白過來了，酒也醒了一半，皺眉道：“你是請他們來贏得冠軍，好給你省下五千塊錢？”
老牛裝可憐地點頭道：“獎金一萬，我這個小老板，一個月才賺這麽點，哪裏扛得住啊。所以我才勸你們別白費力氣，輸了的話，千萬別花錢去打複活賽。”
網吧賽有個規矩，輸了的，可以交錢參加複活賽，每次兩百，隻在四強賽之前管用。月豈估摸著，這又是老牛這個黑商賺錢的點子。
這事，老牛其實沒必要給月豈說，當他是朋友，才會告訴他裏麵的nèiu，所以月豈也不會因此責怪老牛什麽，畢竟人家是網吧賽的舉辦者，人家在幕後要做什麽，自己沒權幹涉。
五個鑽一組成的戰隊？
月豈在心裏盤算著小九九，他覺得這個可以利用一下。
想好了主意，月豈故作生氣道：“牛哥，你的好意我懂，我心領了，但是你這麽做，傷了兄弟的心啊。你要我們別外傳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老牛拍著胸脯道：“球品即是人品，你的球品沒話說，人品當然也不會差。有什麽請求，你盡管說出來，能幫的，老哥一定幫。“
月豈雙眼掃了一圈其餘四人，對老牛道：“這四個兄弟，跟我是一個戰隊的，但是實力差了點，隻有我和葉羽麟是鑽石以上的，所以，我想讓你請來的戰隊，陪我們打上幾場。”
那邊幾人聽月豈這麽一說，不禁眼睛一亮，都佩服地看著月豈。
如果不出現意外，在七橋縣這個小縣城，不會出現其他利害的隊伍，那麽這支五個鑽石選手組成的戰隊，鐵定是冠軍。
老牛若答應了，那就等於是提前和冠軍打比賽，不僅能熟悉他們的打法，比賽遇到的話，指不定就能贏了他們。另外月豈他們也能從中汲取經驗，找到自己的不足，改進之後，至少可以保證走得更遠。
“我當是什麽呢，就這個？”老牛一口答應，“木有問題啦。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不可能贏的，我請來的天極戰隊，可是打過不少網吧賽的，冠軍獲得不少。”
老牛自信笑道：“你們被虐了，可別怪我哦！”
月豈和老牛碰了一杯，幹了，才道：“這個你放心，友誼賽嘛，我們沒那麽脆弱。”
其餘幾人紛紛附和，用力地拍著胸口，表示內心很強大。
韓智笑道：“牛哥，我們不是小學生，輸了不會噴人的。”
月豈斜眼看了韓智一眼，幽幽道：“我不是小學生，但你坑了，我照樣噴死你。”
“嘿嘿，”韓智獻媚道：“師父，我開玩笑的，您別當真。”
最後碰了一杯酒，這事兒就定了下來。
老牛道：“現在過了零點，那就是明晚八點，在我那裏，免費給你們提供電腦，打一場bo3的友誼賽，怎麽樣？”
一聽可以免費上網，網蟲們頓時歡唿雀躍。
這頓宵夜，散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
白天睡了一早上，月豈起來後，沒時間去網吧，要和老爸老媽去七大姑八大姨家拜年。
每年這個時候，是月豈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有壓歲錢可以拿。最重要的，要和幾個表兄弟打麻將，月豈的手氣一直都很好，每次都能贏幾大張毛爺爺。
月豈換上一身大紅色的羽絨服，帶著果品禮物，便跟著爸媽出門了。
淩晨吃宵夜的時候，月豈已經給少爺四人說了，今天要去拜年，晚上估計要留在大舅家吃飯打麻將，所以將討論友誼賽戰術的事情，推遲到了明天下午。
為什麽要推遲到明天下午，因為月豈每次到大舅家打麻將，不決戰到天亮，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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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豈的心子驟然一緊，剛剛自己是痛快了，可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自己一個狼啃，正常女孩子，哪能不羞憤惱怒。
“那、那個……對、對不起！”
走到歐陽紫涵麵前，月豈手足無措，道歉的話也說得結結巴巴，但很誠懇。
後退了幾步，跟月豈保持距離，歐陽紫涵並沒有接受，她可不是什麽綠茶，被人強吻了，不會暗自歡喜，對月豈更生不起好感，因為月豈從來沒走進過她的心中。
甚至就從來沒入過她的眼，最多，就是個普通的同學。
這一吻，讓歐陽紫涵的心裏對月豈充滿了厭惡。
月豈從她的眼神，也看出來了。
可不知怎麽的，明知自己在她那裏排不上號，月豈還是鼓起了勇氣，把剛剛想到的話，說了出來。
因為現在不說，他害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無論你現在有多麽的厭惡我，有多麽的恨我，有些話，我還是要把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葉羽麟四人沒想到這個時候了，月豈竟然還敢表白，這不是找死的節奏？
“你是豬嗎？”這是四人此時內心的寫照。
月豈也知道現在說這話要撞牆，就算頭破血流，他也不得不撞，憋了這麽多年了，除了在網吧遇見的那天，今天是歐陽紫涵對自己說話最多的一天，隻是對話的內容，與他內心編排的，要差好遠好遠。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歐陽紫涵不等他說完，就跑了，頭也不迴，哥哥也不要了。
好在臨走時，留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你不是也報名參加了網吧比賽嗎，你今天是怎麽欺負我們的，比賽那天，我們就怎麽還迴來。”
你還不如頭也不迴的跑，留下戰書，算什麽？
難道自己真的舍得讓你輸？
隻要你一句話，輸給你一百遍又何妨？
隻要你一句話，贏一百座獎杯給你又何妨？
隻要你一句話，可你沒跟我再說一句話。
月豈從一開始亢奮的心情，跌落到穀底，垂頭喪氣地走過葉羽麟四人身邊，迷離的雙眼不知看向哪裏，雙腿隻是機械地擺動。
她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
讓她出了這麽大的醜，應該會恨透我吧？
我該怎麽辦？
……
不知走了多久，萬千思緒過後，月豈終於恢複了正常。抬頭一看，是那家熟悉的夜市攤，他才想起葉羽麟他們。
迴頭一看，這幫哥們兒，竟然默默地在自己身後跟了一路。
少爺擔心的看著他，走上來拍了拍月豈的肩膀，沉聲道：“走，喝酒去。”
另外三人都沒說話，在他們當中，少爺與月豈是最熟悉的，讓他去安慰月豈是最合適不過了。
點了幾盤鹵菜，要了一件啤酒，五個人開整。
“第一杯酒，我敬幾位兄弟。我道歉，因為我，好好的一場架，搞成這樣。來，幹。”
四人愣了，什麽叫好好的一場架搞成這樣？難道還沒打過癮？
望著月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四人頓時醒悟過來，月豈是在開玩笑，玩幽默調節氣氛。
哈哈哈……
因為一句玩笑話，沉悶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四人都非常默契，不再提剛才那茬事。
韓智往嘴裏送了一塊豬耳朵片，眉飛色舞道：“剛那場戰隊排位賽，真的過癮，我到現在還在迴味，打得實在太爽了，玩lol這麽久，頭一次這麽嗨。”
陳龍樂嗬嗬地接嘴道：“是啊，以前五黑的時候，基本沒贏過，好不容易贏了一局吧，還是對麵掉線。哪有今天這麽酣暢淋漓。“
接著陳龍舉杯到葉羽麟麵前，用崇拜的語氣道：“大神，敬你一杯，有你這個輔助，再也不怕打野爸爸來抓了。話不多說，一口悶了。”
葉羽麟不愛喝酒，苦著臉幹了一杯啤酒，害怕其他人又來找他喝酒，趕忙把目標轉移到月豈身上。
“月豈的劍聖才是真大腿，要沒他吸引仇恨和指揮，這局指不定被虐到哭。”
一說到月豈的劍聖，大家又轟笑起來，都想起了被對麵和自己隊友針對的一波。
月豈一臉的無奈，道：“那波你們真的是，要是英雄聯盟可以連隊友都殺，真要把你們四個都送迴泉水去泡澡，才能解我心頭恨啊。”
……
談笑風生間，所有的煩惱都沒了。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月豈準備起身結賬走人，剛站起來，卻見到前麵來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人的塊頭很大，好像剛見過。
但是酒精在腦中轉啊轉，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想不起是誰，直到那人開口，月豈才分辨出來。
“聽說你小子離開我那兒，在樓下又幹上架了？”熟悉的大塊頭，正是新領域網絡會所的光頭老板，也就是月豈口中的老牛，穿著一件灰色棉襖，帶著一頂黑色毛線帽子。
“牛哥，你怎麽來了？老板，再拿一件啤酒。”
老牛也是好酒之人，也不客氣，在月豈旁邊插了個空，坐了下來。
“剛下班，來吃點宵夜就迴去，沒想到你小子在這喝嗨了。”老牛湊到月豈脖子邊，賠著笑臉道：“別怪哥，剛剛哥也是無奈，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
此時老板正好把一件啤酒送了上來，老牛開了酒，分別給自己和月豈滿上，再給其他四人也滿上，舉杯敬酒，然後口若懸河，吧啦吧啦講了一堆自己不是的話。
老牛在社會上混跡多年，一番道歉的話說下來，滴水不漏，誰也挑不著毛病，月豈等人也是性情中人，聽聽就好，哪會那麽閑，真去找不痛快，紛紛表示理解。
幾杯酒下肚，互相熟絡了，老牛正色道：“月豈，我看你們在打戰隊五排，是不是在準備‘七橋杯英雄聯盟網吧賽’？”
“對啊。”月豈一聽比賽，就來了精神，朗聲道：“我們名都報了，叫‘殺豬隊‘。“
“殺豬隊”三字說得特別大聲，引來了旁邊食客的側目。但月豈不在意，名字而已，好不好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氣勢。
老牛正在給幾個人散香煙，一聽月豈說的話，激動道：“‘殺豬隊‘就是你們啊，當時我看到這個名字，笑了半天，還以為是五個殺豬匠組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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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豎起五根手指，在眾人麵前晃了一圈，因為都不明白五根手指代表什麽意思，所以都不說話。
“五千。我花了五千請來了一個戰隊，全是國服一區鑽一選手組成的。”
這話說得老牛既心疼，又得意。心疼的是錢，得意的是自己請來戰隊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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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裝可憐地點頭道：“獎金一萬，我這個小老板，一個月才賺這麽點，哪裏扛得住啊。所以我才勸你們別白費力氣，輸了的話，千萬別花錢去打複活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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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鑽一組成的戰隊？
月豈在心裏盤算著小九九，他覺得這個可以利用一下。
想好了主意，月豈故作生氣道：“牛哥，你的好意我懂，我心領了，但是你這麽做，傷了兄弟的心啊。你要我們別外傳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老牛拍著胸脯道：“球品即是人品，你的球品沒話說，人品當然也不會差。有什麽請求，你盡管說出來，能幫的，老哥一定幫。“
月豈雙眼掃了一圈其餘四人，對老牛道：“這四個兄弟，跟我是一個戰隊的，但是實力差了點，隻有我和葉羽麟是鑽石以上的，所以，我想讓你請來的戰隊，陪我們打上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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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是什麽呢，就這個？”老牛一口答應，“木有問題啦。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不可能贏的，我請來的天極戰隊，可是打過不少網吧賽的，冠軍獲得不少。”
老牛自信笑道：“你們被虐了，可別怪我哦！”
月豈和老牛碰了一杯，幹了，才道：“這個你放心，友誼賽嘛，我們沒那麽脆弱。”
其餘幾人紛紛附和，用力地拍著胸口，表示內心很強大。
韓智笑道：“牛哥，我們不是小學生，輸了不會噴人的。”
月豈斜眼看了韓智一眼，幽幽道：“我不是小學生，但你坑了，我照樣噴死你。”
“嘿嘿，”韓智獻媚道：“師父，我開玩笑的，您別當真。”
最後碰了一杯酒，這事兒就定了下來。
老牛道：“現在過了零點，那就是明晚八點，在我那裏，免費給你們提供電腦，打一場bo3的友誼賽，怎麽樣？”
一聽可以免費上網，網蟲們頓時歡唿雀躍。
這頓宵夜，散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
白天睡了一早上，月豈起來後，沒時間去網吧，要和老爸老媽去七大姑八大姨家拜年。
每年這個時候，是月豈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有壓歲錢可以拿。最重要的，要和幾個表兄弟打麻將，月豈的手氣一直都很好，每次都能贏幾大張毛爺爺。
月豈換上一身大紅色的羽絨服，帶著果品禮物，便跟著爸媽出門了。
淩晨吃宵夜的時候，月豈已經給少爺四人說了，今天要去拜年，晚上估計要留在大舅家吃飯打麻將，所以將討論友誼賽戰術的事情，推遲到了明天下午。
為什麽要推遲到明天下午，因為月豈每次到大舅家打麻將，不決戰到天亮，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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