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迴事!你對她做了什麽!”


    幻血川一把掐住班溪的脖子,麵露狠色。在看到白木霜的那一刻,幻血川麵露心疼,隨後又怒火躥心。


    班溪被掐住喉嚨,麵露難色,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


    幻血川又一把將她摔在地上,然後趕緊跑到白木霜的身側。她將白木霜扶起來,然後又脫去自己的外衣給白木霜裹上。


    她緊緊地抱住白木霜,又開始用內裏為白木霜取暖。


    氣流在白木霜的體內遊走,突然,幻血川眉頭一皺:“她中毒了?”


    班溪害怕而顫抖著說:“她之前試圖逃走……我……”


    幻血川直接便是一掌,然後又對著班溪說:“過來解毒!”


    班溪此時吐的滿下巴都是鮮血,她勉強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地走過去。


    幻血川的話,她不能不聽啊,除非她想死的快些。


    就算幻血川不弄死她,等冷雪來找到白木霜,也是要她生不如死的。她這算是自作孽了。


    班溪之所以會想到綁架白木霜,還是因為之前她與明淑離一同去主殿,出來的時候聞到了白木霜身上的淡淡的清香,而這種味道,在冷雪來的身上也有。


    班溪以此覺得阿霜在冷雪來這裏絕對不是普通的女婢那麽簡單,於是她告知了軍師。軍師吩咐她抓走阿霜,也許阿霜會是他保命的籌碼。


    此時,待在魔珠裏的軍師,看到幻血川神色,又憂又怒。他自以為知道幻血川的一切,但好像幻血川與阿霜的關係並不簡單,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


    “丫頭。”軍師開口:“你與冷雪來,對這個丫頭好像都不一般。”


    “是又如何。”幻血川簡單迴答道。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白木霜在她這裏不同又如何,有能耐的,敢傷她一分?


    軍師不再說話,而是仔細的看著幻血川懷裏的白木霜,陷入沉思。


    “需要多久?”幻血川問班溪。


    “主要的毒可以解,但要完全清除,需要兩天。”班溪迴答,此時的她已經十分虛弱了,聲音憔悴。


    一個庶女,自幼乖巧伶俐,溫婉可人,班淑在家中受到的苦楚隻得埋藏於心中,要想翻身,必須要走捷徑。隻是可惜,她信了軍師這個老頭。


    若是幻血川願意與冷雪來搏上一搏的話,軍師或許真的有可能成功吧,隻可惜,幻血川根本就沒準備幫他對付冷雪來。


    君子對戰,隻為切磋,無關利益,她隻想與冷雪來來一次公平且沒有利益糾紛的對決。


    幻血川變出自己用的裘毯,蓋在白木霜的身上。


    她就是十三啊,這件裘毯本就是她要送給白木霜的,隻是白木霜沒有收下。


    洞裏漸漸暖和起來,幻血川用法術將洞裏的溫度變的越來越高了。


    看到班淑憔悴的樣子,幻血川又用法術為班淑蓄力、療傷,讓她盡量以正常的狀態為白木霜解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轉眼來到第二日,白木霜身上的毒隻要過了今日就算是全解了。


    幻血川看著班淑虛弱的樣子,便讓她到一邊去休息了。


    班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且不停地運用法術解毒,身子十分虛弱。


    這剩下的餘毒,幻血川來解便可,已經用不上她了。幻血川可不想還沒對她怎樣,人就已經死了。


    班淑站在一旁,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她的確是挺溫婉,以至於白木霜覺得她在冷殿的時候,覺得她不爭不搶,所有的衝突都沒有她的參與,所以才會毫無防備的去了她的院子裏幫忙。


    幻血川會殺她嗎?她現在還沒有去想這個問題。白木霜才是此時最重要的。


    過了很久,這周圍看似都十分安靜的樣子。


    突然,幻血川感覺到周圍的妖氣越來越重。


    “有妖氣,而且是一大波。”軍師提醒她。


    幻血川感覺到了,雖然數量多,但不過都是些小妖,幻血川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照顧好她。”幻血川對班淑說。


    這幫妖怪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倒是要出去會一會。


    真的算是魚龍混雜了,各種妖怪層出不窮。幻血川才剛剛走到洞口,感受到一股寒風湧來,他們便已經前仆後繼的向幻血川進攻。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除了十二家族的人迴來討伐她,這等宵小也敢在她的麵前晃悠。


    來一殺一,來雙殺雙,幻血川秒殺一眾。


    鮮血濺到雪地裏,濺出一個個血紅的小窟窿。


    幻血川還順便躲了鮮血,免得髒了自己的衣服。自己好不容易才和白木霜有相處的機會,居然讓這幫小妖給破壞了。


    嘩——


    呲——


    潭間充斥著這群小妖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最後一隻小妖,站在她的遠處,驚恐的看著她,說:“我無名山一眾生靈,死於你的手中。今日未能報仇雪恨,是我們自己技不如人。”


    幻血川心中一怔……


    此妖一說完,便化為原形衝向幻血川。


    嚓——


    下一秒,幻血川就麵無表情地掐住他的喉嚨,隨著“哢嚓”一聲,那妖怪咽了氣。


    幻血川鬆了手,手耷拉在身側。她臉色鐵青,她深知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


    原來這一幫徒眾是無名山的幸存者,幾萬年了,他們蓄積了幾萬年的力量,今日聽說她在楓林山上,於是相約來此報仇。


    幻血川又一次,屠殺了他們。


    她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瞳孔突然放大!


    白木霜與班淑居然站在洞口!剛剛的一切,白木霜都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殘忍與絕情。


    “她醒了……”班淑說。


    她看到白木霜恐懼地看著她,她的心髒,就像是被絞了一樣的難受。那種眼神,真的讓她十分畏懼,她離白木霜近了,但是現在卻又好像將她推的更遠了。


    幻血川試著向前走了一步。白木霜便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她怕她。


    這時,班淑解釋道:“阿霜好像失憶了。”對於剛剛看到的場景,班淑隻是驚歎。


    “為什麽會這樣?”幻血川著急問。


    “我……我也不知道……”班淑生怕惹怒她。幻血川殺人,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這時,一身紫色廣袖袍衫的男子從天而降,正降在白木霜的另一側,衣服頭發被威風微微吹起,飄飄欲仙。


    “過來。”冷雪來對白木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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