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陳文遠在會後去找了陳宗主,他還帶上了他得護衛紹澤。


    “何事?”


    “剛剛西宗張丘公張先生說得那個傳說中有一隻貓……”那隻貓在十年前紹澤是見過的!


    “怎麽了?”聽到兒子說這話,難不成他知道些什麽!


    “不知父親可還記得,十年前我與紹澤獵殺火羽紅鳥時遇到過一隻貓,此貓也沒做什麽,便將紹澤傷的極深。”


    十年前紹澤看到的那隻貓,也就是白木霜,與那隻化為男人的貓一模一樣。


    “這!”聽到陳文遠說的,陳宗主一個是子迴憶了起來。


    這樣看來,傳說十之八九是真的,可是,那隻貓威力如此強大,算來都十萬年過去了,十年前怎麽會出現在靈異森林的邊緣。


    紹澤見宗主處於震驚中並沒有說話,於是便想把自己知道的另一件事情說了出來。


    “宗主,少宗主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陳文遠問。


    “當時,此貓是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才離開的,那女孩死了親人,當時跪在廢墟前哭。”


    “女孩?”


    “正是,我先前沒有注意,後來才派人去查,發現那女孩如今是宮主的伴讀阿姝,已在府上呆了十年了。我以為是我多慮,可是這次,她無緣無故失蹤,實在令人想不通。”


    “阿姝?”陳文遠對這個名字自然是生疏的。


    但是陳宗主知道……


    南宗、西宗、北宗的人來到東宗不過幾天,陳夫人的喪禮已過,對於玄武龜的議論也不能下什麽定論,幾行人沒有什麽理由可留下的,沒多久,便紛紛啟程迴自己的宗門了。


    文姝也正式踏上了與汪敬知執手終生的征途。


    王敬知先派人送她去了城外,然後在南宗的隊伍到達城外時再捎上她。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等出了城,就算東宗的人知道了,他們也無力再做些什麽。


    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


    文姝獨自坐在馬車裏,一個人太過無聊,她忍不住掀開窗戶的簾子去看一路的春色。


    暖上心頭,無論是紅花綠草還是她的心情都透著喜悅。


    從側麵向外看,並不能見到汪敬知,她又掀開了麵前的帷裳。


    汪敬知坐在馬上,美背柳腰,旁邊是他的叔父。文姝離的太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麽,自己也不好叫他,隻好放下了帷裳,自己一個人呆著。


    文姝多少是聽了些閑言碎語的,她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現在插在他們南宗的隊伍裏,自然是有些人會說她的。可是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去了南宗,她便隻能依靠汪敬知一個,可她也要自己努力站穩腳跟,汪敬知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護住她。路是自己選的,就要自己走下去。


    汪敬知與他的叔父汪玖黎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你怎麽還帶了個女子迴去。”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女子,汪玖黎這個做叔父的自然要說他幾句。更何況男子漢大丈夫,在他看來,怎麽能夠如此兒女情長。


    “叔父,我帶她迴去自有分寸,叔父不用擔心。”汪敬知依然是有條不紊地說話。


    “你是南宗的少宗主,未來是要繼承宗主之位的,你的婚事不能隨你亂來。此女去了,也隻能是個小妾。”


    “我明白,隻是……東宗的大宮主已經失蹤了,我與她的婚事……”汪敬知自然是不想與大宮主成婚的,兩人互相均無情,又何必捆綁在一起。


    “大宮主失蹤了,一時半會也找不迴來,你父親早就與我說了,我們準備讓你與小宮主陳文景成婚。”


    “什麽?”這樣的話,文姝豈不是要與陳文景碰麵。


    “但陳宗主還未答應,恐怕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汪玖黎又說。


    “哦。”汪敬知並不知道16年前的事,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確定陳宗主會不會將陳文景許配給他。


    文姝去了南宗也隻能做個妾而已,雖說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但文姝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以為隻要和他在一起就一定會幸福,難怪初戀中的女子。


    以前她在陳府,很少見到什麽妻妾之爭。一是宗主從不重視哪個妾,二是宗主夫人的氣勢沒有哪個妾敢得罪。文姝與宮主呆在夫人的院子裏,沒見過什麽“大場麵”。


    “阿姝,坐馬車可還習慣?”


    雲彩布滿天邊,落日餘暉傾灑,染得天空多了幾抹紅暈。又似彩紗遮目,活了這傍晚的畫卷。


    一行人在一家客棧停下,汪敬知上前關心文姝。他很細心的將她扶下馬車,旁若無人,相視而笑。


    “我沒事。”文姝答,並不想讓他擔心什麽。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空氣都是甜的。


    夜裏,文姝也沒有喚白木霜過來,她知道白木霜一直都在,不必再和她說些什麽。


    更何況,汪敬知派了人暗中保護她,如果常見她,豈不是更容易暴露。


    一連幾天文姝都沒有吹簫,白木霜可耐不住性子,這個死丫頭,竟然那麽多天沒找她。


    喵~


    白木霜?


    已經睡下的文姝起了身,看見白木霜又是化作了一隻普通的貓來找她,不禁笑道:“真是難為你了,你這樣一點仙氣都沒有。”


    白木霜一個傲嬌的白眼,表示懶得理她。


    “好啦,你找我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你都多少天沒找我了。”白木霜化了人形,話語間的小脾氣,真與她的邪氣不搭。


    “我還不是怕被人發現嗎,再說的確沒什麽事啊。”


    “你再說一遍~”


    “不不不。嘿嘿。”


    銀輝萬裏,月光如水。兩個女孩在房中說笑,忘記了的不明了,未忘記的難釋懷。


    世世多情古文姝,傲嬌毒舌白木霜。


    這一夜,白木霜沒有離開,她死乞白賴地擠在文姝的床上,最後還弄的是文姝非要留下她似的。


    天剛明,空氣中還帶著霧氣,白木霜未等文姝醒來,便走了。


    她化為貓身,躍過窗戶。


    突然,一支箭向她射來!


    嗖——


    “你沒有見到夫人嗎?”小念驚訝地問道。


    “見到了,可是……我現在自己很混亂。小念姐姐,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宗主已經對外說了夫人是遇刺的,這樣是為了保護大宮主……天!她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宗主要殺她滅口,可是,為什麽在屋裏不動手,殺她不是輕而易舉嗎。


    “可是……夫人……”小念不知道該不該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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